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澜清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溟濛海气生
贺珩清眼眶红红的站起来,沉默
第二十五章 姑娘家家,别动手动脚的
“怎么样,小爷我没让你失望吧。”酒楼对面,阁楼之上,叶凡用他一贯不着调的语气开口。“走吧,都跟这儿站了一宿了,你也不怕着凉。”话间,叶凡伸出手便想拉住柳如浔。柳如浔挣开了他的手,眼睛还是红红的,指了指他手中的本子,“事情还没干完。”
叶凡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之物,又笑着举起来冲着柳如浔晃了晃,“行,看你如此心急,那就继续等着好戏开唱吧。”
“对不起,你的好戏恐怕是唱不下去了。”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叶凡被吓了一跳,立刻回身,看清了眼前来人,眯了眯眼睛,“原来是御史大人啊,你刚才不是还在……”贺珩澜微微一笑,“公子上次替贺某解围,却没来的及答谢,今日便特意来寻公子。”
叶凡自然知道贺珩澜所指是何意,刚要开口,柳如浔便蹿上前去,刚刚还晦暗的眼睛这会子已经发着光,“兄弟,好久不见啊,没想到我不去找你,你到主动找上我来了。”“嘁,死花痴。”叶凡别过身去不再看这边。贺珩澜则是眸子微瞪,满脸疑问。“装什么傻啊,不想和我做兄弟,也不至于假装不认识我吧。”柳如浔边说着,边在贺珩澜胳膊上拍了一下。“哎哎哎,姑娘家家,别动手动脚的。”贺珩清赶忙扒拉开柳如浔的手。贺珩澜眼下也认出眼下这位假小子是姑娘假扮的,疑惑地看了看弟弟一眼,贺珩清回敬一个万般无奈的眼神,贺珩澜心下了然,这姑娘是把他兄弟二人弄混了。
“你谁啊你,我和我大哥说话,你不要捣乱。”柳如浔痞气十足的挡住贺珩清伸过来的手,“大白天还戴个面具,装什么帅,无聊。”“哇,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你。”贺珩清炸毛,“你你你,离我哥远点,去去去。”边说着,边张牙舞爪的横在哥哥身前。“你哥哥”柳如浔歪着头思索了一下,突然踮起脚尖摘掉了贺珩清的面具。贺珩清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面具就这样被扯了下来,弄松了发髻,几缕青丝就这样飘然垂下。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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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叶烦,烦人的烦
贺珩澜一页页的翻着,眼眶由于心底的愤怒而微微泛红。“所以后面这些人你都要…”“没错。”叶凡说着,又往前凑了凑,“现在你还要阻止我吗,大人”贺珩澜抬眸,与叶凡的视线刚好在空中相撞。叶凡这个人,平时身上痞里痞气的,仔细来看,眸子里竟是如此的清澈幽深。出了一会儿神,贺珩澜倜然觉得这样盯着人家有些不合适,尴尬的把头调向一边,“杀人是犯法的,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法沧州城里还有法么”
贺珩澜哑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相信我,这里面的人,我一个也会放过,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叶凡又上前了一步,几乎要贴在贺珩澜的身前,“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怎知,你与沧州的那些官差,不是官官相护呢”
贺珩澜被这种过近的距离弄得十分不舒服,往后退了一步,眉头微蹙,“你没得选择。”其实叶凡自然是知道贺珩澜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只不过,眼前的人儿实在是又好看又有趣,叶凡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调戏一下美人的心思,又上前了一步,“我叫叶凡,柳叶的叶,平凡的凡。”
贺珩澜被这人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绍弄得一头雾水,可看着叶凡又凑上前来,只能又向后挪了挪。
“我看你是烦人的烦!”贺珩清刚摆脱柳如浔的纠缠,就看见这边叶凡一脸色相的逼着哥哥节节后退,立刻跃身而起,揪住叶凡的后脖领,就把他扯向了一边。“哥你没事吧。”贺珩澜摇了摇头,对着叶凡举起本子,用一贯谦逊温和的语气说道,“这个可以借我用用吗”叶凡的好事被打断,心情极度不爽,可是眼下美人发话了,只能嘟着嘴,耐着性子道,“不知道,你问问她,这是她的。”贺珩澜又转向柳如浔,柳如浔看看了一眼,道,“你们要它干嘛,替我杀人吗。”又瞟着贺珩清,“你功夫有叶凡大哥好吗”
如果不是贺珩澜在这里,贺珩清一定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锤爆这小屁孩的头了。贺珩澜也不管柳如浔阴阳怪气的声音,上前一步,无坚定的道,“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姑娘请放心。”贺珩澜的声音极温柔,却流露着一股子不容置喙。柳如浔看了看贺珩澜,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身
第二十七章 进展
“怎么了,生气了”
“我没有……我只是……”贺珩清瘪了瘪嘴,“他们两个真的靠谱吗。”
“他们二人不受官场钳制,又是生面孔,办起事来,比我们方便的多。”贺珩澜郑重道。“那好吧,我都听你的。”贺珩澜转头注视着坐在一边的弟弟,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他,“看看这个。”贺珩清把本子接到手里,犹豫了一下,“我看完之后会不会把自己气死啊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不看了,免得你失去一个可爱的弟弟。”听了这话,贺珩澜抬起手就照着贺珩清脑袋轻轻拍了一下,“没个正经的。”又从贺珩清手中将本子拿回来,翻开一页,又放回他手里。“就看这页。”
贺珩清一面碎碎念着,“我多正经。”一面低下头,认认真真的读了起来。
……
“这帮人可真是老奸巨猾,害得我在茶楼蹲守了这么多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也怪不得那些账目一点问题都没有。”“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百万,是圣上钦点的沧州官盐盐商,不,与其说是圣上钦点,倒不如说是六皇子‘钦点’的,这么多年来,钱百万可是为六皇子府的库房贡献了不少力量。而这大笔银子的来源,就是倒卖私盐。多年来,钱百万一直和固定的盐商们单线交易,在湖盐还未入库时就出手,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利益链条,现在由于贺家兄弟二人的到来,钱百万已经好几日没有开门做生意了。
“钱府可是条大鱼,段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让我们碰到的,如果硬是插手,保不齐他们会狗急跳墙,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处在危险之中。”贺珩澜沉思道,“这样,珩清,今天晚上你去找一下叶凡,告诉他……”
……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杀人凶手都找不出来。”段瑞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中还未来得及舒展的茶叶,就这样与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了一起。“大人,那杀了齐大哥的人并不是本地人士,看样子应该是个四处流浪的江湖混混,沧州这么大,还请大人多给属下一点时间啊。”“呵,江湖混混”段瑞拔高了语调,“一个江湖混混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我的一个暗
第二十八章 什么监察御史,呸
座位上的二人皆是被吓了一跳,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举起手中已经撒了个干净的酒瓶,指着二人,口齿不清道,“原来不止我一人觉得钱百万那老贼不是东西!”踉跄着向前一步,自顾自与二人碰了碰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男子向口中到了倒酒,发现酒瓶中已经空空如也,晃晃悠悠的起身向柜台走去,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骂了一句,“丫的,说单干就单干,真不是东西。”
座上二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也是和千百万合作的盐商他说单干是什么意思微胖的那位脑子转的稍微快了一点,赶忙起身把离开的男子拽了回来,笑嘻嘻的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又坐到另一边,把酒壶推到了男子面前,看着这位的衣着,像是有点钱的商人,便开口问道,“兄弟你难不成,也被那钱百万坑过”男子往前凑了凑,努力睁开因为酒意而微眯的双眼,“你是谁啊”在确定不认识面前的这位之后,男子便自顾自喝起了桌上的酒。
那两位商人交换了眼神,微胖男人继续道,“兄弟不知,我们是与那钱百万合作的商人,殊不知这几日那钱百万因着御史巡查,连生意都不做了,兄弟我二人心中苦闷,这才来借酒消愁的,我看兄弟对钱百万也颇有微词,不然我们三人一起唠唠”“对对对,一起唠唠。”另一位赶忙帮腔。
“什么监察御史,呸,都是放屁!”醉意使得男子的头不断往桌子上撞,“就是自己想私吞钱财,才编出这么个烂借口,那御史来巡查,沧州知府不照样吃喝嫖赌样样没耽误,怎么偏偏就他事那么多。”男子十分不满的拍着桌子,“都是借口!全都是借口,他别以为我没看见,他就是找到了出价更高的新下家,我都看见了!用着我时候笑脸相迎,用不着了就把我一脚踢开,这个混蛋……”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伏在桌上,没一会儿便响起了鼾声。
二位商人脸上,恍然大悟与震惊的神色交错并存,“原
第二十九章 这么着急见我,可是想我了?
“只不过齐三死了,看样子应该不是他们干的,我们应该,又被另一个势力盯上了。”
……
清晨,贺珩澜与贺珩清正在驿馆用着早膳,贺莘突然慌张的窜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子,出,出事了。”贺珩澜忙起身扶住他,迅速的用眼光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贺莘又猛喘了两口气,“二公子一直盯着的那个钱百万,死,死了。”贺珩澜和贺珩清同时流露出惊讶之色,二人对视了一眼,贺珩澜对着贺莘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休息吧。”贺莘应下,拱手告退。贺珩澜回到桌子前,坐下,微微蹙眉思索着。
“叶凡干的”贺珩清问道。“他既然答应了我们不会打草惊蛇,应该不会言而无信。”贺珩澜摇了摇头。
“不好,”贺珩澜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快,跟我去一趟钱府。”
……
待贺珩澜策马来到钱府,钱府已经被衙役们围了起来。贺珩澜快步来到正堂,一进门便看见靠近门口处,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的尸体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滩刺目的血迹。
贺珩澜蹲下,仔细检查着钱百万的尸体,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被捅了三刀,都不致命,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闻声,贺珩澜起身,“老仵作,您也来了。”那老者点了点头。贺珩澜对老仵作很是敬重,他可是这沧州府衙里难得的好官。
“连捅三刀,没有一刀致命,这么业余,肯定不是叶凡。”贺珩澜在心里默念到。
……
钱府后院,贺珩清利落的搜索着每一个房间,他要赶在衙役之前,搜到哥哥想要的东西,可是眼下这后院都被搜了一个遍,难不成千百万那老贼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前厅贺珩清一拍脑门,“不行,不能辜负哥哥的重托!”回身又从头开始仔细搜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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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你就不怕我是六皇子派来的卧底啊
任是贺珩澜这种波澜不惊的人,也被叶凡这番话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贺珩清更是捂着脸,觉得早饭都要吐出来了。“叶兄,说正事。”贺珩澜清了清嗓子,道,“钱百万是怎么死的。”“我杀的啊。”喝了一口茶,叶凡混不在意的说到。“别闹。”贺珩澜开口。
看着贺珩澜眼中流露出的焦急神色,叶凡赶忙正色道,“我就是照着你的吩咐,挑拨了一下那些盐贩和钱百万的关系,谁成想内两个不争气的二五仔,喝多了酒,直接把人给捅了。”叶凡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一边抿着茶,一边偷眼悄悄地撇着贺珩澜,“我本来是想阻止他们来着,可是,太突然了,没来得及啊。”说着,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贺珩澜并不理会,扭头看向了一旁倚墙而立的贺珩清,“会不会是他们俩拿走了帐本。”贺珩清眼神一亮,立刻挺身站好,“我会赶在官府找到他们之前,把账本拿回来。”话音未落,便戴上面具,大步向门口走去。
“哎哎哎,哪去啊。”叶凡一把抓住了贺珩清。“叶凡,放手,我没空和你闹。”贺珩清眉宇中生腾出淡淡的怒意。
“叶凡,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贺珩澜立刻起身,站在弟弟身前,分开叶凡拽着贺珩清的手。
叶凡看着二人,低头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扔在了桌子上,“喏,你们要找的东西。”贺珩清迈步向前,拿起账本翻了两页,眸中流光溢彩,回头道,“哥,就是这个。”然后将账本递给了贺珩澜。
贺珩澜接过账本,向着叶凡拱手道,“多谢叶兄,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留着事情结了一起谢吧。”叶凡难得没有继续纠缠贺珩澜,“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把证据交上去,段家内对儿王八蛋兄弟准完。”“现在还不是时候,除掉一个段瑞,六皇子就会培植下一个段瑞,我要的,是将他们连根拔起。”贺珩澜目光深邃的望着账目,“这东西放在我们这里不安全,叶凡你将它带走,放在安全的地方,等时机一到,我们再将这些人,一举击
第三十一章 芮府危机(一)
沧州,驿馆。
“那两个人被段瑞找到了”贺珩澜问道,“死了。”贺珩清皱着眉头告诉哥哥。贺珩澜的顿了一下,“段瑞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如果他想搜些什么,就让他搜吧。”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贺珩清才用极低的声音道,“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为父亲报仇。”“很快。”贺珩澜抬起头,一缕耀眼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挤了进来,一粒粒尘埃在光束中沉沉浮浮,贺珩澜又将他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很快。”
……
京城,芮府。
芮府中的每一个人都被黑暗与恐惧笼罩着。一顿原本丰盛的晚膳,众人吃的食不甘味。“爹,六皇子为人阴险狡诈,您也说了,即使我们现在支持他,日后新帝登基,保不齐他还会狗急跳墙,爹,我们不能把全府上下的身家性命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啊。”芮清杺犹豫了一下,看着父亲的脸色,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芮擎皓听见女儿的话,拧成结的眉毛丝毫未舒展,拍着桌子道,“我何尝不知道不能与六皇子为伍,但是我难道因为芮府上下,就对我女儿的性命不管不顾吗,六皇子既然都那么说了,如果我不顺从,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啊杺儿!”芮清杺也急的眼泪吧嗒吧嗒直掉,“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爹,”抹着眼泪,突然灵机一动,芮清杺继续道,“对了爹,我们去找大皇子,他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他一定有办法的,对吗爹。”
看着女儿决堤般的泪水,芮擎皓觉得自己的心,拧在一起般的疼。他现在哪里还敢明目张胆的去找大皇子,他怕他前脚还没迈进大皇子府,后脚六皇子府就东窗事发,他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老爷,要不然我们抓紧时间,找一户殷实的人家,将杺儿嫁出去,那六皇子难不成,还会抢别人老婆不成么。”开口的是芮夫人。听了自家夫人的话,芮擎皓只觉得脑仁儿疼,“他是不会抢别人老婆,但他会毁了清杺!”语毕,起身向书房走去,“今晚不要来打扰我。”
……
沧州,段府。
“大人,属下已经将驿站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看见账目之类的东西,还有,根据描述,那日在酒楼喝酒之人,和杀死齐侍卫的,应该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神出鬼没,属下们等到现在也没找到他的藏身之所。”
段瑞又为笼子的鸟撒了几粒小米,这才回过身,“如果账目不是贺珩澜拿走的,那就是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干的了。”将手中的瓷罐递给侍女,抽出帕子擦了擦手,“真没用,连个人都找不到。
第三十二章 芮府危机(二)
“看来芮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么快就把小人给忘了”芮擎皓盯着眼前的人,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着,没一会儿,芮擎皓就得出了答案,眼前人就是那日六皇子身边的随从,“不知道六皇子殿下找下官,有什么事情么。”芮擎皓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呵呵,”那人影清笑了一声,“没什么事情,殿下只是让我来寻求你的答复,殿下好像,有点等不及了呢。”看着人影一步步逼近,芮擎皓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请殿下不要着急,我很快就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了芮擎皓的话,那人影眉毛一抬,垂眸思索了一瞬,便道,“如此,那就辛苦芮将军了。”说罢,向着窗边上步一闪,便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只有那窗框吱呀晃动的声音,提醒着芮擎皓,留个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到底,要怎么做呢。”
……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芮擎皓的思绪,“谁”“父亲,是我。”芮清杺推门而入,面色沉重。芮擎皓赶忙挂上一个温柔的笑容,起身扶住正在行礼的女儿,“杺儿,你怎么来了。”芮清杺眼眶瞬间通红,后退一步,跪在地上。“杺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芮擎皓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点慌,赶忙拉住女儿的胳膊,想拽她起来。芮清杺却是躲开了父亲的手,轻声开口道,“父亲,女儿有话和您说。”“好好好,有话咱们先起来说,地上凉。”说着,又伸手去扶。芮清杺再次躲开父亲的手,俯身冲着父亲扣了一头,“请父亲送杺儿入宫。”伴随着这句话翻涌而出的,还有滚烫的泪水,‘珩清,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等不到你来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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