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天降美味小厨娘

    姑娘没有多说什么，只唇角微勾含笑的点了点头，开始转移话题，“两位公子稍等，我去帮你们拿些点心来吃。”

    “那就麻烦姑娘了。”

    周清和江正赫都异口同声。

    虽然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再让姑娘忙着弄点心招待他们。

    但是他们一致的想法，都希望霍茯苓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听霍长生说，他姐已经留守在方沐霖的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许久，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换换心情了。

    省得到时候，方沐霖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姑娘却先累倒了。

    霍茯苓去后厨帮他们准备点心，霍长生去帮姐姐招待来往的客人，周清和江正赫则留守在方沐霖的身边，照顾着他们的同窗好友。

    “沐霖兄这段时间，也是够倒霉的！”

    趁着霍茯苓不在，周清忍不住感慨出声。

    江正赫挑眉看他一眼，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周清轻叹了一口气，感慨般开口，“先是科考落榜，再是如今受伤，这段时间，沐霖兄面对的事情好像没有一个顺利的，基本上都是劫难。”

    “你说，沐霖兄是不是犯太岁了”

    听到周清这么说，江正赫也觉得这事儿玄乎的很。

    原本方沐霖可是他们身边有名的幸运之子，但是现在，尤其是最近的这段时间，他好像确实不太顺利。

    连连受挫，如今又遭此横祸，江正赫也不免怀疑，他是不是犯太岁了

    “要不，咱们请灵虚道长过来一趟吧！”周清突然心血来潮的提议道。

    江正赫反问：“为什么要请灵虚道长过来”

    周清一脸认真的解释说明道：“听说灵虚道长的道行很高，说不定能帮沐霖兄消除一下邪祟，让他转危为安，变得顺利起来。”

    “而且据说灵虚道长也懂医术，沐霖兄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请道长过来帮他瞧瞧，说不定能把沐霖兄的内伤治好。”

    说话间，周清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一次，他好像是认真的......




第351章 方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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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正赫微微以愣神，竟然被周清给说服了。

    这种时候，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过来帮方沐霖看看，似乎会更好。

    于是，江正赫默认了周清的想法，准备去书院走一趟，请灵虚道长过来帮忙。

    “但是这事儿一定要瞒着顾老师和师娘他们！”

    周清突然非常认真的强调道。

    江正赫浅声询问：“这又是什么缘故”

    周清一本正经，说：“顾老师和师娘平时是最疼爱沐霖兄的，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他受伤的事情，那两位老人岂不是会担心坏了”

    “而且，若是连顾老师和师娘都瞒不住，那么方家父母那边就更瞒不住了。”

    听到周清这一番言语，江正赫看向他的目光中不觉多了一抹赞赏，他唇角微勾含笑，忍不住挑眉开口，道：“周兄，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考虑事情竟然也这么周到全面了，看来，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江正赫难得称赞他，周清莫名的自得，扬了扬下巴，道：“那是当然，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周清了。”

    江正赫微抿了一下唇角，没有说话。

    确实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周清了，不过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嘚瑟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这边周清和江正赫已经打定了注意，准备瞒着顾麟和顾夫人，去书院把灵虚道长请过来，给方沐霖治疗内伤。

    那边，顾麟这段时间并没有在鹿麒书院之中。

    因为方沐霖稀里糊涂落榜的事情，顾麟和夫人都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为了查清楚这件事，顾麟亲自到京城走了一趟，想要帮方沐霖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因为这件事真的太过于古怪了。

    凭借方沐霖的学识和才华，谁可能落榜，他都不可能落榜。

    事出有因必有妖，所以，顾麟坚定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而最有可能从中作梗的人，就在京都。

    云城县距离京都有千里之遥，顾麟带着人马赶了好长时间的路，才终于达到京都。

    他已经年过花甲，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不应该这样奔波劳碌，但是为了自己最看重的学生，顾麟愿意豁出一条老命，帮他奔一个光明似锦的前程。

    到达京都之后，顾麟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翌日一大早，顾麟就派人将自己的名帖，送到了京都侯门方家府上。

    这里的方家，就是方沐霖出生的本家。

    顾麟要找的人，正是方沐霖的亲生父亲——方珹。

    方珹，字修贤，将近天命之年，曾经是顾麟门下的学生，当时的新科状元，现在官即一品，拜侯封相，是朝廷之中的肱骨之臣。

    方珹在京都之内也很有名望，是德高望重的侯爷。

    不过，方珹终究还是顾麟的学生，年轻的时候受过顾麟的恩惠，所以对顾麟还是倍加尊敬。

    因而，在收到顾麟的名帖之后，方珹就亲自来到了他下榻的客栈迎接恩师。

    “不知恩师到来，学生有失远迎，还请老师赎罪！”

    门前的中年男子，虽然已经蓄了胡须，但依旧难掩其意气风发，他容颜清隽，眼神清亮，除了长了胡子之外，基本上和年轻的时候一样。

    当年的新科状元，貌似潘安，丰神俊朗，风华正茂，引得多少官家小姐对其心生青睐

    顾麟看着躬身于自己面前的方珹，只觉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方沐霖，确实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

    而且尊师重道这一点，方沐霖也和方珹很像。

    同样的，方珹当年也是令顾麟感到骄傲的学生之一。

    顾麟迈步上前，将方珹扶了起来，含笑道：“修贤啊，好久不见了！”

    方珹亦是跟着一笑，态度恭敬，“是啊！当年京城一别，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老师了。”

    “老师现在在家乡可一切都好师娘的身体可还安康”

    方珹含笑朝着顾麟问道，他眼眸清亮，声音低沉好听。

    “劳你挂念，一切都好！”顾麟含笑回应。

    “老师难得来京都，快请去我家做客！”

    方珹连忙迎接，想要让顾麟去他的府上，然后他也能好好招待一下自己的恩师。

    当年，方珹还年轻，十几岁的少年郎，不懂世间险恶，新进了状元，被朝廷赏识，不免有些骄傲。

    刚刚踏足于仕途之中，很多门道都没有摸清楚，也免不了会得罪人，处处碰壁。

    当年，顾麟还没有告老还乡，还是朝廷里的肱骨之臣，因为器重方珹，不免对他呵护扶持。

    在老师羽翼庇佑之下，方珹才能在仕途走得顺利，因为老师的教导和提携，他才渐渐深谙官场的道理，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到如今的位置，有了现在的权势和富贵。

    所以，顾麟对方珹的恩情，重于泰山。

    如今恩师来到京都，方珹自然要好好招待。

    只是，顾麟认真思考了一下，却拒绝了方珹的邀请。

    他道：“我此次来京都，是为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还是不去你家了，说话不方便，咱们就在这客栈，设上一桌宴席，咱们师生二人好好的喝一杯，说说话。”

    顾麟是为了方沐霖的事情来的，在这里的方家，方沐霖就像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顾麟不想去方家说这件事情，省得被某些有心人听去了，会给方沐霖带来不好的影响。

    见老师如此慎重，方珹本是一个精明人，自然明白其中有所隐情。

    审时度势，他没有再特意的邀请老师去家里，只按照老师的吩咐，让客栈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好饭，然后屏退左右。

    房间里只剩下顾麟和方珹师生二人。

    “修贤啊，你做事还是如此周到。”

    顾麟颇为感慨的说道。

    方珹谦和一笑，提起面前的酒壶，帮老师倒了一杯酒。

    “多年未见，学生敬您一杯！”

    方珹双手捧起酒杯，态度恭敬的朝着顾麟敬酒。

    顾麟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故意玩笑道：“如今你身居高位，我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你以这样恭敬的姿态对我，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方侯爷”



第352章 还记得那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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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是话里有话。

    方珹眸中一抹精光闪过，态度依旧恭敬，谦和道：“您当年也是身居高位，是朝中一品，却礼贤下士，对我们这些寒门学子格外礼待。”

    “如今，您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依旧是老大人，而且还是我的恩师，尊敬您，是应该的。”

    方珹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似乎每一句话都发自真心。

    到底是在仕途混迹久了，现在的方珹，早已没了少年时候的鲁莽冲动，变得内敛隐忍，说话办事，都滴水不漏。

    顾麟目含审视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见老师喝了酒，方珹也仰头，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方珹又端起酒壶，将顾麟的酒杯满上。

    “你如今在京城，混的还不错吧”

    看着重新倒满的酒杯，顾麟突然询问道。

    方珹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恢复正常。

    他将酒壶重新放在桌子上，依旧谦和道：“得天子庇佑，才有机会在朝廷效力。”

    闻言，顾麟突然轻笑一下，意味不明。

    沉默片刻，他道：“为人臣子，自然要为朝廷效力，咱们年轻的时候努力读书，不就是为了将来有机会进入庙堂之中，为国家效力吗”

    方珹微微低头，态度恭敬：“老师的教诲，学生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那你是否还记得，我当初教你，要平等对待每一个年轻门生，不管家世如何，纵使是寒门之子，也应该公平礼待”

    顾麟再次朝着方珹询问道。

    方珹诚恳回答，道：“老师的话，学生一直都记着，无论达官显贵，无论高低贵贱，学生对待自己的每一个门生，都是一碗水端平。”

    “这样看来，你现在门下的学生，应该已经不少了”顾麟的眼眸微微一亮，似乎有精明的暗光闪过。

    方珹依旧谦和，“和老师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老师您桃李满天下，如今与我同朝为官的大人们中，有很多都是您以前的学生。”

    酒色微染，方珹的脸色依旧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这种情绪内敛的样子，简直和方沐霖一模一样，难怪他们是亲生父子。

    不仅是容貌，脾气秉性，也基本上很相似。

    “你不用跟我戴高帽子，我自己有多少学生，我心里清楚的很。”

    顾麟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再次抬眸看向方珹，继续询问：“这次学子们大考，你的学生里，应该有不少榜上有名的吧”

    方珹谦逊，“也不算特别多，总有几个比较争气的。”

    说着，他也抬眸看了顾麟一样，似乎客套的说：“老师的书院里，应该也有不少榜上有名的学子们吧”

    闻声，顾麟莫名哼笑了一声。

    他来来回回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把话题引到这件事儿上来。

    “我的学生们怎么能比得上你的学生”

    顾麟话里有话，语调也变得古怪起来。

    “老师这是何意”方珹为人精明，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不觉询问。

    从一开始和顾麟说话，方珹就能感觉出来老师的不对劲儿。

    他此次突然来到京城，仿佛是带着气来的，与其说是为了找故人叙旧，不如说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是方珹的心里却有些懵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顾老师

    顾麟也没有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你还记得沐霖吗”

    闻声，方珹猛地一愣，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

    平静的眼眸也开始不受控的闪烁起来。

    沐霖，方沐霖......

    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不记得

    方珹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哀伤之色，很快被掩饰下去，他微微垂眼，没有人能看清他眸中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