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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他正在稳居钓鱼台,可听到了几则消息,就不免让他坐不住了,一是赖五被打,被打的人说是京师里头的。

    这不算稀奇,赖五本来就是无赖的性子,被打很正常。若不是看在自己个新来定兴县的时候,是他第一时间投诚并且提供了许多当地人的秘闻阴私之事,算的上有点用处,再者黄县令也需要这种千金买马骨的人物在,所以也就收留下来了。

    被打很正常,但是打的人就不太对劲了,赖五拐着脚鼻青脸肿的进县衙哭诉,说是纳兰家一个纨绔打的,没来由带着一群打手打了就跑,没拿什么东西,但是把看得见的东西都砸了。

    若不是看在这个人还有点用处,黄县令是不会理会他的,当然,接下去他也没什么用处了,黄县令马上走人,赖五也排不上什么用场,但是京师……黄县令皱眉,纳兰家的人那一夜在何园见过,这次还出现,难道是和那关在牢里头的钮家少年有干系

    想到了钮家少年那倾国倾城的容貌,黄县令就不免心里头又是一阵火热,他拦住赖五的诉苦,“好了,没完没了的做什么!我这就发海捕文书下去,通缉他就是了,我且问你,他过来找茬的时候,有没有说起别的什么”

    “哎哟……哎哟,无非也就是说,”赖五




二十九、反其道之(中)
    所幸邢主簿并没有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少儿不宜之事,只是在后院喂鱼缸之中的漳州大眼凤尾金鱼,黄县令不理会不敢拦着自己只敢小声劝说的下人们,冲进了邢主簿的后院之中,邢主簿听到了黄县令的高喝声,转过头来,才见到神色狂乱的黄县令冲到了面前,于是奇道,他很是有气度,不生气,只是淡然发问,“县尊大人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这个样子”

    “我问你,”黄县令稍微收敛了一些疯狂的神色,但仍然是怒气冲冲的对着邢主簿带着呵斥的语气说道,“谁叫你上那个折子的!”

    “什么意思啊县尊大人,”邢主簿还在装傻,“下官这每日都没什么事儿,只是呆在家里头厮混着,这不,还在喂鱼呢,你这不明不白火急火燎的冲到我家里头,劈头盖脸就这么一问,”邢主簿微微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您这说的是那一封折子呢。”

    “自然是褒奖于我,还要挽留于我在定兴县的折子!”黄县令原本稍微收敛了一些怒气,见到邢主簿这假痴不癫的样子,又是火冒三丈,“你那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如此,”污蔑我肯定不对,但是黄县令又不愿意直接说出邢主簿是否知道自己要高升的意思,于是就继续说道,“敢如此阻拦我!”

    “县尊大人,还请慎言,”既然是已经撕破脸,所以有些礼仪礼数上的事儿,邢主簿也就不顾及了,他施施然的坐在了一边,“我这是上折子为您请功,说你在定兴县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指导,实在是辛苦之极,定兴县大治,这都是您的功劳,我这说好话呢,”邢主簿端起了盖碗,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算是阻拦您呢”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黄县令脸上清白一片,随即又变成了猪肝色,“你没有这样的胆子,”边上邢主簿家的仆人送了茶水上来,也被黄县令不耐烦的一挥手,“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邢主簿见到黄县令如此,心下觉得十分的痛快,想着自己若是斗不过黄县令丢了官,能够见到素日里头阴阴的黄县令如此暴跳如雷惊慌失措的,也就值得了,他见到黄县令如此,心下好笑,嘴角就忍不住带出讽刺的笑容来,“下官绝无此意,这些日子什么差事儿也不必干,日子过得清闲极了,想着日后还要县尊大人如此才好,能者多劳嘛,这是小老儿的一点私心,如何会有人指使呢”

    他见到黄县令又要发飙的样子,又连忙添了一把柴,“定兴县的父老乡亲也都如同下官之心啊,李家家主已经把县尊大人要高升的事儿说出去了,大家伙可是都不依呢,他张罗着要送给大人万民伞,恳请大人不要离开才好。”

    “原来这事儿,还有李家家主一份,”黄县令见逼不出来邢主簿的真话,于是冷冷一笑,“你既然说他有份,说不得我再去问他也就是了。”

    “是吗”邢主簿摇摇头,“只怕是县尊大人来不及了,他这会子应该是在保定府的大堂上。您找他,只怕是找不到。”

    “你!”黄县令又惊又怒,“他去保定府做什么你要他去做什么”



二十九、反其道之(下)
    黄县令以为他的事情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黄县令的倒霉事儿,远远不止这些,他还没出发去保定府当面找知府大人解释这个事情,偏生别的坏消息又来了,河间府行文过来,言辞不太客气,说有家奴刘全在河间府击鼓鸣冤,状告有赖五以奴欺主,侵占钮家十五顷土地,不知道定兴县在干什么,这样的事儿,为什么自己不处理,反而要到河间府来告状,潜台词里面,无非也就是指,是不是你定兴县收受了什么好处,故此偏袒赖五

    这当然是实情,但是很多时候实情是不能被说出来的,这事关于黄大人这定兴县县令的颜面,这不过是花了侯艳年五十两银子,再加上纳兰信芳提供的那份书信,那份书信甚至都还没有给河间府知府亲自看过,只是让他的师爷看过,又使了五十两银子,这公文就轻轻松松的拿出来了。

    邢主簿到了何园,邀功说是钮家大爷已经放出来了,金秀原本想马上要见,但是想到侯艳年在侧,这个人……咳咳,还是先别让他看到的好,于是请李家人,“把钮家大爷安置下去,让他洗漱好了休息休息,就说已经没事儿了,我马上就去见他,全叔在河间府,马上就能回来。”

    她思来想去,还是要把侯艳年支开才好,她先请邢主簿坐下,“这边咱们的事儿办好了,邢大人,您就什么别的事儿都不必做了,敲锣打鼓的预备着送黄大人离任罢。”

    邢主簿奇道,“纳兰大爷的意思,还是要让他走”

    “他不走,定兴县正堂的位置,如何轮得到你”金秀笑道,“吏部的公文若是正经下来,这必然是要交接给下一任的,如今素来都是官儿多,官位少,交接的时候必然是下一位县令派出来了,那可是轮不到你了。”

    “要让黄县令赶紧着走,比往日的速度要快,这你才有机会啊,”金秀看着邢主簿,“邢大人在保定府那边,总有些交道在吧”

    “自然是有的,”邢主簿捻须笑道,“我这得了纳兰大爷的尚方宝剑,若还不知道怎么样狐假虎威,可真的是蠢钝如猪了。”

    金秀和邢主簿交代了几句,邢主簿见到两人似乎还有话儿要谈,于是识趣的离开,接下去的事儿,就是侯艳年了,“秀兄,”侯艳年不耻下问,“黄老瞎子已经马上就要离开定兴县,那么接下去,怎么样才能让他不要去晋中”

    “这就是该佩德兄出力了,”金秀笑道,“吏部选官,怎么个流程,您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预备好银子就是了,”金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您是不是也要预备下银子了”

    “哈哈,银子好说,”侯艳年起身,他一来是不悦黄县令,二来也要保全自己在家里头的地位,故此对他来说,花一些银子,算不得什么,“我这就预备下去,和纳兰兄你们一起入京,如何”

    “却也不必,”金秀可还是不愿意和侯艳年一起回京的,开玩笑,一回京,自己这个虚假的纳兰大爷,马上就要被戳穿的。

    钱可通神这句话是半点都没错的,侯艳年有钱,不过他



三十、三年之约(上)
    侯艳年和金秀约好了三年之后,京师相见后,就回到了自己在何园之中的住所,他喝着茶,想了想一些事儿,又吩咐底下的伴当收拾包裹衣物等等东西,又特意叮嘱,要给纳兰家两兄弟预备一份又要精致贵重又不能够太俗的礼物,伴当们知道侯艳年的心思,于是就特意准备了两份极好的,在金秀那一份,准备的尤为丰厚。

    侯艳年正在一一看过礼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问跟着自己伺候多年的伴当老王,“老王,你说,”侯艳年斟酌了一番言语,才又张口说道,“以我的身份,能不能娶一位八大家的嫡女”

    老王是伺候侯艳年长大的老家人,可以算是侯艳年的半个长辈,他说话虽然柔和,但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可能,“老奴不是觉得七爷您不够,只怕是咱们侯家主家的长子,只怕也是够不上护军八大家的嫡女,护汉不通婚,这原本只是说彼此习俗不同,咱们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这些东西,能置办就置办来得了。”

    “这八大家的祖上,无一不最厉害的人物,如今有些虽然是内里倒了,架子倒还在,”老王年纪大,眼神明亮,怎么看不出来那所谓的纳兰信秀大爷的“真身”又怎么看不出来自己家大爷眼中对着那信秀大爷的惊艳和欣赏之意

    老王知道侯艳年和那纳兰信秀大爷这两者,这是决不可能的事儿,若是贸然遐想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来,日后只怕是没办法收拾局面,于是老王也就是连忙出言打消自己家七爷的这个念头了,“所配的,不是国公,就是将军,最次也是有爵位在身的同为八大家的子弟,若是老奴没记错,和七爷这些日子一块的纳兰家,就有一位正在皇上的后宫里头当嫔妃呢,八大家的女孩子,都是要入宫选秀的。”

    老王最后一句没加,更别说是八大家的嫡女了,他婉言劝诫侯艳年,侯艳年眼中的那神采一下子就消灭了,他听懂了老王的话,八大家的子女,不是彼此联姻,就是选秀入宫许配王孙人物,侯家虽然有钱,可到底还是商贾之家,八大家的嫡女,那是不必想了。

    “罢了,罢了!”侯艳年长叹一声,他心里头的绮念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子明确了自己没戏,那么自然要认命,“不必说了,预备好礼物就是,我也不再见她罢了,直接去保定府吧。”

    敞轩之中,金秀也准备回京,他们来此定兴县,就是为了解救善保,既然善保已经出狱,任务完成,那么自然也该回去了。

    她和纳兰信芳起身,预备着转身收拾东西离去,不防魏长生还在此地,魏长生也不说话,默默的看着金秀,金秀微微一愣,“怎么,魏三爷不跟着侯七爷走嘛”

    “他去保定府,我已然去过了,”魏长生浅笑安然,“何必再跟着他去,且保定府的人,我也都见识过了,似乎也没什么还需再去的。”

    “这样啊,”金秀点点头,“那你接下去要去何处”

    魏长生朝着金秀魅惑一笑,眼神之中有别样的神采,“我想跟着秀大爷一起去京师,可否”

    纳兰信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好像是护主一般朝着魏长生呲牙示威,“



三十、三年之约(下)
    这倒是要赖着金秀的意思,金秀很是无奈,如今她的事儿那么多,善保的事儿解决了,只怕还要解决自己父亲富祥的事儿,且不说家里头有没有条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和戏子们混在一起是不是妥当的问题,单单就说自己这些日子要注意的,就没办法和魏三敷衍周全,“如今我却还不能够如此,你若是要托付给我,我不能不当你的梨园护法。”

    “你如今想要名扬天下也还难了些,我的意思,”金秀想了想,“你还要再历练历练,技艺纯熟后,再入京来找我,那时候我必然也可以来再让你进一步了。”

    “空口无凭,”魏三眼前一亮,“小的斗胆,要和秀大爷定一个期限。”

    “恩……那就三年,如何三年之后,你来京师寻我,到时候想必你也可以听得懂我的话儿了,”

    金秀清了清嗓子,清唱了一句,“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激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她唱了这么一句,短短的一句,就此打住,“如何”

    魏长生乍然听得这么一句,只觉得后颈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饶是九月深秋的天气,他的额头上都忍不住冒出了大汗,“秀大爷!”他略微带着失控的语气,双眼发直盯着金秀,什么礼仪都不顾得了,“您,这唱的是什么是什么戏!小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等到三年后,你来京师找我,”金秀挑眉一笑,“我把这一出戏,传给你,如何”

    魏三和金秀定下了三年之约,翩然离去,心里头存了无限念想,又带着一丝莫名之情愫,金秀自以为女扮男装无人知晓,可今日在座的这几人,只怕是全都知道了。

    见到金秀如此重视魏长生,纳兰信芳有些不解,又对着魏长生有一些敌意,“姐姐诶,何必和这唱戏的说这么多话儿!难道您那人书,”纳兰信芳以为是金秀学的东西有关,“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干系”

    金秀心里头想我就不能和这些长得好看漂亮的人多接触吗她可没有这个时代之中这么重的阶级观念,就认为唱戏的角儿是下九流的,在后世之中的名角儿,可是大艺术家啊,社会地位极高的。

    金秀只是单纯觉得魏三此人还不差罢了,喜欢好看的人,有什么问题吗当然了,在纳兰信芳这样的小屁孩面前,金秀还是要端着女师傅的权威,不能够自己贪图人家美色,咳咳。

    还好纳兰信芳给自己找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她板着脸,“你既然不学这人书,自然就不知道这里头的道理,但是所谓地书,也是要人居于其上,若是不学人之学问,如何长进,我且问你,你自己个号称,最喜欢读史书,难道都不知道李太白的侠客行,不知道太史公的魏公子列传之中的侯赢、朱亥、如姬是什么人好了,看来我给你的功课还太少了。”

    作业留的太少,当然要加功课,“回去就把魏公子列传抄一遍,再仔仔细细的说出来这几个人的优缺点,”金秀施施然的起身,“听见没”

    “听见了,”纳兰信芳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以后还是少多嘴才好,万一又要被罚抄写就不好了,“姐姐你这是要去见那个善保吗”

    “是,今个事



三十一、借势威力(上)
    “叫我致斋便是,”善保忙说道,“不必如此客套,致斋,是我的字儿。”

    “致斋”金秀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又记不起是从何处听过,或许是街坊邻居随口提起过还是刘全说过吗金秀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也就不再细想,“好,致斋,适才邢主簿过来告诉我,黄县令要离开定兴县的事儿已经尽数传开,那赖五有些受不住压力,已经找到了刘全,说愿意交还给你那十五顷的田地,再资助你一百两银子,全叔要我来问过你的意思。”

    善保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来管理田地,我预备着要入咸安宫读书,如何有精力有时间去管理田地若是再找其余不熟悉的人,也是无用,再者就算是再忠心之人,到了定兴县坐拥十五顷的田地,只怕也是会生了异心出来,”善保脱离了那多愁善感的柔弱无助,分析起自己个的这田产来,恢复了冷静的思维,“除非是全叔来此,我才放心,但家里头又离不得他。”

    “金姑娘,我出京之前,就想到了要把此地的田地祖产给变卖了!”

    金秀挑眉,“变卖祖产你可知道,人言可畏啊。”

    “这边田地于我之处,没有多大用处,”善保鉴定的说道,“我现如今更需要的是去咸安宫读书,这才有机会更进一步!田地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维系日常饮食之用,若是我们两兄弟如今不得上进,这田地也是无用,不如就此一搏,将田地给卖了,好生专心在咸安宫读书!”

    金秀微微吃惊于善保的果决,随即又释然,善保如此行事,不拘泥于十五顷土地之地息,“说的极是,这到底还是小东西小银钱,算不得什么大的,致斋你有此志,日后必然成功。”、

    佳人期许,善保自然是高兴极了,他兴奋说道,“金姑娘你能如此看我,在下也就欣慰了,只是这个赖五,”善保的脸上露出了阴鸷之色,恨恨说道,“他侵占我们家田地这么多年,吃一些拿一些我都可不在意,可如今竟然还敢如此折辱于我,实在可恶,这一次务必不能够放过他!”

    善保如此厌恨赖五,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金秀却是不如此觉得,“提防鱼死网破,”金秀摇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见到善保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于是换了一个说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若是请邢主簿来拿了赖五,这也简单,只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也不过是打几十下板子就放了,以奴欺主,这个罪名细论起来,是攀扯不上的。”

    赖五并不是钮家的家奴,这个罪名不过是借着河间府的名号对着黄县令施压而已,算不得真正的实招,“而且邢主簿想要谋取这定兴县正堂的位置,对着地方士绅还是要宽仁为上,”她见到善保不以为然,笑道,“当然,致斋觉得赖五此人在本地算不得什么士绅,不过他能勾搭上黄县令,还是有他的本事的,而且他估摸着也办下了不少地产,在本地,不算小人物了。”

    既然不算是小人物,那么邢主簿就不能够大加挞伐,当然了金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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