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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花桔梗越想越来气。

    然后,让她来气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黄昏中返回永欢坊,本来想着能喝一口馄饨汤,暖暖胃,可到了原本摊子的位置,却只看到一片狼藉,管竖横、鹿严跟芹菜全都不见个人影。

    花桔梗刚要爆粗口,陈余生赶紧去旁边问了问:“人被官府的衙役带走了。”

    花桔梗深深的突出一口气:“卖个馄饨衙门也管是破坏洛阳治安了,还是扰乱百姓生活了欺负咱们是外乡人吗!不行,走,找他们去理论理论!”

    宁红豆盯着地上的狼藉,仔细看了看,甚至还捏起一块木头瞧了瞧,木头刚放到手心里就碎了:“桔梗,消停会儿,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再说不迟,先去衙门问问情况。”

    京兆府距离永欢坊隔着七条街。

    宁红豆领着花桔梗、陈余生还有春夜,一路走过去,天已经快要黑了。

    刚好有衙役从府内出来,宁红豆不敢让花桔梗上去问,只好自己过去,一番攀谈,甚至塞给对方一点碎银子,这才得到确切的消息。

    人,确实就在京兆府。

    抓过来的原由是打架斗殴,破坏了名例律,律法规定:“相争为斗,相击为殴,见血为伤。用拳脚打人,不管是否致伤,笞四十。用拳脚将人打伤,或者以物打人而未伤,杖六十。用器物将人打伤或拔掉他人方寸以上头发,杖八十。致耳鼻出血或吐血,加二等。”

    按照那名衙役的说法,管竖横三个人跟人斗殴,动了拳脚,动了武器,也将对方一个人鼻梁打出了血,三个人全部杖八十,加二等。

    若想提前离开,缴纳一百两的保释金就可以将人领走。

    花桔梗一听就更来气了:“鹿严只是鹿家寨没见过世面的少年,芹菜虽然有个厉害师父,可是年纪小不懂事,你管竖横好歹也做过地火风雷阁的大师兄吧,现在又是硕果仅存的阁主,你丫就这样还想着复兴宗门狗屁!一天不见就上房揭瓦!亏了大家还以为你没从伤心中走出来,什么事情都让着你,我看是白年长那两岁了!”

    陈余生也在旁边符合:“确实不像话,他是修行者,殴打普通人,肯定




第一百零五章 人间处处是陷阱
    暮色苍茫。

    夕阳照在京兆府衙前的甬道上。

    宁红豆背着鹿严,花桔梗背着芹菜,陈余生扶着管竖横,春夜跟在宁红豆身边抱着两个木匣子。陈余生很胖,但个子不高,管竖横身材消瘦,但是比陈余生高了半个头,刚好可以把胳膊搂在他的脖子后面。

    三个少年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就算是管竖横都有些吃不消,而且他伤的不仅是皮肉,就连心神灵海都受了极大震荡。

    伤,疼在身上,可委屈却疼在心里,管竖横一瘸一拐的走,第一次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三个本来就是安安生生的卖馄饨,不惹事,不生非,谁能想到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整条街不见收摊位费,单单找到我们头上,若是要的少,给了也就给了,可他们却狮子大开口,要拿走一半的铜钱,怎么可能给他们。”

    “原本还想着讲讲道理,谁知对方直接就动了手。咱是修行者,心里想着不能下太重的手,对付地痞流氓教训教训也就算了,谁成想,十几个人,只有叫嚣最厉害的三个人是地痞,其他人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手,最弱的一个都是穿甲境,粗略估计,二境的有五个。”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三个被狠狠揍了一顿,馄饨摊给砸了,铜钱也给全部抢走了。本来以为杀人不过头点地,权当是个教训,可对方恶人先告状,打了人还报了官。”

    “衙役们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把我们带到了京兆府,定的罪名是斗殴,我们将对方打伤,杖八十。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被杖刑,可这罪名安在我们头上,实在是委屈,我们招谁惹谁了分明就是欺负人……”

    一路走回永欢坊,坊间已经闭市,大伙儿都收了摊。地上的一片狼藉没人敢收拾,都怕惹火上身吃官司。

    白天那番打斗,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不好惹,个顶个的狠角色。

    宁红豆将鹿严放到地上,拿起一把破扫帚就扫了起来,地方是自己占的地方,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既然京兆府没给出公正的判决,那对方就是跟官府有勾结,留着证据也没用,不如打扫干净。

    体面一些。

    花桔梗越看越生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宁红豆扫干净地面抬起头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花桔梗冷哼一声:“肯定有人知道。”

    宁红豆:“我们才来多长时间,人家凭什么告诉咱们不怕惹祸上身”

    花桔梗:“总有仗义执言的好人。”

    宁红豆指指地上的垃圾:“有那样的人,当时就出手阻拦了,对这个俗世别太天真。”

    陈余生换了个胳膊扶管竖横:“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些人也好意思”

    宁红豆:“人家可能想着,说不定以后就见不着咱们了,还有什么低头抬头的机会。”

    陈余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不如蜀山纯洁。”

    翻了个白眼。

    宁红豆转头问管竖横:“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了”

    管竖横点点头:“看是看清了,但没见过,不知道是谁。”

    宁红豆没再多问:“我买了个客栈,咱们先回客栈,馄饨摊停一停,从长计议。”

    原本和和气气的神都,这才几天,就给少年们上了一课。

    人间处处是陷阱,这年头,好人太少,坏人太多,做事情要多长个心眼。你不惹事,不一定别人就不惹你,这,就是生活。

    ……

    长乐客栈。

    听名字多有寓意,长长久久的欢乐。

    可真要是站在客栈里面,心里可一点都欢乐不起来,处处都是灰



第一百零六章 梦,剑,木匣子
    你若当垆卖酒,我愿在你身后,为你勾兑温柔。

    青竹板凳,老酒几杯,只等故人归。

    ……

    宁红豆做梦都想梦到她师父。

    木匣子是宁红豆的念想是寄托,其实也是一把钥匙,这一夜,她的手就没离开过木匣子,最后是趴在木匣子上面睡着的,手,紧紧的搂着,就像是搂着她家老头。

    在铸剑草庐地底的试炼之地,叶飘零曾经守护过宁红豆的梦境,并且蹲在自家徒儿梦境的门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然后就躺下了,一躺就开始打盹儿,最后鼾声四起,睡着了。

    宁红豆抱住木匣子,她梦里的叶飘零就醒了。

    梦里星光灿烂。

    萤火满天。

    叶飘零瞅瞅自己徒儿:“豆啊,这么晚还不睡觉,来找师父做什么”

    宁红豆鼻尖发酸:“睡不着。”

    叶飘零假装不耐烦:“多大了,真是不让师父省心,来,师父给你讲故事。”

    宁红豆瞪大眼睛,生怕师父突然消失,也不敢乱动,怕眼前的景象是那镜花水月,然后瞪着瞪着就瞪出了泪花。

    叶飘零拍了拍身上的土:“哭鼻子了”

    宁红豆哼了一声:“才没有。”

    叶飘零:“只要鱼哭了,水就能知道。”

    宁红豆:“那我哭了,谁知道”

    叶飘零:“师父知道啊。”

    宁红豆屁颠屁颠的跑到叶飘零跟前,盘腿坐到一旁:“老头,你讲故事吧,我听着呢。”

    叶飘零微微低头,做沉思状:“那是哪一年的事情呢好像是神武二十三年,大雪纷飞,我去了蜀地,那时候师父看上一把剑,琢磨了许久,非要吃到嘴里不可……”

    故事很新奇。

    这梦更新奇。

    叶飘零一边讲,在宁红豆身前的半空中,竟然还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画面,画面中有年轻时候的叶飘零。

    白衣长剑。

    踏雪登山。

    雪夜中与蜀地剑修鏖战,终于得尝夙愿,吃了那把‘处暑’。

    一个故事讲完,就会接着出现另外一个故事,半空中的画面也会跟着变幻。故事从叶飘零年轻时,一直讲到有了宁红豆,画面中甚至还出现了小红豆抱着一个画架子蹲在角落里画画儿的场景。

    叶飘零的故事全都跟剑有关,全都是一场一场的比试,几乎涵盖了四海八荒的大部分的地方。只要有剑修有剑的地方,他都会去,直到有了宁红豆,那些环境太过恶劣的地方才去的少了。

    木匣子见证了这些关于剑的故事。

    有些宁红豆知道,甚至画过,有些她听过,但当时年纪小,忘了,这一次全都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

    这些故事跟画面是叶飘零最宝贵的财富,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在自己徒儿的梦境里留了一道影子。

    宁红豆不爱学剑,可万一哪天又爱学了呢做师父的不能不想周全喽!

    得负责啊!

    这些关于剑的画面开始在宁红豆的心神灵海中排列组合,重叠相连,画面交织成一条条线,线又溶固成剑心。

    宁红豆盯着这些画面,安安静静,目不转睛的盯着,然后举起手,轻轻拨弄画面的边缘,这些可都是叶飘零的记忆啊。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窥探师父的一生,原来真的是只有剑呢。

    梦境迷离。

    闭眼是天黑,睁眼星光灿烂。

    三十六孕穴的中心线上多了一柄透明的小剑,剑心通透,通体赤红。二境信剑可走两条路,一条孕穴,一条修剑心凝剑品。

    宁红豆开了孕穴三十六,这一梦又凝了剑心,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品剑心已算是入了第一品。



第一百零七章 拳一般,脑子缺弦
    腊月十二,微冷,略寒。

    买客栈已经浪费一天,宁红豆答应李天意除夕刻完二十万个名字,敢应下,就要说到做到。长乐客栈买下了,自然要开张,宁红豆也给了花桔梗六个人期限,除夕前布置妥当。

    岁山坐落在神都以北,不算太高,但是隐隐有龙脉之相,宁红豆提着自己的新剑,背着一箱子的书册就入了山。

    徐帘幕留下的地图标注着入口与刻石的地点。

    隆冬腊月,岁山上却松柏常青,郁郁葱葱,虽有霜露却别有一番风味。按说皇陵重地,寻常人自是无法轻易进入的,可也不知徐帘幕动了什么手脚,按着这图走过来,竟没有遇到丝毫阻拦。

    松柏成荫,愈走愈幽深,愈走愈安静,脚下的路也开始变得蜿蜒曲折。

    愈朝山中走,宁红豆的心情愈是沉重,此处是唐国帝皇的定陵,代表的是整个唐国的精气神。

    奇石遍布,怪岩耸立,却不见有雀鸟鸣叫之声。

    宁红豆不急不缓的在岁山中游荡,盯着地图游荡,然后就游迷路了。是真的迷路,她原本对路就很痴,越认真越会走错,明明画画很厉害,但是地图却怎么都看不懂。

    松柏愈走愈多,可怎么都走不到地图上的目的地。

    破晓出门。

    日头爬过山腰,宁红豆还在岁山里闲逛,最神奇的是,她并不觉得自己走错了,还在很认真的盯着地图寻找路线,手指抓着地图,眼睛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嘴巴里念念有词。

    迷路迷的煞有介事。

    耳边传来轰轰的流水声。

    宁红豆抬头遥望,只见一条银色的瀑布,自一条白色的陡崖倾泻而出,瀑布飞流直下成一道白练,砸在崖底一滩小湖。湖水澄净,水流四溅,白练成了百道水花。

    脸颊隐隐袭来一抹水雾,冰冰凉。

    宁红豆缩了缩脖子,颠了颠背后的书箱,紧了紧手心里的新剑,嘀咕一声:“好像走错路了”

    “肚子有些饿啊。”

    “湖里会不会有冬鱼呢”

    上前几步,走到湖边,低头就准备查看湖泊中有无湖鱼。

    “噗!”

    一道水花自湖泊中飞出,直接轰向飞流而下的瀑布,与瀑布相交的是一个拳头,一只臂膀,一个人。

    这人**着胸膛,下身穿一条锦裤,黑发微长,遮眼。

    拳头砸在瀑布之中,瀑布被分成一朵白色的‘花儿’,一拳之后又是一拳,一拳再接一拳……

    跟宁红豆练剑有的一拼,这人练拳,心无旁骛,用心执拗,并且已有成就,那萦绕不散的‘气’便是少年的信之道,宁红豆是信剑,这少年是信拳。

    宁红豆看着这少年,再次确认:“自己确实是迷路了。”

    微微思索:“靠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走到目的地了,自己需要帮助。”

    眼前刚好有人:“那就等吧。”

    宁红豆在湖旁数了七千七百拳。

    少年在瀑布中打了七千七百拳。

    拳终。

    少年忽然飞身落到湖边,**的胸膛距离宁红豆仅有一尺,眼眸盯着她:“看够了吗”

    宁红豆没有丝毫躲闪:“七千七百拳,打的不算多。”

    少年微愣,全神都的少女看到自己这般模样,谁还会关注拳法呢

    少年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然后一张牛皮纸就糊到了他的眼前:“看得懂地图吗”

    少年再愣:“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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