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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由于众嫔妃都在座,太后也不好跟庄女官说什么,连眼神交流都怕被人识破,故只问了几句,嘱咐她再休养几日,不用急着掌事。

    “庄女官走路还有些不稳,头晕的厉害吗”颖贵妃淡淡开口,庄女官是太后的心腹,素日里众嫔妃都很是敬重,怕得罪她,会招到太后的不悦,唯有颖贵妃和妍妃不用太恭维,因此颖贵妃不咸不淡的语气,还是很寻常的。不过在庄女官眼中,却有着另一种意味。

    “谢贵妃娘娘关心,老奴的头晕已经略好些了,只是那天摔倒的时候扭伤了脚踝,所以走路尚不太稳。”庄女官这番作答让颖贵妃颇为满意,知道她至少不会多管闲事,便继续不冷不热地说了两句关照的话。庄女官也以实际行动回了自己的屋子,并未去探看轩辕骐,她清楚地察觉,潜在暗处的黑影目光放心了几分。

    “凤栖宫那,没再出什么事吧”庄女官问道。

    “庄姨,凤栖宫能出的事全都出了,哪还经得起再添啊。”宫娥无奈地摇头:“皇后的贴身侍女不是自尽了么,皇上这几天便安排那个花雨守着,也不知是照料,还是监(视)。反正侍卫是没探听到什么消息。”

    “你去告诉暗卫,也别总去打探消息了,担心被盯上。”庄女官低声吩咐道。

    “是哦,暗卫确实说现下的凤栖宫气氛古怪,也不知潜藏了几路人,看来皇后是在劫难逃了。”宫娥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交代,别把咱们的人给折进去,”

    这日,天终于久违的晴了,微红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斜斜洒落进来,将寝殿镀上一层橘色的暖光。

    “今天好些了吗”轩辕骁一边问着,一边步入寝殿,见慕紫翎半躺在床榻上,身前支着一张小榻几,正编着什么物什,气色比他想的还要更好一点,心头的阴霾总算消散了些许。

    “嗯,皇上下朝了。”慕紫翎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浅笑。

    “在做什么,不会累着吧。”轩辕骁在榻边坐下,握着慕紫翎的柔荑,低头看榻几上的物什,一个紫檀小盒,里面分成好几格,放着不同颜色的小珠子,另一个银托盘里,则放着一个编串了一半的小老虎:“给孩子做的”

    “嗯,装饰襁褓用。”慕紫翎声音轻浅,微微低头,看着已经有些圆隆的小腹,眉宇仿佛纠结出一抹阴云,秀婉的脸颊似蒙了霏霏烟雨,只竭力忍着,没有融成泪珠。

    “翎儿……”轩辕骁一时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紧紧握住她的手。

    “皇上,兰容华腹中的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慕紫翎看着轩辕骁的眼睛,怅然问道:“女医搪塞着不肯说,皇上总不会骗我。”

    轩辕骁目光一滞,兰容华比慕紫翎早两个月有喜,而她两个多月前,已经执着自己的手,感受胎动了:“皇上,你快看,皇儿在跟你说话呢。”

    “这、我也不清楚,这段时日很少去梦兰阁,下次过去,我问问。”轩辕骁佯装不经意地说道,一手抚上慕紫翎的小腹:“别担心,孩子也跟你一起静养呢,若不是要上朝,我恨不得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或许孩子随我,觉多。”

    “……皇上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慕紫翎握着那只编串了一半的小老虎,冰凉的琉璃珠仿佛阶沿正在消融的冰雪,冷涩刺心。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有什么事,只管说。”轩辕骁轻抚她的手背,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不论他(她)是个怎样的孩子,皇上都保护他(她),好不好”慕紫翎的眼眸似被梦魇住了一遍,也开始倒影出幽寒的深渊,轩辕骁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摇晃。

    “你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吗”轩辕骁勉强压下心底的愤怒,耐心地问道。

    慕紫翎低头不语,这时花雨从膳房煎好了药,端了进来。轩辕骁下意识地想松开慕紫翎,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双手依然将她拥在怀中,倒是慕紫翎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可以松开了。

    “娘娘,阮大夫留下了七张药方,每张药方用七七四十九天,这剂药是新换的,我尝了觉得苦,您可以喝




情妃得已:花之怨
    “看皇后那揪心的样子,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回到龙吟殿,轩辕骁皱眉问花雨。

    “有侍卫半夜里小声议论,我特意到塌边探看,以为皇后睡着了呢,原来她是装睡。”花雨叹了口气,黛眉皱得比轩辕骁还深。

    “说了什么”

    “那时候侍卫长正好有事走开了一小会儿,便有两个侍卫小声嘀咕,说新年后宫廷屡屡遭祸,皇后又是这番情形,是不是真像传言中那样……怀了灾星、”

    “该死!”轩辕骁一拳锤在长案上,气得脸色铁青,更可气的是,他除了说该死,竟不能有一点实际的作为。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花雨悠悠说了一句,便在角落的小案几前坐下,继续绣她的观音送子图了。

    由于颖贵妃和妍妃皆因中毒而身体不适,因此轩辕骁除了到宁和宫探看太后和轩辕骐之外,去的最多的就是她们两人的宫院了。

    两人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玉体抱恙,不适合侍(寝),这就便宜了在绮妍宫居住的花颜、画美人和颖香宫居住的依美人。三人很快便成为了轩辕骁的新宠,也许是为了一扫新年时的阴霾,给后宫添些喜气,轩辕骁竟破格将三位新宠一齐晋为容华,并在御花园设赏春宴,除了众嫔妃之外,还邀请了一些郡主、县主、王公朝臣的夫人进宫玩乐。

    赏春宴这日,最得意的非花颜莫属,继上次获封宝林之后,她再次连晋两级,现下已把花雨远远地甩在身后了,看妍妃今后还怎么对自己颐指气使,说自己没用。花颜消息灵通,又有花御史时常派人暗中传信,早已得知兰美人怀的是公主,而皇后,虽怀着皇子,却已经是药罐子一个,能活多久都不好说,而颖贵妃和妍妃,又因中毒损了身体,只要自己怀上龙种,晋妃位还不是迟早的事。

    相比花颜,花锦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之前被太后指派给轩辕骐做贴身女侍,她本是一团高兴,做着亲王妃的梦,觉得自己前程似锦,谁知祸从天降,轩辕骐竟会莫名跌伤,先是昏迷了十来天,把众人吓得够呛,后来虽然慢慢转醒,眼神却迷惘空洞,谁也不认识,算是把她之前的构想,凉了大半截。

    “三小姐,今天夫人有来哦,二小姐找您过去呢。”花颜带进宫的丫环朵儿走进了轩辕骐的寝房,这里除了花锦,只有轩辕骐的心腹小丁子和小石子候着。

    小丁子和小石子对望一眼,看来这位新晋的嫣容华气势还真是了不得,侍女都能随意进亲王的寝房了,而且连礼也不带行的,真以为他们的小王爷成废人了。不过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只冷眼看着。

    “御史夫人难得进宫,锦姑娘就过去见见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就行了。”小丁子对花锦说道,他语气客气,其实心里巴不得花锦早点走人,这女子年纪虽轻,但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跟她一起处事,他嫌麻烦。小丁子跟随轩辕骐多年,个性也受到他的影响,喜恶分明,最不喜九曲回肠,曲意逢迎。如今小王爷出事,花家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翻了一半,不知会如何设法挽救

    “那就谢谢丁哥哥了。”花锦乖巧地说道,转身随朵儿一起走了,母亲素来是她们姐妹的智囊团,这次让自己过去,除了母女见面,定有一番教诲和献策。

    花锦走了一会儿后,竟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门开着呢,何事”小丁子问道。

    “是小丁子吗”轻浅的声音宛若幽柔的和风,小丁子听了却险些摔倒,忙忙走到外间,见一个宫女微低着头,立在门边。

    “皇、皇后娘娘……”小丁子嚅嗫着,简直不敢相信。

    “里面没外人吧”

    “没有、您赶紧进来,娘娘您放心,小王爷已经渐渐好转了,定会康复无恙的。”小丁子可算回过神来,请慕紫翎进屋,说着安慰的话,而后便叫小石子跟自己一同出去,在门外守着。

    慕紫翎走到榻边坐下,见轩辕骐闭目躺在榻上,脸颊消瘦了许多,脸色也十分苍白,眉宇还微微皱着,不由用指尖轻划那褶皱,想将愁绪抚平。

    轩辕骐倏然睁开眼睛,目光从疑惑变得惊愕,霍地起身:“翎姐姐!你怎么来了你……走过来的吗,不是要你好生歇息么,你怎么、他们不是该瞒着你的吗!”

    “阿骐,你”慕紫翎讶然看着轩辕骐,据宫中盛传的消息,小王爷从假山上摔伤后,头部受了重创,神思涣散如幼童,不知所云。

    轩辕骐见慕紫翎面有倦色,忙扶她在床榻上靠着,又在她身后垫了芙蓉圆枕,关切地埋怨道:“这么远的路,就这样走过来吗,累到了怎么办。”

    慕紫翎是做宫娥的打扮,穿着素白绸衣和青莲色横襕裙,方才坐着的时候还不明显,现下半靠着,圆隆的小腹便藏不住了,轩辕骐看着眼里,脸上掠过一丝落寞,旋即便消散了,下床给慕紫翎倒水。

    “你这么久没过来,我觉得不放心,就暗暗问宫娥,才知道你摔伤了。正好今天大办赏春宴,大家都凑热闹去了,我就悄悄过来看看。”慕紫翎轻声说道:“可是阿骐,你怎么能、装病呢”



情妃得已:染心扉
    花锦越想越气,虽然明知轩辕骐和慕紫翎,一个王爷一个皇后,不论如何,都不会有结局的,但看着他们亲厚的样子,她就是止不住的嫉妒与愤恨。尤其是轩辕骐,那温柔担忧的眼神,何时给过自己一分

    居然说施针扎醒了,亏他说的出口,这又是什么计谋总不会慕紫翎一来,他就回魂了原先还以为他们之间,是轩辕骐更依恋,毕竟每次都是他赶着去凤栖宫探望,现下看来,慕紫翎也十分有手段,居然装扮成宫女前来私会,单纯的轩辕骐哪受得了这番“诱惑”……花锦如是想着,已经把错全都推到了慕紫翎身上,把她想成一个不甘失宠的“红颜祸水”,愈加咬牙切齿、嫉恨难平。

    郑国公夫人坐了一会儿后,便准备回御花园,毕竟众妃嫔、王公夫人都在宴席上,自己不好耽搁太久,更重要的是,急着把轩辕骐好转的消息告诉太后和皇上,她们才过去探看,轩辕骐居然就醒了,众人兴许还会夸赞乐亭和小王爷有缘分。

    “恒亲王才好转,还是该多加休养,我们先回席吧,别叨扰了。”郑国公夫人站起身,乐亭县君和乐清县君便乖巧地行礼:“骐哥哥要早些康复哦,我们过几日再来看你。”

    她们母女三人算是乘兴而回了,可花夫人和花锦却是闷着一肚子的气,当初花夫人得知太后把花锦安排给轩辕骐时,心里也是暗喜的,大女儿做皇妃,小女儿做王妃,一个承帝王恩宠涨家族的气势,一个为朝中权贵助夫君官运亨通,不枉夫妻俩“含辛茹苦”培养出一双姊妹花。虽然之前也听说太后欲把郑国公府上的县君许配给轩辕骐,但轩辕骐一直推诿,而且那两个县君她都见过,相貌和聪慧都不及自己的女儿,而且花锦早早被安排到轩辕骐身边,势必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谁知前阵子担心轩辕骐的病情,在民间四处寻医问药,今天特意给花锦带了过来,却发现郑国公夫人在轩辕骐和自己女儿的亲事上并未死心,竟在宴席上直接禀名太后,带着两个女儿探看轩辕骐,这不是对众人“明志”吗。花御史的官位虽不算低,但和国公的地位比起来就差的远了,而且花家并非名门望族,自己在一帮公侯夫人中屡遭奚落,因此他们夫妻二人才齐心协力,将心血灌注在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身上,企图提升家族的命运。

    现下眼看着花锦多出两个劲敌,她心里怎能不急对了,还有方才那个宫女,花夫人原是侧室扶正,极善察言观色、揣测男子的心思,轩辕骐对那个宫女的情形,她虽隔着帷幔,只看了个影子,但也能感受到期间的体贴入微,这三个人在前边一挡,花锦怎么办,到王府去做个庶妃吗!

    花夫人早看出女儿神情不对,方才人多还可以遮掩,现下轩辕骐落在花锦身上的目光明显不对,简直有从不悦上升到厌恶的趋势,赶忙陪笑道:“恒亲王,锦儿年纪轻,第一次长时间离家,今日母女相见,她心中少不得难过,您别往心里去。”

    “锦儿,恒亲王对施针有效,真是太好了,母亲这段时日也在民间四处搜寻良方,今日带了过来,送到你屋中去,你好好看看,以后能更好的伏侍王爷。”花夫人虽已年过三十,但依旧装扮的靓丽出众,声音也婉妙动听,此时更是嫣然而笑,温柔关切地看着轩辕骐,随后执了花锦的手:“王爷能让我们母女、”

    “嗯,花夫人不用拘礼,就去花锦屋里详谈吧。”轩辕骐巴不得她们赶紧走。

    “谢过王爷。”花夫人道着谢,将花锦给拽走了,生怕轩辕骐看出她的心绪。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即便心里再气恼难受,当着男子的面,总要温柔可人才行,或做出委屈失落的模样,让他心疼,你这样沉着脸,气怨难平的神色,只会让他愈加不悦。”回到房间,花夫人小声训斥道。

    “娘,你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就这般数落我!”花锦心里本就嫉恨不已,又被母亲斥责,更是委屈怨愤,直接把心事给说了出来:“你真以为内寝里那个是宫女呢!可恶的女人,在皇上那不受宠,居然跑来(诱)惑小王爷、”

    花夫人连忙捂住花锦的嘴,莫非那个宫女是哪位嫔姬或女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摊开手,示意花锦把名字写在自己的手掌上。花锦恨恨地划了“皇后”两个字,这下可是把花夫人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消化了一会后才缓过来。

    “这事你可千万不能漏出风去,非但不能,还得想法子帮着遮掩才行。”花夫人正言厉色,贴在花锦的耳边,传递策略。

    “可我就是气不过嘛,娘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病了之后气色别提有多差,苍着一张脸,头发也暗淡无采,憔悴了好几岁,就这样还把他心疼的不行,却连正眼都不看我……”

    “这不就结了,她都病深了,处境也危险,还能活多久,你何必置那份闲气。事情一闹出来,慕紫翎即刻被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姐姐才获新宠,又没有子嗣傍身,地位还不稳固,朝臣定会请立颖贵妃为皇后,介时她能有好日子过你呢,即使太后对儿子心存恻隐,能保证皇上不动怒即便从轻发落,也会把恒亲王赶到封地去,再不得归朝,你就跟过去当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庶妃吧。”花夫人一直以为自己把女儿培养得十分成功,没想到花锦这般不争气,若是担心事情败露,损了轩辕骐的前程还说的过去,谁知她气得却是争宠吃醋这等小事。

    “你莫不是、对恒亲王动心了”花夫人看着眼睛有些泛红的花锦,语气软了下来。

    花锦低头不语,双颊却微微漫上一抹红晕,花夫人看了自是了然于心:“傻孩子,这事哪有你想的那般棘手,几出反间计就能解决的问题,要什么紧。”

    “娘你有办法”花锦急忙抬头,期待地看着花夫人。

    “你这孩子,娘之前教了你那么多,你在宫中这些时日,难道都没派上用场吗!”

    “有用上啊,就是这件事犯愁嘛,您之前说的虽多,可谁知道会碰上这种情形啊!”花锦撅起嘴。

    “你就这般不懂变通么,管她是什么身份,要挑拨男女之间的情意,方法都是类似的,好好学着点。”花夫人附耳嘱咐了一番:“他们两人现下又不能时常见面,正缺个传信人呢,你何不博得这份信任介时再挑拨离间,或说些流言蜚语,让两人疏远就行了……”

    花夫人的一番“教诲”让花锦茅塞顿开,脸上的怨气褪去,桃花眼亮了起来:“娘真厉害,锦儿以后再不会意气用事了,因为只消向您请教,就不会



情妃得已:惹情恨
    花锦微微一愕,心底的阴影旋即消散,美丽的脸颊漫上桃花般的喜色,以女侍的身份跟王爷同乘车辇,着实算殊荣一件,还是母亲厉害,这才刚用了一小招,就这般管用。

    “是。”花锦乖巧地应声,步上了车辇。

    轩辕骐并没坐在主座上,而是靠着左侧的窗,从窗帷的缝隙间,看着外面的景色。

    “王爷、”花锦怯怯地喊了一声,轩辕骐抬了抬下颔,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花锦为表示谦恭,只在右侧靠边而坐,轻垂着头,一脸温柔娇羞的模样。谁知她坐了许久,轩辕骐竟一句话都没有,那为何唤自己上来总不可能把这当成一种赏赐吧,还是说,他故意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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