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有火在燃烧。
剑修该做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剑修该做的事情呢
管竖横还在继续唠叨着,仿佛要将自己这辈子想说的话都说完:“你们,是不是很不爽”
“应该会很不爽吧”
“记得去年在北境比武中,咱们地火风雷阁连海选都没进去,被称作是去郊游的,白瞎了这么好的宗门名字。”
“春节公布宗门排名的时候,你们也很不爽,不爽咱们排进了倒数。年年倒数,不管啥事儿都跟咱们没关系,好像咱们不是修行界的宗门似的。”
“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么对咱们,咱们也是剑修,咱们也是每天辛辛苦苦的练剑,兢兢业业的修行,难道是因为咱们没做过什么大事儿吗我有时候就在想,他们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幽州还有个地火风雷阁呢”
“他们不知道,咱们就得让他们知道,别人不敢做,没做的事情,咱们就要去做,不能嫌弃危险。没危险的事儿还轮不到咱们呢,咱们没名声啊,这咱得认。”
“别怕,不就是拔个旗吗”
“师兄再怎么说也是二境的剑修,勇气还是有的。”
“还有,一直没告诉你们,师兄我可是幽州本地人,这些杂碎来我家门口撒野,我不能不管啊。不管就是孬种,就不配做你们的大师兄……”
压抑。
局促。
呼吸不畅。
一阵阵的难受,冲击着三十个小伙子,管竖横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利剑一般,发出的是声音,刺的却是人心。
剑剑穿心啊。
有几个少年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通红,臊的。
有几个少年的脸色则开始变得急躁,不停
第五十九章 一人换十步
当一群发疯的少年偷偷潜向幽州城时。
距离他们藏身之地仅仅几百步的山坡上,宁红豆都看傻了。
“这是一群疯子吗不知死活吗”
“现在冲过去就是找死啊!”
“双拳难敌四手,修行者境界再高,也害怕被围杀啊,叶飘零死在魔山就是最鲜活的例子。”
花桔梗也看傻了:“红豆,我没看错吧,这群人难道是准备去幽州城救人看装扮应该是唐人。”
陈余生同样看傻了:“应该是修行者,普通人跑不了那么快,手中持剑,多半是剑修。”
宁红豆眉头紧锁,手心有些痒:“跑出去的人是剑修,她也是剑修啊,都是剑修,都一样的。”
幽州城的战斗已经结束,到了打扫战场的时刻,鹄国的士卒也有死伤。朝阳拂面,照耀在脸颊上让人有些疲惫,精神头明显不像方才冲杀时集中。
风雪很大。
视线受阻。
还真没多少人注意到,有三十一个少年猫到了城墙下面。
地火风雷阁处在幽州地界儿上,管竖横这些人自然最熟悉幽州的环境,最熟悉幽州城。他们是修行者,有时候是不会真的理会什么宵禁的规矩,黑夜里入城,黑夜里出城,全靠自身的本事。
尤其是玩兴大的少年郎。
冬季的城墙早就被一层厚厚的冰雪所覆盖,一片雪白,刚好跟管竖横他们的袍子融合到一起。
人手两柄短匕首。
找最隐蔽的角落处登城。
一刀一刀刺进城墙的冰雪上,三十一个少年如同三十一只爬墙虎,还真就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城墙边缘。
宁红豆眼力极好,她能够隐约看清楚城池附近的动静,手掌忽然就攥紧了,似乎是在为管竖横他们加把劲儿。
至于准备登城拔旗的管竖横,此时此刻正在布置最后的任务:“所有人,登上城头之后,全力朝鸿鹄飞鸟旗冲刺,不管是谁拔到了旗,拔旗就走,如果看到附近有五爪金龙旗,记得顺手插上。”
“都别恋战。”
“拔旗是关键。”
“谁都不要逞强,这可不是咱平时的点到为止,这是生死之争,手别软,想想城里被屠杀的老百姓。”
“上!”
管竖横一马当先,翻身跃起,直接就上了城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地的鲜血跟横七竖八的尸体,此处在破晓时分经历了一场血战。
十步远的地方,背对管竖横,有一鹄国士卒,手握长枪,走几步就会刺出一枪,刺的是地上的‘尸体’,幽州城守城士卒的‘尸体’。
地上的尸体肯定已经战死,可这些鹄国的士卒不放心啊,他们为了确认是不是死透了,打扫战场的时候就会补上一刀。
战争就是这么血腥。
鹄国没有资源来优待俘虏。
那便不要产生俘虏,一个唐卒的俘虏都不要。
管竖横强行压下涌上心头的恶心,一步便冲到这个鹄国士卒的背后,长剑直刺其后心。
这是管竖横这辈子第一次背后偷袭。
剑修本不应该这样。
但是,管竖横就是这般做了,做的心安理得。
一剑毙命。
然后抬头,迅速确认鸿鹄飞鸟纛旗的位置,目测有三百步距离,身后有脚步声,师弟们也上来了。
“嗡……”
“敌袭……”
几乎就是管竖横刺死那名打扫战场士卒的同时,不远处便传来呼喊,仿佛一滴水掉进了油锅中,刹那之间,城头便炸了。
四面八方的鹄国士卒挥舞着兵器,全部朝这个方向涌过来。
“拔旗!”
两个地火风雷阁的少年红着眼睛,嚎叫着便冲杀上去,不管是谁,看到脚底下的血腥,要不被吓晕,要不就会被激怒的发狂。
“鹄国的畜生,拿命来。”
修行一境,被世人称作‘穿甲’。
何为穿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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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癫狂何妨趁年少
傲骨多少,风雪几勺,化入几分自在逍遥。
磊落心肠,玲珑风貌,义挂眉梢。
勇字为刀,侠字为鞘,饮热血一瓢。
烹悲喜,尝味道,癫狂何妨趁年少,怕只是嫌这长生太过无聊……
……
宁红豆很久之前听过这样一首小曲儿,当时听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也不知这曲调到底在讲些什么,在唱些什么,只是觉得词很美,意境很足,可美在哪儿,足在哪儿,又想不通。
趴在山坡的雪松后面,望着远处城墙上纷飞的血跟雪,宁红豆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然后身子就有些颤抖,手心里的剑更是颤抖。
“我要过去接人。”宁红豆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人”花桔梗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发疯还会传染不成。
“对,我觉得他们会成功。”宁红豆斩钉截铁的说道。
“成功”花桔梗都不知道那些人要干什么,眼看着已经被包围了,还有什么生还的希望吗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我必须过去看看,我要过去,我应该过去。”宁红豆说的很肯定,然后她便起身了。
“你太鲁莽了。”花桔梗劝诫道。
“你这样是不对的。”陈余生也劝诫道。
“祖母告诉过我,无论何时,要珍惜生命,懂珍惜才能长生。”就连春夜都在劝诫她。
可宁红豆是那种能被劝诫的人吗
叶飘零都劝不了她。
叶飘零到死都没见到自家徒儿摸一摸剑。
宁红豆就是这般执拗,她认定的事儿,她就要去做。她不想学剑的时候,谁劝都没用,她想学的时候,她可以拼了命的虐自己……
驴脾气的小犟妞儿!
很早之前,叶飘零就这么评价过宁红豆,那时候她才多大啊!
宁红豆一边走,花桔梗一边在她身后喊。
“会死人的。”
“死就死吧。”
“你过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了也白试。”
“你说了不算。”
“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不,我只是一个剑修。”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眼,这幽州城外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能看到朝霞满天,眨眨眼就突降大雪。
风急。
雪大。
风雪中。
宁红豆晃眼之间就不见了。
风雪落在幽州城头,破晓时分的血被很快覆盖,然后鸿鹄飞鸟旗附近的血又飞溅而来。从管竖横爬上城头的位置望过去,这一条热血之路刚好三百步,就仿佛是一把扩大十倍的长剑。
三十一名地火风雷阁的少年。
此时此刻,只剩下两人,管竖横还有高飞尽,而鸿鹄飞鸟旗就在咫尺之间,高飞尽已经满身是伤,左臂也被砍断了,管竖横同样是满身伤痕。
幸好,他是二境的剑修,他拥有剑气,他的剑并不会轻易被夺走。
“大师兄,我助你一臂之力,拔旗。”
“阿尽,你去拔旗,然后赶紧走。”
“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也要走,我是大师兄,我命令你去拔旗。”
“少废话,我才不要听你的呢。”
高飞尽最后一句话声音压的很低:“大师兄有什么了不起的,烂好人一个,脾气好到窝囊,实力也不行,年年都打不进幽州海选,我们都不服你的,我也不服……可,可我们就是愿意让你来当我们的大师兄,我们愿意跟着你发疯,我也愿意替你去死,我傻,我自愿的……”
抬手,助管竖横一臂之力。
回首,便拦下四面八方的长枪。
管竖横持剑‘飞’到了鹄国插在幽州城的鸿鹄飞鸟旗边上,这大纛旗真是刺眼,丑陋不堪,看着都恶心。
下意识的挥剑劈砍。
整面大旗被管竖横从上到下笔直的砍了下来,随手抓在掌心里,感觉自己满手都是鲜血。
身子下面是高高竖起的长枪。
长枪旁边是正在被乱枪刺死的高飞尽。
再远一点的地
第六十一章 你这人,废话真多
杀唐皇。
侵北境。
屠二十万唐卒。
将盛唐帝国打成唐国,这一战,在鬼谷的谋划中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烟花’。‘烟花’当然不是恶人宗出的注意,世人只知鬼谷有个强横无比的宗门,宗内恶人横行,却不知这恶人宗不过是鬼谷的打手,上不得台面的外谷。
内谷才是鬼谷的核心。
风雪中的幽州城头,宁红豆救走管竖横的时候,就有一名来自内谷的少年,站在很远的地方,冷眼旁观。
少年身后背着一个匣子,身旁跟着一个婢女,婢女举着一把很大的伞,伞是为了遮风挡雪,因为伞下的少年正在作画。
少年画的很认真,寥寥几笔便将这城头上的事情画的惟妙惟肖。
破晓时的屠城。
朝霞下的拔旗。
风雪中的姑娘。
少年已经画完第三张画,微微昂头瞧了瞧城下的风雪,常人的视线自然无法穿透风雪,可这少年并非常人,所以他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能看到狂奔的宁红豆。
他也能看到紧追不舍的鹄国士卒。
少年神色自若:“还会有什么惊喜吗这唐国确实是唐国,有趣的人,真多!”
鬼谷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有六人,号称鬼谷六闲,颜花、三月、夏扬州、易江、春水、项东流。
六个人的名字组成了两句不同的诗:“烟花三月下扬州,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时站在幽州城头的少年便是六人中的画痴,三月。
少年三月的画笔握在左手中,眼睛看着城外,第四张画纸小婢女已经工工整整的铺好。
宁红豆使出了全力奔跑,右手夹着管竖横的腰,因为根本没有时间背起来,身后的士卒已经越来越近了,若不是风雪遮挡了战马的视线,宁红豆早就被追上了。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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