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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饮江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烦局神游

    无论在柳叶山庄还是苗疆,他虽然与黑云会有过两次正面交锋,但究竟都没能触及到这个组织的根底,甚至两次都是在绝对劣势之中寻到仅有的一丝生机而已。

    柳叶山庄那一夜,解晖意在涂弥,根本无心关注赵无安的死活。而苗疆之中,虽然由于宇文孤悬的介入导致赵无安的性命在解晖那里作成了定局,但大宋对苗疆的攻伐实在是一念之间。若非赵无安以命相搏,指不定如今苗疆已然成了下一个瓦兰。

    在那铁匠家只住了两晚。此后由于不苦僧的入驻导致大量江湖侠士提前启程赴往锦官城,客栈空出了不少,他们便搬离了出去。赵无安特地独自开辟出来一间房,每每秉烛至深夜。

    对铁匠铺中那一日漫天刀光剑影,赵无安等人当然不可能等闲视之,但弹出那般气象的小顺儿自己也是一副怔愣模样,老铁匠则含糊其辞,不愿解释得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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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章提要:...天府之国,最适生雅养情,此般因盟主大选而引得群雄赴蜀,实在是意料之外,不过我蜀地十愿僧,仍愿意为之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无安一愣:“这是何意” “凡蜀中,我蜀地十愿僧所在之地,则江湖规矩由我等所定。凡有知而固杀,斗而狠杀,误而补杀者,皆视作身怀孽妄之罪,我十愿僧乐意助其早渡罪海。” 赵无安愣了一愣,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蜀地十愿僧,竟要身先士卒,规整起这整片蜀中武林的秩序,且全然不似开玩笑的样子。 早在久达寺中,几位自蜀中远游归来的师叔就曾提到过这蜀地十愿僧的不凡。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们所秉承的佛法与中原有所不同,才导致了久达寺七位住持彼此残杀的惨剧。 久达寺血流成河的那一晚,慈清住持断气前曾说,中原佛法仍有缺数,而这缺数,极有可能便掌握在蜀地十愿僧手中。 赵无安对佛法是一知半解,远远到不了论禅悟道的地步。故而对这蜀地十愿僧虽然好奇,却也并无多加.....

        后章提要:......r />

        与那繁花满楼的盛景相比,缩在角落里头贼眉鼠眼的红衣小鬼和大个子自然就没那么起眼了。赵无安虽在心里默默记下,却也未有多加上心。

        十日之后,曾在白马镇出现过的所有江湖侠士,他大概整理出了个名目。一日早餐间拿给众人看时,惊掉了不少人的筷子。

        在大堂公开展示这种东西未免太过引人注目,所以这一天他们齐聚到了一间大屋子里,共进早餐。饶是如此,众人也没料到赵无安居然抽出一张接近三尺长的大纸在桌上摊了开来,上面记满了名号。

        “江湖之事,我了解的实在不多,大都是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所以这几天才恶补了一阵。虽然不一定够用,但至少从白马镇入蜀的这些人,我多少都记了下来。”赵无安道。

        代楼暮云低下头,眯起眼睛细细看着那一行行的名字。

        “大多是名门小派,以及几位成名已久的独行客。”他评价道。

        “的确如此。我希望从这些人里面,找出一些线索。”赵无安承认道。

        安夫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了解对手,从而判断谁具有作案的动机——”

        “没错。劫走安晴的人,自己不可能不入蜀。而入蜀最便利的道路,则必经这座白马镇。雁过留声,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赵无安笃定道。

        代楼暮云不以为意:“若是有默默无名,悄然进驻这白马镇的,不留下丝毫传言,又或是,在我们抵达之前就已离去的。这两种,你都无法找到。”

        “第一种人,我可以靠自己的眼睛看出来,他不可能连续数天不出门,那么我总该能在这白马镇看见安晴才对。至于第二种,的确有可能,但我们的速度已然不慢,他若是一路急行,也该留下不少传闻才是。可是一路行来,尽管有所留意,可我并没听过有类似的人出没。”

        “如果他租一辆马车,趁夜奔过白马镇,也正好可以藏住安晴。”代楼暮云道,“还有另一点,他其实可以直接走崎岖的山路。那与这条入蜀之路所差甚远,消息也难以传达,甚至可以不借助马车,直接胁迫安晴即可。”

        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会遭受此等对待,安家父母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赵无安摊开手:“你说的全都有可能。但是至少,这十天来在白马镇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人,我都没有放过。入蜀之人中,至少七成都已在了这张名单上。”

        “那你得到结果了吗”代楼暮云抬杠似的冷笑问道。

        赵无安沉默了片刻,伸手缓缓收起了卷轴。

        众人看着他。

        “没有。”

        “你说什么”

        段桃鲤愣了愣,这似乎不是个会从赵无安嘴里说出来的答案。

        “没有。”赵无安重复道。

        “足足十天,我在白马镇中少说整理了三千号人的行踪,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有一丝嫌疑的人。

        “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方式,出入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嫌疑。”

        他抬起眼睛来,环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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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两尸一命
          传来牌坊边有人被害的消息时,一行人正在做起行前的最后准备。

          虽说近日来大量江湖侠客涌入,白马镇早没了先前的安静,偷奸耍滑之事常有出现,却还从未发生过命案。

          一听说在镇外牌坊边死了两个人,无论是本地居民,还是外来不久的江湖人士,一时间俱是人心惶惶。一些胆子大的,早在清晨便已结伴离了镇子,去牌坊处一探究竟。

          消息很快又传了回来。死的人是曾杞和马车夫,正是那天赵无安初来白马镇时,欲以飞剑逼杀的二人。

          一顿早饭的时间,流言如鬼魅般飞快传播。

          这一天清晨,不苦僧没有宣佛诵经。赵无安从客栈出门时,和他撞了个对着。

          四目相对,不苦僧眼底升起晦暗憎意。

          赵无安无奈道:“不是我动的手。”

          不苦和尚不答话,默默闭了眼,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赵无安自他身侧经过。

          不苦和尚忽然道:“公道自在人心。公子自有手段做得天衣无缝,要瞒过贫僧,却没那么容易。”

          赵无安没搭理他,暗自哼了一声,施展轻功,向镇外赶去。

          几个起落的时间后,赵无安来到了那座牌坊。尸体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大多数是男人,妇孺极少。雪地中脚印凌乱。

          赵无安回头看了一眼镇中通向这里的那条路,其间亦有数道脚印,只是相比牌坊边,要整齐了不少。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直到近夜半才停。如有人曾在那段时间后走过这段路,除非轻功绝尘,否则势必留下脚印。

          不过现在牌坊边已然观者如堵,赵无安来得晚了,不可能再从这么多脚印中,分辨出哪条是之前留下的。

          他忽然眯起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

          人群中有人看见了他,一袭白衣背红匣的剑客,私语声立刻传了开来。赵无安没奈何,硬着头皮道:“烦请借个道。”

          带着狐疑的神色,人们向左右让开了道路。赵无安走近那座牌坊,看见了躺倒在石柱根部的两具尸体。

          曾杞和那至死他都不知名姓的马车夫。甚至连曾杞这个名字,也极有可能是化名。

          赵无安蹲下身,翻看两人的尸体。在雪地中埋了一晚,尸体早已冻僵发硬,毫无疑问胸口的剑穿洞是致命伤。

          头顶传来的私语声越来越大。

          每一个人都在怀疑他。

          但赵无安毕竟在众人面前驭出过飞剑,纵然受疑,也无人胆敢出言。初入白马镇那日立下的威风,虽然后来尴尬收场,却在这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震慑效果。

          赵无安沉默不语。回想起昨夜丑时听见的那一声剑啸。

          杭州城中他曾与聂星庐有过一战,昨夜那道剑鸣,他也熟悉得很。赵无安不会听错,那正是酌欢的剑啸声。

          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聂家笑傲武林的两柄神剑,望岳、酌欢,一柄藏于聂君怀袖中,另一柄则为聂星庐所携。西湖洛神案告破,聂星庐身死之后,酌欢剑也被送北上,归还于聂家。

          如今聂君怀已死,能再令酌欢剑发出如此鸣啸的,便只剩下了一人。

          聂家家主,聂白霜。

          收回眸中冷意,赵无安站起身子,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问身边的人。

          “白天有人驾着车从这里进出过吗”

          被他问话的男人浑身一抖,不自觉向后倒退了两步。

          赵无安心中暗叹。这时从人群后面传来了声音:“没有,我一早就来了,没看见过车。”

          赵无安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指向雪地:“那雪地上那两条崭新的车辙是怎么回事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所以这车辙,怎么说也该是今天留下的才对。”

          众人顺着他的指示望去。果然,在通往白马镇的那条小道上,有两条并不显眼的车辙。

          人群中响起一阵交头接耳。良久,才有人道:“这我们之前真没注意。”

          “是谁发现的尸体”赵无安问。

          “是我。”一个蓄着山羊胡的小个子男人自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第一个回答赵无安问话的人。

          “你为什么那么早出镇”赵无安问。

          “出来摆摊啊。”男人指了指身后的包裹,“昨天下了雪,今早上的摊位自然是要抢的,我就来早了点。”

          “你来的时候,尸体就是这样子吗”

          “是啊,蜀中向来民风淳朴,谁能想到镇口儿能发生这种事……”

          “一路上有没有发现雪地上有其他明显的痕迹”

          “这车辙我是真没注意。不过如果你说的是脚印的话,那没有。”男子诚恳地回答道。

          赵无安沉默了许久。

          而后他一言不发,沿着车辙,原路返回了白马镇。

          不过车辙在进入白马镇后,就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移动,光是镇中心的那座擂台就路过了四五次。赵无安一路跟着在镇子里打转,花了足足三炷香时间,才跟到车辙的尽头。

          面前是一间坐落在小镇不起眼处的小院,柴门半掩着,似乎已荒废了很久,里面鸦雀无声。

          赵无安推开门,看见一辆小车靠墙停着,拉车的马已不知去了何处,院中杂草荒芜。

          他倒退了两步,合上庭院的门,而后回到了客栈。

          大堂中聚了不少的人,安夫人及胡不喜等人也在角落。人们大多在谈论着早上发生的那起命案。一见赵无安进门,讨论的声音却立刻就低了一大截。

          不用想也知道,赵无安几乎被他们默认成了凶手。

          他不予理睬,径自走到角落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正面朝着胡不喜。

          安夫人冷静道:“查到什么了吗”

          “死的人就是我前两天追杀的那两个。说来确实是死得其所,不过我也不想杀他们。”赵无安闭着眼睛,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段桃鲤总觉得他那壶茶要倒得溢出来。

          “至于凶手到底是谁,我有些想法,却不能确定。这个案子尚有疑点。”

          赵无安睁开眼睛,将手一摊,转而道:“不过,另一件事,却有点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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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群山葬你,天地堕我
            虽然把话说得漂亮,但赵无安看见乔溪的那一刻,也立刻明白了,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胡不喜昨晚只是开了一间房,将两人安置其中后,便又连夜驾着马车绕白马镇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一间荒废的小院中。

            打开门的时候,一袭黑衣黑盖头的诸南盏正靠床站着,床头燃着安神的檀香,见赵无安推门进来,她很明显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别过头去。

            但紧接着,胡不喜也踏入了房门。

            其余诸人,或许对三人之间的羁绊不甚了解,却也移步跟了过来。毕竟当时杭州城中那件骇人听闻的洛神案,众人都有所耳闻。

            小窗紧闭着,窗外白雪皑皑,在木格上印出一层寒霜。

            躺在床上的乔溪与上次见面时相比,几乎换了个人,她瘦了一大圈,像是脱掉了一层厚重的画皮,只剩下瘦骨嶙峋。

            身上盖着厚厚三层被子,乔溪却仍在发抖,脸色灰白,嘴唇乌紫,一头长发枯黄无光。与赵无安、胡不喜等人同龄的她,看上去却像已有了五六十岁。

            诸南盏沉默地站在一边,赵无安走近床边,低头看着乔溪。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俗话说三岁看老,贺阑珊才三岁的时候,廖娘就摸着她的头说,以后阑珊再怎么长大,都不可能比现在要更漂亮了。

            她说错了。乔溪显然比小时候的贺阑珊要漂亮得多,虽然那五官几乎没变过,无论赵无安还是胡不喜,都在看见她的第一瞬间就把她认了出来。

            七岁那年,廖娘给他们三人每人都作了一副画像,画的却不是七岁的他们,而是十年之后,十七岁的赵无安、胡不喜和贺阑珊。

            廖娘看人准。她画的像虽然是十年之后的,赵无安却几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十七岁的他和胡不喜,的确都长成了那副模样。他的眉角挂着些许懒意,胡不喜嘴角眉梢都尽是笑纹。

            而贺阑珊,就是如今乔溪的模样。

            如今又已过去了十年。漠北草原上那些两小无猜的岁月,转眼都已是接近二十载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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