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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今夜没有明月,也没有星辰,一片漆黑。

    宁红豆刻了一天的字,斐惊蛰看了一天,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这些字,刻的是什么”

    宁红豆收剑回身:“死人。”

    斐惊蛰好奇的问:“因何而死”

    宁红豆指指北面:“因战而死”

    斐惊蛰一愣。

    宁红豆仿佛能看清斐惊蛰的表情:“你的屋里满是兵书,应该能猜到。”

    斐惊蛰正容:“北境”

    宁红豆摇摇头:“请我刻字的人没有说清楚,可我知道,在坠马草原上有二十万唐国亡魂,这书册中也刚好是二十万人的花名册。”

    能修入二境,怎么会是真的痴呆憨傻,宁红豆点到,斐惊蛰当即领悟。李天意虽然没有告诉宁红豆真相,可李天意也不知道,宁红豆在梅山深处曾抓了一位割草人。

    那割草人告诉宁红豆,坠马草原的二十万唐军已经全部战死,残余逃兵还会经历一茬一茬的收割,真正能逃回洛阳城的,少之又少。

    旁人不知。

    从北境回来的肥猫应知。

    锦衣卫所的徐帘幕不会不知。

    一大箱子的书册放到李天意的手中,他自然也知。

    李天意心里痛,但他不能表达出来啊,他想哭,只能吃辣椒馅儿的馄饨假装被辣哭。他想给自己父皇,想给那些将士们做些什么,可他无能为力。

    这事儿肥猫不会去做,徐帘幕不适合去做,锦衣卫的人都不合适,他们只能去做李天意身后的影子。

    所以,刻墓碑冥文成了一桩买卖,李天意一个字十文钱请了宁红豆这个不起眼的剑修。

    肥猫说宁红豆有天赋,修为不错,刻字,绰绰有余。

    不仅是绰绰有余,还是洪福齐天。

    宁红豆第一次进岁山就遇上了斐惊蛰,这岁山,徐帘幕调查过,按照地图悄无声里的来自然可以,但谁能想到宁红豆会是个路痴呢。

    一路上早就惊动了守卫。

    本来宁红豆肯定是不可能好好刻字的,但有了斐惊蛰的出现,一切就不是问题了,将军府的少将军,那是真的没人会出来阻拦的。

    别说是刻字。

    就算是在这岁山上放火,只要斐惊蛰开心,随便放,大不了找人再灭。在官场上吃饭的人,眼眸跟心思都是通透的,谁能惹,谁不能惹,门清儿。

    斐惊蛰看不清巨石上的名字,但是他的心里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明天我帮你一起刻字。”

    宁红豆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

    斐惊蛰坚持:“我愿意刻字,不是帮你。”

    宁红豆:“那你去别的地方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刻字跟女人,都是修行
    岁山谷坳间生出一阵清风,卷来一抹霜露参半的白草,拂动松柏针叶上的青芽,传出哗哗如雨的脆鸣。

    宁红豆依然起的很早,这让斐惊蛰有些不适应:“你是属鸡的吗刻字不求于一时,你一个人可以刻完那些字,卖我一半,只会更快,所以是有时间再休息一会儿的。”

    斐惊蛰自然不是因为懒,才不想起床,是真的太早了,他的生物钟已经被打乱。

    宁红豆满脸鄙夷:“就你这样,还想做大将军”

    斐惊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起得早不一定就能成事,你这是谬论。”

    是不是谬论暂且不管,反正宁红豆立马就出了门,然后回来时手里捧着一大团冰水,挥手就抛到斐惊蛰的床上:“爱起不起。”

    没有什么事情是女流氓做不成的……

    擦黑赶路。

    斐惊蛰一肚子怨气:“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宁红豆冷哼一声:“这血啊,还是冷点比较好,不容易发烧,更不容易激动,做事情会理智,百利无一害。”

    斐惊蛰朝手心里哈一口热气:“不怼人会死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宁红豆停步转身:“我没有父母。”

    斐惊蛰一愣,有些尴尬:“你是剑修,总该有师父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宁红豆鼻腔哼一声:“我师父不怼人,我师父都是直接拿剑砍人。”

    斐惊蛰无言以对。

    一路走。

    青石可见。

    斐惊蛰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好像,饿了。”

    宁红豆根本不再搭理这人,持剑便开始一天的工作,很长时间之后才慢悠悠说:“饭饱思,饿着肚子刻字更有效率,这饭还是晚上再吃吧,记好自己刻了几个字,最后算钱。”

    刻墓文本来是很严肃很压抑的过程。

    宁红豆昨日刻了一天。

    她发现这很影响自己的心境,她是剑门弟子,剑门的剑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宁愿将这个过程说的铜臭气重一些,也不愿将这种沉重转嫁给旁人。

    斐惊蛰并不坏。

    没必要害人。

    在宁红豆眼中,这少年本来拳打的就一般,若是心境再重一些,怕是就毁掉了。修行,要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心意不能受外界的扰乱,那些故事里说的,持家国大恨,助修为一飞冲天,全是骗人的。

    宁红豆不再思索这些名字背后的故事,反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到刻字本身,剑气的操控,孕穴的调取,剑心的转念……

    岁山青石的余音从一道变成了两道。

    太阳爬过山沿,宁红豆转身,瞧了瞧远处,斐惊蛰已经刻了一大片工工整整的楷体小字。估计是瞧见了宁红豆的目光,斐惊蛰微微昂头:“没想到我的字居然也能这么漂亮”

    宁红豆想了想,发现确实出乎预料,不过,她怎么可能承认呢:“字漂亮,有什么好骄傲的,女孩子写字才说漂亮。”

    一人刻字变成两人刻字,速度确实快了不少,只不过气氛依然沉默,宁红豆持剑与不持剑判若两人。

    白日刻字。

    暮色回草屋。

    字,越刻越多,两个人的交流终于稍稍有些改观,或许是因为太无聊吧。

    斐惊蛰时刻都在观察宁红豆:“你的剑气似乎凝练了许多。”

    宁红豆全当没听到。

    斐惊蛰一心二用:“你似乎不习惯跟人说话这可不好!”

    宁红豆微微侧头:“是不习惯跟陌生人说话。”

    斐惊蛰一刀差点刻歪:“一个草屋住了这么多天,五百丈的青石墓文快要刻完,你告诉我是陌生人”

    清幽寂静的岁山松柏间,两个甲胄裹身的汉子撇撇嘴,全都下意识的摇头,其中靠树的人叹一口气:“少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这女人缘跟桃花债未免有些太……”

    另一人呵呵一笑:“情窦初开。”

    靠树的甲胄汉子:“剃头担子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画皮
    女人对很多事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有些事儿却在乎的紧,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申媚儿是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她在斐惊蛰身上闻到了一点点奇怪的味道,不应该出现的味道。申媚儿很早就认识了斐惊蛰,两家早早就定了这门亲事,所以申媚儿可以肆无忌惮的往斐惊蛰怀里扎。

    扎得多,闻得多,就记住了。

    一个人的味道是特定的。

    尤其是男人。

    可如果男人身边多了个女人,就算是不接触,那味道也会变。

    申媚儿不动声色的从斐惊蛰怀里离开:“惊蛰哥哥修行的如何”

    斐惊蛰打了个哈欠:“挺好。”

    申媚儿边说边往草舍里走:“那媚儿给惊蛰哥哥收拾一下行礼,斐伯伯还等着你呢,别让他们等急了。”

    草舍就这么大,上下只有两层,申媚儿找到了两间用过的卧房,床单子整齐,可低头轻轻闻一闻,味道大相径庭。

    楼下是斐惊蛰的味道。

    可这楼上,却是另外一个味道,女孩子的味道。

    申媚儿不动声色的下楼,脸上带着微笑:“惊蛰哥哥,修行很累吧”

    斐惊蛰点点头:“还好。”

    申媚儿走到斐惊蛰的身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会不会很寂寞”

    斐惊蛰下意识的说:“不会啊。”

    申媚儿眼眸一眨不眨:“媚儿应该陪着惊蛰哥哥的,是媚儿的错。”

    斐惊蛰连连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修行就行,又不是小孩子。”

    这话说完,斐惊蛰总算是察觉出一丝异样,眼神略微有些回避。

    暗中保护斐惊蛰的两个甲胄汉子,全都暗自叹了口气,摇摇头,别过脑袋,心里给少爷默默祈祷。

    落霞为暮色中的草舍勾勒出一层绚丽的金边。

    有风吹过。

    微微凉。

    申媚儿继续微笑,看不出半点恼怒的模样:“惊蛰哥哥可不是小孩子,小孩子不会娶妻,大人才会。”

    斐惊蛰:“申家妹妹……”

    申媚儿微微低头:“惊蛰哥哥说不用那么麻烦,原来我都成麻烦了,你还说自己修行就行,这楼上楼下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在修行。”

    斐惊蛰想解释。

    申媚儿却没给他机会:“惊蛰哥哥以前都是喊媚儿的,怎么就变成申家妹妹了媚儿只有一个,申家妹妹可有好多呢!”

    斐惊蛰:“……”

    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申媚儿露出一抹看着都伤心的笑:“媚儿刚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院子里是媚儿给斐伯伯准备的礼物,还有文秀姐姐的。礼物,媚儿全都备了两份儿,你拿回家,看着也好看,修行很重要,可这些礼数不能丢了。”

    盈盈一拜。

    申媚儿头也不回得就离开了草舍。

    斐惊蛰伸伸手,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拦一下申媚儿。可话到了嘴边却觉得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话都让申媚儿说了,听着好听,可哪里有半分余地啊!

    站在院子外面的持剑汉子,跟着申媚儿来,又跟着申媚儿走了,留下一大堆礼物。

    出了草舍。

    走出去五百丈。

    申媚儿的脸色表情瞬间就从我见犹怜换成了冷峻寒霜,眉眼阴狠,咬牙切齿的说:“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住进了草舍。”

    走出两步:“不要只查这几日,所有进过草舍的人,只要是女人都给我查一遍,尤其是跟惊蛰哥哥有过接触的。”

    沉默半响,似乎是生怕有遗漏:“男人也查一遍,仔细核对样貌,听说这段时日洛阳城有女扮男装的风气。”

    如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人
    宁红豆离开神都的时候,长乐客栈很破很旧尘土飞扬,十几天过去了,非但没有收拾干净,隔着五十步她就能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恶臭。

    是那种腐烂的臭鸡蛋混合着腥气的狗血,似乎还掺杂了辣椒面跟胡椒粉,确定不是在做黑暗料理

    臭蛋狗血熏腊肉

    别说是住了人的客栈,就是没住人,也不至于给糟蹋成这副模样啊。

    原本的思念,瞬间化为怒火:“这群不着调的家伙,三天不见上房揭瓦啊,这是准备做什么迎接除夕的惊喜这不是你们家啊!”

    带着满腔的怨念与愤怒,宁红豆冷着脸就朝客栈走过来。

    人未到。

    耳朵里先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红豆留下的银子,可是已经花的一干二净了,明天就要断粮,你们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绝对有人在背后捣鬼,满洛阳转遍,所有卖东西的都给咱们提高价钱,三文钱的蔬菜卖三十文,他们怎么不去抢钱呢!”

    “不是打架就是火拼,受损失的总是我们,这么大的洛阳城,单挑咱们客栈门口,你告诉我这是巧合”

    “京兆府也有问题,全是一群吃干饭的家伙。”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下次再有人来,就给我往死里打,我看谁还敢朝咱客栈泼脏水。”

    “不能冲动,没看到衙役就在远处看着呢还有,这些地痞流氓可不是单纯的地痞流氓,每次都能察觉到修行者的气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等死吗”

    “等红豆,这是她花钱买的,咱们起码不能让客栈毁在咱们手里吧。”

    “这年没法过了……”

    客栈大堂里的争吵讨论还在继续,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宁红豆的声音。

    已经没了怨念跟怒火,反而是轻松的调侃,她在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理智一些,再理智一些:“吆,都在呢,夜宵,夜宵,蜜枣儿馅儿的甜糕,谁吃,自己拿啊,一人一份儿。”

    宁红豆跨过门槛,糕点随手抛给花桔梗:“门面设计的很新颖,就是这味道有些冲,赶明儿我给你们改改,咱是卖酒的,不是卖臭豆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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