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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侯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果不其然,张凤翔这才到任不到两个月,流民便彻底失去控制,孟津口的河水从河南一直蔓延到下游,整个汛期都没有消停过。原本还算平静的山东也深受其害,大批义军纷纷揭竿而起。直至九月初,三省叛军合纵连横,以闯王高迎祥,八大王张献忠为首的起义军,会同罗汝才、张存孟、王左挂等十几路营寨,在禹州(许昌)会盟,集结三省义军二十余万人,各分为大小七十二营,声震天下,朝野震惊!

    如今的局势下,就算是三省总督杨鹤杨大人有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了。河南官军本就大部从贼,湖广又向来不驻重兵,四川如今正受云贵总督辖制和安邦彦作战。不得已的情况下,朝廷只好抽调正在云贵总督朱燮元手下平叛的石砫土司宣抚使秦良玉和其子马祥麟率一万白杆兵紧急入河南增援,至于云贵的局势会不会进一步恶化,如今朝廷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先拆了东墙补西墙吧。

    但是相对于起义军庞大的数量和如今河南一带糜烂的民生态势,白杆兵纵然精锐,却仍显势单力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这位已经为国征战了半辈子的巾帼女将。

    正当整个帝国中原和西南都在战火中煎熬的时候,已经接到四封调令的蓟辽总督袁崇焕始终一兵未发,在宁远城巍峨的城墙内,手握十几万关宁军几乎没有什么作战任务的袁督师,正细细的,用侵略的眼光打量着一个绝色美妇。

    袁崇焕双目灼灼的盯着眼前衣着轻薄的绝色美女,那女子穿着一身抹胸宫装,乍一看下就和饱受礼教束缚的大明女子大不一样。

    “客印月,你一个女人,倒是胆子不小,如今魏忠贤已经以谋逆定罪伏诛,整个大明朝都在悬赏通缉你客嬷嬷,你还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来宁远城,也不知道我是该敬佩你勇敢,还是该嘲笑你无知。”袁崇焕冷冷的笑道。

    自从魏忠贤倒台之后,客印月的日子自然难过不少。他客嬷嬷在宫闱之中呼风唤雨,但是一旦出了皇宫大内,便颇有些力有不逮了。毕竟客印月是个女人,不可能像魏忠贤那般在朝廷内外有大量拥趸和爪牙,这几年也不知都是怎么东躲西藏过来的,虽然依旧性感妖娆,可是明显气色不佳,略显疲态。

    “奴家当然无甚可惧之处,有袁督师在,督师肯定会好生保护,照顾奴家的对不对。”客印月咋似轻嗔薄怒,诱人无比。差点弄得一直硬装正经的袁崇焕破了功,赶紧咳嗽两声道:“客印月,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不想去管你的破事儿,不代表你一次两次主动送上门来我也会放过你!”

    其实现在的袁崇焕,是真的后悔当初一时脑热干的风流事。彼时袁崇焕仕途不顺,信王又无权无势,在宫中述职时,一时为客印月的绝色美貌所迷惑,犯下了男人常犯的错误。之后竟然也不知是彻底被客印月的美色征服了还是如何,回辽东履任后依旧和客印月保持着书信来往,结果留下了要命的把柄,如今真真是悔不当初啊。

    袁崇焕看着客印月妖娆曼妙的身体,脑门上的青筋都跳了几下,强自按下怒气道:“你今天来,要是还为了上次那件事,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啊,袁督师真是和奴家心有灵犀呢。”客印月抿嘴笑道:“督师若是再不行动起来,那边可是要让督师有些难堪呢。”

    “荒唐!”袁崇焕忍不住怒道:“让我难堪,我倒要看看,谁能够本事让我难堪!”

    客印月见袁崇焕恼羞成怒的样子,心中虽万般鄙夷,表面还是那副交际式的标准微笑,软软的答道:“大人镇守宁远已近十年,难道还不知道辽西诸将的心思吗若是大人再有意迁延下去,怕是会招致辽东军诸军心中怨愤,引火上身啊。”

    “你。。。!”袁崇焕被客印月堵住了话头,却又找不到什么言辞反驳她,指着客印月愣了小会儿,终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滑回椅子上,有气无力,轻声点头道:“好吧,我这两天就着手去办。”

    。。。。。。

    河南战事每况愈下,辽东的局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锦州失守之后,原锦州诸军已经全部退守松山,不过松山堡相比起锦州城来说还是显得低矮逼仄不少。如今锦镇的实际兵权在总兵官吴襄手中,三年来,锦州镇厉兵秣马,精心准备,便是一直在等待着报仇雪恨的机会。

    辽东建奴若想南下威胁大明腹地,辽西走廊是最为快捷又几乎是唯一的选择。这条得天独厚的狭窄走廊有三处重要节点。锦州乃辽西走廊之门户,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随后便是中间屯粮和最为狭窄的咽喉之地宁远城。除此之外,便还剩最后一道防线山海关。若三关失守,从辽东至京师便是一片坦途。历史上的清军,就是从这条道路入关,把整个帝国埋葬在岁月的尘埃中。

    故而锦州的地位重要不言而喻,锦镇官兵们也从未放弃过收复锦州城的宏伟野望,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刻似乎就要到来了。

    崇祯五年,九月初九,松山堡。

    此时的锦州总兵官吴襄刚刚换上一身簇新的官服,气度俨然的站在总兵府的门口,似乎正在等待着某位贵客。

    跟在吴襄身边的,正是吴三桂的弟弟,吴襄的小儿子吴三辅。吴三辅小吴三桂四岁,但是天赋和哥哥不可同日而语,二十岁了才刚刚是个千户。这还是在父亲和兄长都是总兵官,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情况下。不过对于吴襄来说,吴三辅差是差了点,但毕竟是亲生儿子,还是在锦州军条例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提携一下,今天把他带出来,也是想给这个最小的儿子涨涨见识。吴三桂已经官居太原总兵官,参谋本部副参谋长,军衔也已经是少上造,不像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如今还只是个六阶的官大夫,衔级还不如北云兵许多士卒来得高。

    “爹,这袁崇焕也太摆谱了,这说好了五十里地,怎么就走了快两个时辰,像只爬不动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帝权威仪
    吴襄等一众锦州军军官被关宁军押送着来到了城中的大营校场上,祖大寿高举着圣旨跟在后面。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袁崇焕当然也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四周的锦州军士卒纷纷聚拢过来,见总兵官吴襄被擒,许多人都赶忙回去取来兵器,不到一会儿,袁崇焕一行就已经落在上千精锐士卒各色长枪短炮的包围之中,周围无数士卒端着步枪犹疑着,让见惯了沙场征战的袁崇焕心中不住的打起鼓来。

    要说袁督师这么多年督抚辽东,本也不是那么没用的货色。但是现在袁崇焕自己知道自己干的那是要把天捅个大窟窿的买卖,假传朝廷圣旨,斩杀友军主将,桩桩件件都够袁崇焕死十回了!但是只要这事儿能够成功,辽东镇将成为对抗建奴的唯一依仗,到时候袁崇焕有这样的砝码在身,就是朝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说到底,多年督抚辽东的政治生涯,已经把袁崇焕的利益和辽西将门的利益紧紧的绑在了一起,袁崇焕的地位,权力全部依仗着辽西集团的强大实力,如果袁崇焕不能代替他们发声,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寻找新的代理人。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袁督师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可就彻底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关宁军团能够在大明朝地位特殊,拿着全国最高的军饷,干着全国最轻的作战任务,就是因为他们垄断着辽东边境的防务,京师距山海关不过六百里,关宁军的责任重大,朝廷也是没办法,不哄着可不行。

    如今多了锦州镇,垄端显然被打破了。强大的关宁铁骑如今已经不是辽东之地唯一的精锐部队,朝廷对他们的态度越发强硬起来,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吃空饷,贪污军资,从士兵和老百姓身上榨取油水。自然对影响了他们发财的锦镇官兵恨之入骨。

    祖大寿手中高举着“圣旨”,一时半会还是没人敢动手,虽然现如今大多数锦镇官兵已经接受过新式教育,但是圣旨的威严还是一时半会无法抹除,哪怕强大如锦州镇也不能免俗。

    关宁军的士卒押着吴襄几人来到营地中央,数百关宁军便层层把校场包围起来,前锋总兵官祖大寿再次向锦镇所有围观的官兵宣读圣旨。

    圣旨,是帝权的象征,是国家意志的体现,哪怕他似乎昏庸和不合理,也是每个人必须遵守的准则。

    锦镇官兵们所受的教育,是忠诚于明军律法,步兵操典和军寺的裁决,这是第一次,帝权的威仪和律法的尊严直面发生了猛烈的碰撞。

    按照锦镇官兵们的想法,未经大理寺军寺审理,裁决的任何处置命令都是非法和无效,可若是一般的军令也就算了,可是这一回。。。这可是圣旨啊!皇上的金口玉言,也可以像之前一样视作无效吗

    没有人愿意看着本来就和他们不对付的关宁军在这里处死锦镇的所有高级军官,因为这些人一旦全部被杀,整个锦州镇都有被关宁军覆灭抹平的危险。

    当广宁军的刽子手拿着步枪出现在场中后,大批士卒明显躁动起来,袁崇焕连忙一边命令士卒扩大警戒范围,一边赶紧让刽子手们准备行刑。

    “不能让他们这样杀了军门!”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众兵士的鼓噪声越发大了起来。袁崇焕也越来越紧张,嘴角不住的颤抖着,骂骂咧咧的道:“这帮锦州兵还真是邪性了,皇上的旨意都不怕!”

    在袁崇焕的眼中,高层的将领们或许仗着兵权傍身,敢对皇上的圣旨推诿不受,但是普通的士卒大多出身贫寒,圣旨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最高的权威代表。而锦州镇的士卒似乎并没有多害怕圣旨的威严,更多的似乎还是多年隐藏在脑海中的思维惯性使然。

    关宁军的刽子手们纷纷开始给步枪装弹,锦州军的士卒们竟然也纷纷开始填装枪弹,祖大寿,祖大乐几位关宁军将领大声威胁,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拉枪栓的声音,原本早就把步枪放下来的士兵们大多平举其步枪瞄准了那些正在填装子弹的刽子手们,似乎只要他们真的开枪射杀锦镇的高级将领,大家就会在瞬间让这些人成为精锐步枪下的亡魂。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袁崇焕见举起步枪的锦镇士卒越来越多,开始逐渐慌乱,最后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是不是都活腻歪了”

    袁崇焕不知道的是,从天启二年建立锦州镇至今,锦州镇的中层军官大多都是从军十年以上的老兵了。这些军官们从一开始就接受的是新的文化教育,对于战场之外的生杀予夺,一切都要听从律法和军寺的裁决,连皇上的圣旨也不能改变。这是一个漫长的,缓缓渐变的过程,李沐花了大量的时间从思想上改造西北军和锦州军,甚至不惜为此大规模的解散旧有的军队,就是为了让新军从对帝权威仪的敬仰,转而到对军法的信任和服从。

    “别管他们,赶快行刑。”袁崇焕转身立刻对手下吩咐道。

    一名关宁军士卒拿起步枪,抵住了一位锦州军军官的后脑勺,这边枪口刚碰上,那边就响起两三声



第三百三十五章 柳大家的原则
    正当辽东情势又逢剧变之时,诚国公李沐正悠闲的在南云馆里听柳如是抚琴。

    一起作陪的,还有英国公张维贤,不过为了防止麻烦,两人都穿了一身便装,卫士们也都纷纷易容成茶客,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乐馆中,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张维贤如今已过不惑之年,这人年纪长了,讨论的东西都全然不同。当初李沐初识张维贤的时候,这位英国公还满腹的怨气和失意,梦想着要开疆扩土,再现当初老英国公张辅的威望和气度。如今的这位国公爷,别的正事儿没有,倒是为家里几个颇为疼爱的小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

    有心想和李家结个亲事吧,奈何李沐的两个小儿子都还尚幼,否则英国公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毕竟李家两个儿子,一个未来肯定是要承袭诚国公的爵位,位列公侯之首的,另一个也早就有了辅国将军的荣衔,定然亏待不了自家女人。

    你别说,李家长子李琮卿如今才四岁,各家跑来要和李府结娃娃亲的权贵们让若菡都不厌其烦,在育儿理念上,若菡倒是和李妍儿全然不同。玥然格格性格开朗,对于孩子也没有什么高要求,只让他们开心成长,不要荒废学业即可。但是李妍儿生于朝鲜王室,规矩比起大明传统士大夫家更有胜之,对于李琮谨的教育,李妍儿更是毫不松懈。李大公子可是甲子科的状元郎,教教孩子经史子集,理工律法不成问题,所以在家里别看平时明露郡主颇为柔弱,真要抓李沐壮丁的时候,那可是绝不心慈手软。

    李沐虽事烦而心静,无论有多少杂七杂八的事务堆在内阁,李阁老每隔几日都会雷打不动的寻些闲暇时间出去散散心,或是去京郊耍耍最新的精良步枪,或是到茶馆听听那些说书人说各种志怪之事,再或是到南云馆中,静静的听柳如是抚琴半日,也算得上难得的安心时光。

    托李沐的福,现在整个大明朝,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都知道这京师里第一等的美人,色艺双绝的柳大家是诚国公的禁脔,可是偏偏这两位自己不紧不慢的,一个没有明确要纳妾的态度,另一个也不知为何硬要装傻。旁观者清的都快要见底了,当局者还自以为自己玩着什么高超的小暧昧而洋洋得意。

    数曲终了,李沐便站起身和张维贤告了别,闲庭信步的步入柳如是的闺房之中,刚一进去就像个大老爷般坐在人家姑娘的木床上,万分惬意的躺下伸了个懒腰,毫不客气的张嘴就喊道:“茶来!”

    柳如是见那坏人一副鼻子翘上了天的孩子气模样,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倒也不戳穿李沐,乖乖的奉上香茗后,又用几分魅惑的语气问道:“这位小郎君可要些许小食”

    “哎呀,你知道的,老规矩,馄饨馄饨。”李沐一听到这个,眼里立刻放出光来,呷了一口热茶,满脸期待的道:“这两天在内阁里待着,靠蹭首揆大人的残羹剩饭过日子,真是可怜的紧,整个人都饿瘦了快。”

    其实李沐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内阁阁臣是国家肱骨,不仅配有专门的厨房,皇上还经常赐下御膳进行犒劳,按理伙食条件是很好的。奈何如今首辅大臣韩爌是个清直君子,一日三餐很是简单,低下的几位阁臣又不好意思吃的比首辅还好,也就顺着韩阁老的意思凑合几口,每日粗茶淡饭的,让一直钟爱油盐和肉食的李阁老苦不堪言。

    柳如是倒不算是那素手调羹的贤淑美人,毕竟柳大家成名已久,这庖厨之事当然是有人精心侍奉的,但为了让李沐开心,常年抚琴的柳大家硬是自己学会了用小铁锤捣肉拌馅儿制作馄饨。那馄饨的肉馅儿,要用带齿的肉锤捶上一个小时,看似简单,实则枯燥累人,加上知道李沐性喜海产。每到李沐来南云馆听琴的时候,柳如是就会让人从天津港购买新鲜的海虾和墨鱼,用冰块封好,快马送回京师。

    琴艺超绝的柳如是,手指灵巧自不必说,她每每都会亲自仔细剥去虾壳,挑开虾线,将墨鱼囊洗净,切成小小的方块,再和少许牛肉,葱花,鸡蛋花一道调制成馅料。最后包成



第三百三十七章 再度出山
    一切事情,都仿佛在照着李沐所说的剧本演出一般。九月二十四日,山东吴桥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东江兵的部队给养不足,故而部队行抵吴桥时,与山东人屡有摩擦,县人皆闭门罢市。东江军给养断绝后,又忽闻总兵官毛文龙被杀的消息,群情激奋之下,加上李九龙,李应元等早有小心思的将领一撮攒。孔有德率军攻破吴桥县县衙,杀死县令,焚毁大半县城,举旗叛乱。

    孔有德手中精锐八千余人,更兼拥有强大的重炮营,一路连陷临邑、陵县、商河、青城诸城,率兵直趋登州。山东巡抚朱大典实在不得已,只好派遣中军沈廷谕、参将陶廷鑨率数千人往御叛军于阮城店。

    当然,和装备精良的边军菁华相比,山东军无论装备,士气,战术训练水平都全然不是东江镇的对手,双方差距巨大,战斗自然也就没有了悬念。

    山东军惨败溃散,让原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山东局势愈加败坏。山东百姓历经多年饥荒战乱,大多已经家徒四壁,走到了生死边缘。这一次实在是无路可走了,便纷纷参加了义军。

    山东巡抚朱大典刚刚到任一个月,山东局势风云突变,原本还算稳固的山东各地遍地烽火,以孔有德所率东江军为主的各路武装在山东划地割据,各自为营,山东布政使司却毫无建树,无可奈何,一月数道奏折,拼命的向朝廷求援。。。

    而在大明朝的决策中央紫禁城中,崇祯皇帝正满脸焦急之色的望着周延儒和温体仁两位最信任的心腹大学士,希望他们能拿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条陈来。

    周延儒出身东林,从北京翰林院转到南京翰林院,之后便如同坐了火箭一样一路升到了礼部侍郎,入阁成为大学士。温体仁也是差不离,从翰林院修撰累吏部侍郎入阁。就这两位,真正接触政务的时间还不如很多低品级的地方官员。

    崇祯皇帝认亲不认贤,也难怪最后落得个圣旨出不了紫禁城,被人骗的团团转的下场。

    周延儒和温体仁把手中一大沓子各种奏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但是心中依然没有什么定计。这两人本是互相之间看不过眼对方的,现在倒是谁也没有像平时那般抢着开口。

    辽东危急,山东危急,河南危急,湖广危急,西南也危急。整个大明疆土上,几乎就只有陕甘宁和东南各省尚且平静,而这些地方,又都是李党一系官员的自留地。要是随便抽调当地军力,万一引起更大的乱子,这个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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