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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她应该是更关心今天菜市场里头的猪肉几文一斤,明个买的水是不是还那么的新鲜,冬日就要到了,没有新衣裳,那是不是应该把旧衣裳拿出来,翻新翻新,过年好歹也有些面子不是

    她应该更需要考虑这些问题,若不是今日这机缘巧合,金秀是绝对不可能听到这样的事儿。

    所以她对着侯艳年的话儿是果断拒绝的,开玩笑,自己这一次来是搭救善保的,不是为了搅合什么别的事情。

    金秀今日来只是想着看有没有办法借势,借一借这定兴县士绅们的势,而不是说要来解决侯艳年和黄县令的事儿的,这是地狱模式,金秀才进新手村,这太难了,谢敬不敏。

    不过金秀觉得侯艳年要斗“黄老瞎子”的事儿和自己无关,她拒绝了和纳兰信芳一起回到歇息的地方,听到了刘全打听回来的消息后,才发觉自己个还是太年轻了,世间万物万事都不可能独立存在,彼此之间都存在着蛛丝马迹的联系,“金姑娘,我打听出来了,说是大老爷亲自下的令,让班头派人来抓了大爷进去,传递消息的人说了,没有大老爷的命令,谁都不敢放大爷出去!”

    “这事儿,该怎么办啊”

    金秀无语的坐了下来,边上的纳兰信芳还在大声的打着哈欠,眼中都是泪水,金秀也险些眼中都要含着泪水,现在暂时来说,看来自己是真的要和侯艳年联合在一起了。

    夜色深沉,纳兰信芳有些撑不住,和金秀说了一声,就马上去睡觉,而金秀却还不能睡,她坐了下来,在仔细想想,在绞尽脑汁的想想,到底怎么样能够让黄县令将善保放出来,还要两全其美的完成了侯艳年对自己的要求和目标。金秀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要怎么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个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在孤灯烛台下,想了好久,金秀还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于是就只能叫刘全,“全叔,你去请了侯七爷来,就说我这边有事儿,还要再问他,”金秀托腮,思索了一番,“若是他问起来,就说晚上时候他要我办的事儿,我有些眉目了,只是到底还不清楚,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所以还要问他。”

    刘全有些不解,“难道是要请侯七爷帮忙吗”

    “是叫他帮忙,但也不全是要他帮忙,这事儿他也有干系,算起来,也是




二十七、名号长生
此章节?



二十八、主簿来此(上)
    纳兰世家在京师算是不出名也不当红了,可在地方上,或者是这些小官上,不可能没有效果,君不见那侯艳年听到自己说是纳兰氏,就要贴上来奉承打交道打点关系了纳兰氏就是没落的贵族世家,对着最上层的人自然没什么用,但是对着下面的这些,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那黄县令如此反应,绝对是不正常的,是敌非友,或者说是不会提供什么帮助。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金秀贸然登门拜访求黄县令放了善保,若是不理睬也还罢了,若是因为金秀出自纳兰家,他和纳兰家有仇有牵扯,反而要陷害于善保,这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更是把这个事儿办砸了。

    这话被纳兰信芳听见,又是跳起来了,他虽然对着自己父亲畏惧害怕,还带着因为父亲对自己志向的鄙夷和打压很是忿恨,但是听到有人瞧不起纳兰家,他真是生气了,“我就不信了,”纳兰信芳拍着桌子,脸上是因为宿醉而露出的差气色一下子就通红起来,显得红润有光泽,“这芝麻大的小官,也敢瞧不起我们纳兰家吗”

    “明个我就叫好朋友,就是那个通政司家的老五,”纳兰信芳气的差点身子都抖起来了,“告诉他阿玛去,什么样就把这个不敬我们家的人给办了才好!”

    金秀原本还在想别的事儿,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纳兰信芳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话儿,“等会,”金秀忙问道,“你认识谁”

    “什么通政司的”

    “我认识的小五,”纳兰信芳回道,“他家阿玛是通政司的官儿,这也就不是在京师之中,不然的话,我不用求阿玛,只管是去找小五,就让他阿玛出现,下个呵斥这个黄老瞎子的条子过来,也就把事儿办成了!”

    骂人的话倒是学得快,一下子把侯艳年的招牌骂声给学去了,金秀失笑,“人家是通政司的官儿,如何能够下呵斥的条子下了来,人家也是不听的,”金秀摇摇头,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变成了严肃的神色,“你有认识的好友的父亲,在通政司。是不是”

    纳兰信芳见到金秀脸上浮现出严肃的神色,不觉有些奇怪,“是,算是我额娘娘家的远亲,小五他阿玛是通政司里头的一个小官,”他见到金秀似乎对着小五的阿玛很是重视,又怕自己个说大话被金秀鄙视,于是忙解释,“不是什么大官儿,也就是递递外头送进去的折子罢了。排不上大用场,”他很怕金秀把这个什么小五的阿玛当做今日这事儿的救命稻草,到时候若是办不成,还要再来怪罪自己,所以还赶紧着说清楚,“就是这么一回事。”纳兰信芳摸摸鼻子,尴尬的嬉笑,“刚才原是我说大话了。”

    “不,”金秀起身在室内踱步,低着头沉思,秋高气爽,天气晴好,太阳也大,阳光虽然强烈,却不是很热,金秀转过身子来,脸上晴朗一片,“这位小五的阿玛,只怕是真的还有些用!”

    这一日,邢主薄没有去衙门当差。

    没去当差的这种情况这些日子越发的多了起来,这不是



二十八、主簿来此(下)
    京师来的玉泉春这样上等的美酒,邢主簿没吃到,但是京师来的大人物,邢主簿却是见到了,又是昨夜听戏的敞轩,李家家主带着邢主簿到了此地,邢主簿却是见到了三个人安然坐在紫檀木的交椅上,面对着隔着水池的戏台子听戏。

    戏台上似乎也有婉转之音,惊心动魄,但邢主簿却没有被戏台上的声音吸引,他见到侯艳年那样子,就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李家家主适才迎接的时候,为何会如此有些魂不守舍,侯艳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果然,侯艳年见到了邢主簿也没站起来,只是转过头来,还叼着盖碗,朝着李家家主甩甩头,李家家主吐了一口气,就这样忙不迭好像逃命一般的退了出去。

    侯艳年也不和邢主簿打招呼,反而是转过头去看坐在主位上的一位少年似乎有请示之意,那少年背对着邢主簿看着敞轩外的戏台子,邢主簿有些看不清样子,但总感觉此人有些奇怪,毕竟如今这定兴县的地面上,除却侯艳年外,也找不到比他地位还高一些的少年人了。

    这倒是不能怪邢主簿没有打听到昨夜在何园之中的事儿,原本纳兰家两位少爷来定兴县,应该算是不小的轰动,可是昨夜两人的风头都被魏长生的一曲秦腔尽数抢走,今日大家伙讨论的也就是魏长生的白素贞,故此纳兰两兄弟的事儿,在定兴县赫然也没什么人提起了。

    倒是符合了金秀低调的想法。

    金秀起身,转过身子来,朝着邢主簿微微拱手,她也不自报家门,只是说了两个事儿,任何一个事儿,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邢主簿听到都会大惊失色。

    而在这个时候两个炸弹一般的消息一起被金秀抛了出来,连番轰炸,远远比一个个先来后到,更吓人,起码邢主簿是震惊的险些跌倒。

    “黄县令要高升晋中巡粮道了。”

    “主簿大人想不想当这个定兴县县令”

    “什么!!”

    ——

    一个是肯定句,一个是疑问句。

    但这两句话都让邢主簿不仅是险些跌倒,更是让他脸色大变,他神色不定,狐疑的盯着金秀,再看了看边上的侯胖子,见到侯胖子也不如自己以前所见那样嬉皮笑脸的,深觉今日这敞轩未免有些气氛诡异,还是早些抽身才好,只是那面前的少年那有些神秘又带着足够自信的笑容,不免又让人觉得应该要留下来,不然的话,可能要后悔一辈子,机缘,有些事一旦错过,可能就真的不再来。

    “这一位是,”邢主簿收敛神色,勉强对着侯艳年笑道,“七爷,有好朋友过来,您也不帮着小老儿介绍介绍吗”

    “今个遇到这位,可是你老邢的机缘到了,”侯艳年正色说道,“纳兰家的大爷,明珠中堂的后人,正经的八大家之一的纳兰家。”

    纳兰家的名头拿出来还是有些用的,果然邢主簿又正经的朝着金秀拱手,寒暄一番,金秀见到邢主簿还在欲拒还迎,也就没有主动说什么,只是请他坐下,一起听戏,今日戏台上的魏三可就没有化妆了,只是穿着青衫,拿着一把前人诗画折扇在细细的



二十八、新人之选(上)
    大玄朝的官制,道台官则有的单设,多数为兼任。其他如驿传道,海关道,屯田道,茶马道等,一般由当地同品级官兼道员。作为布、按副使,有分守道和分巡道。守道由布政使下的参政、参议发展而来,巡道是按察使下副使、佥事演变的结果。初设只辖一府,或数道同辖一府,后来有的统辖全省,有的分辖三四府之地。

    这个官如果一定再解释一下,分守道的话,就是管辖几个府的省级派出机构,毕竟这个时代之中,交通是没有那么方便的,巡抚为一省之尊,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个地方都管得到,那么就分出几府之地,让这个分守道来管理,比如广西桂平梧道,管辖的就是桂林府、梧州府等三府之地,这个权柄就很大了,上一步就是当到巡抚,入京就可以当到部院之中一司的郎中,基本上算是中层官员跳到高层官员的最佳跳板。

    这是分守道,那么分巡道,那就是专业性较强的工作了,黄县令这个晋中巡粮道,只是负责晋中这几府的粮食税收收集工作,地位和作用,那么就远远不如分守道了。而且级别也不必高,可以六七品的官儿当,而分守道起码是四品。

    “而且晋中能有多少粮食”金秀笑道,“若是湖广巡粮道,那么自然是不一样的,这晋中绸缎多,票号多,偏偏粮食不算多,这不是要紧事务的道台,为什么算是超擢呢。”

    就好像后世之中那些旅游景区有名的地方,比如杭州旅游局,必然是位高权重的,但是山西煤矿出产地方的旅游局呢只怕是养老吧,而反而来也是一样的,比如山西某地的矿务局,地位和在本地的重要性,不知道比杭州的矿务局高出多少了。

    晋中不是产粮之地,不是湖广鱼米之乡,巡粮道也只是旧年所设罢了,算不得什么要员,不是其余地方那种十分位高权重的要员道台。当然了,这个算不得要员还是要分人看,比如侯艳年,那就是要吓死了,他们家很大一部分的生意,就是降河南山东直隶的粮食收集起来,贩卖到口外蒙古的草原上去,或者是转运出到俄罗斯去,这个巡粮道若是要卡侯家的生意,侯家还是很惊恐的。

    “黄县尊京师之中还是有些干系的,”金秀继续说道,“他想要一下子就升知府黄堂,这不可能,但先去当一个分巡道,有了资历,再担任一府知府的位置,就名正言顺了。”

    “若是黄县令高升而去,这个定兴县正堂,邢大人有兴趣吗”

    “小老儿若是说不感兴趣,”邢主簿苦笑道,“这必然是假的,可就算是黄县令高升而去,这个位置也不是该我想的,国朝没有这样的惯例,起码在咱们定兴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例子。”

    “事在人为,”金秀喝了口茶,复又转过头来看魏长生唱戏,“他黄县令为何能如此,无非就是靠着京中的关系,你邢大人差一些关系,若是如今也有了这关系呢”

    邢主簿知道面前这位纳兰信秀大爷说的关系是何人,当然就是纳兰家,纳兰家是素日里头攀扯不上的,可这样出现在邢主簿面前,他虽然心动之极,但还是有些警惕,“纳兰大爷说的是,但是却不知道要小老儿做什么”

    “你先听我要



二十八、新人之选(下)
    纳兰信芳原本今日是宿醉之后懒洋洋的,而且他也不是很听得懂金秀他们交谈的内容,可听到了这句话是完全听懂了,他身子慢慢的挺直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金秀,“如今机缘恰合,有侯七爷作保,我也来找到邢大人,这事儿成了,那么,谁敢说你邢大人京中没有靠山了”

    “是,”邢主簿也不是犹豫之人,既然是决定了要富贵险中求,那么也不再纠结什么,“那么,纳兰大爷要小老儿做什么上折子弹劾黄县令吗”

    “不,”金秀早就想好了,“踩人不如捧人,我要邢大人你,上折子赞扬黄大人。”

    “这是何意”邢主簿又惊讶了,不过他今日惊讶的事儿太多,神经刺激的已经够到位,这点事情不够刺激了,他也只是微微惊讶,邢主簿原本以为他要先当过河的弃子,起码要在黄县令倒霉一事上,他要扮演不光彩的角色。

    以下克上,在中国是不吃香的,黄县令如何倒霉,这事儿邢主簿自然要出力的,说不得就要弹劾上司,他已经做好自己个的名声要烂大街的可能了。

    当然了,世界上最正确的道理,那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是天然的不和,职权的冲突,责任的划分,都不免有很多扯不完的帐可算,而且黄县令的性子可不是那么软绵喜欢分权的,不仅是自己个的一亩三分地不许别人染指,最近更是将邢主簿的权限也一概给侵占了,邢主簿自然不忿的很。

    “何必要弹劾他你这下属弹劾上官,就算是成了,邢大人你也不可能直接就升任定兴县正堂,反而在官场上臭了名声,以后再难更进一步,我纳兰家需要的是可靠的帮手,绝非随意抛弃的弃子,这事儿自然不能你来做,”金秀笑道,“你要上折子,不是弹劾,而是要请他留任。”

    “留任”这又是说不通的道理了!

    “是,留任,”金秀坚定的说道,“你这下属推举上司,自然是要赞美,而且还要说的很好,说万民敬仰这些套路,赞扬黄县令的好,想必这不用我来教了。”

    邢主簿点头答应下来,这既然是赞扬的话,这折子递上去,也没什么大的妨碍,想必就算是黄县令知道了,也以为自己要拍他的马屁,日后若是暴露出来众人密谋的事儿,自己也有点转圜的余地。

    “那么小的就回去写这个折子了,”邢主簿朝着金秀拱手,“且等我的好消息。”

    “老邢,你还就在这里头写了是了,”侯艳年看了一眼金秀,对着邢主簿笑道,“你还能送的出去若不是纳兰大爷这的门路,你这折子只怕是直隶总督府那边就到不了,人家现在升迁在即,一切求稳,什么幺蛾子都不愿出的,纳兰大爷预备着直接送到通政司去,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八品的官儿,说话有谁爱听呢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就是这么一个理儿!”

    邢主簿知道侯艳年对自己个不放心,于是答应下来就在当庭挥笔而书,一下子就写成了折子,递给了金秀,金秀让侯艳年看,侯艳年看过,朝着金秀点点头



二十九、反其道之(上)
    纳兰信芳听到金秀这么说,他才不会答应呢。

    告诉阿玛没有好处,不会出面,而且我肯定会受阿玛的责骂,责骂还好,说不定还要上家法,纳兰信芳摸了摸鼻子——他这个从金秀处学来的动作学得很快,于是起身,心里头打定主意,如果小五不答应说不得也只能是揍死他了,“那么我就回去了。”

    “还不着急,”金秀闲闲的说道,“我这出来,一件事儿都还没办好,却又扯上那么多别的事儿,佩德兄,。倒不是说我不帮衬的意思,你别误会,可只是那惹出这么多事儿的赖五,如今我还没找到正主发落他,我这心里头实在是不顺,芳哥儿要出气吗那么不如先去揍了他一顿,神清气爽的入京,如何”

    金秀在出主意,纳兰信芳听到可以打人不负责任还有人担着,顿时来了精神,“大哥,你要找人揍他”

    “不揍这个人,怎么解气”金秀笑道,她又对着侯艳年,“说不得要请佩德兄派几个人跟着了。”

    仗势欺人,这是侯艳年喜欢做的事儿,他自然答应,对付一个地痞无赖,想必还是简单,何况手下那么多打手养起来,总是要干这些活的,侯艳年也不怕事儿大,“打人容易,那要断几根骨头还是干脆就打死算了”

    纳兰信芳一哆嗦,金秀摇摇头,“让他丢脸即可,其余的没必要,最要紧的事儿,要把赖五打了,看看,咱们这稳居钓鱼台的黄县令,还坐得住坐不住!”

    黄县令刚开始还是坐得住的,特别是他一边抓紧在定兴县的权力在手,无人敢抵抗,十分爽快,抽空一日去何园听戏,却又见到那样的绝色,更是心动不已,于是忍不住拿话点了点侯胖子,侯胖子还没把人送来,这算是小遗憾,但也算不得什么,日后有他吃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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