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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锁妖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胡生苦了一张俊脸,哀叹道:“那张家小姐鼻削如刀,嘴尖而下垂,三角蟹目,眼圆白多,天生一副克夫相。况且,我与她相配,正是白马青牛犯三刑,小生如何敢娶”

    李双莲气急,一勺子便轻轻落在少年的头上,叉腰骂道:“你个混东西,总是挑三拣四的,小心娶不到老婆!”

    胡生忙扯了她的袖,连连小心的赔礼。

    良久,李双莲红着脸,四下里左右看看,附在俊美的少年郎耳边啧啧道:“张小姐真是个克夫的这么严重啊……”

    胡生急急捂了她的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婶儿,我还靠着这点微末本事吃饭,连这也看不出来,还怎么混呐”

    两人正嘀咕着,却忽然听到一阵阵拨浪鼓摇曳的声音,混在那动听的鼓点中还有女子空灵婉转的逗笑。李、胡二人双双抬头,隐隐约约看到,自坊巷沉寂的夜色和昏暗跳动的灯火中缓缓走来两个朦胧的身影——一个清冷似月、一个炙热如火,却是无比的契合抢眼。

    待一双人走近了,团子铺的两人皆暗暗吃了一惊,心道:好俊的一对神仙眷侣!便再也移不开眼……

    “老板,这里有酒酿团子吗”那女子着一身绯红的百花遍色棉裙,挽着优雅高贵的随云髻,发上是同样火红的流苏坠子,在月色与灯影映衬下,竟是色如春晓,貌比花娇




第四十七章 不羡鸳鸯
    男人这话威力很大,只需一句便把女子治住了,她迅速收了委屈的神情,一本正经道:“他欺负我这样的事儿,是从来没有的。我与他单独的切磋切磋分食团子之道,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闻言,胡半仙被噎得够呛,单挑——单挑,原来是这么个挑法,还真是新鲜而有趣!

    随后,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团子上了桌,胡半仙果然依约,从中拣了两个最袖珍可爱的,为女孩子装了一海碗,递到她面前,道一句:“吃吧!”

    那女子低头看着大碗里盛的两个小东西,因被丈夫搂在怀里不得造次,虽气得满脸通红,也只能闷闷的憋出了一句:“先生果然大方无私!”

    胡半仙领了夸,也不客气,捧了一海碗团子便直接坐到女孩子对面,痛快的吃将起来,得了空还打量着对面如花似玉的面庞满脸便秘的神情,只觉这团子是有生以来所尝过的天下第一美味。

    一碗美食下肚,胡半仙畅快的打了个饱嗝……

    对面的女孩子却一直没动勺子,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直到听见那边狼吞虎咽的声响结束,才激动的扯了丈夫的衣袖控诉道:“他……他都吃撑了,还不肯多分两个给我!”

    面容俊美的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优雅的用汤匙舀了一个递到她嘴边,温和道:“若凉了,便不许再吃!”

    女子朝着胡半仙不服气的“哼哼”了两声,又做了个调皮的鬼脸。而后一口吞下丈夫喂的团子,瞬间便满足的眉开眼笑起来。

    白衣出尘的男子一直盯着怀中人笑靥如花的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桂子香味,眸中的灼热一闪而过。他垂下头,就着那汤勺将最后剩下的团子无声的送进了自己嘴里,咀嚼了一口,而后意味深长道:“很甜!”

    女子的脸一红,假意咳嗽了一声,立即正色的转移话题道:“大娘,这南怀可有值得一去的地方吗”

    李双莲利落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碟,笑盈盈的说:“老妇人在此处生活了大半辈子,若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而后,她卖个关子,停顿了半晌:“这南怀有三宝:夜市、迦南和花船。夜市,便是现下二位所在的地方;迦南寺,则是城东一所算卦问卜顶有名的寺庙,也是这胡小子的恩师崇业大师修行的地方……至于花船嘛!不过是老辈人嘴中的南怀秘辛,男人们杜撰出来寻那梦中绝色佳人的,向来得见者少,而亲见的未必有命回来,只当作故事听听罢了!”

    胡半仙听闻话中提到自己,正襟危坐着狠狠的咳嗽了一声,脸皮厚的刷了一次存在感,只待那女子好奇心起问话过来。

    果然,那贪玩的红衣人儿来了兴致,长长的睫毛蒲扇着,抱着丈夫划蹬着腿欢喜道:“花船,花船,我要看花船!”

    胡半仙立即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低喃了一声:“奇了怪了,一般人家的女娃娃不是应该对那算卦占卜,求姻缘问子嗣趋之若鹜吗小丫头骗子倒是个特别稀有的……”

    那女子耳朵灵,自然全数听到了,莫名的回了句:“姻缘子嗣难道卜了便有,不卜便无吗——可见,早知未必有用,只是徒增烦恼罢!”说完,她侧脸望一眼抱着自己的人,嘻嘻笑着说:“况且,求神问卜一事,我问他自然胜过旁人千万倍,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马屁拍得自然且顺畅,竟让数十亿年来淡漠名利的神听着颇为受用。可见,寻常马屁响与不响,真正关键的并非是那些花言巧语,而是拍马屁的人!若心中所爱说来,半句也可让人欢喜。

    胡半仙心念微动。初时,他看着那男子周身不凡的气度和高雅雍容的举止,只道是显富人家或皇室贵胄的子弟,如今凝神聚意仔细的将对面白衣华发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谁知,这一打量不要紧,却生生的让他看出了满身冷汗、满心惭愧和满面谦卑,一瞬间惊惧敬畏喜悲等各种滋味纷纷涌上心来,竟恨不得伏地便跪、倒头便拜。这哪里是凡胎会有的出尘之气、惊人之势,分明是上古神祇隐了仙力显圣人间。

    女子见他脸上调色盘般的种种变化很是丰富,出声打趣道:“怎么撞邪了……”

    胡半仙恭恭敬敬垂首一揖:“尊驾现世,我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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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凕江赌约(一)
    冬十二月初十日卯时六刻,日出有曜。停泊在南怀西岸码头的楼船平静了一夜,随着朝霞初升,早起的人踩踏着甲板,沉稳有力的脚步逐渐清晰。

    年华正好、红衣绿裳的姑娘们早早的备了茶汤和洗漱用的物事,低声的闲聊着家常,候在楼船主人的房外打发着时间。待得到内里允可,一一进入房间,各司其职的忙碌起来,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彼时,眉目如画的女主人还带了些微的起床气,赖皮的趴在温暖顺滑的狐裘垫子上装死,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遮不住颈项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得未出阁的姑娘们又是好笑,又是脸红。

    而男主人还是一副清冷凌厉、不好相与的做派,除去对妻子的恣意宠爱,待其余一切人事都寡淡漠然的样子,堪堪破碎了一地少女心。

    白衣华发的男人利落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饰,在婢子呈上的盛满热汤的铜盆中净了手,又用干净的巾子擦了脸。举止间极致优雅,带给满屋服侍的婢子一种出尘若仙、高山仰止的错觉。

    “夫人,该起身了!”绿儿捧着温热的巾子来到床边,轻轻唤了一声。

    良久,从狐裘垫子里传出沉闷的回答:“我睡着了,听不见!”

    对于这样可爱的撒泼,绿儿毫无办法,只能求助的望着不远处身姿挺拔的男子。

    稳重高贵的男主人早已从其他婢子手中拿过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衫,无声坐到床边,平静的吩咐了一句:“今日天气正好,我已安排了凕江垂钓的行程,稍后便会有竹筏来接。夫人近来身体不适,你们不可吵她,待她醒来只需好生伺候着,不得让她外出乱跑!”

    床上的人其实早已耳朵竖得尖尖的,待听到“垂钓”和“不得外出”等字眼,须臾便从床上跃起,披散着长发,正襟跪坐在狐裘垫上,黑圆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白衣华发的神尊,微抿着唇委屈道:“我醒了……你要扔了我,独自去玩吗”

    陆压用深邃沉寂的双眼,灼灼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脸上每一种生动鲜活的表情,她的脸沐在晨光下带了些如珠如玉的色泽,而面上每一根小绒毛都柔软可爱,微露出的形状优美的锁骨上有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让尊神瞬间便忆起了,身下的人昨夜是怎样隐忍着情动,而后来却不住讨饶的动人模样。那压抑了七万年的情毒,一旦放闸,便如洪水猛兽般疯狂的滋长蔓延,无法断绝、不可遏制,焚心如火。

    见尊神久久没有回话,床上的人索性捉了他一只手臂,可怜兮兮的又问了一句:“夫君要禁灵儿的足吗”

    那“夫君”二字,便如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微光,燃起燎原之势。只听白衣华发的神尊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了五个字:“——半柱香时间!”

    “嗯”床上的人用微愣的神情注视着他。

    陆压唇角含笑,附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道:“若半柱香时间夫人还未收拾妥当,则今日行程取消。为夫便与你安排做些其它更有意义的事情!”

    小单姑娘见他目光灼灼瞬间知意,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抓过衣物便往自己身上套,片刻后便光着脚丫子似打了鸡血般满屋乱窜,竟然真在半柱香时间内捯饬好了一切。

    尊神颇为遗憾的握着她温软的手出了船舱。

    ……

    彼时,朝阳正缓缓的从地平线升起,备好了钓具、饵料的数列并排竹筏早已在侧候了多时。

    凕江竹筏的主人姓孟,皮肤黝黑须发花白,虽已是耳顺年岁,但身板硬朗精神矍铄。

    在凕江土生土长,从垂髫童子到如今年事已高的孟老汉,却是行船打鱼的一把好手。他独自载人撑了竹筏,一边吼着号子,一边稳稳的往水流相对静止的湾汊行去。待位置选好了,便取了些鸡肠子、马肺用线绳系在大石头上打窝子,又捉了蚯蚓用小钩细线挂住,将上了饵的鱼竿递给兴致高昂的小姑娘,乐呵呵的嘱了她别



第四十九章 凕江赌约(二)
    对于老汉的不以为意,创世之神笑而不语。他侧脸看着正漫不经心上着饵料,又洒得一手好窝子的红衣美人儿,此时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正挂着杏花春雨般的浅笑。良久,只听她轻声吐了一句:“小女的家乡依山傍水,乡中老小自幼便习得渔钓之法。现下夫君既已承诺放弃神通,务请遵守约定。待一个时辰后胜负分晓,若灵儿输了,只要非那违背良心道义的事,自然一切依了夫君!”

    陆压满意的微微一笑:“如此,便请夫人赐教了!”

    ……

    凕江源头位于中原西陵山脉,全长五百余公里,支流众多,流域内资源丰富,来往江内的各色船只络绎不绝。

    这日,由尊神摆下一个时辰的赌约,因过于匪夷所思,自是吸引了附近行船的客旅、乡人和商贾停驻观看,一时间倒让江中一隅十分热闹。只是当时的人并不知道,这心血来潮的一次驻足,竟见证了为后世所津津乐道了上千年的凕江奇谈。

    自来垂钓一事,颇有修身养性之功,固需平心静气为之。彼时,竹筏上应约的三人,皆是深谙其道的行家,三枝海竿垂于江上,筏中央小几上摆了一壶清茶并几只考究的茶盏,闲适的氛围倒似摆下了一场棋局,在风平浪静中又带有刀光剑影的对弈厮杀。闪舞

    筏上,红衣热烈、白衣清冷,龙姿凤采的男女并排而坐,容貌绝世、气度不凡,自然成就了一道独具韵味的风景。只是一边倒的战局,着实让吃瓜的群众有些悻悻然,不住感叹这世上狂妄自大的比比皆是。

    彼时,两只寻常的鱼篓,安放在筏上显眼的位置。三炷香后,一边满是鱼获,一边却空空如也……

    时间也在弹指一挥间流逝着!

    白衣华发的神尊执着茶盏,兀自优雅浅啜,眉目间仍旧清淡空明,夺天地神采,而视世间万事于无物。

    这边厢,钓子却再次微动,红衣美人儿起身竖直向上提竿,收线遛鱼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尾活蹦乱跳的花鲈翻滚折腾着进了鱼篓子。

    孟老汉佩服的向她竖起大拇指道:“小女娃子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深藏不露啊!你这一手活,比起老汉来真是一点也不逊色!”

    单灵夕接过尊神递来的茶盏,沉默的看一眼那空空如也的篓子和一脸平静的男人,却反常的皱了眉头,心内满是隐忧。

    “夫人战果颇丰,何故不高兴”尊神伸手为她捋了捋被江风吹乱的秀发,嘴角微微扬起,面容慵懒道。

    红衣美人儿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白衣华发的男子,忽而问了一句:“若灵儿输了此局,夫君要灵儿应承何事”

    陆压看着她白玉般的脸庞,心中喜爱至极,遂托了下颌逗趣道:“为夫以三个承诺作交换的,自然是一件极重要,且只有夫人才能办到的事!待日后你我回了须弥,少不得要向夫人讨要……”

    单灵夕其实深知以陆压之能之性,不会打无把握之仗,今日赴他的赌约,太半原因是好奇心使然和敬佩孟老汉不服输的精神头。至于陆压索要的、惦念的,以他的劣根性和通天手段定会想方设法得到,自己应或不应、愿或不愿委实没有多大意义,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相公在此大言不惭,老头子可不太服气!”孟老汉听他二人言语,一边笑着,一边熟稔的取下了一尾团头鲂扔进篓中,惹得群鱼在狭小的空间里撞作一团。

    作壁上观的众人皆向这边指指点点,偶尔两三句刻薄的言语传来,白衣华发的神也毫不在意。反而捉了妻子的手,不紧不慢的问着:“夫人现下鱼获多少”

    红衣美人儿向鱼篓子一望,徐徐答道:“不多不少,整十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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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杀戮难止
    四周一时极静,围观的众人皆被这旷世奇景震慑住了,无人言语。片刻后,有个颤巍巍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这相公,莫不是水神现世,才有如此神通”

    闻言,众人恍悟。一阵轻声议论后,便是战战兢兢的伏地跪拜。须臾,江上诸船黑压压的已跪倒一大片。

    孟老汉拿烟斗的手激动地不住颤抖,连声道:“老朽眼拙,该死!该死……”

    单灵夕偷偷望一眼面无表情白衣华发的尊神,心道:若水神在此,怕是早就跪了!

    正一片慌乱中,远方隐隐传来缕缕琴声。那声音,时而舒缓如泉,时而急越如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悠悠扬扬,如泣如诉,在江面缓缓流淌。

    伴着幽幽琴音,一艘雅致精巧的竹筏自烟波浩渺中行来,一个二九年华身段婀娜、轻纱覆面的黄衣女子,端坐条凳,简易桌案上一盏香茗、一鼎炉香、一尾七弦琴。玉指浮动间,琴音清润,人与声皆楚楚动人。

    待筏至近前,传世名曲《极乐吟》戛然而止。那妙目如水的神秘美人启朱唇,声音委婉动听:“帝座驾临南怀贫瘠之地,吾等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陆压并未作答。反而执了身边姑娘的手,缓缓坐下饮茶,面色依然清冷淡漠。

    那筏上的黄衣女子见此情形也不恼,起身双手交叠左侧,屈膝一福道:“小女蔺霜,奉主上之命,相邀帝座于明日午时二刻上花船一叙。届时,家主将备好宴席款待贵客,望帝座切勿推辞!”

    花船单灵夕秀眉微蹙,南怀三景之一!神秘的花船主人原来生了一副狗鼻子!大老远便闻腥而动了……

    白衣华发的尊神不为所扰,转而向呆愣的孟老汉吩咐一句:“回船!”

    蔺霜着急挽留:“帝座留步!”

    陆压挑眉,眸中转冷:“怎么你有本事留下本座……”

    彼时,孟老汉已执起撑杆,借着风向顺水行舟,向楼船停泊的地方划去。

    身后,蔺霜依旧温婉动听的嗓音传来:“帝座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年苦苦寻找之人的下落难道不想知道,她为您受了多少苦”黄衣女子清澈的眼中慢慢浮现出讥讽色:“她甚至为了成就帝座的夙愿,不惜牺牲一切,违背天道,开启四门阵法,甘与六界为敌!”

    闻言,单灵夕心中的震动无以复加。她微微抬头,想从白衣华发的尊神脸上看出一点波动的情绪,却看到一片虚无的暗。只是,他握住她手的力道,明显又增加了几分,恍若怕她溜走般,渗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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