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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枭雄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彩旗飘飘,军乐悠扬,欢声笑语……

    而自己的大营里,冷冷落落,死气沉沉。这对比也太鲜明了点。

    这情景让人气愤。

    气愤到要吐血。

    孙传庭觉得耳朵里“嗡嗡”一阵响,眼前发黑,用手扶住谪楼的木头栏杆,差点跌坐下来。

    这太掩人了吧。

    两只军队都来自前线,都在剿灭李自成的战役中战功卓著,在京外并列扎营,却受到如此不一样的待遇,这……让人如何能够忍受

    给人戴眼罩啊。

    犒赏洪承畴,孙传庭并没意见,人家在围剿李自成的时候确实功劳最大,可是……姓孙的没功劳也是苦劳吧,兵部如此作法,岂不是伤了孙营里全体将士的心

    “嗡——”

    孙传庭的耳朵里象是刮风,觉得天旋地转。

    他明白,这全是前几天“军事会议”的时候,自己顶撞高起潜,引起的后果。

    终于,报应来了。

    ……

    手下的将领们一个个气愤填膺,好几员将领对孙传庭说:“大人,太让人出不来气了,咱们去问问兵部,在剿匪战斗中,三秦兵马到底有没有功劳”

    “对,去问问兵部,问问杨阁老。”

    孙传庭脸色铁青,使劲摇了摇头,咬着牙说:“不,咱们不去问兵部,问他们没用。我直接上疏,要求面见皇帝陛下,去讲个明白。”

    直接见皇帝!

    这是孙传庭早就有的想法,去向崇祯皇帝直接痛陈利害,把自己的意见给皇帝剖析明白。现在,有了兵部“犒赏洪承畴无视孙传庭”的事件,这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不如此,没办法抚平全军将士的心。

    大家谁也不傻,看着隔壁热热闹闹的受犒赏,又是酒又是肉又是果……吹吹打打欢声笑语喜气洋洋,谁的心里是滋味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满营的将士全都无比愤怒,大家聚集在孙传庭的中军帐前,议论纷纷,骂声不绝。

    事不宜迟,孙传庭立刻起草奏章,请求面见崇祯皇帝陈述军情。写好之后派快马直奔北京。




第215章 聋子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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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孙传庭的心里有多愤怒,那可难以形容了。

    越是倔强的人,脾气越急,尤其是全体将士都随着他受到不公正待遇,作为主帅,“倔巴头”孙传庭那股无名火直欲冲破头顶。

    在写完了要求面见皇帝的奏章,并派加快快马送出去以后,孙传庭依旧冷静不下来,他象一头暴怒的公鸡,梗着脖子在中军帐内踱来踱去,浑身气得发抖。

    太欺负人了……

    他觉得耳朵里一直在呜呜作响,象是帐中在刮风一样。

    中军官走进帐来,向他报告:“大人,外面有客人求见。”

    但是孙传庭没理他。

    中军官再次禀报,“大人,外面有两个年轻客人求见。”

    孙传庭扭头瞅着中军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说道:“你站在这儿干吗怎么不说话”

    “啊”

    中军官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象鸡蛋那么大,“大人,我刚才说了两遍了啊,您……您怎么回事您听不见吗”

    孙传庭的脸上也出现了惊讶之色,他不但没听见中军官说什么,而且自己说的话,耳朵里也没听见。

    坏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的耳朵聋了。

    急火攻心,经脉紊乱,把耳朵给搞得神经出了毛病,听不到声音了。

    中军官也急了,直拍大腿,“糟糕,糟糕,大人,您的耳朵贵体有恙……这怎么办,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对对,我说话你也听不见……”

    孙传庭上前一步,抓住中军官的胳膊,嚷嚷道:“你在说什么,光张嘴不出声……你用笔写下来。”

    “对对,”

    中军官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赶紧找了纸笔,急匆匆地写道:“您耳朵聋了……”

    “咳,”孙传庭埋怨道:“这事儿我自己知道,你快说,还有什么别的事。”

    “……我马上去找郎中,给您诊治,另外,营门外来了两个客人,要求见您……”

    “客人,谁”

    “自称是马祥麟,是秦良玉将军之子。”中军官写完这句话之后,停下来,抬头瞅了瞅孙传庭,又继续提笔写道:“我回绝了吧,您这个样子,不能见客……”

    “不,”孙传庭说:“请进来,秦良玉将军,我素来敬仰,她的儿子也是好样的,这是贵客,不能回绝,请进来。”

    中军官面露难色,请进来……你耳朵聋了,怎么跟客人讲话大家打手语吗

    “快去请。”孙传庭催促道。

    中军官不敢违抗,答应一声,就走出帐去。

    其实孙传庭也没琢磨好,耳朵聋了还怎么待客,但是他一向敬重秦良玉,人家既然来访,自然不会拒之门外,至于听不见声音……到时候再说吧。

    片刻功夫,两个年轻人在中军官的带领下,走进中军帐里。这俩人,前面的是马祥麟,后面的是谭天保。

    在秦良玉率白杆兵主力南返,撤回巴蜀之后,马祥麟和张凤仪夫妇俩,带着剩下的五千兵马留守真定,作为北京的拱卫力量。谭天保也奉命留了下来。

    这一个阶段,清兵并未入侵,马祥麟所部一直没有战事。当他听说孙传庭和洪承畴部来到北京西郊,随即决定去拜望孙传庭。

    那他为什么不去拜望洪承畴呢

    这个可就不能一概而论了,马祥麟一向佩服孙传庭的本事,闻名已久,因此才有拜访之念,至于洪承畴……他心里并不想结纳。这个谁也勉强不了。

    但是令马祥麟万万想不到——此刻的孙传庭,正是处在焦虑愤怒的火山口上,甚至一双耳朵都聋了。

    进入中军帐内,马祥麟在孙传庭面前属于晚辈,因此行子侄之礼,右腿屈膝,呈半跪姿,低首作揖,“孙叔在上,祥麟叩见。”

    这种“半跪礼”流行于军旅,比跪拜省事许多,因为在军队里很多人身穿甲胄,跪倒不方便,因此兴起这种简化礼仪。

    孙传庭伸手相迎,“世侄请起,我刚刚闹了点恶疾,耳朵听不见了,见谅。”

    “啊”

    马祥麟和谭天保都吃了一惊。

    中军官面色忧虑地说道:“马将军,就是刚才发生的事,孙大人因为兵部待遇不公之事,怒火攻心,致使两耳失聪,本来不便见客,但是他……”

    “兵部不公”

    马祥麟更加疑惑。

    中军官愤愤地说道:“我们秦军本来人少,装备不整,在剿灭李闯贼的战斗中担任后卫,追踪数百里,在潼关南原与洪帅所部完成合围,浴血奋战,伤亡无数,对歼灭贼部立下卓越战功,但是兵部视若无睹,犒赏洪部人马,对我部不理不睬……”

    “岂有此理,”马祥麟也面露愤慨之色,“论功行赏,岂能一碗水端不平……”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孙传庭一眼,这才想起来——孙传庭听不见自己说话,只顾对着中军官乱嚷嚷,又有什么用

    “拿笔纸来。”

    亲兵送来纸笔,马祥麟操笔在手,迅速在纸上写道:“孙世叔,我当替你去兵部申诉。”

    孙传庭说道:“不用了,世侄,我已经写下奏折,要求面圣,去向皇帝讲个明白。”

    马祥麟点了点头,在纸上写道:“如此甚好。”

    能够亲自去向皇帝申诉,那最好不过。

    接下来,马祥麟代表母亲向孙传庭问候,聊些军队以及过往话题,回顾十年前马千乘和孙传庭交往的旧事……不过可苦了马祥麟,每句话都只能在纸上写下来。非常费事。

    这种“跟聋子交谈”的活儿,既慢又别扭。

    马祥麟在纸上写道:“我身旁的谭兄弟,擅长医术,让他留下来,给您医治耳疾。”

    孙传庭说:“甚好,我已经派人去寻医官了,如果谭先生能协助延医,深表感谢。”

    他还冲着谭天保拱手一揖。

    谭天保赶紧拱手还礼。

    他发现……孙传庭并没有认出自己来。

    其实这是谭天保第二次见到孙传庭了,第一次的时候,是作为高迎祥的亲兵,被孙传庭给逮住了,在黑水峪,被带到孙传庭面前,接受审问,辨别高迎祥的身份。不过那时候的谭天保灰头土脸,浑身是血……狼狈样子与现在完全不同。



第216章 理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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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天保并不是个鼠肚鸡肠的人。

    虽然自己曾经被孙传庭逮住,押着北京差点掉脑袋,但是话得这么说,两军作战,各为其主,孙传庭是官军长官,凭什么不抓你

    因此他并不怀恨孙传庭。

    好在孙传庭并没认出谭天保来,如今的谭天保,形容整洁,仪表堂堂,与当初那个黄皮寡瘦肮脏猥琐的俘虏判若两人。

    马祥麟与孙传庭聊了一阵,说了些安慰的话,即便告辞。把谭天保留下来,协助孙部请来的郎中,一起医治孙传庭的耳聋之疾。

    孙传庭请来的郎中,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据说医道颇精,他耐心地给孙传庭把脉,看舌苔,一番认真地“望闻问切”之后,说:“大人之疾,乃火攻六阳脉,积气阻痹,需调理肾气。”

    他开了一副方子,命人抓药熬药,给孙传庭喝下去。

    一连喝了两剂,并不见效。

    孙传庭着急,手下将领们也都着急,不光是担忧病情,更重要的是——孙传庭已经写了要求面圣的奏折,一旦皇帝批准了,去皇宫里叩见皇帝,你却是个聋子,怎么和皇帝说话

    难道让崇祯皇帝象马祥麟一样,在纸上写字给你看么

    绝无可能。

    因此,必须尽快把孙传庭给治愈。

    这不但涉及到个人身体健康,也事关整个部队的大局。

    中军官问谭天保,“谭医官,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老郎中的药汤已经喝了两剂,好象没怎么见效啊。”

    谭天保并没有治疗耳聋的经验,除了协助老郎中配药煎药,也反复琢磨,但却并没想出太好的治疗方案来。他对中军官说:“大人得的是急火攻心之症,最好是把心情平静下来,才有助于药效。”

    “哎呀,怎么平静”中军官愁眉苦脸,“您可不知道,全军上下都要气炸了,我们辛辛苦苦,浴血奋战,结果受到这般不公待遇,哪个不是义愤填膺我们恨不得杀入北京城,向兵部讲理去。孙将军又是个倔脾气的人,哪里还能心情平静”

    谭天保咂了咂嘴。

    没错,就是因为孙传庭脾气倔,这才导致急火攻心,让他平静……那就不是孙传庭了。

    可是他也没有好办法啊。

    仔细回忆当初在成都,向叶飞然学来的医术,似乎也没有对付耳聋的特别有效的手段。

    老郎中的汤药,又喝了一剂,丝毫不起作用,孙传庭更加如坐针毡。

    中军官沮丧地对谭天保嘀咕,“我看,这苦药汤再喝上一年,只怕也治不好将军的耳聋之症。”

    谭天保也无可奈何。本来嘛,中药以调理为主,对付急症并不擅长,这样慢慢调理,调到猴年马月只怕也有可能。

    忽然他灵机一动,孙传庭得的是急症,突然间就耳聋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象中毒或是受伤那样的骤然性损伤,以“调理”的方法对待,根本就是错的。

    他琢磨一番,然后走进帐内。

    “孙大人,我给你做一做理疗。”

    他让孙传庭平躺在床上,放松身子,然后给他从头顶百会穴以下,按摩头部以下数处大穴。沿着督脉线,从百会至当阳、神庭、正阳、角孙……一处处按下来。

    按摩最大的作用是舒筋活血,让血脉流通更加顺畅,激发人体本身潜力,理通脉络,健旺气血。

    孙传庭的耳聋本是精神上受打击,忧思愤怒,气血紊乱所至,这样治疗倒是对路了。按摩了没有多长时间,孙传庭悠悠地长舒了一口气,“很好,谭医官,我觉得头脑清醒多了。”

    亲兵队长在旁边欣慰地说道:“谭医官,这是孙大人几天来说得最让人高兴的一句话,好多天他都没这么说过话了。”

    “哦。”

    谭天保一边给孙传庭按摩,一边和亲兵队长聊天。

    “老兄,你们在潼关,那一仗打得很惨烈吧。”

    “那当然,”说起那场围剿战,亲兵队长自然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闯贼的部下,当真是勇悍,杀起仗来跟野狼似的,宁死不退,幸亏孙大人有先见之明,大军摆成三道环形防线,互相联络,不许单独冒进,这才卡死了贼兵的退路,把贼兵杀得大败……就是这样的功劳,兵部和朝廷竟然视而不见,你说让人生气不生气……”

    “真不错,”谭天保又问:“你们抓了不少闯军的俘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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