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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十八骑是一份荣耀,也是与石勒的铁杆证明,试问与君王共患难,天下能有几人也自然有理由与君王共享江山,可这恰恰是石勒心里的一根刺,刘邦尚诛功臣,更何况石勒夔安绝不愿以此为借口被石勒斩掉。



    罢了,老夫就撑下去,要退,也是石聪那小子先退!



    夔安发了狠,暗暗咬牙挺住。



    杨彦并未急于攻城,他在观察着两翼的战况,实际上他摆出攻城的架式,可虚可实,若是战事吃紧,则可增援两翼,如果战事顺利,那他不介意两线作战,攻破濮阳城池。



    很明显,新卒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可以让他放心攻城。闪舞www



    杨彦举起右臂,猛的向前一指!



    “杀!”



    火炮、床弩、两侧的车阵和弓弩手齐步向前移动,城头上,石生眼神骤然一缩。



    一名部将急劝道:“将军请下城暂避,东海军的铁弹打的远,莫要被其误伤。”



    “嗯”



    石生的心里也有些忌惮,点点头道:“不必下城,望楼后面足矣,着将士们注意躲藏,那杨彦之没有攻城器械,一时破不了城。“说完,就带着亲随,快步绕向了望楼后方。



    火炮在距城头四百步左右停下,炮手垫高仰角,约至四十五度,装入开花弹,其余各支部队依然前行,待得床弩和弓弩手距城门还有百步的时候。



    “轰!”



    一门炮口闪出火光。



    “哧哧哧”



    如雨点般的铁弹子铺天盖地的洒落向城头,打在砖石上,落下了一个个的凹坑,甚至望楼的瓦面都被打烂,碎砖破瓦稀里哗啦的直往下掉,还有些人很不幸的被打中,尸体就和被筛子筛过一样,鲜血从身体各处喷涌而出。



    城上的每一个人,均是面色发白,手脚发软,虽然他们紧紧的躲在城跺后面,但对于铁弹子,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有人想探头,但立刻就有同伴提醒:“别急,还有一次!”



    东海军的火炮一般是两门齐发,这次只用了一门,分明不久之后,还会有一轮打击,就连石生都是这样想的。



    不过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由东海军接近城门。



    郯城之战,被当世公认为经典战例,各路豪强仔细研究,汲取养份,尤其塞门刀车的应用堪称惊艳,石生更是对守城流程滚瓜烂熟,城墙后面,正备着近十辆塞门刀车,但城门是全城的最重要防线,真到使用塞门刀车的地步,说明情况已经很危急了。闪舞www



    于是石生站出来,厉喝道:“上,弓弩往下射,绝不让东海军靠近。“



    一名名军卒探着头,向下射箭,到底是刮着北风,又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射出的箭矢又猛又远,东海军的弓弩手不断有人中箭,却倚着盾牌,毫不犹豫的向城头回射,双方箭矢交错,惨叫连声。



    如此猛烈的攻势,石生身边的一名部将不禁嘀咕道:“难道东海军真要以弓弩手攻城”



    又一名部将突然惊喜的叫道:“夔将军和小石将军来支援我们了!”



    随着东海军的向前突进,左右两翼围攻冰垒的骑兵也开始向城墙靠近,蓄足马力,冲击车阵,毕竟冰垒一层接一层,相对而言,车阵更加易于冲击。



    蹄声轰隆隆,连杨彦面孔都布上了一丝凝重之色。



    要知道,两翼车阵一旦被突破,对于全军就是灭顶之灾。



    数以万计的弩手依车防护,为防止万一,弩手阵后还耸立着一面面巨盾,连续三排,盾与盾之间,那森寒的枪尖直刺天际。



    “放!”



    两边的弩箭密如飞蝗,撒向了飞奔而来的羯骑,难以计数的战马摔倒,但后面的骑兵仍前仆后继的往前冲,以精湛的骑射还击,箭借马势,箭簇越过车顶,威力竟比平时大了不少,直接射穿了战士们的甲胄,钉入肉里。



    一瞬间,战况就近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均是死伤惨重。



    “轰!”



    又一门火炮开火,开花弹撒




第四四三章 大溃败
    城头下方,在密集弓弩的掩护下,那百名军卒终于跑到了城门,一般来说,城门与城墙不平直,要稍稍内陷数尺,濮阳也不例外,战士们利用内陷的空间,把炸药靠门依次堆叠,一只堆着一只,留下炸药后向回奔跑,由最后十人布置火绳。

    因怕意外,足足留了五根火绳,每两人一根,尽可能的确保成功起爆。

    一次起爆千支炸药,可谓一项创举,那十人心情激奋,掏出火折子迎风一晃,各自点燃,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

    人人满脸期待,瞪大眼晴望着那滋滋燃烧的火绳,甚至有军卒都忘了放箭。

    杨彦喝道:“放箭,别停!”

    军卒这才重新举起弓,向城上射箭。

    一寸,又一寸!

    五条火绳如五道火蛇,烧向城门,在这关键时刻,难熬的令人窒息。

    “将军,城下有火线向城门烧来!”

    引线阴燃冒出的烟惊动了城头,立刻有人冒死探头下看,正见着五道火蛇缓缓烧向城门,哪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不是好事,于是赶忙汇报。

    “浇灭!”

    石生想都不想。

    有军卒冒着箭雨,瞅着城门的大概位置向下浇水。

    “啊!”

    虽然有几个人刚刚露头就被射杀,可是好几盆水也浇了下去,五条火绳无一幸免。

    杨彦眉心一拧。

    “将军,末将愿再去一趟把火绳点燃!“

    火器营一名叫赵大的什长向杨彦重重一拱手。

    杨彦道:“火绳过短,极其炸到自己,你得考虑清楚。”

    赵大长猛一拍胸脯:“作战哪有不死人的,若是末将不幸,也有将军为末将养着妻儿,末将有何后顾之忧。“

    一名叫做陈六的军卒也拱手道:“将军,末将陈六,愿和赵什同去。“

    “好!”

    杨彦点头道:“此事若成,各擢三级!“

    ”多谢将军!“

    二人称了谢之后,撒腿飞奔。

    恰在这时,一门火炮上了弹,向着城头又发一炮,把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两人也一溜烟钻进了城门洞。

    火绳被水浇过,很长一截都不能用,能用于引爆的,只剩下一尺左右,这是个非常危险的长度,经过多次测试,火绳的燃烧速度为每秒0.8厘米,而当时一尺约等于24厘米,也就是半分钟的躲避时间。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俩,俩人也很紧张,手都在抖,好不容易引燃火绳,正待转身就跑的时候,却是有喀啦啦的声响传来,城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

    原来,东海军连续两次冲到城门下点火,石生不放心,差人开门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作战时开门很危险,但是他有塞门刀车,随时可堵塞城门。

    哗啦一下,堆的整整齐齐的炸药坍塌下来,二人当场惊呆,不过更让人惊骇的是,里面已经有军卒在向外冲,也是不巧,火绳并未被埋进炸药堆,而是露在边缘,由于燃烧的火光非常明显,只要注意到,一脚就能踩灭,而自己这里只有两个人,没法保护火绳。

    果然,已经有羯人搭起了箭。

    “娘的,陈六,你怕不怕死”

    赵大猛一咬牙,问道。

    “怕!”

    陈六毫不迟疑道:“但咱们已经跑不掉了,横坚是个死,就让这濮阳城为老子们陪葬好了。”

    “将军保重!”

    赵大回头大叫。

    杨彦面色大变,其他人也惊呆了,怔怔看着陈六和赵大。

    这两人,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按照贫苦良人的习惯,以出生的顺序排行,赵大是家里的老大,陈六排行第六,生的卑微,况且两人相貌平庸,身材也不算高大,可这时,两人竟仿佛披上了一层绚烂的霞光。

    “将军保重!”

    陈六也满脸悲壮之色,重重一拱手。

    “好走!‘

    杨彦心里很不忍,但他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深吸了口气,拱手回礼。

    ”哧!“

    一枝箭越过炸药堆,射中了赵大的肩膀,赵大晃了晃,看了眼火绳,才烧了三分之一,随即转回身,哈哈大笑道:”奴辈,休得猖狂,都给老子陪葬吧!“说着,就猛的把火折子捅上了雷官。

    杨彦色变,大喝道:“卧倒!”

    众人连忙仆倒在地面。

    “轰!”

    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团明亮的火球闪出,足足有十来丈高,吞没了城门,瞬间炸裂开来,砖瓦石屑拖着尾烟,迸射而出,滚滚黑烟冲天而起,一个巨大的蘑菇状云团直刺天际,方圆数十步悉数被笼罩在内!

    “咴咴!”

    “咴咴!”

    这声巨响,惊着了战马,羯人正在冲锋的阵形立时混乱,数不清的战马狂嘶呐吼,撅着蹄子,又蹦又跳。

    “怎么



第四四四章 大获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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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军也没太过于追击,毕竟这一战的目标不在于消灭羯人的有生力量,而是夺城,夺取城中的存粮,把羯人驱赶吓走足矣。

    接近傍晚时分,羯军已悉数逃尽,没逃都被斩杀,只余些年老体弱者和妇孺没法逃,东海军控制了全城,立刻对残留的羯人进行清洗,哭喊声,挣扎声此起彼伏,凡是男性,均以绳索捆成一串串,牵去指定地点斩杀。

    任让、于药、韩晃、管商诸将各有其务,杨彦反而闲着了,于是带上柳兰子和上百亲卫,视察城内情况。

    看着身边一串串经过的羯族男子,基本上是些中老年人和孩子,有的手中还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要么表情麻木,要么脸面带着不甘与悲愤之色,在东海军的押送下去往刑场,柳兰子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忍。

    几次她看了看杨彦,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怎么心软了莫忘了你的遭遇。”

    杨彦留意到了柳兰子的异常,讶道。

    柳兰子咬咬牙道:“妾当然记得,羯人施加于妾与姊妹们的伤害,妾永生难忘,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老人孩子何恶之有。“

    ”呵呵“

    杨彦看着柳兰子,突然笑了起来:”柳兰子啊柳兰子,想不到你竟有一颗圣母心。“

    柳兰子的眸中泛出了一抹羞恼之色,倔强的望着杨彦,实际上到如今,敢于这样对待杨彦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她无所谓,本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好畏惧呢

    杨彦径直走向一队俘虏,那一队数十人都停了下来,神色各异的看了过来。

    杨彦一一打量着,突然注意到了一名老人怀里的婴儿,大约不满周岁。

    那名老羯人挤出一丝笑容道:“将军,这孩子春季出生,不会说话,什么都不懂,求您留孩子一条命吧。”

    “给我看看。”

    杨彦伸出手。

    老羯人犹犹豫豫,但还是把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杨彦。

    杨彦驾轻就熟,托着腋下打量着,摇摇头道:“卷发棕目,鼻梁高突,不是我华夏的种啊。”

    “将军,求您开恩啊,奴等罪孽深重,死则死矣,可孩子什么都不懂,求求您了!”

    一听这话,一溜排的老羯人跪了下来。

    柳兰子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杨彦。

    杨彦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许久才叹了口气:”本将非是滥杀之人,实因你羯人杀我晋人无数,天怒人愤,本将才不得不行雷霆手段,不过,念在你等皆为老弱,杀之不忍,本将欲以之做工赎罪,你等可愿“

    ”愿意,愿意!“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老羯人们痛哭流泣,磕起了头。

    其实杨彦也不是心慈手软,濮阳在现代是中原油田的总部所在,在濮阳的地底下,分布着好几个大油田,原本杨彦是打算攻下青州,试着开采胜利油田,但是计划不如变化,既然取下了濮阳,那为何不开采呢

    当然了,以现有的条件,开采油田的难度非常大,毕竟石油的埋藏深度普遍在米,不过埋藏深度不代表打井深度,最早期的石油开采使用注水法,把水注入井中,因着油比水轻这一物理性质,如果地底下有油田的话,通过专门的注入井将水注入地底,渗入油藏,把油顶托上来,再通过生产井开采。

    一般来说,一个油田要想产油,除了必要的勘探技术,至少要打几十口注水井,在注水井的周围,根据地质条件,按照环状布井、或面积布井、或行列布井打出生产井。

    在濮阳东南,有东濮凹陷这一含油气地层,埋藏深度从几百米到数千米不等,目前所能开挖的,只是几百米的浅表油层。

    可就这几百米的深度,也不是当时的技术条件能打出来,必须斜着向下挖,环境恶劣是一方面,但更要命的是,开挖的过程中必须点灯掌火,一旦挖出煤层或天然气层,直接就有陨命之厄,危险系数相当高,因此杨彦打算拿俘虏开井。

    “起来罢。”

    杨彦把那孩子还了回去,便转头道:“传令,暂留羯人一条命,再把他们的女人都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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