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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她自然是先看到了那两个金银锞子,谁不爱金银的东西于是忙起来看了,一个是四季如意的银锞子,一个是石榴花的金锞子,这个金锞子的纯度不算高,所以带着微微的紫色,如此反而更加漂亮了,这两个锞子造型精美,且沉甸甸的,分量不少,桂大奶奶毫不犹豫的把那个石榴花金锞子拿出来放在了一边。

    桂大奶奶对着那两个簪子不感兴趣,“样子老气了些!”她这会子开始挑刺了,“这石头也不贵重,怎么赐给了这样的东西,你虽然是小孩家家的,”桂大奶奶冷哼道,“可也不该这样怠慢。”

    金秀暗笑若是有什么晚辈来拜见你,只怕是在桂大奶奶你这里一根鸡毛都拔不去,这会子倒是嫌弃别人不大方了,她放过了那两个簪子,又看了两个荷包,也觉得不过如此,“绣的还不如你奶奶绣的手艺。”

    她把最喜欢的东西放在最后头,两朵颤颤巍巍十分逼真的宫花,那宫花是纱制的,一朵纯白,一朵大红,看样子是牡丹花的的造型,纯白的绢花花瓣颤颤巍巍,清楚可爱,里头用的红色的花蕊,是银丝穿着米粒大小的红色宝石珠子串成的,十分精致,而且看上去就十分的金贵。

    那红色绢花里头的花蕊是黄色的宝石珠子串起来,衬托得外面的大红色绢花越发的富贵逼人。一个清爽雅致,一个雍容华贵,桂大奶奶是越看越喜欢,“这两朵花才算是有些意思!”桂大奶奶喜道,“这一定是内造的花儿,外头是见不到的,也只有宁老爷这样的内务府堂官出身,家里头才会有这样的花儿!”

    她连忙拿起了边上的镜子,自己对着镜子不停的把花插在头上比划来比划去,显然是喜欢极




十七、归家选花(二)
    金秀笑道,“你听阿玛胡说,什么认了纳兰家大爷当徒弟,没有那一回事儿,只是今个和宁老爷说了一些话,又和纳兰家的芳大爷说了话,他倒是觉得女儿说话在理,于是说愿意跟过来,得空了和我说话讨论讨论事务罢了。”

    富祥听到这话摆摆手笑道,“咱们大妞就是谦虚,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富祥笑着对玉芬带着一丝炫耀的口气渲染道,“今个是纳兰大爷送咱们回来的呢,我和大妞坐在车里头,他坐在外头赶车,这总是真的吧”

    还好父亲不知道纳兰信芳今天差点因为金秀而屁股开花,若是知道这一回事儿,只怕是更要大吹特吹起来,金秀暗笑,又让玉芬把这个花儿给戴起来试试看好不好看,“我可是刚才得罪了姑爸,这才留下来了一朵,不然的话,两朵都要被她抢走了,姑爸识货,说是内造的,我是不知道,拿来给奶奶看。”

    玉芬瞧见了那花也是惊叹,“论起来,若是咱们就算是有这样的布,也做不出这样的好样式来,姑爸说是宫里头的那指不定就是宫里头的手艺呢,”她也不自己戴,“我这么一个黄脸婆,还戴花做什么,大妞,”玉芬朝着金秀招手,“你来戴这个看看。”

    金秀可不愿意戴花,这花看上去虽然华丽,但是戴在头上实在是觉得有些累赘,她今个戴了好几根簪子在头上,就觉得整个人累赘的很,一点都不方便,也难怪纳兰家的人都觉得金秀稳重大方,那是因为金秀完全不适应戴首饰的感觉,只能是呆坐着,或者是走路小小步的走着。

    “这花



十七、归家选花(三)
    这个家是金秀喜欢的氛围,父亲温和,母亲善良,妹妹娇小可爱,家里头虽然不宽裕,日子也有些难过,但一家子其乐融融,就算是有一些小风波,也可以以乐观的态度去解决,有些时候大风波无法解决,但也用一种乐天知命的态度去无奈的承受下来。

    这个家,是金秀觉得十分温暖的家,她虽然现在无法从本质上改变整个家的处境,但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平时一家人的日子能够稍微过的好一些,这是金秀愿意做,也能做到的事情。

    特别是今日玉芬说要把纳兰太太赐给金秀的礼物都存起来以后给金秀做嫁妆,金秀倒是觉得不必如此。

    “这些东西,除了那些不方便卖的只能留下来,其余的,依我看,还是都换了钱才好,”金秀笑道,“嫁妆不嫁妆的,那也太远了些,横竖如今用不到,奶奶的身子要紧,再过几个月,肚子里头的小弟弟就要出生,若是如今不养好了身子,奶奶以后怎么坐月子呢所以还是买些对身子好的东西补一补,不然的话以后坐月子,谁帮衬只怕是姑爸,那大概是不会帮上什么忙的。”

    怎么会是大概帮不上忙,那是一定不会帮忙的。所以到时候应该是玉芬的娘家会出面帮衬忙活,但如今还不说这个的时候,金秀说的很是在理,玉芬应该要吃好一些,就算是不管家里头事儿的富祥也点头赞同,“大妞说的极是,你辛苦了这些日子,累坏了,好几日你都没睡好,芬儿,宁老爷送了这些东西来,大概也有想补贴咱们家的道理,大妞说的对,换了银子,让你这些日子吃的好些,我就算是出去打仗,心里头也不担心,”

    说到这,他又是有些唏嘘了,“就希望这我这出去打仗之前,还能见到你肚子里的孩子降生!”

    说到这事儿,金秀又要汇报好消息了,“好叫阿玛知道,今个我见宁老爷,就是为了阿玛的事儿去求情的,他已经点头,说愿意帮忙,但不一定能成。”

    这又是天大的意外之喜了!富祥原本在抱着二妞玩,听到这话,忙把二妞放在边上,从炕上跳了起来,“这是真的!是宁老爷说的!”

    “是他说的,”金秀笑道,“阿玛别太高兴,宁老爷他也只是说愿意帮忙,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呢。”

    “愿意帮忙就是好事儿,”富祥高兴的满脸红光,“他们说一句话,比咱们跑断腿,送多少银子都来的更好!”

    金秀心里头却是没有这么乐观,纳兰永宁这个人,不是泛泛之辈,虽然还是赋闲在家,但是见识手腕都是有的,以后有了机会,起复也是寻常之事,官场上起起落落真的太正常了,只是他这样的大方,如今的什么恩惠都受下来,日后他要你还的时候,就会提出一个让你要付出更多代价的要求。

    毕竟人世间的万事都是如此,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得到。

    如果这件事儿让纳兰永宁办成了,等于就是解救了金秀全家,这个恩德绝不是说只是上门拜谢那么的简单,如果真的办成了,纳兰永宁无论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没办法拒绝,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须要去完成的。

    有些人当然也会做出反悔的反应,如果纳兰永宁提出一个过分太多的要求,但是人家既然能够把你从去缅甸的队伍之中拉出来,



十七、归家选花(四)
    “咱们这些人家,最怕的就是混吃等死,”纳兰永宁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芳哥儿愿意学也就学是了,横竖以后可以当差,金姑娘说的不错。”

    他把那本书合上去,“内务府那边,现在选秀还没开始,咱们要是想贸然送人进去,必然是会被人看穿,到时候推在明面上就不好了,过几日你安排安排,”他吩咐长贵,“我要请敬事房的太监总管吃饭,找个风雅别致又不是那么招眼的地方,好生说道说道,不必先谈这个事儿,先把关系这么顺下来,以后就好拜托请他帮忙了。”

    “是。”

    ——

    当然了玉芬夫妻两个可能会存在着那么一点疑虑,金秀解释清楚了,但是玉芬还不是很放心,会不会是纳兰永宁看上了金秀什么于是这一夜夫妻两人吹了油灯在炕上闲谈,“爷,我说,宁老爷,”玉芬辗转反侧,好久都睡不着,于是就问刚躺下的富祥,“你说,今个白天姑奶奶说的话儿,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儿”富祥不以为意,“咱们那姑奶奶,每日要说多少话呢我要是都记住了,我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早上不是说了”玉芬推了富祥一把,“就说宁老爷看上咱们家大妞了!要讨秀儿当小老婆!”

    “啊”富祥目瞪口呆,“啊哈哈。这话你也信呢听进去了”玉芬嗯了一声,富祥失笑,“我那姑奶奶的话,你就不能信!”

    “我怎么不信若是没看上秀儿这个人,怎么才来了咱们家一次,就又送酒送菜的今个秀儿过去,又是送了这么多好东西来我这心里头可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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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金秀授课(一)
    夫妻两人都觉得是如此,事情有这样的可能,也是大家伙喜闻乐见的,两人想的激动,半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倒也不是为了趋炎附势攀高枝,只是想着如今家里头艰难,若是能够让金秀脱离苦海,嫁一个好人家,这才是她们女孩子正经的归宿嘛。

    于是到了第二日纳兰信芳登门的时候,玉芬倒是还好,富祥在门口迎接,却用了多十倍的热情客气,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送到后院的时候,又非要纳兰信芳中午留下一起用饭,不必回去。

    “芳哥儿要吃什么”富祥被纳兰信芳今天瞪眼又纠正了一遍称呼之后,当着他的面上,也不再称呼纳兰大爷了,“松鹤楼还是得意斋或者是淮扬菜,还是咱们护军的烤肉你要什么家里头自然是做不出来的,不过咱们可以叫外头的酒楼送来,咱们爷俩喝一杯,如何”

    纳兰信芳家里头万般宠爱,只怕是和那红楼梦里头的贾宝玉都差不离的,觉得富祥的这个热情很是自然,他也坦然处之,“恩,倒也不必那么琐碎,四个菜,炸丸子,白切羊肉,松花小肚,再一个麻油黄瓜拌鸡丝,一壶绍兴女儿红,倒也是够了!”

    这位爷真是不客气,这么说出来随便四样菜只怕是福祥一家四口半个月的开销都足够了,福祥原本吓了一大跳,这实在是有些肉疼,但是又想到玉芬那里不是收着纳兰府送来的一些金银锞子吗那么这个拿出来换了钱招待纳兰信芳是最合适不过的。

    一时间又不觉得想通了,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引着纳兰信芳到了后院之中的破亭之中,金秀已经在此地等候了,也听到了这话,咳嗽一声,纳兰信芳和福祥都看着金秀,“阿玛,”金秀真是拿着自己这个父亲没办法,一点都不想着家里头的处境,就是知道打肿脸充胖子,若是这么一顿饭招待下来,自己这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风不成于是她马上就要拦住,“芳哥儿是在学学问,不是来享受过日子的,你这样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还怎么认真学习”

    纳兰信芳张嘴就要反驳享受和学学问是没有冲突的,不过见到金秀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眼角却是透着一股子的冷冽寒意,一时间却又是说不出来了。

    许是纳兰信芳就是受用金秀的这一番待遇,所以他没说话,富祥干笑道,“芳哥儿是客,以后要经常来的,招待一番,不算过。”

    “不是客了,”金秀笑道,“他是来学手艺的,若是论起在学手艺的地方,正经拜过师傅,那么是打骂随意,吃饭吃窝窝头咸菜的。”

    纳兰信芳吓得一哆嗦,他朝着金秀微微弯腰,手垂在两边,“金姐姐,不必这么狠吧。”

    “是不必这么狠,所以你就算是每日要在这里头用饭,也要交十文钱来,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阿玛,不能够娇惯了他,他来咱们家就是吃苦的,不是过来当大爷享福的。”

    富祥见到纳兰信芳委委屈屈却不敢说话的样子,心里头忍着笑,如果这事儿真的能成,以后自己家的闺女就算是嫁过去,也肯定能够牢牢管住纳兰家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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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金秀授课(二)上架求首订!
    “是!姐姐。你说的太对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素来都是如此,大妞的婚事,不是我这个老子做主,还能是谁做主呢!当然了,姐姐您的意思也顶重要的!”

    富祥满口答应,可对着姐姐的挑毛病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女儿金秀可是比自己个强多了,能够在纳兰家谈笑风生,又降服住了纳兰信芳大爷,气度尤其的好,他真是有些感激玉芬素日里头对女儿们的教导了(可见富祥之前对着家里头的大小事务是一概的不关心,不过问)。

    若不是女儿在纳兰永宁那里说了好些话,自己的这个差事儿,只怕是就真的当定了,真的去定了缅甸了,现在这事儿还有转机,谁的功劳,自然是女儿的功劳。

    所以他才没有把桂大奶奶的话儿放在心上,自己的女儿有主意,说话也得体,以后什么事儿还是要她来做主才好,何必自己个操心呢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能沾女儿的福气呢。

    金秀见着父亲离去,于是对着纳兰信芳点点头,让他入这个破亭,金秀也没用在亭中另外摆放椅子等物,反而只是摆了一张桌子,靠在护栏上,看来是把护栏勉强作为坐的地方了。

    “坐吧。”

    金秀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栏杆处,见到纳兰信芳不愿意自坐下来,微微一挑眉,“你觉得这不是正经的座位,所以不愿意坐吗”

    纳兰信芳倒是不愿意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就被金秀看轻,于是他也找了借口,“子曰: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

    这时候倒是和自己掉书袋来了,这句子出自于论语,意思是位置不正,孔子不坐;肉割得不方正,孔子不吃。

    在孔子的那个时代,室内设施比较简陋。当时没有凳子、沙发之类的家具,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全部都是席地而坐,像宴饮、座谈等都是坐在席子上进行的。即便是如此,古人在坐席方面仍有严格的礼仪。

    根据本章中弟子们的记载,孔子在落座之前,若是发现席子没有摆放端正,他是不会坐下的。这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却让我们看到了孔子对于礼仪细节的高度关注。对任何不合礼制的事情,他都是不会接受的。

    金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觉得此地简陋罢了,适才我见你要和我家里头一起吃这样简单的饭菜,看着你就皱眉了,显然你也不想吃粗茶淡饭,但你可知道,”金秀低下头理了理袖子,“这海外之事,你是愿意书本里头知道呢,还是愿意自己个亲自去瞧一瞧”

    “自然是要亲自去瞧一瞧!”纳兰信芳激动的说道,“若只是书本上看看,如何有意思总是要亲自看一看,听一听,闻一闻外头的味道。”

    这个理想,金秀是很佩服的,想着昔日那哥伦布,麦哲伦也是这样的好奇才让他们一步步的环游世界吧金秀自己个扪心自问,还真的没有这么大的勇气。“那你可知道,这出四海,就是要饱受风暴的,你瞧着咱们这陆地上平稳的很,海上的波浪一日未曾停歇,若是遇到大风,那卷起来的浪花,足够有前门楼子那么高,哦,不,或许还要再高一些。”

    “这样的风波之中,”金秀瞥了一眼自己坐着的



十九、天地人书(一)加更求月票!
    现在是要先完成纳兰永宁的要求,把纳兰信芳教导教导,听着长贵的意思,倒是没有说要自己个用困难和煎熬劝退纳兰信芳的,那么说来,自己个还是要拿出一些真本事了。一来是不能让人小觑了去,看轻了自己,二来么,说不定自己的真本事被纳兰永宁知道了,他也能够给自己提供一些便利,或者说是帮助。

    “你如今享福自然是没话说,可也要吃得了苦,”金秀笑道,“苦日子过习惯的人,享福不会,这自然是不成的;但是享福之人也要会吃苦,这是什么意思就是看透大起大落,沉得住气,得意时候不张扬,失意时候不沉沦。”

    这话有些意思,纳兰信芳若有所思,家里母亲她们肯定会是要自己多享福;父亲虽然呵斥自己不争气,可这些事儿从未说过;府里头请的师傅,说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要自己过苦日子。像是金秀这样的话,还真是新鲜,从未听说过。

    “金姐姐说的极是,”纳兰信芳信服的说道,他还有些听不懂,毕竟也才十多岁出头,虽然吃穿都好,故此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心智还是小孩子一般,只是觉得金秀的话儿很有道理,不像是父亲和教书先生那样声音难听,但似乎也没有像母亲那样说好话让自己个不耐烦。

    总之,就是透着一股子新鲜劲儿,“你请说下去。”

    为了教导纳兰信芳,金秀昨夜半宿没睡,把自己个以前学过的东西在脑海里整理了一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元家还不是富裕之家,家里没有写字的纸笔等物。

    既然要传授学业,那么自然要做出许多噱头来,金秀神秘一笑,“好了,我今个先问你,要学哪一个。”

    “我有天、地、人三卷,天书我自己学艺不精,还不能够传授给你;地书,就是天下地理、各国历史、还有天文海象、海外动物植物等等,都是和这地面上的事儿有关的,都是在地书里面。”

    纳兰信芳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秀说出了如此恢弘又神秘的话语,他听到了地书的内容,马上就抖擞了精神,“我要学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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