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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侯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皇上。”张嫣有些惊喜的道:“您好些了吗”

    “还是冷的紧。”天启轻轻的摇头,用一丝颤颤巍巍的声音道:“扶朕起来,给朕更衣。”

    “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张嫣就算不是医生,基本的道理还是懂得的,现在天启本身体质虚弱,身上满是虚汗,这要是见了风,岂不是加重病情,等同自戕

    “皇后,扶朕起来吧。”天启的声音哆嗦着,却带着淡淡的温柔,强笑道:“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早一天,晚一天,无非就是拖着,有什么区别,无论如何,朕也不能躺在病榻上,用这副病容召见满朝文武,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实不愿再让外廷那些臣子们,嘲笑咱朱家的天子不懂规矩!”

    换上一身衮服龙袍,带上二十四根旒紞的帝王冕,死气沉沉的天启,重新焕发出帝王的威严之气,他拖着沉重的全套冠冕,稳稳的龙椅上坐定,这才对身边的秉笔大珰王体乾点点头。

    “宣,衍圣公,英国公,成国公,太原郡公觐见!宣,内阁诸位大学士觐见,宣,六部堂官,侍郎,都察院,六科廊觐见!”王体乾这边喊声一起,门外就十几名经过特殊训练的宦官高声重复,声震十里,响彻云霄。

    天启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他的腰上撑着厚厚的硬枕,头上的冠冕也显得分外沉重,但是此时召见满朝臣工高官,天启皇帝无论如何不想失了这个面子。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行礼之后,就有宫女们鱼贯送上锦墩,当然了,只有四位公爵,内阁大学士和各部的堂馆有的座儿,其他人该站还是得站着。

    待诸位高官坐定,王体乾又再次开口:“宣,信王觐见!”

    此话一出,不少福王系的官员脸色就变了,这个时候召见信王,怕不是天启心中已经有了继承大统的选择了。这要是信王上了位,会不会对自己这一派下手可真说不准啊。

    在一众高官复杂的目光中,现年十七岁的崇祯穿着明黄长袍,头戴一顶金翅鹏冠,缓缓的走到天启面前,跪下行礼道:“臣弟参见皇兄。”

    “免礼。”看着自己的弟弟,天启露出了柔和的微笑,伸手招呼崇祯道:“来,来朕这里。”

    崇祯站起身来,看着天启眼中那充满期待的神色,一下子就领会了什么,纵然心中惊涛骇浪,激动万分,表面上还是强自平静的站到天启的身边。这是他第一次站在皇帝的位置上俯视群臣,虽然大臣们眼色复杂,但是无不抬头仰视,这种手握大权,君临天下般的感觉,让崇祯心中激荡,脸上都快要绷不住了。

    天启拉着崇祯的手,静静的看了许久。天启无意政务,却厚于夫妻,兄弟之情,天启朝的朝政乱七八糟,皇室却反倒很有些亲情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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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国丧
    自那日乾清宫内召见群臣之后,天启身体突然反常大好了几日,八月初九,甚至召见了顾秉谦和黄立极两位辅臣,两人出来之后,带出了一封册封魏忠贤的侄子魏良栋为东安侯的圣旨,另外,升皇后的父亲太康伯张国纪为太康侯,看来,皇帝有心为自己的身边人留个出路,他预示到新君登基后,魏忠贤的日子估计会不好过,故而安排了不少后招,尽力想给他留下一些保身的资本,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天子了。

    八月十一日,原本身体就已濒临崩溃的天启皇帝,还是耗尽了所有的元气,最终在龙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驾崩于乾清宫中,年二十三岁。

    这位十六岁继承大统,御极天下的皇帝,仅仅过了七年的时间,就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天启年间,大明朝内部政治黑暗,阉党横行,外部却离奇的节节胜利,连战连胜。不过帝国内部的矛盾从来就没有解决,所以整个庞大的帝国马车,依旧风雨飘摇,破漏连连,眼看就要有散架的危险了。

    天启驾崩以后,国家转入国丧,按照礼法,天下子民理当服孝三年,所有嫁娶,饮酒,应考等事务都需禁止,不过国家这么大,显然如此作为是不切实际的,于是遵照先帝遗愿,满朝文武官员斩衰一月,百姓服孝三日,三月内不得饮酒,嫁娶,宴乐。三月之期过后,一切照常如旧。

    此时乾清宫的龙椅上,一身明黄长袍的崇祯正在椅子上发着呆,天启做了七年的皇帝,后宫嫔妃被客氏荼毒者甚重,以致于没有留下一个可以继位的骨血,他是皇太弟,自然要承继皇位。但是现在别说朝野间,就是皇宫大内也是危机四伏,当下的崇祯,虽有一腔热血,却也知道,有些人一定要先安抚下来,待到地位稳固之后,再行动手。

    皇帝大行之后,就是要开始写遗诏,定庙号了。这个遗诏一般都是由内阁首辅大臣捉刀,算得上是内阁在新朝的施政纲领文件,反正先帝已去,这时候可以大大方方的拨乱反正一些前朝的错处。另一件关键的事,就是定庙号,华夏民族,极重名节,遑论天子。庙号的好坏,也是对皇帝一生的评价,自然不可马虎。

    “殿下,先帝虽仅在位七年,夙夜忧叹,操劳国事,对建奴,和兰国均有大胜,国威远扬,胜于之前多矣,臣请给先帝上尊号为定。”这种事情,首辅顾秉谦自然第一个开口。

    德操纯固曰定;以劳定国曰定;克绥邦家曰定;静正无为曰定;大应慈仁曰定;义安中外曰定;镇静守度曰定,这可把皇帝夸上天了,这不是要帮天启洗白,这是要帮在天启朝把持朝政的魏忠贤洗白啊。

    崇祯虽然年岁尚轻,但聪明机警远胜常人,这顾秉谦是阉党中人,无论是自己声名还是未来前途计,都肯定会美化魏忠贤,若是天启得了这个褒奖,不是等于在歌颂,整个天启朝叱咤风云的老阉奴魏忠贤,居然还有安邦定国的功劳吗

    “首揆此言不妥。”崇祯现在还不是皇帝,对顾秉谦还是客气的很,陪着小心道:“皇兄虽有功勋,但现在国家事务纷乱,正是改革之机,用此庙号,难免让百官觉得朝廷要循规蹈矩下去,实在是于国无利,还当再议。”

    “殿下,那不如,定熹字如何”李沐早就知道崇祯心中的属意所在,干脆直接出言提议道:“有功安人曰熹,先帝有功于大明社稷,更心念纯合,宽以待人,极少杀戮,正是有功安人之君,当以熹字为佳。”

    熹,算得上是个褒义的庙号,但是美的很有限,毕竟天启皇帝也不是搞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没必要把他盯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样说皇帝有些功劳,也能安定人心,似乎恰好是天启一生的写照了。

    “李大人所言大善。”崇祯听到熹字,突然眼前一亮,这个字简直和他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于是满意的对李沐点点头道:“太原郡公眼光卓远,思虑周全,难怪皇兄特指你为顾命。”

    顾命,就是先帝留给后来者的人才,一般都是前朝极有威望能力的重臣,李沐正是天启留给崇祯的主要锦囊之一。至少在现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天启皇帝驾崩以后,定下庙号为熹宗皇帝,上尊谥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梓宫于中极殿正殿停放七日,接受万邦使臣吊唁。

    天启这个皇帝虽然不甚靠谱,但是在属国中的名声尚佳,也许是多多少少托了李战神的福,大明这两年国威渐长,让不少蠢蠢欲动的野心分子收手不少。

    当然了,皇帝宾天,大臣们也不能过上好日子,这年头,君父君父,皇上那是相当于天下臣民的父亲,老百姓亿万之众,实在管不到那么宽,但是皇帝身边的大臣们可就不能轻纵了。崇祯与天启兄弟感情很好,他自己也是真的伤心,故而非要满朝文武大臣陪着他难过,眼看这位就是新君了,谁也得罪不起,于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京中三品以上的大臣们,除了留在各部门值守的几个,其余的连皇宫的们都没出去,轮流为皇帝守灵,不许洗澡不许清洁,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像泥猴子,直到九月初一才被获准出宫回家。

    李沐身为大学士,自然也在其列,不过李郡公在宫里人缘极好,更何况还有先帝皇后张嫣这个盟友,好吃好喝总是少不了的。张嫣为人正直,清名纯合,崇祯对这个嫂子很是敬重,也就对李沐开小灶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到九月出宫,原本还想和张溥等几位同年聊几句的李沐,互相望着对方那一副明珠蒙尘的落魄样子,还是赶紧先回府洗澡去了。

    天启七年十月初一,天启的灵柩便移宫前往德陵,随着地宫大门的缓缓落下,大明王朝也完成了和先帝的告别。天启的丧事一应从简,也是皇帝的遗愿。对于他来说,做帝王实非其所愿尔,他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差强人意,实在不愿意搞得天下震动,反而让人们越快忘记越好。

    信王朱由检,正式在紫禁城建极殿举行登基大典,按照先帝遗诏,信王朱由检承继皇位,成为了大明第十六任君主,并宣布第二年改元崇祯。

    新君登基,老臣当有封赏,魏忠贤是内官大统领,没什么可封的,倒是他家里的子侄一个个都封了侯,最大的得益者,莫过于魏忠贤的从子魏良卿,三大殿完工之后,大太监李永贞上奏崇祯,说魏良卿劳苦功高,当有封赏。崇祯虽知是魏忠贤的试探,还是大笔一挥,封魏良卿为宁国公,加太师,地位之隆,一时间竟在朝中几位世袭铁劵公爵之上!连魏忠贤的兄长,那个原本叫魏蚂螂的乡下混混,都戴上个平顺侯的高帽子,整日里耀武扬威的好不得意,让那些以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官员们有些疑惑了。难道皇上还要继续宠信魏家,让魏忠贤把持朝野

    虽说封了几个侯爵让诸位臣工有些奇怪,可是随后的封赏,就让有心人闻出不一样的味道。

    第一等重头戏,就是太原郡公李沐再进一步,封唐国公,兼领七镇总制,平章军国重事,加入世袭超品公爵的行列,两相一比,就让魏良卿那个捡来的宁国公黯然失色。另外,范景文升任刑部尚书,张溥升礼部左侍郎,张采升工部右侍郎,张子续加光禄大夫,华琪芳任大理寺卿,吴孔嘉任太常寺卿,宋应星还留在他的理学馆和国子监等等。另有李沐的内弟李硕,升任宁波知府兼理海关,李党众人,开始逐渐步入高官行列。

    除了李沐一系的官员,崇祯还大量起复天启朝被贬斥回家的东林党官员,召原内阁大学士韩爌,来宗道入朝为大学士,召解学龙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升杨涟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地方上也大力提拔东林系官员,东林诸官,一时间大有复起之势!

    在京城的李府内,新任右佥都御史杨涟和新进唐国公李沐正在书房内相对而坐,李妍儿一声湖蓝素裙,正在一边认真的望着两人,一边在面前摊好泾县宣白,拿着湖笔预备写着什么。杨涟自从在锦衣卫诏狱中失聪后,靠李沐延请名医恢复了一些听觉,但毕竟受创严重,已非药石可医,虽有好转,但仍然听力羸弱,很多时候依靠文字交流,所以杨大人每次出门,都会找写字勤快的人跟着,有时候是儿子,有时候是孙子,到了李家的内院,自然就有李夫人帮忙。

    别看李沐现在地位崇高,钦封唐国公,那是超品的公爵,基本是大明武臣勋贵所能做到的极致,对杨涟这个老师依旧是敬重有加当。然,李沐的排名尚在英国公和成国公之下,毕竟人家也是两百年的老公爵了,不能刚上来就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吧。

    “老师,之前之易兄来过一回,我看他确实在甘肃待的够久了,就让他去工部虞衡清吏司做员外郎了,您就别和他争啦,甘肃马上要配合固原镇出兵河套,之易兄又从来没有掌过军务,您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李沐说起的之易兄,就是杨涟的长子杨之易,杨涟纵有满腹才华,兼又气质高洁,可惜杨家



第二百九十九章 崇祯元年
    崇祯元年三月,西安总制府。

    处理完天启的丧事之后,李沐身为七镇总制,自然还要回来上班的,现下魏家子侄们封侯的封侯,封国公的封国公,现如今在朝中风头一时无两,看上去阉党似乎不仅没有因为新君登基而没落,反而有越来越强盛的趋势。但是李沐心里明白,现在东林党各位大佬刚刚起复回朝,正是撸着袖子准备和魏忠贤倾力一战的时候,若是东林党是崇祯处心积虑铸造的一门大炮,现在火炮正是装弹的时候,只是炮弹很多还在路上,待到东林党在朝中气势一成,魏忠贤就绝无幸免的道理。当然,这中间的斗争可能还会有来有回,激烈残酷,李沐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搅和到风暴眼中去。

    在西北待久了,回到京师总是处处透露着不习惯,毕竟在九边诸镇,他李大公子是绝对的权威,到了京城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强如唐国公李沐这样的人物,一样要夹着尾巴做人。

    在李府的内院中,现在已是大明朝钦封唐国公的李沐,正穿着一身便服,趴在一个精致的大摇篮边,看着摇篮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傻笑。

    两个小娃娃看上去刚刚出生不久,皮肤虽说刚刚舒展开一些,但还是显得皱巴巴的,其中一个乖乖的吮着手指睡觉,另一个却一边迷糊着一边滚来滚去,好几次都差点打到旁边的那个。

    不远处的床上,只着了一件中单的若菡正巧笑嫣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菡儿,你真是厉害啊,第一次生孩子,千难万险的,就给我凑了一个好字,太辛苦你了。”李沐知道在这个年代,生孩子都是过鬼门关,故而老早就从京城赶回西安陪伴妻子,不过若菡也是极其争气,崇祯元年,在西安为他产下一对龙凤胎,娥恩哲高兴的合不拢嘴,这短时间跟活菩萨似的,出手那叫一个阔气。李沐心疼若菡的身体,请了好几位医师为若菡调理身体。好在若菡自幼习武,体质甚佳,虽然做了其他女子两倍的工作,但是恢复倒是快得很。

    李沐思忖再三,决定给哥哥取名琮卿,给妹妹取名云瑶。琮卿和云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性格却似乎迥然不同。琮卿一副老实宝宝的样子,除非真饿着了以外,极少哭闹,倒是云瑶一个姑娘家,只要是醒着的,就会在摇篮里翻来覆去的打滚,每次都把哥哥给挤兑到一边。

    若菡还几次想把兄妹两分开安置,省得淘气的云瑶总是把哥哥给弄醒,但是李沐坚持要让两个孩子自小培养骨血亲情,不愿将他们分开,何况琮卿虽是个刚刚开始成长的小人儿,但是对妹妹却很是宽容,无论云瑶怎么“欺负”他,琮卿都谦让有加。

    “李琮卿这个小妹控。”李沐看琮卿不仅没有生气,还把滚来滚去的云瑶抱在了怀里,心中暖意满满,嘴角的笑容都快溢了出来。

    “你这人,真是瞎胡闹。”若菡生下一双儿女,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若菡依旧年轻绝美,生养两个孩子也未减佳人的丽色,不过原本跳脱的性子渐渐稳重了不少,不得不让李沐感叹母亲这个角色的神奇之处。若菡本是满族人,口味上偏爱重油盐之食,尤其喜爱李沐所制之烧烤,后来甚至专门雇了会烤制肉食的厨娘在家中伺候。结果为了喂养孩子,遵照医嘱,开始过上了每天摄入均衡,早晚一杯牛奶的规律生活:“



第三百章 燎原之势
    孔胤植身为衍圣公,私下里是李家的参谋总长,地位崇高,但是这回神色慌乱的不像样子,仿佛遇见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儿,说话都打着磕巴。

    “陕西这两年,实在是太难了。”李沐不由得感叹一句道,现在的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和现代中国的陕西省辖境不同,不仅包括了陕西全境,还包括现代的宁夏,甘肃全境,青海和蒙古的一部分,地域广阔,却又民生疾苦,大部地区较为贫瘠。

    而如此贫瘠的土地,却要供养九边防线上防务极重的几个大边镇,镇兵额员近五十万之众,朝廷财政困难,军饷很多时候依赖地方捐输,时间久了更是雪上加霜。

    陕西大旱三年,身为唐国公府,七镇总制的李家并不是没有钱粮赈灾,一是陕西饥民甚重,赈灾是个无底洞,故而李沐也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一直没有大力赈济,任由陕北一带情势恶化,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

    “陕西镇兵,唯有三万西安府下辖的大理寺寺兵受过编练,是大理寺寺丞卢象升卢大人亲自训练的内卫军,配发精锐的天启二式火枪,由北云兵为教习操练,曹文诏所率之延安府兵,庆阳府兵,虽有四万之众,但皆为旧军,我还是担心,反贼势大,已成燎原,怕是不掉寺兵镇不住啊。”孔胤植忧心忡忡的道。

    现在的北云兵,由于战事渐少,已经开始分散到各地充作教习,包括宣府的晋兵,太原镇兵,陕西的大理寺寺兵,甘肃的陇右军,都由北云军出人充任教官。组建新军之后,原本当地的旧式军队被慢慢解散,这其中暴动反抗不少,但都被李沐以绝对铁血的手段镇压了。

    “你不是怕曹文诏的旧军镇不住,是怕延安,庆阳两府的府兵倒戈吧。”李沐沉声说道。在历史上,王嘉胤,王自用,高迎祥等人最初起兵后,很快就被曹文诏率兵击退,在崇祯元年,一直未成大势。但是由于李沐在地方上实行铁腕改革,大量吃空额享清福的旧军官被砸了饭碗,这时候有东风可借,如何会放过这个大闹一场的机会,最不济,也要逼着李沐的总制府放弃编练新军,把好处还给他们这些世袭的兵油子们!

    “是,云琪,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反贼,虽说大部分是乡野村夫,但也有些边军将领的精锐家丁,战力不容小觑,之前一直在澄城销声匿迹的王二,也带着人投奔到他们那里,现在庆阳和延安两府已经遍地烽火,府城危急,恐怕也在旦夕之间。”孔胤植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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