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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从钻木取火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汉家枫竹
    甚至,修道亦不与求道等同。

    若是心中有求,那么“求而不得”才会是路途常态。

    求长生者不得长生,求逍遥者不得逍遥,求超脱者溺于泥中,求斗法争胜者身陨道消……刻意去求,只会离着所求越来越远。

    像长生、逍遥、法术、剑技之类,在修行中自然便会拥有,似水到渠成,又如春过雪消,但它们既是福利,又像一个个诱惑,引诱着修行人往别路上走。

    其中尺度,只能自己随心把握。

    这就是修行之难。

    便如方长屋里那本《修行道》中所言,这条道,需合乎自然,但又需有超脱之意,就像在走条极长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会滑落两边,万劫不复。

    握着剑柄,将灵泉剑竖起。

    午后阳光从树缝里洒下,映照在灵泉剑上,反射着金黄光芒。恰如浣花溪里,那从灵剑泉中淌下来的流水,遇到阻路石头时所激起水花,在夕阳下的颜色。

    三尺长剑,剑身平直,曲线流畅,观之有赏心悦目感。

    方长心中清楚,相对来说,自己这条“道法自然”的修行路,实是大道坦途。

    只要一直走下去,徇道法自然而行,将会顺顺利利,坎坷不多。比很多头铁硬顶,逆势而行的道路,强到不知哪里去。

    收剑入鞘,他面向东方,看着苍茫群山。

    …………

    ……

    虎桥镇一如往常,依然是那个人来人往的交通要地。

    炊烟缭绕,人声鼎沸,镇外农田遍布禾苗,行人们南来北往,沿着官道从镇中穿过。

    只要经过这条官道的人,很多都会选择在这里歇歇脚,甚至住上一宿。

    甚至有一些商号驮队,干脆在这里将货物进行交换流转,甚至有精明人在筹备于虎桥镇上,建立仓储进行货物集散。

    或许只要天下太平,这里便不会改其繁华。

    一伙人簇拥着辆马车,奔突着从北面官道行来,他们没心情去观赏镇口外,那白沟河上历史悠久的伏虎桥,也没心情看那刻有“虎桥镇”三字的石头,而是直奔镇中去。

    他们行动间气势如虎,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少官人,准备去哪家”

    “当然是最近的……不对,这小地方,还是去最大的那家吧。”

    “好嘞。”

    车夫一振缰绳,两匹马迈步,拉着马车朝虎桥镇上最大一家饭馆驶去。

    此是从云中山逃出来的吕成阳一行人。

    这些日子,他们




84、【阴影角落的动作】
    那吕阳成先开口,遥遥拱了拱手,笑道:“宋兄,这一路风尘,可还安好”

    却是在讥讽他们跑路过来,顺便炫耀自己乘车来的快,还已经在这里吃饱。

    “哼!”

    宋宏业听出吕阳成话中讥讽之意,只是用力哼了一声,并不搭话,而是又催促了一声店小二。

    那吕阳成抓住如此好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而是继续嘲笑道:

    “若是宋兄饥饿,这里还有些我等吃剩的羹饭,也可充饥,宋兄大可来这边端过去。”

    许是在山上饿的狠了,宋宏业看到对面吕阳成桌上那些剩骨头时,竟真地咽了口唾沫,继而反应过来,暴怒:

    “姓吕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吕成阳意气风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宏业怒气冲冲地道:“笑什么!此次寻仙,你不也是一无所获么走着瞧,下次我一定寻到修行法门,成仙后将你吊起来,用雷火烧烤!”

    微微一扬手,吕成阳不屑地说道:“彼此彼此,随时恭候。”

    这伏虎酒楼不愧为这虎桥镇上,最高端的饮食场所,两人拌嘴间,便就准备好了菜肴,而后流水般端了上去。

    这排场让吕阳成有些眼热,对比起来,宋宏业家实在是太有钱了,虽然自家直系长辈在外州为官,这份权势却没法变现,体验上终究差了一截。

    只见那宋宏业左手抓起根肥鸡腿,右手扯了片肥肉片,几口吞下去,又抓向一边伏虎饼,狠狠啃了两口这重油重糖的烧饼,埋头猛吃。

    “唔,他们这儿的饼子不错,回头问问方子,回去做给我吃……”

    吕阳成笑呵呵的看着这幕,尤其是宋宏业拖着刚恢复的肠胃,狼吞虎咽吞吃伏虎饼的场景,他不信对方肠胃能够挺过这一波,准备接下来看这宋宏业的笑话。

    刚刚二人的吵架,嗓门很大,不止在酒楼里回荡,甚至传到了街外,引得不少人探头探脑。

    此时乃是午后,非饭点儿,所以这家伏虎酒楼里,上座率不高,里面几桌人大都是中午来此酌饮,一直到现在没散场的。

    看见两拨人争吵后,掌柜的和小二不敢上前劝阻,食客们只是将目光转过来,看得津津有味,如今时代消遣不错,娱乐更少,能够在朋友相聚时,共同围观次争吵,也是很好、很有话题性的活动。

    随着饭菜上齐,宋宏业停止了言语输出后,食客们见无戏可继续看,纷纷收回视线。

    但并不全是。

    在这家饭馆角落里,有位消瘦女子和一位彪形大汉坐在一起,面前放了两只伏虎饼,和小半碟廉价的咸水鸭掌,却是已经用完了午饭,但还在这里歇息。

    最后一个将视线从那边几桌人身上收回,那女子以极低声音向对面大汉说道:“那边两伙人,看身份非富即贵,而且所求之事,看起来又不难诶。”

    大汉点点头,对女子说法很赞同。

    两人交换了下颜色,将剩下的鸭掌一扫而空,接着各自揣了个伏虎饼在怀里准备路上吃。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叫来店小二付了账,也不着急起身,就在桌边坐,品着刚刚那壶免费茶水等待时机。

    吕正阳见宋宏业只是进食,并不搭话,颇感无趣。

    无聊之下,他对旁边所带的人们吩咐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不过这下又要折返往北走。”

    随人们立刻起身,开始收整行李,车夫出去照看挽马马车,有仆从还订了些食物,准备路上吃……一切井井有条,能够看出已经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

    伏虎酒楼角落里,那妖娆女子指了指大汉。

    彪形大汉会意,轻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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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远方庙堂与天下事】
    虽然谢广安遇上了热心人,让今天时间宽裕很多,但并不适合继续赶路。

    且不说今晚连月亮都没,只有漫天繁星,镇外官道上更是没有灯火,只有漆黑夜色,行走在外面,完全见不到脚下路,虽然可按照星光辨别方向,也甚是危险。

    强行赶夜路,很可能天亮之后,却发现自己不知跑到了哪里,或者已经围着镇子转了一圈。

    再说,就算夜里赶到,也进不了紧闭的府城城门,所以今天晚上,不可能回到怀凤府,还是适合在虎桥镇休息一宿。

    捎了谢广安一程的大车,在中途分开去了别路,他下车后,遇到几人一起同行,快速熟络起来。

    来到了虎桥镇后,他强烈给这几位同行人推荐这里羊肉面,大家看他介绍的实诚,遂共同来试试。

    “几位客官,你们的面来嘞”

    面摊老板两手捧着三个粗瓷碗过来,挨个给这几位放在面前,而后又跑了一趟,才让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一碗羊肉面。

    “唔,果然好吃。”

    “不错。”

    和谢广安同行这几人,各自尝了下后,眼睛一亮,便开始夸奖。

    “以往路过这虎桥镇时,必吃那伏虎饼,尤其是前面拐角处那个摊子的,确实美味。没想到这里的羊肉面,虽然名声不彰,却也不下于此处名吃。”有健谈者又用了几口面,扬着筷子称赞道。

    谢广安闻言笑道:

    “我也算得上走南闯北,但附近几府的面,只有此处最好吃。这老徐是家传手艺,这些年还不断改进配方,现在吃到的,就比我几年前吃到的要。”

    “这扯出来的面片薄如蝉翼,虽然没有其它面那么劲道耐嚼,却也筷挑不断,煮好的面片又柔软滑口的紧,吃起来层次分明,羊肉汤鲜面片味美,既好消化,又容易饱肚,无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健壮成人,都合适吃。”

    “说不定一些年后,虎桥镇闻名远近的名吃,除了伏虎饼外,会多上老徐羊肉扯面片也说不定。就是那时,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拜师学这份手艺,说不定摊主会不厌其烦。”

    面摊摊主耳力不错,听到后转过身来,笑道:“客官您夸的我心里高兴,这幅景象真棒,借您吉言,希望多年后我这面,也能成虎桥镇名吃。”

    谢广安笑道:“挺好,既然如此,我也出上一份力,朝认识人推荐你这小摊,就像我这次做的一样。”

    又有客人呼喊,摊主老徐立刻去照应。

    旁边人问谢广安:“老谢,你和这摊主认识”

    “唔,也算不上认识,我常年在怀凤府和龙安府之间跑,每次从龙安府去怀凤府时,都会在虎桥镇上住一宿,顺便吃碗羊肉面,一来二去,和摊主熟识,但却只知道他叫老徐,没有多聊过。”

    他们吃完了面,各自又称赞了两句,擦擦嘴。

    见面摊上座位并不满人,这面摊摊主也不着急翻台,这伙人便坐在座位上闲聊消食。

    谢广安自有常去住处,并不焦急,只是听他们交谈打发时间。

    同行人中,有一位身穿靛蓝衣服,戴着小帽面色红润者,看起来家境尚可,谢广安知道,这人正准备去兴庆府西面搞一搞营生。

    此时,这人正在说自己对世事感叹:

    “……却说世事真是无常,我离家前,周边新搬来户邻居,只有父子两口人,每日生活简单贫苦。那家的儿子长得很是可爱,面团似得小人儿,竟然每日在家在干各种粗活,定是家道中落,看着可怜。”



86、【方长病了】
    这一日,方长背着粗藤筐,手里拎着青铜斧,正于山间行走时,忽觉身躯不适。

    “诶”

    察觉到自身异状,方长停下脚步,静静感受着,几息后,他就发觉到自己浑身肌肉酸软,内腑五脏皆不适,且呼吸急促,五感蒙尘。

    糟糕,这是病了。

    而且病来如山倒……

    此处离着仙栖崖还有几座山头,没奈何下,方长运转法力注于双腿,用剩下精神引导着,朝回家方向,飞快地在山中弹跳前行,一步便能有百十丈,速度远超平常,只是这姿势像袋鼠又像野兔,他自觉很是不雅。

    但目前顾不得这么多,来到崖上后,方长迅速走进院里,回到自己的竹木茅屋中。

    他强撑着将身后背筐卸下来,把里面十几个水果、五六个地薯倒在屋里,把手中青铜斧扔进此筐中,而后将背筐敦在一边,摘下背后灵泉剑靠在床边,接着猛地躺在了竹榻上。

    呼——

    他现在全身更加难受。

    这是修行中一次小小的劫数,前几天,方长就隐隐有危险预感,只是没想到,会应在这里。

    躺在竹榻上,他静静感受着自身。

    酸、麻、疼、痒……多种感觉齐齐袭来,让他好似被扔进油锅煎炸,又像被抛进虿盆,痛苦不堪。

    这乃是劫数所致,不是普通病症,虽然完全不致命,可以等一段时间后自然痊愈,但是——依然很难受哇。

    身体不适、卧床不起的感觉,在方长刚穿越后有过一阵,可能是因为神魂和身躯不合,但自从走上修行路后,方长迄今为止没有经历过病痛。

    自从修行小成,他已经半成仙体,寒暑不侵,饥寒不惧,更遑谈感冒发烧疟疾等病症。如今忽然卧病在床,他竟然还感觉到一丝新奇。

    方长知道,如果他现在运转书中真诀,几遍后便能治好它,渡过这次劫难。

    但是,这次其实不治更好些。

    本质上是次修行劫难,这不属于真正的疾病,真正的疾病对于他这修行人也无效,而作为一种劫,当然要硬扛过去才对修行最有益。

    在灵觉预感中,方长知道,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生病,也会是自己最后一次预感模糊的劫数。

    过了这次,自己将会百病不侵,而且再有劫数,也不像这次连种类也不清楚,至少能知道劫数形式,以及开始时间、结束时间,从而能有充足的机会,去迎接或避开。

    “叮——”

    靠在床边的灵泉剑,清澈地嗡鸣了声,接着离地半寸,离床也半寸,悬浮在那里,似是察觉了主人不妥,准备展放光华。

    方长听到后,侧头看着自己这柄剑笑道:

    “放心,我这只是小劫数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没有危险。”

    灵泉剑重新落地,那万千流光重新隐没,剑重新变得毫无存在感,竟然显得有些晦暗陈旧。不过方长没有注意这些,他重新躺正,瞅着房顶轻轻闭上眼睛,接着休息。

    病去如抽丝……

    方长就这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过了一天,水米未进,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如此又是一天,还好他修行有成后,不进食不喝水,仅仅只会让自己感觉渴饿不适,不会有其它反应。

    当然,它这两天早上也没去崖边修行。

    第三天,精神稍好一点后,他强撑着将火塘升起火来,把生病前采集的地薯,俱都烤制完毕,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下肚,又烧水泡了些茶喝,还用了两个水果佐餐,一套下来,却感觉身上力气稍稍恢复,不再那么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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