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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而金秀才貌出众,又如此聪明,只要一入宫,博得皇帝宠爱,应该不成问题,纳兰永宁有这个信心。

    “过几日,”纳兰永宁想了想,“等到富祥的差事儿有眉目了后,长贵,你就去找她来府上,我要亲自和她说,她如此聪慧,应该明白,如此才学的女子,若不进宫只是嫁给寻常男子,实在是浪费了这一身才学!”

    长贵低下头,眼神一闪,“嗻,老爷说的极是。”他见到纳兰永宁如此相信金秀,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里头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金秀先松口愿意入宫,再办好富祥免去征战缅甸的事儿,世上之人,知恩图报的人可不多,先小人再君子,总是不会错的。

    纳兰永宁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嫁一个能够帮助自己施展才华的男子,算是比较好的出息了,当然,金秀可不是这么觉得,依照着在定兴县的布局做事来看,金秀更喜欢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来解决问题,当然,她也绝不排斥可以借势。

    金秀不这么觉得,其余的人就有意见了,特别是嚣张至极的桂大奶奶,听到金秀不愿意去左邻右舍家借一些银钱来给父亲缝制衣裳,顿时就怒了,“什么不愿意借你倒是没有少奶奶的命儿,养了少奶奶的脾气了!能借银子不借的,摆什么谱儿是不是还想着在我这里赚什么好处去恩我看你的失心疯了!还想着自己个赚吗你配吗你赚的来吗”

    金秀被骂的灰头土脸的,真想一怒之下,就把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甩出来,甩在如此鄙视自己的桂大奶奶脸上,但左右一想,若是甩出来,就是削了桂大奶奶的面子,可这一百两银子却一下子被桂大奶奶没收了,这可如何是好还不如闷声大发财罢了。

    于是她也不生气,似乎表面上听从了桂大奶奶的训导,老老实实的出门去借银子,实际上她压根就没有去借什么,而是到钱庄把这个银票给找开,换了一两碎银子来,这才去了布店,也不敢选那些光鲜亮丽的布匹,不然闻起来,花了几个钱买,




三十四、善保来家(下)
    桂大奶奶很是骄傲,想着以前的钮家,那里会这样来元家请安问好送东西的人家的阿玛在世的时候何等显赫,一省的军事长官,整个大玄朝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几十位而已。

    昔日的钮家和元家可真是天差地别,这才几年间,没想到自己家就和钮家平起平坐,攀上交情了,想到这里,桂大奶奶当然是觉得自己“指点”这个家有方,功劳甚大。

    随即又想到善保的阿玛,不由得叹息,“也可怜你家老爷了,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过世了呢。”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而且当着人家的面儿,谈及人家过世的阿玛,真的不算是什么礼貌客气的话题,金秀瞧见了善保脸上的神色宛如便秘一般,于是就开口打岔,“姑爸只怕是还没喝茶罢钮大爷也是我这就烧水去,上次纳兰家宁老爷送了一些好茶来,我想着也没别人配喝,都是留着姑爸呢,钮大爷来,可是喝一碗”

    桂大奶奶不悦的瞪了金秀一眼,这个死丫头,就知道插嘴,一点规矩体统都没有了,“你急什么!要靠着你这会子回家烧水,只怕钮大爷早就渴死了!”

    二妞这时候颤颤巍巍的拿着水壶进来,原来是二妞去烧水预备泡茶了,金秀忙接过,妹妹到底身量还弱了些不能够说干这些活儿,万一烫到怎么办

    她利索得烫了茶碗,又当着两人的面儿,从一个粗陶罐子里头拿了一撮茶叶来,又用还滚烫的水把茶冲开,用盖子捂住了茶壶半分钟的时间,等着茶香飘逸而出,于是这才将淡黄色的茶汤倒在了碗里,先奉给客人善保,再献给桂大奶奶,玉芬孕中,不宜喝茶,于是金秀又倒了一杯给二妞。

    只是在座的人,一个有喝茶的心思都没有,善保不是为了茶来,桂大奶奶也在暗暗思量钮家大爷到底是为何而来,刚才瞧见他和大妞这眉来眼去的意思,只怕是说不定他们两个早就私底下有交情了。

    不然的话,钮家为什么要来咱们家礼贤下士可也不是这么做的,钮家和元家最“深”的关系,也就是街坊邻居的关系,其余的可是没有!

    桂大奶奶瞧见善保那时不时瞥着金秀那边的样子,心里头大致有了数,这个数知道了,桂大奶奶更是不高兴起来,这是一个寡妇见到年轻少女少年互相倾慕的戏码的正常反应,一个孤独丧偶的人,当然不乐见别人秀恩爱。

    于是她喝了口茶,就把茶碗放下,摸了摸手里头水烟壶,脸色木然,“我听说钮大爷,还要读书呢”

    “是,”善保还是太嫩了些,怕这个不说话的环境,听到桂大奶奶问问题,倒是也乐意回答,“夏天的时候,侥幸考上了咸安宫官学,再过几日也就要进去读书了。”

    桂大奶奶似乎还不知道咸安宫官学是在什么地方,也不过是随意嗯了一声,“读书好啊,”她点点头,“不过要我说,倒是还想着找一个正经营生才好,当差办事赚点俸禄这才是正经事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读书依我看,这读书也没什么用。”

    自己这个姑妈……金秀心里头听得真是好笑,什么读书无用桂大奶奶果然是见识短,还说这些个



三十五、凉亭听课(上)
    玉芬也摸了摸胸口,对着善保歉意地说道,“钮大爷,可真是对不住,我们家姑奶奶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多担待!”

    善保自然不会在意,他倒是觉得金秀的姑爸和自己的继母真有的一拼,“那里说的话,”善保把手放在膝盖上,温和从容,“长辈教训,我自然是要听的。”

    玉芬刚才被桂大奶奶震住,也不敢说话,只是仔细观察着善保,见到他人品出众,说话也得体,心下也高兴,“以后你也多来来,我这家里头简陋是简陋了些,招待也怠慢,但到底是街坊邻居的,勤走动,没坏处。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不是么”

    这个话儿真是说到善保心坎里头去了,定兴县遇险得救,不就是靠着街坊邻居了他忙站起来,垂着手说道,“是!是!大奶奶说的再对不过了,远亲不如近邻,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秀在一边拉着二妞微笑不语,玉芬说了几句话,非常聪明的放这些少年人离去,“我这老天昏地的,你们少年人也不该陪着我,秀儿,”她吩咐金秀,“你请钮大爷外头坐一坐,我就不陪着了。”

    金秀称是,只是外头有什么地方可坐的元家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会客室、书房、起居室一套套的,还可以随便找几个地方喝茶聊天的,思来想去没有地方可去,得,还是去后院的那个破亭子里头略坐坐就是了。

    金秀提着茶壶,善保拿着茶碗,后头还跟着二妞这个一个小丫头片子,于是就到了后头菜园之中的亭子处,元家昔日的后花园,如今是变成了菜园,饶是仲秋时节,但园子里头的大白菜茁壮的很,凌霜之后越发的青翠可爱,这是不多见的场景,善保虽然不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可这田园景色,还真的是少见。

    他环视了一周,对着金秀笑道,“这菜园倒是有些意思。”

    “无非是少一些家用开销,”金秀说道,“以我本来的意思,自然还是花园才好,不过这衣食所迫,不得不权宜之计罢了。”

    两个人算的上是同命相怜,都是困于日常生活的开销,善保是困于要读书的费用,金秀而是境界低一些,要困于日常开支。

    亭子之中也摆了几张桌椅,这是纳兰信芳后头送来的,不是什么新桌椅,但对于这个亭子来说,已经足够,两人又坐下,金秀倒茶,又倒了一碗茶给二妞,二妞摇摇头,“姐姐,这个茶不好喝,苦的!”

    金秀朝着二妞眨眨眼,“喝茶就是要这点苦才好,”但是二妞还是不愿意喝,金秀于是从袖子里头拿了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解开倒了一点在二妞的茶碗里,“喝吧,给你加了好东西。”

    二妞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眼神一亮,“甜的!姐姐加了糖吗”

    “外头买了一包红糖,等着给奶奶补身子呢,”金秀笑道,说起来也是可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二妞却是什么零嘴和好吃有营养的东西都没的吃,“给你加一点,以后再想喝的时候告诉姐姐,别让姑爸知道就成。”

    二妞兴奋的点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着,喝一口甜茶,感觉到那甜滋滋的味道,就忍不住手舞足蹈一番,童真可爱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俊不



三十五、凉亭听课(中)
    金秀有些害羞,但还是勉强争取一个落落大方,感情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或者说,感情才是人类生活最有意思也有可能是最容易让这一辈子过得精彩的东西,但现在对于金秀来说,还需要更现实的东西,那就是,完成生存这个第一要务。

    其余的东西不能说不要,但总还是要放在第二位的,“致斋,”金秀害羞说道,“如今说这些个做什么你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咸安宫读书,日后再说这个就是了。”

    “我只怕来不及,”善保见到金秀害羞,自信心大振,“不早些说,只怕是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园子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一下子就打破了园子之中甜甜蜜蜜的氛围,二妞年纪还小,而且在喜滋滋的喝着加了红糖的甜茶,根本无暇顾及两人,也不会打搅两人,但是很多时候,事情永远是这样,在马上看来要水到渠成的时候,偏生节外生枝了。

    这一次来节外生枝的,就是处于变声期嗓子十分难听的纳兰信芳,金秀抬起头来,只见到纳兰信芳拿着一盒子什么东西,站在园子门外,探头探脑狐疑的望着自己,他虽然还懵懂,但是对着善保和金秀两人的互动,是十分的警觉,故此听到这么什么来不及的话,也就马上来打断了。

    却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二妞看到纳兰信芳到来,手里头又拿了东西,一下欢呼跑跳着到了纳兰信芳跟前,她人小鬼大,知道纳兰信芳每一次来都会给自己带好吃的,这一次还带了盒子来,必然是有好吃的又带来了。

    纳兰信芳先把盒子递给了二妞,摸了摸她的头,二妞是不喜欢除了家里人之外的人摸她头的,但是看在有好吃的份上,勉强也忍了纳兰信芳的摸头杀,末了还争辩抗议一句,“秀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能再摸我的头了。”

    纳兰信芳笑道,“你还不是小孩子难道你是大姑娘了去去去,”他把这个小机灵鬼给使唤走,“把这些个吃的拿给你奶奶,还有你姑爸去。”

    他大步到了亭子中,见到善保坐在了自己素日里头常坐的位置上,心里头就有些不满,又左右连续看了两个人好几次,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又不好意思问金秀,于是只朝着善保发作,他很聪明,也不说这个位置是他的,善保不该抢了他的位置,但是他也不拿这样的小事儿发作,只是朝着善保呲牙:

    “我说钮大爷,这做人做事还是要讲些礼数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什么的,我也原不指望,只是我来了这里头,你见到恩人,怎么样,也该行个礼吧我听说你也是护军老姓出身吧”

    善保或许就在金秀面前容易惊慌失措有点像懵懂少年,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倒是沉稳的很,听到纳兰信芳这挑衅的话,善保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君子知恩不图报,原本是寻常之事,纳兰大爷乃是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和我计较,咱们今日都是在元家做客,只有先来后到之分,并无其他身份区别,大爷这一点,可别计较错了。”

     



三十五、凉亭听课(下)
    纳兰信芳的话儿不算错,故此金秀也还点点头表示他说得对,纳兰信芳把金秀画的地图给收起来,珍而重之的放在一个夹袋之中,郑重其事的言明,要拿回家去好生研读研读,又舔着脸对着金秀笑道,“金姐姐,上次咱们画过的云南和缅甸的地图,你还记得吗偏生我上次没带回去放好了,你还记得吗若是记得,再画一幅给小弟我,如何”

    “我当然记得,”金秀漫不经心的说道,哪一个学历史学地理的还不会画地图了又不是画高清晰还要画地形图水平线的那种,随手一画,还不简单“画很简单……不对,”她回过神来,狐疑的打量着纳兰信芳,“你要这个做什么”

    见被金秀问起,纳兰信芳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想着缅甸的战事热闹的很么,护军里头有同旗的小子素日里头关系不算差,成日里头吹牛,说自己个文韬武略如何厉害,如何厉害,只是还没有好时机,若是有了好时机,执掌一军,什么缅甸野人拿不下的我见不惯他们吹嘘,所以才来借地图给他们开开眼!”

    这中间也还有其余的故事,比如说这几个一起喝酒闲谈的时候,纳兰信芳有关于缅甸的事儿,从金秀这里学来的东西现学现卖一顿显摆,倒是把众人震慑住了,大家伙也知道纳兰信芳虽然对着这些海外之事儿很是了解,但平时里头都是那些闲书里面看来不着调的居多,故此震慑之余,还不是很相信纳兰信芳所说的乃是真事。

    纳兰信芳被怀疑当然是不干了,现在谁质疑自己个都没事,可这些东西都是金秀传授给自己的,怀疑自己这个就是怀疑金秀,于是通红了脸就要挽袖子打一顿这些出言不逊的东西再说。

    可人家也有说法,“秀哥儿,你也别耍横,咱们都是护军里头的好英雄,靠拳头没有用!那和地痞无赖没什么差别,咱们还是要紧的讨论兵法才好!”

    纸上谈兵的人还是有自己的尊严和体面的,特别是这些一个个自诩韩信张良诸葛亮的护军少年们,“昔日汉太祖称赞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空说无益,你既然把这云南和缅甸的事儿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咱们也不知道秀哥儿你是不是吹牛,你把地图拿出来,咱们一一推演,若是大家伙都瞧见了你的行军打仗路线妥当,自然就服你了。”

    正经的地图那是兵部掌管的,纳兰家的先祖明珠就算是当过兵部尚书,家里头也不可能存着这个东西,自然是没有的,少年人受不得激,纳兰信秀拍案而起,这就马上要来找金秀,找出地图回去找回场子才好。

    二妞拍手笑道,“上次大姐画的东西稀奇古怪的,我都不认得,早就拿去点了煤炉了,却是不知道秀大哥要用,我就不拿来烧火了。”

    金秀额头上露出了一丝冷汗,“你拿着去吹牛,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金秀有些不高兴,“枉费了我教导你学问的用意!”

    纳兰信秀见到金秀不满,忙解释道,“倒也不是为了吹牛,你想呀,金姐姐,我可是知道姐姐这教导的地书是何等厉害,寻常人别说是知道这些事儿了,



三十五、凉亭听课(完)
    金秀要连忙打消掉纳兰信芳想要借着地理学了解地形来参军的这个念头,宁老爷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上进,而不是要自己的儿子上战场的,上战场不是这些豪门八大姓的子弟该做的事情,他们可以分润一些军功,但若是为了马上封侯就舍生忘死的,那绝对就是犯傻。

    宁老爷虽然面上一直呵斥自己这位长子不争气,日日要家法伺候才称心如意,但金秀和宁老爷交谈之间,可以听得出来宁老爷对着自己这个长子期许极大,当然了,棍棒教育和期待甚高,这两者并不矛盾。

    富贵险中求这是没错,但也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纳兰永宁若是知道是金秀所传授的这个学问让纳兰信芳愿意去缅甸,只怕是吃了金秀的心都要有。

    再者,“我阿玛摊上了要去缅甸的事儿,我要去求你阿玛,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将他留下来最好,不能够去缅甸,我如何能够让你去缅甸这事儿你想都不必想,你若是想着如此,我还宁愿你拿去和人吹牛高谈阔论,纸上谈兵呢!”

    纳兰信芳也是顺毛驴,听到金秀如此重视自己,和富祥一样不愿意其去缅甸,倒是心里头暖洋洋的了,“是,我不去就是,听金姐姐的。”

    “实际上我也就一说罢了,”纳兰信芳笑嘻嘻的说道,“我胆子小,怎么敢去战场上。”

    “金姑娘,”善保起初听到了那地书之名,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又见到金秀如此激烈的反对纳兰信芳去缅甸,不由得奇道,“你觉得,缅甸之事不顺利吗”

    “目前是必然不顺利的,”金秀把自己个之前和纳兰信芳所说的理由说了一遍给善保听,“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顺利的理由。”

    “可是云南那边,似乎是捷报频传啊。”善保也不是不问世事之人,实际上他想着出仕当差,外头这些朝野的动静,他是最关心的。所以缅甸的战事他也知道一些,“想必战事要快结束了。”

    他的言下之意也不必要纳兰信芳出马了,纳兰信芳不高兴的瞪了善保一眼。

    “结束”金秀微微一笑,“没有这样快的,若是这样的快,兵部何必要安排人手预备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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