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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荀灌并不答话。

    荀华肃容道:“长水校尉府并非王府掾隶,此乃杨府君私宅,宅内多女眷,还请诸位避嫌。“

    刹那间,刘耽、顾和和庾怿的面色难看之极,




第三七三章 不掩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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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冲带着庾彬进了杨府,庾彬的年龄与司马冲相仿,却沉稳的多,这时见着司马冲满面怒容,便小声道:“大王务必冷静,你若是气恼,方寸大失,岂不是遂了那些家奴的意,还是拜见过王妃再说罢,怎么说王妃也是你的阿母,先看看王妃是何态度。“

    ”哼!“

    司马冲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裴妃一袭亲蚕服,端坐于殿内,略显得老气,却符合她的身份,虽说杨彦不喜欢女子盘发带髻,可在正式场合,裴妃仍是盘着飞天髻,一副蔽髻把发髻撑的有尺许高,那消瘦的面容仅丁点血色,双目倒是炯炯有神的望着渐渐走近的司马冲与庾彬。

    庾彬心头有些疑惑,年前裴妃还身形臃肿,而年后竟消瘦至此,他不由想到了外间关于裴妃怀孕的传言,不过此时他不会多说什么。

    ”儿司马冲拜见阿母!“

    司马冲步至座前,下跪施礼,看似恭恭敬敬,实则眼里的怨恨仍在。

    由于司马冲作为嗣东海王,礼仪不可废,府里稍有些姿色的女亲卫几乎身着盛装,妆扮了下,裴妃就捕捉到,司马冲的淫邪眼神不停的在那些女子身上瞄来瞄去。

    裴妃暗暗摇了摇头,美眸中闪出了一抹厌恶之色,这真是开玩笑了,如果她没有自己的子嗣,司马冲也品行端正,说不定相处的久了,她真会把司马冲当作自己的嗣子。

    可如今,她已经有了子嗣,对司马冲这个送上门的便宜儿子自然充满了敌意。

    没错,就是敌意!

    女子有护犊的天性,司马冲为何而来,除了继承东海王越的统胤,剥夺荀灌的军权,不就是为了杨彦留在建康的诺大产业么

    镜子、马车、水晶都是暴利,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布和油则是基础生活用品,虽薄利,却多销,一年下来,总收益亿万之巨,如果不是杨彦在建康留了数量庞大的精兵,早有人抢夺了。

    这都是杨彦的,也是她的,将来要传给子嗣后代,他司马冲一个外人,凭什么分润

    “嗯”

    裴妃点了点头:“主上既着你继先王统胤,你当谨守孝道,为先王传下血脉,不教先王祭祀断绝,孤近来身体不适,无事休来打扰,待孤身体好转,再着人召你,你还年幼,须多学文章道理,庾郎出身名门,为你文学正是妥当,你俩共勉之,好了,先下去罢,自有人安排食宿。“

    “什么”

    司马冲猛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怨毒。

    一句话就打发啊!

    虽说他对裴妃这个便宜阿母没任何感情,更不曾去考虑孝不孝的问题,没办法,司马家就这基因,从司马懿父子欺曹魏孤儿寡母,夺人江山时起,就把无信无义,唯利是图的基因传了下去。

    到八王之乱,更是登峰造极,叔侄兄弟互相残杀,硬生生把一片大好河山杀的支离破碎,又哪能指望司马冲是个仁德君子呢

    认裴妃为母,图的是东海王的大位与那诺大的钱财兵权。

    可是他没想到,裴妃对他也不客气,甚至连虚与委蛇都没有,随便两句,教训了番,就把他打发,还叫他没事少来打扰,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自己是皇帝亲口敕封的东海王啊。

    在他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中,正见裴妃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被两名宫婢挽扶着,徐徐步向后殿。

    荀灌冷冷一笑,伸手道:”大王,请罢!“

    司马冲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望向庾彬,他有种拂袖而去的冲动,庾彬向他连打眼色,目中还带着哀求。

    不片刻,司马冲冷静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欢迎他,不过他本就是来谋夺兵权财产的,欢迎他才怪,更何况看裴妃这样子,很可能已经诞下了子嗣,人家有了真子,要他这假子何用

    东海王越的统胤只是礼仪,事实上裴妃对东海王越尚有多少情义已不言而喻,若是心念故夫,会为那杨彦之生孩子么

    裴妃顾及的只是自己的孩子。

    ‘贱妇!’

    司马冲暗骂了句,便由荀灌差的人领往偏屋,庾彬也告辞离去。

    ……

    庾亮家位于乌衣巷后面的青石巷,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简单朴素,这倒不是庾亮不喜奢侈,而是庾氏南渡,抛弃了在颍川的家业,一切重头开始,手头并不宽裕,其实江东士族真正富裕的,除了本地豪强,便是依附于琅琊王氏的青徐侨门,当然了,如今多了个东海王府。

    庾亮虽然执掌中枢,却也不能坏了规矩,从别人的碗里掏食,不过东海王府例外,杨彦无根无底,不象江东士族互相联姻,盘根错结,动了这家,说不定就有别家为之出头,更何况庾亮手里没有实力,他的力量来自于皇权,而皇权是个什么玩意儿,朝臣中,真没几个拿司马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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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四章 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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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女亲卫是胡女,对男女之事本不如晋人那样讲究,更何况司马冲除了年纪小,相貌还是很清秀的,如允许的话,并不介意与司马冲共赴巫山,可是不敢。

    她们来自于石虎的紫衫骑,石虎曾有两千紫衫骑,哪怕一天两个,三年才能轮到一次,而且石虎还专宠郑樱桃与靳月华,很多算不上绝色的女子从来就没被石虎临幸过,这两个有七八分姿色,算不得绝色,石虎并未碰过,但石虎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和男人偷偷在外搞,曾有紫衫骑犯了忌,受尽酷刑而死。

    她们对石虎敬畏交加,后被杨彦俘获,骨子里对石虎的敬畏转移到了杨彦身上,均是担心苟且之事一旦被杨彦得知,很可能也会被杀死。

    司马冲则是如受了羞辱般,瞬间嫩脸通红,大怒道:“贱婢,孤是东海王,当今天子亲弟,服侍孤洗浴是你等福份,还不快给孤宽衣”

    鲜卑女咬咬牙道:“妾们既是女亲卫,护卫王妃安全,也是杨府君的姬妾,没有杨府君之命,不敢私自与男子交合,请大王勿要为难妾等!”

    “放肆!”

    这个鲜卑女口口声声杨彦,司马冲要气疯了,厉声叫道:“那杨彦之还是孤的家臣,孤玩他两个女人怎么了,过来,给孤宽衣,孤不信今天治不了你们这两个贱婢!”

    匈奴女往后退了数步,劝道:“大王千金贵体,何苦为难我们两姊妹呢,若是大王真想要女人,妾们可以替大王带个话,让苑中送几个妾侍过来。“

    ”闭嘴!“

    司马冲怒极而笑:”两个卑贱的胡女,竟也敢推三阻四,孤是东海王,是你们的大王,脱,孤命令你们,给孤把衣服脱光,一件都不许剩!“

    二女相视一眼,居然就要向外跑。

    司马冲气的要失去理智了,伸手就拉,抓着衣角不放,还死命的向下扒。

    ”啊,啊!“

    ”大王,不要啊,救命,救命啊!“

    其实这两个胡女哪一个力气都比司马冲大,但司马冲好歹是东海王,不敢太过于挣扎,只能护住要害部位,奋声呼救。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推开,荀华带着几名女亲卫奔了进来。

    “住手!”

    荀华厉声喝止,再一看那两个胡女,衣衫不整,钗发散乱,泪流满面,顿时怒火翻涌。

    司马冲对荀华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这是荀华的家,但他表面上仍是傲哼一声,目中充满着高傲之色。

    “怎么回事”

    荀华问道。

    ”扑通!“

    两个胡女双双跪下,你一言我一语,诉说了事情经过。

    再望向司马冲时,荀华俏面满是不齿,这人和人,差别怎就那么大呢,她记得当初自己再三表示要委身于杨彦,人家始终不解风情,后来还是杨彦的状态不大对,才近乎疯狂的要了自己,再说巧娘,明明彼此有情,却持之以礼。

    可这司马冲倒好,居然对婢女使强!

    “你们先出去!”

    荀华转头吩咐了句,才道:“按照我的脾气,换来别人行此禽兽事,既便不杀,也是打断两条腿扔出去,但你是大王,我不便处置,随我去见王妃罢。”

    “狂妄!”

    司马冲不屑的看了眼荀华,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随着荀华去大殿。

    裴妃刚刚睡下,就被叫了起来,仅着常服,那瘦削的身体柔弱异常,偏偏胸脯饱满挺拨,自胸以下,腰身空荡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又因临时起床,犯不着扎制发髻,一头乌发披散在背上,映衬着那绝美的容颜,仿若刚刚出浴的美人,高踞大殿,完美的的把清与艳融合在了一起。

    司马冲被带入殿里,顿时看呆了。

    ‘人间竟有如此绝色!’

    司马冲喃喃着,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本是庾文君,庾文君与裴妃相比,虽有大家风范,但庸容华贵不及裴妃,这是没办法的事。

    论出身,庾文君二流士族,裴妃则是河东裴氏,顶级豪门,气度自然不同,论生活水平,庾文君早早入了宫,皇家窘迫,苑中也不是什么好去所,在吃穿用度方面,裴妃光美容一年就得几百万钱,顶庾文君十年用度。

    其实女子的容貌无论古今,很多都是钱堆出来的,钱不仅能美容,还能养出富贵之气。

    尤其裴妃刚刚生产过,身上带有一种母性的光辉,这一刻,司马冲忘记了裴妃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再一想到刚刚居然对两个胡女动手动脚,这是自掉身价啊。

    “咳咳!”

    荀华清咳两声,厌恶不假掩饰,并连给裴妃打眼色。

    司马冲这才回过神来,施礼道:“儿司马冲拜见阿母!”

    裴妃毫不客气的轻启朱唇:“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意图逼尖内眷,这里皆为杨府君内眷,出了任何差池,孤没法向杨府君交待,又不能真的惩罚于你,你不能留了,现在就给孤回



第三七五章 攻占延津
    杨彦并不清楚建康发生的事,他只是在袭拢石虎的同时,强烈盼望天气转暖,而石虎对郯城的破袭战术束手无策,关键是东海军依托坚城,进退自如,什么诱敌深入,城下叫骂全不管用,底下的一切调动,城头看的清清楚楚,哪里有伏兵,哪里是陷阱,一目了然。www



    如今石虎只能寄期望于郯城粮草断绝。



    其实把话说回来,石虎挺有耐心的,历史上攻徐龛,攻曹嶷,都是以高沟深垒围之,迫其开城献降。



    过了新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二月底,一支舰队驶入黄河入海口,当时的黄河从今山东省利津县入海,蒋钊于一月底便率舰队出发,经淮泗口入淮水,进入黄海,沿海岸线绕山东半岛北上,足足走了一个月。



    由于对黄河的水情不熟悉,舰队中还多了几艘测量船,在前面领路,测量水深,毕竟尖底船吃水大,用平底的测量船在前面开路,可以有效的避开河道中的暗沙。



    舰队由六艘龙骨战舰,两艘斗舰,数十艘商船组成,行驶在黄河上,也算是浩浩荡荡,初春的黄河,浮冰尚未化尽,河面上飘浮着零零散散,大小不一的冰块,不过对行船基本上没什么影响,又过了十来日,舰队抵达枋头水域。



    枋头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军事要地,位于今河南省鹤壁市浚县,得名于建安九年,曹操于水口,下大枋木以成堰,遏淇水东入白沟,以通漕运,故时人号其处为枋头,连通黄河、淇水、白沟和清河,是沟通河北漕运的交通枢纽,这一带也是黄河渡口最为密集的地区。



    与枋头隔河相对的是濮阳,在濮阳境内,有延津、棘津、文石津和硗津等诸多渡口,也就是说,枋头一带并不是一个渡口,而是一组渡口。



    石虎的物资粮草便是由枋头源源不断的运往濮阳,再经东平、泰山,入青州,与曹嶷提供的粮草一起南下,输送往郯城,迢迢千里,途中消耗惊人。



    这也是石虎严防死守的一条粮道,其中的节点便是濮阳,几乎从河北来的物资都先屯积在濮阳,再根据石虎的军令调送,该地镇将为石生,拥兵两万,自兰陵大营被攻破之后,石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严防东海军北上偷袭,不过杨彦兵力有限,尚不至于去打濮阳的主意。



    濮阳是华夏文明的核心区,人口稠密,城池坚厚,以东海这点兵力去攻濮阳,哪怕石虎不派军救援,恐怕几年都未必能破,他的目地,只是断去濮阳与枋头之间的水路往来。



    “阿翁,前面便是枋头,我们是先攻枋头,还是攻打濮阳沿岸的渡口“



    站在船头,蒋炎问道。



    蒋钊略一沉吟,便道:”枋头围堰不易,若是毁去,怕是河北沿河诸地将成泽国,他日再建,所耗民力难以计数,苦的还是我晋人,能不破坏尽量不破坏,我军破去河南的几处渡口即可,阵兵于河上,河北的船,来一条叫他沉一条。“



    ”请阿翁下令!“



    蒋炎正色拱手。



    ”擂鼓!“



    蒋钊转头喝道。



    ”咚咚咚!“



    战鼓檑起,各船严格按照水军行进法度,以龙骨战舰打头,呈一条直线扑向了位于黄河南岸的延津渡。



    站在船上,可以看到码头上起了明显骚乱,民夫惊慌失措的往回跑,一队队军卒目瞪口呆的看着战舰接近,毕竟黄河从来就没有专门的水军,沿河的船只多以摆渡为主。



    “快,箭楼,速上箭楼!”



    “弓弩手上前!”



    终于有将领回过神来,厉声呼喝。



    沿着岸边,扎着数座箭楼,恐怕今日还是第一次御敌。



    “床弩准备,把箭楼给老夫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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