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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我知道。”慕紫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了。

    “翎姐姐也不安慰我一下。”轩辕骐搬了只圆凳坐在慕紫翎身边,胳膊支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托着下巴,犯愁地望着她。

    “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母后也是为阿骐好。”慕紫翎淡笑着,摸了摸轩辕骐的头,轻声道:“皇子十三岁左右就要安排贴身女侍的,否则会被一些搬弄是非的人传闲话。”

    “什么闲话”轩辕骐见慕紫翎微低着头,唇畔带着点轻浅的笑痕,一时明白过来:“哎呀,翎姐姐好坏,居然打趣我。”

    “我是提醒阿骐一下啊,别再因为定亲的事跟母后赌气了,流言传开是很糟糕的。”慕紫翎说着,黛眉却不由拢了起来,她素来不在意流言,而且、也顾不上在意,因为明枪已经将她击垮,根本无需再用暗箭。

    轩辕骐见慕紫翎双眉含愁,忙转移话锋,佯装生气地抱怨道:“我有没有断(袖)的根苗,翎姐姐还不知道吗我也不是反对定亲,只是没碰上自己喜欢的。”

    “那阿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慕紫翎伸手将轩辕骐下弯的嘴角“提”了起来,引他发笑,他们儿时经常这样玩闹。

    轩辕骐这话除了扯开慕紫翎的心绪,还带着点试探的意味,他的一腔心事除了自己,没人敢告诉,可人心就是这般奇妙,明知是没有结局的执念,却依旧深陷其中,心心念念。

    “我喜欢什么样的,翎姐姐猜不到吗”轩辕骐拨开慕紫翎肩上的发丝,低头去看她后颈上的伤痕,阮轻尘曾说过,从施针的印记可以看出毒性的深浅,然而上面却抹了暗紫色的药汁,完全看不真切。

    “这怎么好猜呢,总之能让阿骐开心欢悦的,就是最合适你的。”慕紫翎轻抚着衣袖的花边,玉色袖口上镶着一道雪缎,可那纤细的柔荑放在上面,却依旧显现不出血色,反而几乎没有分别。

    “阮大夫真的说好些了吗现下花锦带了人过来,我不好去问他。”轩辕骐握上她冰凉的柔荑,目光从她清减的脸庞往下滑,停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放心好了,翎姐姐什么时候骗过阿骐。”慕紫翎见轩辕骐目光所及,不由有些羞涩,用衣袖遮掩。

    “小侄子倒是长大了一些。”

    “嗯……”慕紫翎的眸光却黯了下去,仿佛陷进了灰暗的梦靥:“希望他能继续长大吧。”

    花锦在外殿坐着,虽听话的不敢起身,但耳朵却竭力凝神,听着内寝的谈话。可轩辕骐和慕紫翎的声音都很轻,根本听不分明,她听到最多的就是“翎姐姐”、“阿骐”,姑且不论话中内容如何,两人如此亲厚的称呼已经让她直冒酸意,又想到太后特意嘱咐自己和轩辕骐一起来凤栖宫,难道说

    花锦起初觉得不太可能,但细细地在脑海中分析自己方才看到的画面,轩辕骐那么自然地将手放在慕紫翎的手边,而自己呢不用漆盘时,奉的茶他从来不接,只等着自己将茶盏放在案上才伸手去拿。她一直以为是他太过讲究,又爱干净,但现下看来不过是因人而异,慕紫翎那一头黯淡无光的断发,他看得好好的,眼中甚至含着心疼,却对自己露出警告的神情,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皇后身体抱恙,在宫中静养,却暗暗将一头长发剪断,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可是失仪的大事,倘若让太后知晓,绝对重罚。只是、她如今的处境已经够糟糕的了,就是等着被废的下场,而且自己现下是轩辕骐的人,后宫的争斗用不着参与,更何况轩辕骐方才还警告了自己,自己实在没必要惹他不高兴,当务之急是要让他“收心”,被自己吸引。

    “皇后娘娘、王爷。”花锦叩了叩槅门,怯怯地叫了一声:“天色不早了,太后还等王爷到宁和宫用晚膳呢。”




情妃得已:佳人之祸
    花颜见轩辕骁竟然支开自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秉性孤僻冷淡的异母姐姐,在家中的地位连丫鬟都不如,进宫后居然被帝王捧在掌心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花雨抓住了轩辕骁的什么把柄

    “……是。”花颜心乱如麻,嫉愤之火直往上窜,但好歹还是忍住了,低着头,轻应了一声,素手挽起帷幔,纤纤莲步退了出去。

    花颜见书房外的几个侍从已经退下了,只剩花雨一个人,遂毫不客气地剜了她一眼,花雨却不看她,依旧是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花颜特意碰了她一下,她也没什么反应,只如执行命令般直接走了进去。

    轩辕骁本没什么话可说,无非是怕花雨误会,想解释两句,但花雨进来之后只站在桌边,并不走近床榻,而花颜又在外面听着,他自不好冒然开口。

    “把茶拿过来。”轩辕骁瞥见桌上的竹杯,向花雨点了个头。

    “凉了。”花雨素来没有眼色,依旧靠着桌子,淡淡地说道。

    “无妨,孤润一下喉咙就行了。”轩辕骁看着花雨,她的心思他向来是捉摸不透的,此时她侧对着自己,白玉般的脸颊在橘色的烛光中漾着美丽神秘的气息,从小在花府的偏院独居,她对备受父母宠爱的花颜定然心存芥蒂,母后怎么就找了花颜来做棋子呢

    花雨执着竹杯,走到床榻边,轩辕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床沿坐下,欲说些什么。他想着花颜既在外边,花雨定不会发出多大的动静,谁知花雨竟将手中的竹杯一倒,茶水泼到锦被和轩辕骁的衣裳上。

    “奴婢笨拙,还望皇上恕罪。”花雨说着,已经甩开轩辕骁的手,也不理他错愕的神情,转身离去:“嫣宝林,快进来伺候皇上。”

    轩辕骁心一沉,他记得花雨从来不自称“奴婢”的。

    花颜闻声走了进来,见轩辕骁狼狈的模样,不由轻呼一声,连忙走到榻边收拾锦被,又从紫檀衣架上拿了绸衣,体贴地为轩辕骁换上。

    鉴于方才和花雨的过招,花颜不敢再冒然开口,只柔声问轩辕骁,要不要拿个手炉来暖一暖。轩辕骁摆摆手,神情明显有些不悦,却没有责备花雨的意思,花颜真是越看越纳闷,她从没想到,这个古怪的姐姐居然有这等本事,究竟是怎么让皇上包容至此的

    轩辕骁虽然藏着心事,但方才喝了药,一股困意来袭,便躺回床榻睡了。花颜确认轩辕骁睡着之后,悄悄朝书房走去,见花雨跟没事人一样,坐在角落的案几前,一手拿着画笔,在丝绢上描着花样。

    “我从不知道,姐姐竟这样厉害,是你那个狐(狸)母亲教的么。”花颜凑上前去,在花雨的耳畔低语,轻盈的笑声带着无尽讽刺。

    花雨手中的画笔顿时断作两截,另一只手则将平铺的丝绢揪成了一团,脸庞更是如坠入噩梦深渊般痛苦,花颜笑了起来,笑靥如花。

    “我说呢,哪可能进宫后就变了一个人,看姐姐还是这般没有长进,我就放心了。”花颜说完,已翩然旋身,娉娉婷婷地回了暖阁。

    一缕清浅却迷醉的幽香漾入鼻端,轩辕骁睁开沉重的双眼,看见花颜坐在榻边,额角靠着床栏,已经睡着了。花颜本就雪肤花貌,宛若海棠着露,如今秀眸微闭、睡颜沉静,更似锦画般楚楚动人。

    轩辕骁的抵御能力自视不错,但现下不知为何,却觉心口燃起了温热的火苗,且一点点地往上窜,虽说花颜已是他的嫔姬,侍(寝)是早晚的事,但一想到花雨还在书房,他怎样也不愿意隔门上演郎情妾意,便侧了个身,面墙而握,想躲开这幅美女画卷。

    “皇上,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谁知花颜听到动静,醒了过来,一只小手伸过来探看轩辕骁的额头:“皇上额头有些发热呢,会不舒服吗”

    花颜声音柔(媚)娇(软),一面关切地询问,一面将纤纤玉手顺着轩辕骁的额头,滑过脸庞,抚过脖颈,缓缓落在肩上。

    轩辕骁本就(胸)口燃火,哪里还经得住花颜这般“天真无邪”的试探,顷刻觉得(燥)热无比,实在忍耐不住,转头使了个眼色,示意花颜上/榻。

    “臣妾、”花颜正欲谢恩,却被轩辕骁捂住了嘴。

    “别出声。”轩辕骁低沉着嗓子,在花颜耳畔警告,花颜原本一团高兴,想着凭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定能像在府中那样,再次将花雨踩在脚下。谁知皇上让自己上了龙(榻),却还顾忌着外边的花雨,这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不禁噎得眼圈都红了,一双秀眸蒙着氤氲的雾气,倒是引得轩辕骁一阵心疼。

    “嗯……”花颜感觉到轩辕骁神色渐渐缓和,眼中甚至露出温柔怜惜之意,心下一喜,连忙乘胜追击,轻轻的啜泣起来。

    轩辕骁安慰地摸了摸花颜的脸颊,只听“砰——”的一声,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了。

    “花御女,怎样这么晚出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吗”周海问道。

    “花御女”周海连喊了几声,花雨都没有应声,最后周海着了急,跑过去将她拉住了:“这大冬夜的,你去何处”

    “皇上没事,我去梅树枝上收些雪水,明日泡茶用。”花雨淡淡地说了一句,脚步声渐渐远去。

    “皇上可是不放心姐姐,臣妾去寻她吧。”花颜坐起身,欲披衣裳。

    “姐姐你平日也是这般叫她的。”轩辕骁显得有些心累。

    “姐姐性子冷,喜欢一个人住在偏院,素日见面的机会很少,但她总是我的姐姐



情妃得已:红颜劫难
    “阮大夫,你……你是被梦魇住了吗”慕紫翎看着阮轻尘诡暗的目光,只觉坠入冰窖般寒冷可怖,不过她虽然心生恐惧,但神智却不迷乱,快速在心底思量躲避之策,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床栏上挂着的银铃。

    “皇后娘娘比在下预想的要沉着坚忍啊,还以为你会哭泣或哀求呢。”怎料阮轻尘心思缜密,直接用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惜,我既有这个胆量,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炭炉里放的醉(迷)香,足够那群奴婢睡上一整天,雷打不动,火烧不觉。”

    “别这样……”慕紫翎嚅嗫着,她在冰冷的玉石屏风上靠了许久,不由打了个寒颤。

    阮轻尘见她站不住,便收了撑在屏风上的手,远山眉一扬,神色玩味:“娘娘不舒服吗,在下抱你回榻上歇息一会,如何”

    “不用、我觉得冷,劳烦帮我拿一下手炉吧。”慕紫翎缓缓走到桌边坐下,苍白美丽的脸颊蒙了一层紫烟般的阴影,似有认命之意。

    “甘愿效劳。”阮轻尘唇角勾起笑意,转身拿了案几上的玉瓷手炉,见不是很暖,还贴心地用银夹添了几块银丝炭:“娘娘久居冷宫,定会寂寞伤感吧。既来人世一场,为何让自己孤冷无依,及时行乐才是正经。”

    慕紫翎低着头,默默接过手炉:“一个冷宫怨妇,怎会、引起你的兴致”

    “看来娘娘素日不喜欢照镜子啊,这般倾城之色,虚度年华实在可惜。”阮轻尘说着,便凑上前细看慕紫翎的脸,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温婉柔弱的慕紫翎竟有这等勇气,她悄悄打开手炉的盖子,将炉内的炭火和碳灰朝阮轻尘倒去。

    “啊!”阮轻尘痛叫一声,被温热的碳灰迷了眼睛,双手乱挥着擦拭,慕紫翎急忙起身逃走,下人全都被(迷)晕,她呼救无门,而且身体虚落的她也跑不了多远,只能先找地方躲藏。

    她跑出长廊时已经出了一头的虚汗,只得缩在墙角缓了几口气,却听到阮轻尘的脚步声寻了过来,一种频临绝望的感觉堵在心口。

    突然,一声闷响,一个身影自不远处的宫墙上跳了下来。

    “阿骐”慕紫翎松了口气,总算得救了,想到那天轩辕骐在自己耳畔低声说了“除夕”两字,许是怕她一个人过年孤单,悄悄从年宴上溜出来看她吧。

    “翎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轩辕骐看见慕紫翎的身影,赶忙跑了过来:“不是要卧床静养么,你跑出来做什么,看这一头的汗、”

    轩辕骐的语气责备而心疼,想着慕紫翎定是心里难受,才出来透气的,遂连忙住了口,从衣袖拿出绢帕,为她拭去额上的虚汗,又执起她两只柔荑轻轻呵气:“先在阑干上坐一会儿吧,我帮你暖手。”

    慕紫翎心慌意乱,看见阮轻尘的身影由远而近,那悠闲的脚步,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不由一阵诧异。

    “阿骐……”

    “嗯”轩辕骐顺着慕紫翎的目光转头,看见了阮轻尘,客气地道:“阮大夫,我还想着除夕夜你会回家呢。”

    “我是闲人一个,无牵无挂,回不回医馆都一样,皇后娘娘身体尚未转好,还不如在宫里守着,尽一份心。”阮轻尘淡笑着答道,一副名医隐士的风范,若不是他的脸庞因为被炭火灼伤,微有些泛红,慕紫翎都要怀疑方才是自己做了噩梦。

    “谢谢阮大夫了。”轩辕骐从衣袖拿出一块琥珀色的玉佩,双手奉着呈到阮轻尘面前:“阮大夫之前说喜欢古玉,我就寻了一块,略表心意,多谢你这段时日帮翎姐姐诊病。”

    阮轻尘接过玉佩,点头轻笑,眼角却觑着慕紫翎:“为皇后娘娘诊病是应该的,但小王爷如此有心,我就收下了。长廊上风大,娘娘还是回寝殿吧。”

    阮轻尘说完,便作了一揖,潇洒地转身离去。慕紫翎一颗心简直如坠迷雾,一双手无论轩辕骐怎么呵气,依然寒凉如冰。

    “翎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总要保重身子。”轩辕骐不知慕紫翎方才遇劫,以为她心绪黯然、兀自伤感,便坐到她身边,温柔地劝说:“应该多笑笑才好,不然以后小侄子爱哭哦。”

    “阿骐总说小侄子,可翎姐姐想要个女儿呢。”虽然阮轻尘已经走远,但慕紫翎感觉如芒在背,便转了话锋。

    “原来翎姐姐喜欢女儿啊,其实我也更喜欢女孩儿。”轩辕骐笑道:“之前那么说,是想着有了嫡长子,那群讨厌的嫔妃就不敢为难你了。这样好了,先添个小侄子,再添个小侄女,以后哥哥可以护着妹妹。”

    “阿骐想的真远。”慕紫翎的唇畔已经漾不起涟漪,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做梦的。

    “这也不是多难的事,什么三千佳丽,全加起来也不及你的一半,皇兄现下被迷(惑),以后就会明白过来了、”轩辕骐方才见慕紫翎难过,便一味地想着劝解,把她都笑,可是话越往下说,他自己就越是难受,渐渐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想起刚知道慕紫翎有喜的时候,自己藏在宁和宫外的梅树后边,看见轩辕骁横抱着慕紫翎,到窗边看雪。那么亲(密)的模样,似才子佳人的绝美画卷,心狠狠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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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妃得已:心字成缺
    “走吧。”慕紫翎声音低迷,似冰雪融进土里。

    “前车之鉴,只好委屈皇后娘娘了。”阮轻尘说完,解下腰带,捆住慕紫翎的双手:“请带路。”

    天色已经全黑了,慕紫翎听见自己虚弱的脚步声,宛若残雪绝望的呻吟。心里的恐惧和惶惑已经散去,只剩下羞辱和悲苦,可她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认命地坐到榻上。

    “可不可以拜托你……杀了我之后,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别让我的族人蒙羞。”慕紫翎的头垂得很低,仿佛落尽尘埃里。

    “那要看娘娘等会儿的表现了。”阮轻尘伸手抬起她的下颔,轻佻地笑着,另一只手已经扯开她的(衣)襟。

    慕紫翎往后缩瑟着,紧咬着菱唇,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听到一声闷哼,阮轻尘骂了一句:“该死!”

    “阿骐”慕紫翎急忙睁开眼睛,惊见阮轻尘因为疼痛扭曲的脸,看样子是被赶来的轩辕骐扎了一刀。可他虽然受伤,武功依旧了得,已经反扣住轩辕骐的双手,将他按在地上,顺手拿起之前摔碎的手炉瓷片,准备朝轩辕骐的脖颈刺去。

    “不要!”情急之下,慕紫翎什么器物都来不及拿,只得冲上前,徒手去推阮轻尘的手。

    阮轻尘知她体弱,根本不以为意,但慕紫翎却是拼尽了全力,自己摔倒的同时,也将阮轻尘的手推向了一边。轩辕骐趁机站起身,拿了桌上的铜烛台,用力敲打阮轻尘的背脊。阮轻尘被打得眼睛冒火,直接下了狠手,猛然转身,右手紧紧扼住轩辕骐的脖颈。幸好倒在地上的慕紫翎抓到了一块瓷片,扎向阮轻尘,阮轻尘本能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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