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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ep;≈ep;虽然福隆安表面上没露出对于金秀的重视,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就把金秀当做一个很厉害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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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阴差阳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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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也不会将金秀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若是金秀知道了今日这两人交谈的内容,必然是哭笑不得,奋力大声提醒福隆安,自己个压根就不想和富察家发生什么关系,更是不想和那个锐气逼人的福康安发生什么关系,她最要就不想福康安出现。福康安太精明了,金秀总觉得自己的谋算,在他眼前宛如水晶一般,无所遁形,他又喜欢看破又说破,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别人,故此金秀就算是对着父亲免去缅甸出征的事儿,十分迫切,也不敢对着福康安说这个,就怕福康安又知道了自己的把柄,拿捏住了,叫自己臣服。

    这是金秀那边的观点,而福隆安果然还是和福康安一样的性格,到底是同胞兄弟,性格像得很,福隆安更有掌控欲,他不愿意在自己的谋划之中,出现任何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变数,任何变数,不论大小,都有可能会引发巨大的问题,风起于青萍之末,金秀是一个让福隆安无法掌握的变数,这个变数,必须要赶紧的消除掉。

    “这事儿,”福隆安问计于李师爷,“你李先生足智多谋,看看,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李师爷知道福隆安所谓的好法子是什么,无非就是隔离出福康安和那姑娘,最好让有一方远远的离开,以后再也不见这才是最好的,“过了年,若是万岁爷真的准许了东翁挂帅出征,只怕是三世兄还是要陪着去罢?二世兄自然是坐镇中枢了。”

    福隆安思索了一番,摇摇头,“不见得,一来三弟还未从咸安宫读书出来,二来,只怕是万岁爷不舍得他去;再者,大哥已经去云南查看杨应据的战绩如何,我估摸着万岁爷,下一步还是会把大哥放在云南那里,而这还加上了堂兄明瑞,我们富察家去的人够多了,不需要再让三弟去。故此,让三弟出去,不是一件好事儿,也不是一个好法子。”

    那么说来,就只能让这个姑娘离开了,李师爷低着头捻须思索了一番,随即笑道,“有件事儿,是最好的,只要是这件事儿,能够发动起来,日后只怕是三世兄和这位姑娘再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哦?是什么事儿?快快说来!”福隆安来了兴趣,李师爷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可不是常见的事儿。

    “过了年,就要选秀,”李师爷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大事儿,那位姑娘既然是在京的护军人家姑娘,自然是要选秀的吧?”

    “啊!是!是!”福隆安恍然大悟,“真是妙计,妙计啊!妙计!”他连连拍手,“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么三弟再也不会和这位金姑娘有什么干系了!”他可不觉得皇帝最后对于福康安的赐婚会安排给这么一个无门无姓的秀女,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妙计啊李先生,您可真是诸葛孔明转世!”

    “不敢当二世兄谬赞,”李师爷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学生分内的事儿,这样的小事儿,就无需二世兄担心了,”他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差事儿,“学生自然会去办好这件事儿。”

    “这事儿就麻烦李先生了,”对着如此会出主意又可以很好执行下去的清客幕僚,福隆安是非常的赞赏,“我这就叫人写一个帖子起来,让李先生去办这个事儿,无论是谁,若是有人来刁难你的,只管是告诉我,有要使什么银子的,只管是账上去支取了就是。”

    李师爷答应了下来,可福隆安还要再提醒一句,“素来选秀这个事儿,都是难成功的多,毕竟只要是不想选,那么就能落选的,这是我们护军人家的常态,李先生可能不知道这个事儿,我倒是还要多说一句。”

    “请二世兄放心,”李师爷笑道,他认为这样的小事儿,不可能办砸了去,何况富察家有权有钱,“这的确要先看自己个造化,但有二世兄代表着富察家扶持于她,给她这个体面,让她有朝一日可以跨凤乘龙,飞上九天,这位姑娘只怕是感谢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着,亦或者能够按照她自己个的心思,说不入选,就不入选呢?”

    这么一说,福隆安就彻底放心了,“哈哈哈,李先生所言极是,那么我,就真的放心了。”金秀这个不可控制的变数,这样的话,就彻底给抛出去了,再也不至于会有什么问题。

    ——

    “这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金秀皱眉,说了这么一句,洗三的第二日早上,她又来到纳兰府拜见纳兰永宁,昨个说起了入宫的事儿,金秀故此今日又来问清楚,“娘娘怎么,又要我进宫了?”

    “这次儿,只怕是没什么事儿,”纳兰永宁笑道,“大约是娘娘想见你了,若不是如此,那么就是还有别的事儿要叫你出主意。”

    金秀有些不愿意入宫,上次入宫,真是闹出了大麻烦,还以为自己个真是平安无事入宫看热闹罢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惹祸精的体质,才入宫,先杠上令皇贵妃,晚上睡不着觉,出门去,又可以遇到十二皇子,夜里头来一番宫巷说话,一个晚上平平安安的结束了,这也就好了吧?可是没想到第二日又能被福康安给逮住,好生威胁了一番。

    金秀强笑道,“这就不必了罢?到底是年初一,若是我不在家里头过,阿玛和奶奶会担心的。”

    她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来,难道说自己是红颜祸水,祸害很大,最好不要安排入宫吗?这样的话,金秀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于是只能再这个地方推脱。

    纳兰永宁却不给金秀推脱的机会,“除夕守岁的时候,我就叫长贵派车来接你,只要说是太太要见你,一起听戏,玩乐半日再回去,想必富祥世兄不会在意的。”

    得,人家这么说,那么自己也没办法拒绝了,金秀也只好答应下来,只是这一次她下定决心,什么闲事都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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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除夕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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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闲事都不去管,什么热闹都不去看,怎么样都要苟起来,决不能强出头,金秀这样打定了主意,才答应下来,过几日的除夕,再让纳兰府的马车来接自己。

    纳兰家的邀请,她还是要听从的,一来纳兰家算是有大恩,二来这似乎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又不是要把自己个送进宫里头当秀女,无非是去劝慰一番在深宫之中极度无聊的中年妇女罢了,陪着她说话唠唠嗑,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再者入宫后舒妃出手也不消息,赏赐下来,元家半年都吃饱了。

    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无声无息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或许还是那句话,性格决定命运。金秀这个人,大约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苟。

    金秀上次出去纳兰家实际上是入宫了,这件事儿,自从她一夜未归又带来了这么多看上去外头买不上的赏赐,原本瞒着,就不得不被戳破了,于是金秀只能是老实交代是入宫去了,阿玛和母亲倒是性子好,只是提醒叮嘱金秀要注意安,但桂大奶奶也是出乎意外的没有呵斥金秀,若是换做是以前,只要是出去溜达久了些,她叫金秀伺候叫不到人,必然会大发雷霆的,这一次倒是好说话的很,听到金秀入宫了,本来想发飙的神色顿时就变了,沉默不做声的连续抽了几袋水烟,又把金秀叫过来,叫爱她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这宫里头如何如何的,金秀还以为桂大奶奶是喜欢听新鲜,于是就特意多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些。

    她听完也不说话,只是沉默许久,这一次金秀又要进宫,其余的人也不好说,只能是又和桂大奶奶说起这件事儿,桂大奶奶这一次也没有发飙生气,点点头,“既然是宁老爷要你去,你就去是了,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儿,呆在家里头,我瞧着你心野的很,”桂大奶奶冷哼一声,有些不满,“就没有一天是好生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

    金秀赔笑,“年下事儿多,想必等到正月里头,就没有旁的事儿了,到时候我好生伺候姑爸,让姑爸舒舒坦坦的!如何?”

    “我这就不指望了,”桂大奶奶磕了磕烟枪,把里头的残灰抖了下来,“过了年,你还有要紧的事儿办,我还想着享你的福?罢了罢了!”桂大奶奶的话若有所思,“少年家喜欢出去浪,也是寻常,只是到了以后你就不会觉得瓦头有意思了,我却告诉你,哪里都不如家里头老实呆着好!”

    冬日里头日子短,时光也变得快了些,转眼就到了除夕这一日。

    谁都是要放假的,富祥虽然是当着五城兵马司的“马甲”,但这一日也不能够天都当差执勤去,到了午后,金秀和二妞把家里头都一概料理妥当,就等着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富祥这才回来,二妞见到父亲这个时候才回来,很是不高兴,撅着嘴说道,“阿玛真是的!我和姐姐都什么事儿办好了!你才回来!”

    富祥笑道,“衙门有差事儿,哪里是说回来就回来的?”他把五城兵马司发的灰色大袄脱了下来,又掸了下大袄上的雪花,“这几日为了防火的事儿,可是忙极了!”他看着炕上窝在被子里被玉芬抱着的金顺,满脸慈爱,又抱怨道,“也不知道这些日子这些人都怎么了!每日里头就是放炮仗,叫我们心惊胆战的,就怕哪里失了火走水,冬日干燥,若是烧起来,只怕是都要完!”

    金秀正在包饺子,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门外,外头的雪花阵阵而下,似乎要把整个四九城都掩盖了,虽然没有什么风,但二妞还是赶紧着把房门给关上了,“如今这大雪,阿玛可以放心多了。”

    “谁说不是呢,”富祥把大袄放在了一边,赶紧着上炕,“下了大雪,就算是有些小火星,也是烧不起来了!头儿也是看着咱们都辛苦,所以就放了一大半的人回来,让大家伙回家过个年,再叫大家伙都在衙门里头吃酒御寒,我原本是要在那守着不能回来的,不过马老弟说他孤家寡人的,回去一个人也没趣,还不如让我回来暖和暖和。”他逗了逗金顺,见到金顺只是吃奶不理他,这才喝了口茶,见到二妞还是摆着脸嘟着嘴,笑道,“我家二妞,怎么还生阿玛的气呢?阿玛这不是忙着差事儿吗?知道今个是除夕,家里头都忙,不过,”他从袖子里头,拿了几个铜钱出来,“这是衙门发的喜钱!你和姐姐都拿几个去,不许花了,”富祥警告道,“这是沾喜气用的,最好是压箱底!”

    二妞忙福了福,“谢谢阿玛!”这才拿了过来,喜滋滋的拿给金秀看,金秀见到那几枚铜钱纹路清晰,颜色金黄,倒不像是铜钱,更多的是像金钱了,上头写着“永盛通宝”四个字儿,反面是写着“二文”,所谓的喜钱,就是年底的时候户部铸就的新钱,这个时候发出来,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愿意把这样崭新的钱拿来给小辈们做压岁钱,各个衙门也喜欢拿来作为年下发给当差的员工作为福利,这个东西不费钱,又体面,人人喜欢。

    二妞尤其喜欢,拿在手上颠来颠去的,那几个喜钱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二、三、一共有五个!”二妞数清楚了,“姐姐,给你三个,妹妹留两个,这样成吗?”

    “都给二妞罢,”金秀手上包饺子的动作飞快,不一会,就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一个砧板,“二妞今个辛苦了,帮着我洗碟子,扫地,还贴了春联,都留给你,”金秀笑道,“明年祝愿二妞五福临门,多福多寿!”

    外头响起了一阵咳嗽声,桂大奶奶的声音响起,“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絮叨絮叨呢?”房门被推开,露出了桂大奶奶不悦的半张脸,“饺子包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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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除夕之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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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大奶奶打开门进来,众人都不免吓了一大跳,今个桂大奶奶穿的也太正式太富丽堂皇了,她的头顶上插了好几根步摇和金钗,整个人亮晶晶的,这倒是罢了,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绸缎袄子,上头绣的是玉堂富贵,满底的玉兰花和牡丹,下面穿着湖绿色的马面裙,脚上还踩着一双粉鞋,真是鲜艳娇嫩无比,金秀瞧见这个,险些手里头的饺子都挤变形了,二妞手里把玩的喜钱一下子掉了几个在地上,二妞是财迷,马上就俯下身子去捡钱,富祥正在喝茶,见到姐姐如此,一下子吓得呛住了,别人不敢说,也就是他这个亲弟弟还敢说了,“姑奶奶,您穿成这样,是要干嘛呢?”

    桂大奶奶上前把富祥提溜起来,“你起开!”她堂而皇之的把富祥给推开了,自己上了炕,盘膝坐下来,“今个是除夕的好日子,当然要穿鲜艳的衣裳,都和你这两个烧火丫头似的嘛!”

    金秀很想说自己个压根就不是什么烧火的丫头,只是今个要准备过年的吃食,是干活的,不是穿新衣服的,故此也只能穿着普通还稍微有些破旧的衣裳,这倒是又被桂大奶奶给鄙视了。

    富祥站在一旁笑道,“姐姐,今个可是除夕,还没到正月初一呢,怎么就把这好衣裳穿上身了?”

    “你姐姐我好衣裳多的很,不差这么一件,今个穿一件,明个还有更好的,”桂大奶奶坐在炕上,又问富祥,“你这成日里在外头当差,今个倒是回来了?年关的禄米拿了吗?”

    “还没拿呢,都统大人说了,今年一概都没有,总是要等明年正月十五过了才得。”

    “这是什么疯话!”桂大奶奶很是不满,“历年来的禄米都是年前就发的,往日都是二十五小年前就必发的,可今个这是怎么了?晚了这些日子了,今个都过年了,还不发下来给大家伙过年吗?我说,”她狐疑的望着自己弟弟,“富祥,是不是你偷偷领来,又拿去使了?”

    “我的姐姐!”富祥忙叫屈,“我是有几个胆子敢占了您的禄米呢?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您的禄米比我多那么多,怎么样也不敢拿着您的东西偷偷藏下来罢?”

    这话说的很是奇怪,护军的禄米,虽然是男女都有,但男子的份例要比女子的高很多,元家之前的日子过得很窘迫,这和元家除了富祥之外都是女子是有关系的,玉芬金秀和二妞都只能极低的禄米,这个禄米的发放和户部的收成还有这些护军人员的人数是有很大的关系的,本来大玄朝刚开始的时候,护军子弟还没有繁衍的和如今这么多,那时候的禄米是全额发放的,可这些年来,到处都要用钱,若是还按照国朝初年的禄米定额来发放,只怕是户部就要破产,于是虽然名义上没有减少,实际上已经减少到了只剩下只能实拿七成的地步……这个还不算什么,金秀知道,等到日后大玄朝马上要覆灭的那几十年,别说是现在的七成禄米了,那时候最多只能拿三成。

    按照道理来说,桂大奶奶的份例,肯定是要比富祥少的,可为什么父亲说,是桂大奶奶的份例更多呢?

    “没有这样的规矩!”桂大奶奶很是生气,还拍了一下身边的炕桌,金顺还在吃奶,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哭声很响,但是桂大奶奶的骂声更响,“年关是多难过啊!这年底了,还不发禄米,预备着四九城再多饿死几个人吗?!还到了正月十五,哼!”桂大奶奶响亮的哼了一声,“正月里头大家伙都上门当讨债鬼吗!”

    福祥忙解释道:“都统说是如今西南战事吃紧,故此户部的太仓里头,禄米一时间不够了,还要等着过年,湖广一带运上来才成。”

    玉芬在边上不敢说话,只是抱着金顺在哄着乖。“什么战事吃紧!我瞧着是前头吃紧,后面紧吃!”桂大奶奶不耐烦的摆摆手,“也就是骗骗你这样的愣头青!等着吧,”她咬牙切齿,脸都扭曲了,“等着吧,等着过了年,我就到她们那里头算总账去,到时候大家伙一起掀盖子,看看到底是谁没脸!”

    金秀没想到桂大奶奶竟然说出“前头吃紧,后头紧吃”这样精辟的话儿来,心里头不免好笑,“姑爸您别生气,”她拍拍手,这会子把饺子都包好了,于是起身,对着桂大奶奶笑道,今个可是除夕,若是今个再这样骂人的,未免这一年到头都不吉利,故此今日桂大奶奶的发作,她还是要劝住的,“晚些发就晚些发,您也不等着那禄米下锅呢。”桂大奶奶可不大方,自己名下的禄米从来没有说是交给玉芬作为家用的,吃家里用家里的,可发来的禄米,金秀是从未见过桂大奶奶叫出来,从来都是拿去米铺换了银子的。“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这会子就开饭呢,还是就等着晚上的时候?”

    “姑爸您说呢?”

    “早些开饭罢,”桂大奶奶威严的说道,“纳兰家不是还要你过去听戏吗?”

    “是,”金秀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都听姑爸的,今个咱们也过个好年,不必开始就吃饺子,我在厨房里头预备了几道菜,这会子热热的炒上来,咱们都陪着姑爸喝一杯,如何?”

    桂大奶奶是会喝酒的,那一日金顺的洗三宴,见到福康安送来上好的汾酒,也喝了好些,今日金秀又预备下了酒菜,按理来说,桂大奶奶是会喝的,她虽然脾气差,可这有酒菜,没有不吃不喝的道理,可真是奇怪了,桂大奶奶摇摇头,“今个就不喝酒了,富祥,”她还吩咐道,“禄米领来,你就拿着家里头吃,如今玉芬有了哥儿,家里头开销大,不必交给我了。”

    这又是破天荒的事儿了,什么时候桂大奶奶这么大方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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