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背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上阕时
“哎,妹子,你这眼怎么回事”
等脱里吃上烤肉,正要催着舒曼快烤时才看到了舒曼眼下拖得老长的眼袋。
脱里顿时有些嫌弃,“好妹子,你怎地这般虚弱了平日里是不是不动这怎么能成!不过熬夜照顾了下妹夫,你这气色……等着!等姐姐稍填填肚子来陪你过过招,好好活动一番。”
舒曼又窘又尴尬,都不敢扭头去看卿云的表情了,脱里怎么说出来了
这让她怎么去面对那孩子啊
还有,知道她没睡好,不是应该让她去休息吗
正文卷 第一百零二章 做什么?
舒曼还怔愣着看着来人回不过神来,脱里就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告辞道:
“好妹子,我有事要出趟门,初二应能赶回来,到时好客楼见。等大东家宴请完,我还来你这吃肉喝酒,到时你可不能再拿伤做借口了,一个人喝着忒没意思。”
没意思她可没看出来。
真没意思的话,你就不会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了,舒曼被脱里一拍,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不解,心里暗暗吐槽着,却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目送着马车消失,舒曼闩了门回去。
神思不属走了两步,便撞到了卿云投过来的担忧的目光。
舒曼收了愁绪,快步走了过去。
“进屋吧今儿个有风,外面有些凉了。”
卿云眼中忧色更重,却轻轻点了头。
他隐约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脱里姐说话声音最大,她的话他都听清了。
将人抱到了里屋,舒曼蹲地上加了柴后坐在了炕边又陷入了沉思。
今儿是腊月二十九,离初二还有三天。
夜宴,也不知为何会是夜里宴请。
那位传话人还说大东家是宴请手下的掌柜、头领,那她算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脱里姐走了”
猝不及防听到小少年说话。
舒曼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嗯,脱里姐有事,估计过两天还会来。”
若是脱里初二过了便还来找她,那是不是可以说明过年这段日子里都没她什么事
真是要重用她的话,她是不是有点太清闲了
还有,看那日那弦郎的表现,那位“贵人”似乎也不在这里,如今路上雪还未消完,倘若离的地方远的话,过年这段时间内应是赶不到这里的。
那就是暂时不用担心小少年的事。
可,她自己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啊
舒曼回答了卿云的话,就开始跑神了。
“那你可以稍稍歇歇了,你要不要现在歇息会”
听到卿云这般说,舒曼有些诧异地从思绪中挣出来,看向炕上的小少年。
这孩子怎么回事
平日里不是个多话的孩子啊。
而且她这表现明显心不在焉,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他可从未在这种时候还坚持跟她搭话。
他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想到这里,舒曼直了腰,转向炕上的卿云。
“无事,我也不累。”
不过被这孩子一说,她也想起来被脱里盖过的被子了,她得拿出去晒晒,一被子酒臭味,晚上让她怎么好意思拿屋里盖
“我去晒晒被子,还有脱里带来的东西要归置下,你先歇会。”
舒曼站起身道,即使知道这孩子可能有话说,可她这会心里太乱,大脑有些死机。
还是先出去做做琐事,清清内存,有什么都等到晚上再说吧。
卿云正在酝酿着说话,却见舒曼突然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出去了,他怔怔看着舒曼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手指不自觉蜷了起来。
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话才是对的
怎么说才合适
说什么才会让她肯停留下来听他说话呢
脱里人虽是走了,可来传话的人还是带了她上次交代过让带的被褥衣物,都是簇新的,还有若干酒肉装了整整一马车带了过来。
她顾忌着家中的小少年,刚才只让人把东西卸到了大门边,也没细看。
这会看到崭新的被褥,想起她挂在晾衣绳上的被褥,舒曼厚脸皮地决定今晚就盖传话人带来的新被褥。
被脱里身上的酒味熏的,那被子非得拆洗下,那味道才会消。
有了新被褥,舒曼就放心地拆了被子将被单泡上,又捣鼓着收拾东西。
她现在心里太乱了,不能让自己闲着,得做些事发泄发泄。
东西归类好后,舒曼一看天色,估摸着要做午饭了,便转进了灶房。
简单做了面,又煮了汤,盛好端进屋里,舒曼又进里屋把人抱到太师椅里。
卿云瞥见舒曼又红又肿的手,又看到自己日渐恢复原样的手,心里越发觉得不自在。
舒曼见卿云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不动,
正文卷 第一百零三章 她这样?
从灶房出来回到正屋后,看少年正认真看着门神像蹙着眉头,像是在回想什么一般,舒曼忍不住笑了下走了过去。
“你都整理好了啊,真好。”
舒曼在桌边坐下,拿起卿云整理好的对联看了看,把目光移向了卿云看着的神像。
比起龙飞凤舞辨不出写的到底是什么字的对联,她倒是对这些神像更感兴趣,这跟她熟悉的神像画太不一样了。
看这孩子的样子,他应该都知道。
舒曼就耐不住了,直接开口指了神像向卿云请教道:
“这是什么神她手上这武器是什么……”
“这个是……”
“哦,这样啊,那这里的花纹有什么含义吗”
“这花纹……”
一问一答中,时间过得飞快。
不同于她问起过年习俗时少年的犹疑不确定,问起这些书法绘画,少年如数家珍一般,无论她问什么,他都能答出来。
舒曼本就对这神像画感兴趣,有人给自己答疑,便听得痴了,手还不自觉地在一边描画着。
卿云熟读史书,讲神像时自然就将相关史事也娓娓道来,更让舒曼听得难以自拔。
她这边听得全神贯注,卿云也讲得格外投入尽兴。
他虽有闺中好友可相互探讨,可一月能见一两面已是大限,又只见那么一会儿,哪够探讨呢
书信往来倒是可以,只是他们这种大家公子的书信往来甚是不便,稍有不慎落入外人手中,抑或被外人瞧见,那闺誉便损了,书信若是被传了出去,那后果更是不堪。
因此纵使读书小有心得,他也只是自得其乐,若有疑问也只能压到心底再多读些书看能否自己解惑。
他还是头次遇到他说什么都能接得上来的人,论还常让他耳目一新,时有醍醐灌顶之感。
他不解的地方即使没说出来,她也能意识到,还说出来与他讨论,若是是他先想明白了,她往往会对他大加夸赞,却也不一味顺着他的思路,反而会提出她自己的见解来,她的见解往往又比他更要入木三分,也更发人深省。
奶公常笑他是书痴,笑说他若是生为女子,定能榜上有名,指不定状元娘子也做得。
他虽觉得奶公爱屋及乌,对他评价过高,心底却也这么想过。
母亲大人自授职便在掌管五礼、科举及外交的礼部,至去岁迁升礼部尚书,他们卿府门生众多,天下学子佳作,不论古今全都收纳府中。
卿府不只他饱读诗书,几个弟弟妹妹皆有美名在外,母亲大人引以为荣,虽是男子身,却也不禁他们读书,常传些时下嘉文佳作与他们共品共鉴。
生来便比他人多得这般优势,又有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毫不松懈的教导学习,他自认为毫不逊色母亲门下大多门生。
又值国中承平日久,奢靡之风渐兴,母亲大人也偏爱那华丽文章,上行下效,辞藻华丽,重工巧文采轻内容无实义的所谓佳作饱受追捧。
这恰是他所厌恶的,读书识字是为明理崇德,这些人却弃珠求椟,连他一个闺阁男子都知晓的,她们这些女子明知故犯,真是可笑至极,只凭这一点她们便输他远矣。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遇到跟他见识相通,却又远甚于他的女子。
她时有妙语,听得他心神俱震,只字片语便让他回味无穷。
因着少年说着时不时会皱眉思考,舒曼就犯了书痴,急于知晓更多,便出声诱导少年。
到了后来,竟变成了舒曼说卿云听。
卿云的目光驻在舒曼脸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的心跳的厉害,心中的激动溢于表,无法自控。
天下竟有她这样的人!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呢
舒曼说着说着就被卿云看得说不下去了,这孩子这眼睛也太亮了,她一望进去,就出不来了。
说话时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舒曼便觉得嗓子巨疼。
正文卷 第一百零四章 姑母家?
舒曼看到卿云脸上的疑惑,就端正坐了同他商量道,“我从脱里姐那里知晓,我应是要离开这里去护送商队的,具体时间脱里姐未对我说,但过些天就会有人替我办路引。路引到手后我便带你上路,绕绕路避开大东家的势力,你也给家里送封信,约定个地方,我将你送到那里等你家人来接你。”
她不想等下去了,她这里有大东家那个龙潭虎穴横在眼前,这少年身后有那位贵人虎视眈眈,她俩在这里也只是案板上的鱼,就差任人宰割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考虑过去为大东家效力这个选项。
一想到初二夜宴要见到那位大东家,舒曼就心里打鼓。
横竖都难过,她还不如直接带着这孩子逃跑。
倘若脱里说的是真的,等过了年,这孩子的腿就能勉强弯曲了,到时候他胳膊上的夹板也该去了,上路会相对方便一点。
虽是这么下了决定,舒曼心里还是有些没底,那位大东家,还有少年身后的贵人可都不是善茬。
“那你呢把我送到后你怎么办”
卿云听了舒曼的话后只是欣喜了一瞬便意识到了舒曼语气中的沉重,随即便认识到她话语里的漏洞。
舒曼压下心里的不安,笑着道:“自然是要游山玩水,难得活下来,自然要各处看看。”
卿云只审视了一眼舒曼的表情,便垂了眼,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发一。
她以为她这般说他就会信吗
他虽没多少见识,可这么浅显的事他还是想得明白的。
且不说她这般带着他上路多么危险,便是最后真的将他送到了姑母家,他是安全了,可她呢
游山玩水,只怕是躲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再不出来吧
还各处看看,是她愿意的,还是被迫的
带他上路,拖着他这么个累赘,哪是她说的那么容易
舒曼不知卿云为何会突然表现出这么一副拒绝的态度,听到她这么说,他不是应该开心吗
可能是她自己心里没底,见到少年这副拒绝的态度,明知她应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然后劝服他跟她站在同一个战线上,好让她能坚持下去。
可不知为何她却发现自己被拒绝反而心生庆幸,原来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害怕那位大东家,害怕违逆那位大东家的下场。
她连自己都劝服不了,还如何去劝服别人呢舒曼也说不下去了。
屋外风刮得更猛了,门都被刮得哐当响,冷风顺着门缝钻进来,烛火摇曳起来,几乎要挣出烛台。
室内死寂了片刻,不待舒曼想出怎么打破这片死寂,卿云先开了口。
“我不要你送我了,你替我给我姑母家送信让她们派人来接我就成。”
卿云紧紧攥着手,抬眼看向舒曼,请求道。
舒曼听得眉头紧皱。
这少年说的话让她很是在意,他不要她送他难道不知晓在这里便是在那贵人监视之中,随时都有意外吗
便是送信,为何是送到他姑母家
就算这里是女尊,姑母家是他父亲的娘家,可为何不回他父亲母亲身边
舒曼被后面这一点困扰着,她犹豫着看向卿云,不知自己该不该问,若是问,又怎么问才合适
然而不待舒曼问出口,卿云已自己说了出来:“我父亲已不在多年,母亲大人位高权重,府里应不会让我回去了。”
短短一句话便让舒曼心下也跟着黯然起来。
她是知道这孩子的母亲是当朝尚书的,倘若他母亲真心疼爱他,便是他出了这样的事也定会为他主持公道的。
这孩子如今正脆弱无助,连她这般素昧平生的人都愿相信,可却不敢信生他养他的母亲,可想而知这孩子在那府中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只是他的姑母家……他为何会选择姑母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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