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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刺完这一剑,宁红豆还故意问:“真的不疼吗奇怪,难道我这木剑是冒牌货”

    霍伏延看到木剑又要刺过来,赶紧解释:“疼,疼,女侠的木剑很锋锐,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绝不是什么冒牌货。”

    呲!

    又是刁钻的一剑,刺在肩头。

    宁红豆没好气的说:“我最恨骗子了,你方才还说不疼,现在又说疼,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霍伏延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没……”

    宁红豆一剑抽在霍伏延的脸颊上:“你没什么又要出尔反尔骗子!”

    霍伏延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脑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他是鬼修不假,可他也是人啊。而且他虽然是从鬼谷恶人宗出来的,可是能接下这割草的任务,那就说明他肯定是最低级的弟子,做的是最不招人喜欢的活儿,实力肯定也是最差劲的。

    霍伏延没敢说话。

    然后脸颊上就又挨了一剑,不算太大的脸,直接就肿胀成两朵花儿。

    宁红豆剑不离手:“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做骗子还这么理直气壮,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霍伏延只觉得一连串的问号在脑门上盘旋:“我该说什么我该怎么应对她到底想把我怎样还有完没完我是不是个骗子我好像是个骗子!那我疼不疼啊我是该疼还是不该疼呢”

    “可,确实是疼啊!”

    一盏茶的功夫,霍伏延的脸颊上就被木剑抽打的皮开肉绽。

    这时候,花桔梗跟陈余生还有春夜也走了过来,霍伏延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花桔梗有些不忍直视:“红豆,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余生则有些兴奋:“斩妖除魔是我们正道的天职,他是鬼修,是我们的敌人。”

    只有春夜没说话,用眼神盯着霍伏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红豆举了举木剑,其实没准备抽霍伏延。

    可是已经站不稳的霍伏延,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我错了,剑刺在身上真疼,女侠的木剑是一等一的宝物,我没有出尔反尔,我也不是骗子,我不会沉默,你还想问什么,给个痛快,别折磨人。”

    霍伏延这一连串的说辞,如同倒豆子一般,语速极快,啪啪啪的就说完了,这嘴皮子,嘶哑了还能这么利索。

    人的求生欲真是强大。

    不服气不行啊。

    这是一个没有尊严的鬼修,输了就求饶,为了活命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愿意说,怪不得只能来做最底层的割草任务。

    &




第五十六章 婆萨的温柔
    春夜的族人遭受过鬼修的迫害。

    所以,在春夜心里,所有鬼修全都是嘴硬心毒的家伙,他们的心思坏着呢:“我可能要上点手段,你们不会愿意看到,我去去就来。”

    春夜跟宁红豆打了个招呼,直接就拽着废人般的霍伏延走入雪道的树林之中,原本趾高气昂的貂皮大袄,此时此刻落魄凄惨到极致。

    春夜边走边嘀咕:“族里的老头们说过,世俗的生灵都有恐惧,谁都有,是魔是恶是邪都一样,谁都躲不开,鬼修一样的,都一样的。”

    梅山的不知名雪道上。

    夜黑之中。

    又开始淅淅索索的下起雪,很小,很细,很凉。

    雪道旁忽然就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惨叫撕心裂肺,杀猪一般,然后这惨叫突然就戛然而止,换成了颤抖般的抽搐,揪心的抽搐……

    花桔梗不忍心听,然后就开始心软:“红豆,会不会太残忍”

    宁红豆直接打断她的话:“不会!如果是我输了,被折磨的人就是我,弱肉强食,这就是真实的修行世界,我们要适应。”

    陈余生胖乎乎的脸颊有些微颤,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会不会后悔来到这个雪道上。

    不管陈余生后悔不后悔,反正霍伏延是真的后悔了,如果他之前就知道春夜是谁,他一定不会手软,就算是打不过他也会第一时间逃跑。

    鬼谷恶人宗与春夜这一族,那可是死敌。

    鬼修懂怎样折磨春夜。

    春夜一样懂怎么折磨鬼修。

    短短半柱香的工夫,霍伏延就见识了什么叫人间地狱,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凶残很辣,什么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惨绝人寰。

    霍伏延感觉自己今夜的经历,便是惨绝人寰。

    春夜回来的时候,是拖着霍伏延的后腿回来的,霍伏延已经成了一滩烂泥一般,眼瞳呆滞,仿佛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正眼看春夜。

    宁红豆没问春夜做了什么,只是问了有什么收获。

    春夜整理了一下思路:“他之前称呼自己是割草人,这草便是指的唐军将士。在坠马草原上,鹄国、鬼谷、北地部落联合起来击杀了御驾亲征的唐皇,他们要斩草除根,不让一个将士返回洛阳。”

    “他确实是鬼谷恶人宗的弟子,任务便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收割野草,梅山是坠马草原南下的必经之地,所以很多鬼修都进入了梅山。”

    宁红豆想了想:“方才他拿的灰色小伞是怎么回事儿”

    春夜直接回答:“那伞叫摄魂幡,是专门收取死者魂魄的,具体做什么用途,他不晓得。”

    宁红豆又问:“坠马草原死了很多人”

    春夜回答:“按照他的说法,唐军、北地部落跟鹄国将士,加起来死了差不多四十万人,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

    “四十万!”

    宁红豆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旁边的花桔梗与陈余生都惊呼出声。

    他们年纪再小,对数字还是有些概念的,这可不是四十人,这可是整整四十万人啊,一座城才多少人一国才多少人

    血流成河。

    尸横遍野。

    枯骨如山。

    这么形容一点都不夸张,甚至真实的画面更加恐怖。

    宁红豆是唐人,他师傅是唐人,剑门也是唐国的修行宗门,所以她天然站队唐国,心里直接就提出了质疑:“不可能,唐军骑步四海第一,只是北地部落跟鹄国不可能击败如此多的唐军,绝不可能。”

    一直躺在地上的霍伏延忽然凄厉的笑了笑:“因为诅咒啊,因为你们唐人遭受了诅咒,你们是必将被灭亡的,唐国必亡!”

    “只有我主是天选的圣者……只有我主……



第五十七章 我要去拔了那面旗
    山,风静。

    雪,落凝。

    栈道指路,宁红豆依旧是背着春夜,四个人连夜离开了梅山,既然知道这里会出现许多割草人,那就没理由再待下去了。

    面对一个鬼修还有胜算,面对一群鬼修,那可就是找死了。

    天光破晓之前。

    宁红豆几个人赶到了距离梅山最近的边境城池,幽州城,盛唐北境幽云十六州,幽州是距离坠马草原最近的州府。

    一路走来,宁红豆心事重重:“你们说那些被摄魂幡抓走的魂魄,还有机会再入轮回吗那可都是唐国的将士啊!他们为国家浴血奋战有什么错”

    趴在宁红豆背上的春夜,拿下巴蹭了蹭宁红豆:“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挑起争端的恶人,至于那些亡魂,我听族中的老人说,被鬼修沾染过的亡魂,入阴曹地府走奈何桥时,会从桥上摔下去,他们是不被允许过桥的。”

    宁红豆叹了口气。

    春夜眼眸复杂:“我的祖母曾经告诉过我,天地万物都是有着特定的因果关联,今生这些将士为国家浴血奋战,可谁又知道他们的前世呢说不定就是十恶不赦的邪魔。”

    宁红豆将春夜朝背上拖了拖:“你懂得还挺多。”

    春夜微微昂头:“那是,你会讲故事,但我也看过许多典籍呢,都是很古老很古老的典籍,以后有时间背给你听。”

    忽然有些痒。

    宁红豆轻轻朝自己脸颊上打了一巴掌。

    刚刚有些困意的春夜,迷迷糊糊的呢喃:“怎么了红豆姐姐”

    还没等宁红豆反应过来呢,春夜的巴掌就落了下来:“你走路,我帮你。”

    啪地一声。

    火辣辣的疼。

    然后春夜就发现自己手掌心里多了一丝血。

    揉了揉眼睛,春夜疑惑的说:“哪儿来的血”

    手指捏了捏,似乎像是蚊子

    抬头看了看四周,天寒地冻,冰雪呼啸,这么可能会有蚊子呢

    紧接着,宁红豆就停下了脚步,花桔梗跟陈余生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大家都闻到了一股子气味儿。

    很刺鼻。

    很浓重的气味儿,血腥味。

    宁红豆这时候刚好翻过一个小土包,远处便是幽州城,拨开积雪跟松木,极目眺望。第一眼便看到一队身披黑色甲胄,手握西陵长枪的骑兵,策马扬鞭疾驰而过。

    骑兵两个呼吸便追赶上一群幽州守城的步卒,长枪破空而过……

    在远处的地方,已经能够看到火光冲天,西陵鹄国的军队已经攻到了幽州城下,洛阳的援军还没有赶到,城池眼看着已经被攻破。

    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呢

    盛唐已经多少年没有被攻入腹地

    盛唐的百姓似乎都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外敌的入侵了

    养尊处优的守城步卒都逃到了城外,城池谁来防守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吗开玩笑!

    西陵鹄国幅员辽阔,民风彪悍,本身就极擅长骑射,野心更是滔天般大,听听这国名:“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鹄国将四海八荒的其余国家都比做是燕雀,将自己比做是鸿鹄。”

    可是曾经就算鹄国再野心勃勃,也从来不敢入侵盛唐,因为战争打的是消耗,打的是财力,打的是资源,打的是人。而这些,鹄国跟盛唐相比,就是天壤之别,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何鹄国会下这么大的决心,他们真的以为击杀一位盛唐的皇帝就能击败一个国家吗

    想归想。

    宁红豆知道,战争,还是爆发了。

    看过无数的决斗,看过无数的高手,可真正的战争,四个少年,谁都没有经历过,一时之间都有些发蒙。

    幸好天色还未大亮。

    山包足够隐蔽。

    距离幽州城不远不近,足够腾挪。

    厮杀声开始逐渐高涨。

    山包这边都能听到了,鹄国的大军应该是从幽州城的西



第五十八章 剑修该做的事情
    幽州是唐国的幽州。

    鸿鹄飞鸟旗却是鹄国的纛旗。

    在唐国自己的领土上,绝对不能插着鹄国的旗,这是对所有唐人的羞辱,管竖横是唐人,他学剑,所以他不能忍。

    管竖横很认真的跟自己的师弟们说:“我要去拔了那面旗。”

    旁边的少年直接就开始反对:“大师兄,你疯了现在过去就是送死,必死无疑,你没看到幽州的守军都逃出来了吗”

    管竖横看看朝阳下的城池:“我只看到幽州城上挂着鹄国的纛旗。”

    身旁的少年:“你又不是军人。”

    管竖横继续看远方的城:“可我是唐人。”

    身旁的少年:“唐人也是人啊,有可为,有可不为。”

    管竖横一愣:“阿尽,你要认真读书了,这话你说错了。”

    管竖横口中的阿尽,叫高飞尽,是管竖横最疼爱的师弟:“错了也好,对了也罢,反正你不能过去。”

    管竖横揉了揉高飞尽的头发:“不过去,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不就是要做点事情吗,我们可是修行者,我们可是地火风雷阁的剑修,你忘了我们入阁时读的祖训了我们要做四海八荒最牛的剑修,拔旗都不敢,还做什么最牛,吹牛吧。”

    高飞尽压低声音说:“在小小的幽州都能排名倒数,祖训就是骗人的,当初就不该进这个地火风雷阁。”

    管竖横冷声喝斥:“阿尽!”

    高飞尽连忙低头:“大师兄,我错了!”

    管竖横冷着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师弟们:“我们地火风雷阁是九流的宗门,排名低,功法差,法宝也少,可我们也是剑修啊!我们手中的剑是假的吗”

    “我知道,你们肯定以为我疯了,或者以为我是想出风头。没错,我就是要出风头,我要让全幽州的百姓,全幽州的宗门都看看。幽州被入侵了,鹄国的纛旗插在了唐国的城池上,是地火风雷阁的弟子第一个冲上去拔掉的旗子。”

    “排名低不要紧,实力差也不要紧,但心气儿不能丢,手里的剑要握的紧,身子骨要站的直,做剑修该做的事情。”

    血红的朝阳映衬下。

    古老的幽州城墙,一面鹄国的鸿鹄飞鸟纛旗,迎风招展,仿佛是在嘲笑,嘲笑这面土地上长大的人。

    管竖横身后的三十个少年,全都沉默了,眼眸中多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仿佛是天边的血色朝阳掉进了他们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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