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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赵敬闻言沉默片刻,

    “母后……是想让他来替我么”

    阿蕊沉默低头,太子微微一笑道,

    “蕊姑姑且回去禀报母后,我必会好好教他,这样也好……他来得正好,我……已是累了!”

    “是!”

    赵敬又垂眸片刻问道,

    “母后凤体可安好”

    阿蕊应道,

    “皇后一切安好!”

    赵敬低下头淡淡一笑,

    母后若是真好她会近半月都不见自己

    想来她现在必是不好的,朝堂之上局势定也很是凶险,以至得都要寻个与我外貌极似之人来替代了!

    在母后心中人人都不可信,便是连他这亲生的儿子也要防着……便是从小瞧着自己长大的阿蕊姑姑也不敢说实话!

    赵敬心下微黯叹了一口气,又抬头仔细看眼前的少年,健康的肤色,匀称健壮的身躯,目光闪过一丝羡慕……

    宋屻波静立在那处却是久久不语,平生头一回他见着了血亲,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血浓于水的兄弟,担着一个太子的空名,顶着一个孱弱的身体,在这华丽而又冰冷的殿宇之中静静端坐,瘦弱的身躯上套着空荡荡的常服,细瘦的手腕子从袖子里头露出来,苍白到病态的皮肤让人瞧着心里莫名的难受!

    瞧着瞧着鼻子里头猛然现出一股子酸意来,宋屻波轻轻吸了吸,仰头等着眼中的泪意过去,赵敬也是头一回见着人在他面前哭泣,有些惊诧的瞧着宋屻波,他从这与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少年眼中瞧见了同情与怜惜,良久之后赵敬冲他伸出手来,

    “来!”

    宋屻波在阿蕊的怒视之中,过去与他双手交握,太子的手指纤细冰凉,唯有掌心有些热气,赵敬却是喟叹一声道,

    “你的手真暖和!”

    宋屻波低头瞧他,沉声道,

    “你若是多晒晒太阳,手心必也能暖和的!”

    赵敬侧头瞧了瞧窗外温暖的阳光,

    “我不能出去,光太强受不住!”

    他说的轻描淡写,宋屻波却是忍不住流下泪来,赵敬静静看着他擦去泪痕,

    “你要在这处住下来么”

    宋屻波点了点头道,

    “我这阵子便要跟着你,只是你这处太冷清,我不喜欢!”

    赵敬微微一笑,

    “我也不喜欢这处却出去不得!你来陪我一阵子也好,总多一个人同我说说话,那些个宫女太监与我见的都是同样的一方天地,能说的也只有那些,不能说便是砍头他们也不会说的,真正是无趣!”

    宋屻波见他虽是微笑着说话,但言语间的寂寞与凄凉听得让人心里发沉,当下便笑道,

    “我也就是个偏僻地方来的乡下小子,见得虽是不多,但总归哄你这没见过势面的土包子也是紧够了,左右编些瞎话骗你,你也听不出来的!”

    赵敬闻言立时笑了起来,这一回他的笑容再没有带着淡淡的阴郁,与宋屻波相似的眉眼终是疏朗了些,

    “哈哈……咳咳……”

    连着笑了两声立时又咳起来,阿蕊忙过去为他顺气,

    “殿下!切要戒嗔戒怒戒喜戒悲!”

    说罢转头瞪了宋屻波一眼,赵敬好不易止了咳这厢冲着宋屻波一摊手,

    “你瞧!我便是这样的土包子!”

    宋屻波莫名的又觉着鼻子一酸……

    宋屻波只来得及在千妙门在京城设下的联络地点留下自己进了皇宫的讯息,进到里头便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没法子送出信儿来。

    侯德宝得了信儿十分担心,

    “这小子怎得混到皇宫中去了娲神派莫非在宫中还有暗手”

    心里虽是着急,但他如今有伤在身又有仲烨璘在暗处窥伺,他也不妄动只得藏身千妙门的密处,自己一面疗伤一面给方素素送出信去,方素素接了信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忙回信让他安心养伤,自己在这处很是安全不必担心。

    三人虽是俱都在京城之中却是不能谋面,只得靠着千妙门人传递消息,只可惜太子东宫向来是宓秋寒最看重之处,伺候太子的太监宫女更是皇后的死忠追随者,宋屻波身在其中也不敢随意送信出来,这一呆便是三月之久。

    宓秋寒瞧着火候差不多了,这厢便亲自出皇城上了一趟镇元道观,为病重的皇帝及太子求神乞佛,这厢把自己关在道观之中粗衣陋食日夜诵经足足七七四十九日,在元德天尊面前求得灵药一瓶,带回宫中与太子服下。

    许是因着皇后精诚所致金石为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暗慕
    嫁痞夫正文卷第一百一十九章生暗慕?黄文秀忍了羞意,扭捏着开口问道,

    “母亲……您……您所指是那一家”

    江氏笑道,

    “不是别人家,正是当今的太子爷,东宫里头那一位!”

    黄文秀一听却是脸色一变,

    “母亲,太子……太子不是常年疾病缠身么”

    “前头皇后娘娘求了仙药,太子如今已是渐渐康复,前头上了一回朝,这后头又有精神读书了,你哥哥的老师陈济舟与你大舅母家有亲,我们才能知晓这信儿,陈济舟乃是当朝大儒,德高名显,太子身子大好皇后娘娘便亲自登门为太子求师,陈大儒有意考校过太子,虽说因着以前身子弱没得读书,但也是聪慧敏睿,心思灵巧,陈大儒见过太子后都连连夸赞,说太子心性纯良,机智灵变,只要潜心向学不出三年必有所成的……”

    黄文秀听江氏在那处滔滔不绝夸赞太子,脸色却是渐渐沉了下来,想了想问道,

    “母亲,太子身份尊贵,又是今上唯一嫡子,只怕在这选妃一事之上,世家大阀女子才能入得了皇后法眼吧!”

    江氏应道,

    “你大舅爷也这般说法,我们家门第是差了些,与人家争不过,做不成王妃做那侧妃也成啊!”

    黄文秀想了想冷声道,

    “母亲莫要诓我,这侧妃只怕我们家也没有份的,只怕是个侍妾吧!”

    江氏闻言有些尴尬忙应道,

    “侍妾又如何若是能得个一儿半女,待得太子荣登大宝,你也是一宫之主若是有那福气以后说不得还以往上挣一挣的……”

    黄文秀闻言那里还不明白,当下冷笑连连,

    “即是这般好的事儿,为何舅爷家的几位表妹不去四表妹江幼兰生的国色天香,比我更胜一筹,送到东宫之中岂不是更得太子喜欢”

    江氏闻言一惊脱口道,

    “你幼兰表妹如何能行”

    “哼!母亲且说给女儿听听,表妹不行,我又如何能行”

    江氏被女儿逼得有些失措急道,

    “你表妹她早已与礼部尚书家三公子订亲……”

    黄文秀气道,

    “四表妹不成还有三表妹,五表妹,这家里还有黄文娟、黄文妍、黄文竹怎得就单单把我挑中了!”

    “这……”

    江氏有些尴尬道,

    “女儿这般好的事儿,这家还有谁人能配”

    黄文秀闻言不由怒火上涌起身一拂袖子,

    “二老要攀附权贵那是你们的事儿,与女儿我无关,旁人愿去是旁人的事儿,女儿我是不去的!”

    说罢气冲冲走了出来,随身的丫头见着了忙跟着追出来,黄文秀心里憋着一口气冲到后花园里头,却是一屁股坐到湖边大石上哭了起来,

    那太子历来身子不好,少时连读书看字都做不到,整日里泡在药罐子里头长大,且不说会不会折了阳寿,活得长不长久!

    单只说那久病之人,性子多是古怪暴躁,少见那温和贤良的,若是身世家门足够高,嫁过去顶着一个太子原配正妻的名头,太子便是不爱也要敬重有加,但似自己这般进去做侍妾的,比太监、宫女也差不了多少,还不是任人打骂宣泄!

    再遇上暴虐一些的,杖毙、赐死的也不是没有,自己好生生、清白白一个女儿家送进宫里去给人糟践,做父母的怎会这般狠心!

    想到这处黄文秀哭得更是肝肠寸断,

    她自小聪慧,又跟着老师识文断字,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不差,若不是生为女儿身,只怕上金殿考状元也是足够的,她也想过自己要嫁一个英明神武,器宇轩昂的好丈夫,却不是送入那高高的宫墙之中,与无数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更何况……

    黄文秀咬起了下唇,却是想起了那一日自金佛山回府,大街之上见过一名男子,生得是剑眉星目,直鼻阔口,目光冷然却又气势凛人,只需一道眼神便能令人心如擂鼓,面泛桃花,

    那男子身下高头大马,前后左右护卫簇拥,一看那样儿说不得便是那一家侯爷世子。

    这样的男子才是我黄文秀心仪之人,听说那太子今年不过十七,人生的瘦弱苍白,那似他……

    那般高大威武,气势凌人!

    也不知他到底是那一家的王孙公子……

    自匆匆那一面黄文秀便将那男子刻进了心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想到这处黄文秀不由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不……我决不能被送到东宫做侍妾……我便是死也不愿做那无能太子的侍妾!

    他病了那般久,怎会一下子就好了,说不得是那回光返照,要是隔一阵子一命呜呼了,岂不是害了我一生么!

    ……

    东宫之中两名容貌相似的少年对面而坐,两人都着那素色的常服,相同的眉眼,只是身材略有些差异,赵敬执子落下一枚冲着宋屻波微微一笑道,

    “这一子落下,便大局已定,你已输了!”

    宋屻波低头下望,见这棋盘之上自己的棋子早已被太子杀得是七零八落,败势已定索性哈哈一笑投子认输,

    “太子果然厉害,我认输了!”

    赵敬笑道,

    “我在宫中无事时便只能以打棋谱为乐,浸淫此道少说也有十年之数,你刚学一年便能支撑半个时辰不败,已是十分难得了!”

    宋屻波闻言摇头晃脑道,

    “那是自然,我生来便脑子灵活,瞧上一遍便能记得不离十,待再隔上两年便能胜过你了!”

    他说的洋洋得意,旁边伺候的贴身太监福禄却是白眼连翻,

    这小子也不知什么地儿钻出来的,对太子殿下如此大不敬,这也是仗着你有一张与殿下相似的脸,若是不然早拖下去打死喂狗了!



第一百二十章 偏不信
    嫁痞夫正文卷第一百二十章偏不信?有人欢喜便有人愁,方妙妙却是觉着家中生活一日不如一日,在方家堡前呼后拥,使奴唤婢自是不用说了,便是在绿柳庄中虽是住的拥挤便总还有一座宅子,再到了这处便只有一座竹搭的脚楼,走起路来咯吱做响,如厕没有香砂更无便桶,实在住得简陋,这倒也罢了还有处乱飞的蚊虫最是可怕,一个不留神叮在身上便是一片红肿,方妙妙皮肤生的细嫩,常常在半夜时因着痒痛难耐哭着醒来。

    她父母都在京城,大哥方仁在时还常来陪他,如今方仁跟着方魁离开,家中只有几位婶娘与幼弟幼妹,方妙妙已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自是再得不到婶子们呵护,又还要帮着照顾几个小的,她平日里因着书得好,人又有些清高自傲,与姐妹们便有些隔阂。

    现下生活清苦,她便没有那耐心陪护幼弟,好几回止不住的发脾气,便是性子最内向温和的方苒苒都有些受不住她,更不用说方欢欢、方喜喜和方琳琳了,还有几个小的见着她便躲,令得方妙妙更觉孤单,想起远在京城不知生死的爹娘时时便要哭上一场。

    这谷中还有一人觉着难过,却是那宋士铭!

    比起方妙妙这些生活不便来言宋士铭倒却是心里煎熬着,方家的男子都去了京城,连方崇岭也离开,宋士铭原是满心欢喜的指望着方魁也会带着他进京,他是皇子,真正的皇家血脉方家这一回进京怎也要将他带去,见一见当今圣上他的亲生父亲才是!

    宋士铭这厢在小楼之中挑拣衣物,特地求了家里的方勇给他编了一个书篓,衣物少带些倒是无妨,但那些书却是一本也不能丢,这些书自方家堡仓惶出来时他都带着,去了京城也不能忘记了,也亏得有了它们自己在这山野之地才能继续攻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方家人并无带他上京之意,竟将他同妇孺一般安置在这偏僻的山谷之中,这几日便要整装离去,宋士铭心中有些发慌,趁着夜色去寻方魁,

    “义父!”

    方魁见了他微笑示意他坐到面前道,

    “士铭,你师祖常言你刻苦用功,十分勤奋,为父听了也是甚感欣慰!最近诸事缠身也无暇顾你,倒是我疏忽了你!”

    方魁自方家出事以来,一力担下了族长之责,又要兼顾凰翎卫之事,毕竟皇家暗伏的棋子已是沉寂多年,一一启用便是费时费力,又兼且朝廷通缉令一出,更令许多事不能摆在明面进行,自己要耗费不少心力,方魁如今是眼瞧着人清瘦不少,原本魁梧的身材也削瘦了下来,只是整个人都被打磨的精气内敛,气势比以往是大增了不少。

    宋士铭久跟在方崇岭身边与方魁渐渐疏远,见着他便有些拘束起来,这厢坐在那处唯唯诺诺,吭哧了半晌才敢开口道,

    “义父……为何不带我去京城”

    方魁挑眉反问道,

    “士铭想去京城么”

    想了想笑道,

    “好孩子!你如今虽说已长大了,但毕竟学艺较晚,以你的身手自保都勉强,更不能让你跟着我们去以身犯险,还是呆在这谷中照顾家中弟妹和几位婶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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