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官笙
对于倭国,他已经做了三面包围,北方的虾夷,跨过一个浅浅海峡就是本国岛,对马岛直对着九国岛,南方的萨摩藩厉兵秣马多年。
作为一个岛国,倭国可以说处处都是破绽,大明的舰队,可以在任何合适的地方登陆!
现在的倭国,德川幕府虽然已经控制的差不多,到底是藩国众多,势力分散,德川幕府想要征讨岛原或者萨摩藩,必须要先行对各藩国下令,命他们带兵支持。
外加粮草等准备,绝对是一个大工程,准备个半年是必然。
思索一番,朱栩道:传旨熊廷弼,在虾夷给倭国继续施加压力,让倭国觉得,我大明要从北方出兵。
曹化淳道遵旨。
朱栩摆了摆手,继续看他的奏本。
朱栩在这里的日子相当悠闲,他将很多权力下放给了内阁,或者说,是明年的孙传庭。
他看的奏本不是很多,大部分时间是比较悠闲的,看看邹本,陪着几个孩子玩闹,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三天后,朱栩又见了多尔衮一次,算是正式的接受了他的提议,大明将接收南安南,组建完整安南省。至于多尔衮杀妻,将子嗣作为人质送入京城,朱栩欣然同意。
朱栩特地派了十个禁卫,护送多尔衮回南安南。
他这一路回去,估计九月才能到了。朱栩笑了声,心情十分舒畅。
曹化淳看着多尔衮离去,忽而道:孙阁老已经离开四川,前往云南,秦大都督请旨,想要来行辕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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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7章 幸福的烦恼
秦良玉正在陕川进行大规模的清剿行动,按理说不能轻易离开。
但孙承宗带去了朱栩的意图,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再重要,她必须要见朱栩一面。
凤翔府,秦良玉临时大营。
秦良玉的清剿行动是准备多年,动员二十多万大军,声势浩大,确实也势如破竹,战果丰硕。
虽然前线还是如火如荼,但大营内已经停了下来。
夜凉如水,还有阵阵微风,吹动旗帜飒飒,如有人在窃窃私语。
秦良玉披着衣服,在大营一块空地慢慢走着,已经快七十的她,脸上尽皆是岁月的痕迹,白天威武凌厉的女将军,现在眉头紧皱,思虑爬满皱纹。
马祥麟从后面上来,手里拎着一瓶温水,低声道:母亲,喝口水吧。
秦良玉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瓶子,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
张凤仪看着秦良玉,道:母亲是在烦恼孙阁老的话吗?
面对儿子,儿媳,秦良玉没什么隐瞒,道:孙阁老与我说,皇上有意让我接替孙阁老,担任大元帅府元帅,主持大明军务。
马祥麟不解,道:母亲,这不是好事情吗?何况皇上对母亲向来信任,应当不是坏事啊。
秦良玉喝了口茶,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有女人入朝吗?何况帅府的元帅要兼任内阁右次辅。
秦良玉的话似乎只说了半截,但马祥麟已经不寒而栗,面色惊变。
是啊,大明朝廷向来严苛,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女人登堂入室,骑在天下男人的头上?
别说他母亲还没有入京,只要风声传出去,只怕一场不亚于‘国本之争’的弹劾浪潮就会轰轰烈烈的开始!
张凤仪知道其中的凶险,即便有皇帝的支持,最终定价结果,多半是马家被撕成碎片,她沉着脸道:母亲,这件事不能答应,后果我们承受不了!
马祥麟陡然惊醒,道:母亲,千万不能答应,否则朝野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秦良玉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头顶的繁星。
她深负皇恩,信任有加,现在皇帝遇到难处,需要他排忧解难,她难道要退缩吗?
马祥麟,张凤仪知道秦良玉苦恼,没敢多劝,心里琢磨着回去得多找人,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毕自严从西安府离开,转道回京城。
毕自严出京小半年,将大明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外加即将卸任,心里的想法万千,却又格外平静。
他身边有幕僚,给他汇报着京内的情况。
诸位阁老基本都不在京中,只有傅阁老在主事。孙白谷阁老在辽东,似乎在准备什么事情,是皇上钦命去的,一时半会儿不会回京。
汪阁老现在应该到南直隶了,他在大力推动大理寺的深入改革,但基本都是蜻蜓点水,显然是在想以点带面,在等孙传庭上任。
靖王殿下应该在山西,督政院有些虚浮,看似有权,实则用不上力,靖王近年很是恼火,正在不断的施压,想要推动督政院到府一级
孙阁老现在去云南了,他是去找曹文诏的,听说,他与秦良玉谈了两天,但是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孙阁老也无意向内阁,帅府报备
京城中,近来的事情也不少,第一个是夏粮,今年的夏粮减少了六十万石,税银增加了三百万两,傅阁老已经要求户部详细调查根由
第二件事,是关于科举,今年吏部打算大规模扩大录取名额,可能有一千人,并且将同,赐等取消,除一甲外,一律授予进士,不再排名,但具体操作,傅阁老一直让部议,还没有最终决定,似乎在等您回京
第三件事,就是明年会有许多三品以上,包括各地巡抚在内的高官年龄到线,傅阁老正在审议,决定他们的去留,但司礼监透出风声,可能是希望交给孙白谷来处理
第四件事,神龙府即将召开第三次世界贸易博览大会,已经向朝野官员,包括大人,还有皇上在内,据传,这一次参加的人数,大明内外,可能超过万人,交易额会破五百万两白银,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朝野颇不平静
幕僚在说的基本都是内政相关的大小事情,事关大明方方面面,不能小视。
毕自严默默听着,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算是他或者这阶段‘新政’的一个收尾,必须要做的。
还有一些,明显是留给孙白谷的,给他用来立威,服务属于孙白谷的‘新政’。
毕自严不知道是真老了,还是因为一路奔波,他罕见的觉得有些累,脸上疲倦,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你觉得,孙传庭能控制住局面吗?毕自严平静的问道。
幕僚知道,这位即将离任的老大人对即将到来改变充满担忧,对大明的未来很不安。
他躬着身,微笑的宽慰道:孙白谷不是关键,再坏也不会比皇上登基之时差,有皇上在,朝局再乱,大明不会乱。
毕自严默然一阵,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大明就是好比一根木头支撑的空中楼阁,脆弱的很,在柱子没有重新搭建好前,任何的大波动都可能让这空中楼阁坠地,摔的粉碎。
好一阵子,毕自严出声,道传信给各位阁老,出京的尚书侍郎,除了二孙,其他人都回京吧,是该为一些事情收个尾了。
幕僚心里叹口气,道是。
他之所以叹气,是因为这位毕阁老心胸太宽,在这种时候还能平静的决定他自己的去留,若是他能有一点私心,做一些事情,那该有多好。
毕自严在朝多年,门生故吏,提拔上来的人不知道多少,在朝野他威望隆重,他的离去,已经掀起了风浪,这股风浪方兴未艾。
毕自严坐在马车内,缓缓睁开,眼见京城越来越近,心里越发不平静。
‘我真的是老了。’毕自严心里感慨一句。
第1288章 变态的情
在不知名的一个地方,这里绿树成荫,花香遍地,成群的鸟雀飞舞,五间小房子看上去异常朴素。
这里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隐居之地,甚至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在一个古朴的房间里,檀香如雾,到处是道家的物件,安静异常。
靠窗的位置,骆养性一身白衣单衣,宽松,清新,他缓缓睁开眼,收起坐禅的收拾,轻轻吐了口气,睁开眼,面上露出轻松惬意的笑容。
一个温柔恬静,穿着薄衫又显如水动人的女子缓缓推开门,透过檀香,看着已经醒来的骆养性,声音清冷,淡漠道:从岸上来的消息,有关景德镇的。
骆养性看着女子,歪了歪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这个女人,不喜欢他,但他就是喜欢她的不喜欢,冰冰凉凉,毫无感情,但在床上又另有一种风情,这让骆养罢不能,这么多年,他身边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女人,唯有这个女人,他割舍不下,到哪里都带着。
拿进来。骆养性温和的笑着。
女人眉头皱了皱,不情愿的犹豫片刻,走了进来,将信递给骆养性。
骆养性看着女人分明,精致又温柔的五官,微露的洁白柔嫩锁骨,他心里忍不住的急切跳动了一番。
他微笑着打开信,没有避讳这个女人,扫了眼信,顿时眉头皱起,神色有些难堪。
女人自然不能从信纸背后看到内容,转身就要走。
骆养性突然开口道:朱宗汉居然去自首了?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女人眉头皱起,转头冷冷清清的看着骆养性。
骆养性看着他,放下信,失笑的摇头道:朱宗汉现在被景正关在行辕,据说,朱宗汉正在交代他的一切事情。哎,辛辛苦苦多年,就这么还给景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女子眉头皱的更紧,神色不耐,似在强忍。
骆养性就喜欢看她这副表情,有意的逗弄道:你说,老爷我要不要也去自首?
女子深情终于不耐,酥胸挺了下,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出去了。
骆养性笑了声,道:好了,不逗你了。朱宗汉知道我们不少事情,你说,咱们要怎么应对?
女人清丽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耐,直接道你的事我不管,明天我要上岸去看我爹娘。
骆养性笑容越多,道:好好好,我会安排的,你去吧。
女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骆养性看着他的背影,手里拿过一块玉来,放在手里用大拇指慢慢摸索。
朱宗汉的突然自首,是骆养性意料之外的。朱宗汉与骆养性彼此制衡多年,骆养性都不清楚朱宗汉知道他多少事情。而且,因为他躲在这里,这个消息滞后了十多天,这个时候再想去应对,只怕一个大套子已经在等着他了。
麻烦啊
骆养性摇头叹气,确实麻烦了,他现在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让现在的锦衣卫,军情处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可能将他给找出来。
骆养性在那枯坐很久,最终还是无奈的叹气。除了以不变应万变,他别无办法。只是这么一来,他辛苦多年打造的情报网就要付之东流了。
损失,太惨重!
第二天一早,女子就被蒙上眼睛,关在船舱里,飘飘荡荡离开这个岛,而后上岸又被带入马车,走了很久,这才来到一处院子前。
女子看着这个院子,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快步向前面跑去。
她身后两个女人穿着寻常服饰,但脸上一片冷漠,道:你只有一个时辰,不能久待。
女子仿佛没有听到,快步去敲门,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五六岁模样。
你找谁?小家伙愣神的看着女子。
女子也有些讶异,家里什么时候有小孩子了。
小孩子忽然大喜,拉开门大喜道你是姑姑对不对?
女子眨了眨眼,道:你是大哥的儿子?
小孩子连连点头,拉着女子就向里面跑去,大声喊道:爹娘,爷爷奶奶,姑姑回来了
女子还是惊讶不已,转头向后面两个女人看去。
两人面无表情,跟着进来。
她们自然知道,女子的父母因为估计,三年前收留了一个流浪汉做儿子,这个小孩就是流浪汉的儿子。
骆养性对女子监控是极其严密的,这点事情是瞒不过他的。
女子确实三年没回来了,只是信中知道有了个大哥,但却不知道大哥还有这么大的儿子。
见身后两个女人没有意外之色,她神情也平静,跟着小孩进了院子。
院子里已经迎来了四个人,两个五十出头的老者,妇人,还有一对三十出头的年轻夫妇,同样一脸欣喜。
老妇人看着女子,立即拉住,然后不断抹泪,说着各种思念的话。
老者躬着身站在边上,看着一样抹泪的两母女,插不上话,默默一阵,蹲在不远处摆弄着酒坛。
倒是年轻男子道:娘,先别说了,将妹妹接进去吧,咱们有话慢慢说。
年轻妇人跟着说道:是娘娘,妹妹原来,肯定辛苦了,先让她喝口茶,歇一下吧。
老夫人连忙抹泪,拉着女子进了房间。
这一切,都被女子身后两个女人看在眼底,两人眼神都有嗤笑之色,这次没有跟着,而是转身出去,这里检查过了,他们要去与外面负责监视的接头,查看这一家是否有异常。
一家叙说好久的亲情,直到晚饭后才熄灯,各自休息。
两个女人查探一番,守卫在女子房门口。
直到天色将亮,床板忽然无声的翻转,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床上,原本的女人则快速通过密道,进入地下一个密室。
在女人进的密室,白天见到的‘爹娘’正在焦急的等着,一见她来了,立即就低声问道找到了吗?
女子神色冷静,抬着手道:回公公,有些头绪,他们虽然让我坐船绕来绕去,但那风做不了假,不是海风,应该不是在海外。在马车里虽然我一样被蒙着眼,但我听到了很多声音,根据这些声音的顺序,或许能找到我下船的地方
这对‘夫妇’听着神色激动的点头,‘爹’道:好,太好了!我们奉命藏了六年,终于要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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