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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澜清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溟濛海气生

    傍晚时分,渝州城北山下,所有患了时疫的百姓都被隔离在一起,婴儿的啼哭声,老人的叹气声,女人的抽泣声,男人的咒骂声,和着萧瑟的晚风,好不凄凉。这边一队衙役正押解着一队患病较严重的百姓走向深坑,准备活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的绝望,其中一个年轻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婴孩,仿佛睡得正酣,若是仔细辨认,便能发觉那婴孩已经没了呼吸。衙役不耐烦的催促着,用棍子狠狠地戳着他们的后背,用蛮力促使他们走的更快一些。将这些无辜的人们一脚一脚踹入深坑的衙役就好像是在玩投壶游戏一般,没有一丝怜悯与迟疑。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觉得背后一痛整个人便向前倒去,一头栽进深坑里,一声哀嚎没叫完,便叫坑里的泥土糊住了嘴。其余衙役吃了一惊,直看着一位一袭黑衣的少年散发着杀气站定,这帮压抑一个个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也就欺负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平头老百姓,真的遇见了高手,全都吓得不会走路了。

    为首的那位衙役最先镇定下来,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么多衙役,还能怕了这一个人不成,便怒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呐!”




第十章 我在这,谁敢动我哥哥
    衙役一路猛跑,及至府衙门外,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过去,府衙走水了。滚滚的浓烟随着风扩散,知府大人和李推官正指挥着所有衙役救火,那满脑肥肠的渝州知府正伏地哀嚎。这时,李推官看见了他,“杵在那干嘛呢,赶紧一起帮忙啊!”小衙役刚答应,正准备去拿水桶,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着重要任务的,赶紧又奔向知府大人,李推官挺身挡住小衙役,满脸怒气地说:“平日里偷奸耍滑也就算了,都这个关键时刻了还不赶紧去帮忙!”衙役说话直喘,“不是的李大人,出,出事了,那边难民营来了三个人,打伤了我们的兄弟,还让内帮难民每个人都签了字,小人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啊!”李推官假装一惊,“你可看清是什么人。让难民签字又是要干什么”“额….小人为了赶紧报信,跑得匆忙,并不知….”“你能干好什么事!”李翰文痛斥道,“还不赶紧去灭火!”小衙役如蒙大赦,立刻加入了救火的人群中。

    李推官又听着这位知府大人哀嚎了好一会儿,方才如火烧眉毛一般跑上前去将衙役所报一事叙述了一遍。渝州知府自知大事不妙,立刻从人群中揪出一个衙役吼道:“快传我的令,关闭城门!无论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用任何方法都不许放行,违令者杀无赦!”

    天还未亮,贺莘一路狂奔来到皇宫门前,翻身下马,取出通行令牌。门口的侍卫见了令牌,也不敢拦,就这样,贺莘通过层层关卡向金銮殿奔去。贺莘还未跑到地方,六皇子府一位侍卫来报,“启禀主人,渝州的探子来报,贺珩澜一行人应该是到了渝州地界,还有…”侍卫迟疑了一下,但见到六皇子的表情已经极为不耐烦,赶忙继续道,“还有,贺珩澜身边的小斯进宫了,带着御赐的令牌,咱们的人也不敢拦他。”听完侍卫的话,六皇子怒极反笑,“哈哈哈,好啊,你们可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有出息啊,可真是不枉我养着你们这么多年,啊”话毕,眼神骤然发冷,“滚。”

    没拦住内个小斯,渝州知府估计也是活不成了,罢了,也从来没指望着内个窝囊废能有什么本事,好在从没将希望寄予在这等废物身上,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两个人的能力,六皇子如是想着,“也罢,闹吧,得意吧,你们也笑不了两天了。”六皇子嘴角向上扯,扯出一个完全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眼神中阵阵阴冷之气喷薄而出,“告诉段指挥使,可别亏待了两位少爷,可一定要尽好他的地主之谊。”

    王公公听到殿外嘈杂的动静,皱了皱眉,推门而出,看见一个小厮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那小厮看见王公公,眼睛一亮,“王公公,小人知道惊扰圣驾是死罪,可眼下小人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上奏,人命关天,王公公仁慈,还请通传一声!”说罢,咚咚的磕起了头。王公公也不拿捏着,转身进了殿内,不一会儿,又自殿内出来,“进来吧。”

    贺莘跟着王公公进了殿内,皇帝正一身便服,斜靠在榻上,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幽幽的茶香飘出来,让人身上的倦意瞬间被卷走七七八八。“何时如此着急啊。”待贺莘行完礼,皇帝才缓缓开口问道。贺莘从怀中掏出万民状,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上奏给皇帝,眼瞅着皇帝舒展的眉毛一点一点的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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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乃监察御史贺珩清 看谁敢轻举妄动
    贺珩澜和贺珩清二人随着官差回到府衙,这几个衙役看着一地狼藉,惊得差点下巴脱臼,贺珩清看了眼满脸写着人间不值得,狼狈不堪的渝州知府,心里头一阵畅快,要不是因着哥哥是官场中人,官场又诸多讲究,贺珩清定是要狠狠嘲笑一番这个哭天抹泪的知府大人。带头的衙役将二人带到知府面前,“就是你们二人在城北闹事”渝州知府立刻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来人啊,一人给我打他六十大板。”

    这位知府大人还沉浸在府衙被烧的的悲痛之中,懒得与二人纠缠,这一顿板子下去,这两个公子哥还不连家里花园子种了几棵树都吐露出来。城北来的这帮衙役,刚被这兄弟二人羞辱,眼瞅着有机会能出口恶气,上来就要将二人按在地下。要说这些官差,正儿八经的本事一个不会,欺软怕硬一个个倒是练得炉火纯青,这群人自知向着这位黑衣公子下手简直是自讨没趣儿,转眼瞅着旁边这位,虽是一模一样的面容身段,自上而下却散发着随和温润的书卷气。打定了主意,几人交换了眼神,一同向贺珩澜扑去。

    且说贺珩清听了知府大人命这些衙役打他们板子,终于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群手下败将,谁给他们的勇气。刚准备来一场华丽的正当防卫,却没料到这群人竟然齐齐的向着哥哥冲了过去。贺珩澜好似早有所准备,眼瞅着一位已经扑了上来,张牙舞抓的向着他的双肩按去,霎时间已经近在咫尺,贺珩澜左腿向斜前一迈,侧过身来,却状似无意的将另一条腿留在了原地,这回轮到这衙役准备不及,被贺珩澜一绊,直愣愣扑在了地上。身后的衙役也都被唬了一跳,没想到这位书生竟不似他们想的一般软弱可欺。

    贺珩澜收回脚,面庞上柔和的笑意不减,直好像是位兄长看着群不更事的小孩玩闹一般。贺珩清在意识到这帮人要对哥哥不利后,迅速飞身而起,横在贺珩澜身前、目光一凌,直让这些人后背发凉,“没事吧,哥哥。”“放心吧,他们伤不



第十二章 危机
    渝州知府原本以为这只是两位有钱人家爱多管闲事的公子哥,一听到居然是奉命巡查的钦差,慌了下神,又想起李推官所说,这二位可是让一众灾民签了字,心下大叫不好,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二位将难民的签名带走,好在他早叫城门戒严,纵使这两人武艺高强,守城门的那些士卒可不是吃素的,一队的守卫,还敌不过这两个毛头小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将那份签名销毁掉。

    这边渝州知府心下思索着对策,贺珩澜看着他的表情,将这人心底的盘算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微微嗤笑,他还是信得过贺莘的,不出意外,贺莘现在应该已经带着圣旨在返程的路上了。渝州知府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恭敬道,“贺大人既是自京城来到渝州,一路风尘仆仆,不如随下官一同去驿馆休憩一下,也好让下官给贺大人接风。”

    “不必了,”贺珩澜知道他不怀好意,自然不会给他机会,“我是奉命来监察政务,一日不完成皇上的托付,便觉寝食难安,所以也不必整这些虚礼耽误时间,倒不如直入主题,速战速决,我可以赶紧回去复命,知府大人也会畅快一点,对吗。”这最后半句话的语气,仿佛已经预见了这渝州知府的结局,只叫渝州知府脊背发凉。“这…贺大人说的有理,是下官疏忽了。”“如此,便劳烦知府大人把渝州府衙近些年账目寻出来,我需要核对一番。”渝州知府也不是个傻的,这大小账目,都做好了手脚,纵是要查,也是查不出什么来。便爽落的差人去取。要说府衙这火着的档案重地一应是没烧着,反倒是这位大人平日里休憩的厢房这边烧的就只剩骨架子,这渝州知府也知道此次走水绝不是天灾,但眼下也腾不出经力来调查,只想着等糊弄过这位亲差,再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趁着衙役们去翻找账目的间隙,渝州知府对着贺珩澜道,“不知御史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真是下官的罪过,只不过不知道二位来渝州监察政务,为何到了城北那荒凉之地,引出了这么一番误会,还被这帮没有眼色的下人冲撞到了,这还好是没伤到二位,不然下官可担待不起啊。”

    贺珩澜知道他想探一探城北之事的虚实,也不回避,“说到城北,我倒有几件事想问问知府大人,我们顺路经过城北,正见到你这一队衙役竟要将百姓们活埋,还好阻止及时,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化作了鬼魂。知府大人可知道这件事”渝州知府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哪里能承认,便故作气愤道,“什么!还有这等事!”说罢,还转头愤恨的瞪了身后众人一眼,继续道,“平日里这些衙役看起来倒还老实,没想到私下里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的确是下官让这些染病的难民都集中到城北的,下官这也是为了整个渝州城的安定才如此做的,谁知道这些衙役竟然……许是那些难民病的太严重了,所以才不得已…御史大人您也知道,这役症一旦爆发,赔上的便不只是这几个人的性命了…”

    “这么说,你这狗官还觉得他们做得对喽”说话的是贺珩清,“这些灾民得的不过是普通的瘟疫,若是用些药材及时救治并不致死,你们凭什么就这样随随便便了结了他们的性命朝廷听闻渝州水患,第一时间就拨下钱款赈灾,钱呢药呢”贺珩清本来将怒气硬生生压了下去,结果这会儿又是越说越气,手死死地握住刀鞘,隐约可见跳动的血管。

    这时候衙役也将账册带了过



第十三章 好啊,你们居然算计我
    眼看刀锋与自己近在咫尺,本以为避无可避,贺珩澜却觉得被一股巨力向后一拖,就踉跄的站到了贺珩清的身侧,贺珩清举刀一挡,硬生生拦住那已经劈下的刀锋,抬脚照着胸口一踹,化解了这场危机。但眼瞧着贺珩清因着急救人而留下的防守破绽,这帮衙役立即再次挥起刀来。

    “全都给我住手!”贺莘觉得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了,“圣旨到!”

    这帮人再次错愕的闻声看过来,这一夜他们简直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贺莘将圣旨高举至半空,金灿灿的圣旨与初升的太阳散发出的橙红色的光芒交相辉映,散发着一阵阵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这些官差面面相觑,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贺珩澜认真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弟弟,终于松了口气,袖口下紧紧攥成拳头的手也终于稍稍放松,却依然微微颤抖着。是他太莽撞了,本来他们可以相安无事的等着贺莘带圣旨回来再给这个狗官颜色,但贺珩澜心里也是气急了,虽然不似弟弟那般戾气外露,但还是一时没忍住逞了口舌之快。李推官应该没告诉内个知府他们本是有三个人,知府以为证据在他们身上,这才动了杀念。

    只要皇上没得到证据,日后在为这两位随便编排一个死法,再加上上边有指挥使司给兜着,这个知府稳稳当当做下去应该是不成问题。贪墨可是重罪,若是皇上知晓,怕不是不仅仅自己小命丢了,他的妻儿老小也定要跟着遭殃。

    “渝州知府史自高听旨!”贺莘见众人没有反应,又大声道。还是李推官最先跪下听旨,渝州知府见李推官跪下,也反应了过来赶忙跪下。见其余众人也窸窸窣窣跪了下来,贺莘这才继续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渝州知府史自高贪墨钱款,残害百姓,死不足惜,着押入死牢,秋后问斩,史府钱财,悉数充公,布施百姓,以抚民心。府上男丁皆流放边关,女眷发卖为奴,钦此。”

    渝州知府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还美人在侧的睡着回笼觉,怎么今天就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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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珩清,听话。
    眼看着史自高已然发疯,打算鱼死网破,贺珩清便抄起地上的刀,打算亲手处决了这个混蛋,旁边的衙役这回也是难得的机灵了一会,迅速上前控制住了他。只见史自高被几位衙役攥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嘴里还不停喊着,“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

    贺珩清才不会管他那狰狞丑陋的模样,只提着刀走去,这史自高看着贺珩清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全身坠入了无尽的冰窟之中,直让他战栗不已,他又喊道“你不敢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渝州知府!你不能杀我!”

    贺珩清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低沉的笑了一声,便抬起手准备了结了他的性命,为那些死去的百姓陪葬。

    “珩清。”贺珩澜的呼唤骤然打断了贺珩清的戾气,“让他接受律法的审判,让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为他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不要脏了你的手。”贺珩澜沉吟了一下,“也不要让他死得如此痛快。”

    李推官赶忙道,“来人,将罪臣史自高压入大牢,听候审判。”

    史自高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被带走了,嘴里还喊着,“哈哈哈我就说你不敢杀我吧,我是渝州知府,哈哈哈。”

    贺珩清这才将刀收好,转头看向贺珩澜,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却没了后话。贺珩澜向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他弟弟虽然自幼习武,却是从来没真的动手伤过人,刚才为了保护自己,动了真格,现在冷静下来,定然心有余悸。他这个弟弟,明明心底也是那般的柔软善良,偏偏总是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弟弟努力向着自己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贺珩澜心里一阵酸楚翻涌,这一切明明才刚刚开始,他却连自己



第十五章 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夜深,柔弱的灯光映着烛火,照的墙上的影子斑驳陆离。贺珩清已经睡下了,均匀起伏的呼吸声让这夜色更沉了些。贺珩澜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从怀中掏出清莯送给他的那块羊脂白玉,借着微弱的光在手中细细摩挲着。

    “我等你回来。”

    贺珩澜不觉就想到了那日分别时的情景,她就站在那里,轻轻的吐出一句我等你回来,却包含着多少牵挂与不舍。“清莯,等我回来。”

    贺珩澜将玉佩放在胸口,微微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城南猎场初见时的画面,浮现出了他科举高中时家人欢呼雀跃的画面,接着,又是父亲死的那天,最后,又是今日。世事无常,他不过也是这天地间沧海一粟,如何才能翻手为云今日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

    贺珩澜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让弟弟卷入这一切,他不应该让弟弟和自己一样陷入危险之中。可是,凭他自己的力量,可以完成这一切吗;不让弟弟参与进来,那些人会放过他吗。贺珩澜转过头去,看着弟弟熟睡的面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会。

    这世间人心险恶,即使你恪守本分,也会有人来招惹你。我们总要经历很多事情,变得越来越丰富,直到一一柔滑圆润,无坚不摧。

    不觉中,贺珩澜的思绪,随着淡淡月色飘向了远方。

    临近清晨,睡梦中的贺珩澜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声响惊醒,起身一看,只见贺珩清紧攥着被子,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鬓角也已经被染湿。“不要,不要,哥哥…爹!”贺珩清大叫着惊坐起来,看见哥哥就站在自己面前,终于长舒一口气,一头扎进贺珩澜怀里,“哥…”。

    贺珩澜就任由贺珩清抱着自己,用衣袖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其实贺珩澜平时研究起学问来,挺能侃侃而谈的,却每每情到深处之时,就变得不善言辞



第十六章 这小屁孩怎么阴魂不散
    芮府,芮擎皓坐在书房中,看着面前书案上的请帖,脸色变幻复杂。大皇子每年都会邀请一众武将去秋猎,以此来‘增进感情’。只不过每年邀请的人都是那些与大皇子亲近的武官,今日却将请帖下到了他芮府,芮擎皓的眉头拧成了结,这是大皇子向芮府伸出的橄榄枝,去,一不留神就会步入这场皇室之争;不去,难道大皇子就能这么罢休吗。

    沧州,贺珩澜三人到了到了城门,被一个小厮拦了下来,小厮道,他是沧州知府段瑞派来迎接御史大人的,段大人因为公务繁忙不能亲自前来迎接,便遣了他在此等候。三人随着小厮到了驿馆歇下,贺珩澜叹到,“段氏兄弟既然能够得到六皇子的青眼,就绝不会是等闲之辈,眼下段瑞已然有了防备,再想查出什么,恐怕不会容易,我们,该从何下手呢。”兄弟二人陷入了沉默,一筹莫展起来。

    贺珩清是个坐不住的,思索了一会儿,便和哥哥说想去街上溜达溜达,贺珩澜只道了声注意安全,便由着他去了。

    沧州的确是个繁华之地,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贺珩清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突然身后阵阵喧嚣,一众行人迅速闪到一边避让,一辆马车就这样从路中间飞驰而过,风吹着马车上的窗帘摆动,隐约可见那马车内一男一女做着一些污秽之事,直直让街边众人都捂住了双眼。待马车不见了踪影,一众行人便各自做起各自的事情,就好像刚才无事发生一般。

    贺珩清心下疑惑,这人也…太猖狂一些吧,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不顾廉耻便向着身边吆喝着卖凉糕的妇人道,“请问,您知道刚才马车上的那位是什么人吗”那妇人听了他的问题后,却并不理他,只管着自顾自的吆喝,贺珩清怔了一下,便心下了然,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一块凉糕,那妇人一边包着凉糕,一边低低的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车里内为就是咱沧州知府,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我瞧着公子是个心善的,日后见着了,可得躲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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