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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听完之后,杨彦大叫了声好:“李班大败就在眼前,咱们按原定计划,你领六千精骑出马鞍山正面奔赴夷陵,孤绕马鞍山北南下,孤先去,你半个时辰后出兵!”

    肃容拱手:“诺!”

    杨彦心知时机一纵即逝,毫不耽搁,一番呼喝之后,一队骑兵沿山路蜿蜿蜒蜓向东北方向疾驰,也掐着时间,好不容易挨过半个时辰,便招呼军士,由马鞍山南部出山,急驰向东。

    而此时的夷陵,成军败象己现,毕竟荆襄军长年作战,经验丰富,而且成军是被熏出了寨,队形不整,器械不全,在最初的血勇之气怠尽之后,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溃败之势。

    尽管李班连声喝叫,又斩了十余人,却无济于事,乱象愈演愈烈,将士们四处逃窜,重演刘备夷陵之战的败局。

    李班如歇斯底里般的挥着剑,两眼血红,神情狞狰,啊啊狂叫,战败的惨象令他陷入了颠狂,他的太子之位必将不保。

    “哎”

    李骧面如死灰,重重叹了口气““太子,快走吧,先离了夷陵,再收拢残兵,或能再与钱凤一战!”

    “走”

    李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此役大败,孤有何面目再见叔父又怎对得起叔父重托五万大军,五万大军啊,完了,全完了,我军精锐大半葬身于此,难道要孤学那刘玄德,兵败身亡还被后人耻笑不,孤决不,孤宁可战死,也决不后退半步!”

    “竖子!”

    李骧指着李班,大怒道:“当年老夫随你祖,你父自秦雍入蜀,身经大小数百战,后你祖死于时任益州刺史罗尚之手,你父可曾退缩”

    李班目中带出了呆滞之色!

    李骧又道:“你父于灵前大哭,誓要活捉罗尚烹之,惜壮志未酬,次月战败身亡,由我兄李流主持大局,又于半年后忧惧而死,当时举目皆敌,人心离散,而你叔父,也即当今大成皇帝不屈不挠,高举义旗,终于次年攻克成都,立下万世基业!

    遥想我李家,自秦雍入川,前仆后继,死伤不知凡几,才置下这般家业,太子怎能一战而弃更何况这满眼溃军,皆我蜀中男儿,太子若有半分担待,应尽力带回故土,也为我大成保留一分元气啊!”

    李班浑身一震,满面羞愧!

    “散开队形,追!”

    “凡有活捉李班者,赏百金,升三级!”

    “捉住李骧,赏百金,升两级!”

     




第六一五章 钱凤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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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凤深切的体会到了李班那绝望的心情,或者严格来说,还不如李班,毕竟成军战败是个渐近的过程,而自已的战败就在须庾间,反差之大令人无法接受。

    “扑哧!”

    钱凤只觉天昏地暗,自己居然又被算计,想到将近一年的谋划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又急又怒,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的喷薄而出,整个人也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身形摇摇欲坠。

    “士仪,士仪,先退走!”

    魏乂虎呲目裂,扶住钱凤就向外跑。

    这话落在耳里,就好象世上最刻薄的嘲讽,不久前,李班李骧也是仓皇而逃,那时他看着李班以及身边部将那惊惶的表情,还捋须微笑呢,可一转眼,就落到了自己头上,于是又一口鲜血被激了出来!

    “将军,咱们快跑,只要逃回夷道(今湖北夷都),有城池尚可抵挡一下!”

    一名部将从另一边架住钱凤,急的几乎是吼了出来。

    “将士们因钱某而亡,此役兵败,又陷丞相于绝境,钱某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你等降了罢,明军素来不杀降,至少可得活命!”

    钱凤先是低声喃喃,然后越说声音越大,待得说完,猛一把推开众人,拨出佩剑,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钱士仪,你做什么”

    魏乂眼疾手快,一把抢住钱凤手腕!

    众将一涌而上,围着钱凤就要把他架走。

    “钱某不走,钱某不走!”

    钱凤剧烈挣扎,可哪能挣脱,只是死赖在原地。

    这时,北方又有一团稍小的沙尘扬起,摆明了有骑兵直扑而来!

    将领均是面如死灰,想走也没法走了。

    “铮!”的一声,一名部将拨出佩剑,喝道:“弟兄们,上,和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回来!”

    “杀!”

    钱凤身边的数百人纷纷拨出兵器,却是迎面一声暴喝:“大王在此,还不速速受降”

    明王

    杨彦之

    在平日,如果问起在场的荆襄众将最恨谁,那肯定是杨彦,是杨彦两败荆襄军,毁去了他们的未来,但是杨彦真出现在了眼前,看着那黑盔黑甲,头顶一抹红缨的俊秀面孔,又恨不起来了,还额外多带了种本能的畏惧。

    这是弱者对强者的颤栗,不处于同一个层次上!

    更何况是他们算计杨彦未成,被反过来算计,又怪得了谁

    钱凤更是神色复杂的盯着杨彦,一幕幕往事从心底流淌,最终汇聚为了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放下武器!”

    乒乒乓乓声响起,众将自觉或不自觉的扔下了刀剑,目光空洞的站着。

    杨彦领着千牛卫缓缓驰上前,一一巡视着荆襄诸将,当那目光扫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竟不敢与之接触,纷纷低下了脑袋。

    “嗯”

    好一会儿,杨彦望向钱凤,问道:“当初在兰陵效野,孤曾问你愿否随我,今日再问一句,可愿降我“

    刹那间,钱凤的脸面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挣扎之色,从理智上讲,他应该降了明国,但是与杨彦为敌多年,突然就降了,他的心里总有一种难言的排斥。

    而且他还隐隐有一种诸葛亮的心态。

    诸葛亮为何不投曹操

    曹操手下名将如云,谋士如雨,郭嘉、荀彧、贾诩等名臣并不弱于他,投靠过去或会受重用,却很难被倚为支柱,而刘备手下缺人,投刘备与投曹操的地位不同,虽受刘备猜忌,但是刘备也离不了他。

    钱凤也是如此,杨彦手下的人才越来越多,因着沈充的缘故,早在几年前,钱凤就拒绝了杨彦的招揽,现在再去,他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定位,更何况杨彦不需要谋士,任让跟在身边,几乎一谋未出,想想就让人心寒。

    郭诵看着钱凤的模样,颇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不由叹道:“钱先生,当今天下,大势渐明,王孰败亡只在早晚,你若是孤身一人,为之赴死倒也罢了,但你能放心得下长城的族人

    大王曾说过,后汉的覆亡标志着旧有秩序的瓦解,而如自三国的百多年乱世,是新秩序构建中不可避免的动荡,在这过程中,个人,乃至家族渺小如尘埃,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之局,钱先生可回想下,自晋室定鼎以来,有多少门户毁于战乱

    你钱氏能安居于长城,全系于你一身,你若去了,族人何安今郭某言尽于此,还望钱先生好自为之。“

    杨彦赞许的看了眼郭诵,便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车轮滚滚辗过,岂是人力能抗五年前你不愿降我,孤不怪你,但今日,若你还一味愚忠,那孤只能说看错人了。“

    钱凤蓦然一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就是三国演义的



第六一六章 最后一搏
    钱凤越想越懊恼,猛拍了下脑门,不禁望向了杨彦,正对杨彦那笑吟吟的目光,心里又有了些不安。

    杨彦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智者千虑,终有一失,若非钱士仪思虑不周,孤哪能轻易得到这数万精兵良将,不过诸胡南下之事大意不得,继续说。”

    钱凤松了口气,又道:“因诸胡情报难以获得,大王不妨设定明冬便是诸胡南下之期,而在明冬之前,大王须取下益州,北上秦雍,威胁刘曜,如此一来,诸胡既使南下,亦不会走青兖一线,只会聚集关中,与大王决战,故大王须抓紧时间,攻灭成国,至迟不得晚于明春。”

    说着,钱凤现出了一丝跃跃欲试之色,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杨彦点点头道:“入蜀的关键,在于江州与巴东,这样罢,孤命你为平虏将军,待得夷道的粮草物资运来,领三万军攻打江州,孤攻巴东,与你于江州会师,以一月为期,可有问题“

    钱凤浑身微震,他想说的,正是领军攻打江州或巴东之一,只是考虑到降将的身份,又是刚降,才欲言又止,生怕被杨彦婉拒,心里留下芥蒂。

    却是没料到,杨彦竟如此豁达大度,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立刻涌上了心头。

    “凤领命!”

    钱凤深吸了口气,但声音仍有些哽咽。

    杨彦环视一圈,又道:“你等家眷虽多在江州,但无须着急,王处仲是个明白人,理该不至于做出过激之事。“

    一众降将想想也是,一方面是王敦和杨彦没有私仇,既便王敦降了,最多投闲置散,杨彦并不会拿王敦如何,王敦也不会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另一方面是法不责众,几万人投降,牵涉到几万个家庭,数十万男女老幼,无论是谁,在做出不理智的决定前,都得掂量掂量。

    ……

    因钱凤被委以重任,一干降将,乃至降卒都心头大定,杨彦也不担心钱凤会反复,甚至为了更示信任,于三日后,魏乂与郭诵带着夷道的粮草物资赶来之时,并未给钱凤配骑兵,让他领三万纯荆襄降卒,去往江州。

    毕竟湘鄂交界地带以山路为主,沿途几乎不会遇上遭遇战,有没有骑兵的的意义不大,而且骑兵是明军老卒,让骑兵跟着,难免会让钱凤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索性任其放手施为。

    当然了,把钱凤支走,也是考虑到了安全因素,杨彦身边,只有一万多骑兵,而降卒的数量达三倍之多,要说短短两三天就让降卒归心,那是不可能的,安全问题始终不能忽视。

    钱凤领着三万卒离去,先是身边少了个搞阴谋诡计的专家,其次是降卒去了大半,明军在数量上不再处于劣势,表面力量的增强,会让人熄了不该有的心思。

    杨彦则在同一日,领着余下的近三万卒,向巴东进。

    由夷陵至江州,约一千两百里,又有一月之期,钱凤不愿失约,时间还是很紧,而由夷陵去巴东,仅五百里,因此与钱凤相反,杨彦不用太过于赶路。

    同时杨彦布了两道命令,一命于药从襄阳领军去江州,再命蒋炎趁着冬季水浅,派出船只往上游勘探长江三峡,逐一炸毁航道中的暗礁或礁石,力保航道的畅通。

    其实以现有的条件,即便航道畅通,也只能保证冬春季节行船,夏秋的水位要比冬春高上数丈,波涛汹涌,势如奔马,在三峡中行船,几乎是十船九翻。

    曾有记载,清末有蒸汽船从上海出,上溯长江勘探源头,却在驶到了泄滩的时候,蒸汽船那强劲的动力都不管用,在汹涌的波涛中寸步难行,只能靠岸拉纤,缓慢上行,而泄滩的长度仅13o米。

    李白著名的诗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是不符合事实的,因为冬春时节,江水流缓慢,一日之间不可能从白帝城顺流而下至江陵,而到了夏秋时节,又江水汹涌,乘船下江陵,形同于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杨彦只希望于冬春时节,充分利用长江航道,打通上至巴蜀,下至建康、京口的水运往来。

    就在杨彦与钱凤分别领军前行的次天,李班和李骧也领着一路收拢来的八千多残兵败将逃到了鱼复附近,直接南下是巴东,继续西进,再沿着大江折向西南,可抵江州。

    看着身后疲惫不堪,且士气低迷的军士,李骧欲哭无泪,如果不是穿行在山区,恐怕军卒能全部逃散,但他仍是挥了挥手:“全军就地休整一个时辰!”

    “诺!”

    零零散散的应答声传来。

    虽然逃的仓皇,丢失了全部的辎重粮草,但山区物产丰富,勤快些饿不死人。

    有人去拾柴,有人去打猎,有人去附近的溪涧捕鱼,还有经验丰富的老卒,在山上挖着野菜和一些可食用的根茎及蘑菇之



第六一七章 王敦退路
    汉建安十四年,孙权与周瑜、鲁肃、张昭于鄂县城东虎头山商议建都大计,闻凤鸣,遂筑凤凰台,魏黄初二年,孙权改鄂县为武昌,于此建都,吴国正式建立。

    武昌吴国旧宫。

    “丞相!”

    江南冬季湿冷,王敦年纪大了,耐不得寒,屋里烧着从建康买来的煤炉,温暖如春,不过他的老寒腿仍是发作了,正躺在软榻上,由两名娇俏的小婢女按摩着膝盖,王含则坐在一边,品着茗茶,却是一名宦人在外探头唤道。

    “何事”

    王敦睁开眼睛,缓缓看去。

    “禀丞相,有夷陵急报!”

    “哦进来!”

    王敦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中含着期待,毕竟杨彦北返襄阳,不仅钱凤在证实,他也在证实,结合方方面面的情况,可以确认杨彦确实无力南下,而王敦所忌惮者,无非杨彦,对李雄是看不上眼的,也对击溃成军充满着信心,他相信钱凤的能力。

    王含呵呵笑道:“必是士仪捷报,如若一切顺利,明春处仲可于成都赏花了啊,呵呵,听闻成都旧宫,每到春季花团锦簇,实乃人间胜景也!”

    “嗯”

    王敦捋着胡须,心情愉快,是自逃回武昌之后,头一回露出了笑容。

    那洋溢着的喜气感染了宦人,笑着入屋,奉上信函。

    “哦怎不是士仪”

    王敦接过,注意到信函不是钱凤写的,而是来自于巴陵,心里有些不解,不过并未多想,不紧不慢的拆去封印,再抽出一看,顿时呆若木鸡,手也一滑,信函飘落地面。

    “处仲”

    王含心头猛的一紧,捡起信函一看,也呆住了!

    五万大军于大破成军之后,被潜伏于数十里外的明军精骑突袭,措不及防,几乎全军覆没,钱凤、魏乂诸将及三万余卒悉数降了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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