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背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上阕时
“既然无事了,老朽就先回去了,孟柳,有什么状况你赶紧去找我。”
秦大娘说着,挎上药箱往外走。
“真的没事了吗”,孟柳紧跟着秦大
正文卷 第六十六章 不恨?
在他活过的十六年里,他从来都没遇到过复杂的事,遇到的所有事也都在他学的规矩礼仪里,依着规矩依着礼仪行事就不会出任何差池,奶公也总是对他说,按着规矩来即使是进了宫也没人能挑的出他的错来。
他循规蹈矩,严守礼节,常年独居闺中,便是出门见相熟的小郎君们也从不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心中所想的无非是琴棋书画,与之交谈的也是这几样,甚少会去想怎么与别人打交道,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去判断别人的是是非非。
可他如今遇到的没有一样他学的规矩礼仪能为他解决,他分不清什么是好人坏人,判断不了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纠结自己所说所做的是对是错。
他动弹不得,好像也变得一无是处,摆脱了礼仪规矩,他不安恐惧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踏实,他好像突然发现了规矩礼仪之外的世界和自己。
他想,他判断,他说或做,所得到的回应又让他想的更多,判断的更准,说或做更有效。
卿云不知道这应该怎么形容他心中的这种感觉,这三天,他觉得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想清了很多事,尤其是关于这个人,关于这个离奇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隔壁哥哥对他算是很好了吧还是男子,照顾他应该要得心应手,可跟这个人一对比,他发现了很多他忽视的地方。
这个人,虽是女子,却比隔壁那位哥哥还要细心,比那位哥哥对他更好。
但并非一味地对他好,讨好他或者是取悦他,这个人即使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却仍不肯透露她自己的一点信息,仍是不会将她自己置于不利地位,与他始终保持距离。
这个人对他的好,并不求他任何回报,但给多少给不给全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根本无关,即使他也从她眼中看到过怜惜,可这个人却不会因为这些改变她的选择。
之所以说她比隔壁哥哥对他更好,是因为她听得进去他的请求,即使不是他想要的方式,可她从不曾拒绝他,甚至不必他说出来,她就已经为他安排好。
卿云不知道,错过这个人的话,他还能否再等到回去的光亮,还会有人这样界限分明,去真的帮助他吗
这三天,卿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这十六年过得太规矩也千篇一律,除了逝世的父亲,他还是第一次在盼着一个人回来。
也是这漫长又平静的等待,让他理清了自己的心。
他恨将他折磨到这般境地的人,恨那些转手他的女子,可对于最后接收他的申虎,他顶多是厌恶,提不上恨。
没那么恨,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到两天,更何况这人已不是申虎,要他去恨一个陌生人本就很难,更别说是去恨对他抱有善意的陌生人。
即使想清了这些,要如何和这个人相处他还是不知晓,依着礼仪规矩,他若是跟这人朝夕相处,同处一室,同床共枕,他必是要跟这人一辈子的,可依着礼仪规矩,他这会早已是个死人了。
可不依着礼仪规矩,他要如何跟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子相处他要摆出怎样的态度才对怎样做才是对的
他已决定去坦白,去相信她。
那她呢
等到孟柳解决了温饭,端着自家夫郎热好的饭菜进里屋时,舒曼依然动弹不得。
饭菜是没法吃了,孟柳也没法子,想着秦大娘的话,再想想方才送她们回来的杨絮说的话,看着炕上静静躺着的舒曼,她头次生出这种感觉,原来申虎也是需要帮助的。
倘若申虎还是一个人,她一个留在这照看就行了,可里屋还有位
正文卷 第六十七章 好?
卿云避开舒曼伸过来的手,借着昏暗的火光,他看到舒曼已经疼的蜷缩成一团,心中犹豫不决,这个人都疼成这个样子了,可她方才分明是不想让他叫人来。
不等他下了决定,忽然就见舒曼弓起来的身体不动了。
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卿云支起头冲舒曼凑近了些。
“没事了。”
舒曼不停地喘着气,察觉卿云凑近了些,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酒味,她往外边撤了撤。
她这一动,吓到了卿云,他猛地僵住了,见舒曼好好的,他才放下心,缓缓把头又放了回去。
室内又寂静下来,外间孟柳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清晰,舒曼又缓了缓,慢慢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身上又酸又痛,就像是被车碾过了一般,这种感觉她其实经历过一次,就在穿越的那天夜里……
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被秦大娘唤醒之时,她睁开眼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她出了幻觉
雨滴在脸上的感觉,就像是真的一样,还有那缓缓在土地上流淌着的雨水……
舒曼双手捂了头,脑中有什么东西好像呼之欲出,但还是隔了一层。
肚子忽然叫了起来,格外响亮,舒曼也顾不得再去细想,她揉了揉饿得开始造反的肚子,抱歉地看了一眼一直睁着眼的卿云,掀开被子下床。
手脚无力地穿上鞋,套上棉袄,舒曼蹲下身给火堆加了柴,又指了指屋外示意自己先出去一趟,然后蹑手蹑脚出了里屋。
舒曼听着呼吸声判断出孟柳一家在的位置就避开那个方位,直奔门边。
尽量小心地拉开门栓开了个缝,舒曼从门缝挤了出去,又关了门。
进了灶房,摸索着点了烛台,舒曼又生了火,开始煮粥。
从挂着的篮子里取了冷馒头舒曼一边啃着一边等待粥好。
勉强安慰了叫嚣的肚子,舒曼胡乱刷了刷锅碗,又漱了漱口,取了碗接了半碗热水端着回正屋。
还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屋,闩门的时候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舒曼屏息听了会,察觉少了一道呼吸声,应是把孟柳夫郎惊醒了吧,她猜想着却没扭头去看,把门闩上后径直去了里屋。
卿云从舒曼出了里屋就一直盯着外屋的方向看,他不知道舒曼为何要出去,也不知道舒曼要去哪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在他心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她是有什么事吗
她要到哪里去呢
会不会……她想离开
不、不会,应该不会的。
只是想到舒曼可能是要逃,卿云就觉得心像是要揪成一团,他紧紧攥起了手,告诉自己他应该相信她的,可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舒曼身上、脸上新添的伤,还有方才舒曼疼得抽搐的模样。
换作以前他可能顶多只是注意到,可经历过毒打,看到这人身上的伤,他都能想象到这人该有多痛,他身上的比起这人身上的简直不值一提,即使这样他都疼昏过去了,可这个人却装的跟无事人一样。
即便如此,又有谁能忍受这样三天两头挨一顿打的日子,她又不是别无选择。
即使醒过来后,这人一句话也没说,示意要出去的时候才看向他,跟以前别无不同,可他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她坐起来的时候,捂着头,分明就是在想什么。
越是想越觉得没底,即便她要走,他又能如何
一边期盼着,一边又厌弃着这般依赖一个女子的自己,忽然听到门闩合上的声音,随后就看到了出现在里屋的舒曼,心中的涟漪渐渐散去归于平静,卿云挪开眼,看向里侧的墙。
“喝点热水吧”
舒曼把水放到炕边的桌子上,轻声跟卿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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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六十八章 暖和?
这一觉没睡多久就醒了,舒曼揉了揉抽疼的脑瓜子,她的生物钟已经完全被脱里带乱了,这几天睡不了多久就会被脱里弄醒喝酒,她已经习惯了睡一会就醒。
听到鸡鸣声此起彼伏,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听到外屋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舒曼安静地听着,直到外屋的门响,她才撑起身体慢慢坐起。
本想悄悄下炕,一扭头看身边的小少年也醒了,舒曼顿了顿,依然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跟鞋出了里屋。
才走出里屋就见孟柳趴在桌上睡,舒曼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孟柳身上披着的破棉袄上,这孟柳就盖着这么个破棉袄坐着睡了一夜
“申大娘!”
忽然听到小孩的声音,舒曼循声看过去,只见孟柳家那小孩子正躺在被窝里冲着她笑。
这一看,让舒曼心里酸涩的不成样子,小孩躺着的就是两根板凳上架了块跟她肩宽多不了多少的木板拼成的床,盖着的是打了数个补丁的被子,还只有一床,看起来就不厚。
小孩那一声也把孟柳惊醒了,她家夫郎起的时候她也醒了,实在太累了就想着再睡会,还没睡熟就听到了家里小子的声音。
孟柳胡乱揉了揉脸就赶紧站起来,还没站直就又坐了回去,腿麻了,腰也僵了。
“申、申大姐,您没事了”
孟柳暗暗伸手揉了揉腿慢慢站起来,脸上带着些许惶恐问道。
“辛苦你了。”
舒曼走过去把孟柳又按回椅子上,认真道谢:“昨天辛苦你一路把我扶回来。”
“啊、不、不辛苦,不是,不是我扶的……”
孟柳听到舒曼这般道谢,顿时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解释。
“是、是杨絮姐赶车送您回来的……”
杨絮谁啊可能是原主认识的人吧,舒曼疑惑了下就准备放过这个人名,却听到孟柳接着说道:“……杨絮姐说您前几日雇了她的车,还说您对她有大恩,就没收车钱……”
是那个老实女人啊,这下舒曼知道是谁了,想起人,她心里叹了口气,寻个机会把车钱给了吧,那个叫杨絮的艰难着呢。
“噢,对了,钱……申大姐,这是您的钱,昨儿太忙了,差点忘了。”
提起车钱,孟柳就想起了还在自己袖袋里放着的钱,赶紧从袖袋里掏出来双手递给舒曼。
舒曼有些懵,她的钱她什么时候给过孟柳钱
“我的”
“是您的钱,嗯,是小郎君给的,说让我去接您用,我去好客楼附近等了两天,也没用上钱……”
听到孟柳的话,舒曼忍不住转头看向里屋的方向,隔着墙她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看到手里的钱,舒曼心中划过一阵暖流,这个孩子还知道去找她啊。
她还以为这孩子连她也恨着呢,那天走的时候,这孩子可真的算得上冷漠了。
遇到孟柳,她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原来是因为这孩子啊。
还好这孩子有心了,不然她要喝死在好客楼了。
舒曼收起银钱,看孟柳家小子围着被子坐起来双眼亮晶晶地听她们说话,不由和颜悦色地问他:“昨晚睡着冷吧”
“不冷,一点都不冷,比我家要暖和多了。”
孟柳家小子连连摇头,脆生生地回答,说完又眨了下大眼,怯生生地问:“申大娘,我们今晚还能在你家睡吗”
听到小孩前面的话,舒曼只以为是小孩不好意思说实话,可再听到这里,看着小孩清澈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舒曼很难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就这么张破板拼成的床,就这么一床破被子,这小孩居然都觉得暖和
她忍不
正文卷 第六十九章 都会?
孟柳家夫郎做好饭后,先端了舒曼和卿云的进屋,舒曼直接把两人的饭摆到了里屋,让孟柳家在外屋吃饭。
虽说炕上的少年吃饭还需要喂,可她也就帮过那么几次,还都是在他闭眼的时候,像这会,对着睁着眼的少年喂饭还真是头一次,还跟喂他喝水不一样。
即使舒曼有意避开不去看少年的眼睛,可避开了眼睛,她也避不开他的嘴,一碗粥有那么多,还要一勺勺喂。
只是看了几眼,舒曼就有种想吞咽的冲动,真不明白这少年的五官怎么能生的那么好看,那唇色,唇形,偶尔露出一点的牙齿,无一不夺人目光。
她穿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嘴唇上还带着伤,现在也没好全,可在白天看,那点伤也成了锦上添花,水红色的唇,半透明的质感,像是花瓣一般惹人怜爱。
舒曼心里的老阿姨之心完全被激活了,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实在忍不住吞咽的冲动了,舒曼只能假装去拿馒头,起来背过少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龇牙咧嘴了好一番,才将老阿姨之心又压了下去。
一碗粥喂得舒曼纠结无比,又是赏心悦目,又是提心吊胆,唯恐自己没掩饰住自己的花痴冒犯了人。
收起碗,舒曼背对着炕上的少年坐在桌边,大口咬了小半个馒头,心里暗暗决定找机会就给这孩子治手。
等药好了,舒曼就不去逞强了,托了孟柳夫郎进去喂药,她自己就跟孟柳在外屋闲聊。
听到孟柳跟她告假说她们一家要去镇上采购,舒曼想了下,放弃了跟着孟柳一起的打算。
她现在身体经不起再来回跑了,况且如果她也跟着去的话,家里这少年怎么办
问清了药怎么煎,又去孟柳家取了砂锅回来,舒曼去灶房烧了热水,她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酒味了。
等热水烧好了,舒曼先舀了热水进屋让卿云洗漱,等他收拾完,她交代了下就端着热水进了厢房。
身上是没味了,可衣服上却没办法了,她一共就两件棉袄,两件都是酒味,舒曼只能挑了味道稍淡的一件换上。
出来后看着天气不错,舒曼进里屋看一眼炕上的少年,见他还是睁着眼没睡,就跟前几天一样让他披了棉袄把他抱出了里屋放到太师椅上让他晒太阳。
卿云虽有睡意,可心里藏着事,哪能睡得踏实,听舒曼问他要不要出去晒太阳,他的睡意就全跑了。
第二次出来晒太阳,心情跟上次已是大不一样,依然忐忑,却少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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