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为何那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寻桥奈
姜泽也大步走过去,在黑衣的尸体旁蹲下除了咽喉处的血洞与满身渐渐消融的冰霜,姜泽对着蓝钰似笑非笑道,“你这白粉委实厉害,方才我从顶上探头看时就觉得寒冷异常,”他凤眸微眯,饶有兴味,“这是什么毒,怎么我从未听说过”身边的侍卫身手如此之好,武器也是闻所未闻,再加上这霸道神秘的毒,蓝钰,真的只是一名富商这么简单
“此毒名为霜噬,触之即死,乃蓝家的秘制毒药,用以防身。”蓝钰神情不变,“商场如战场,虽说蓝家素来不与人结怨,但总有些奸佞小人在背后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不得不防。这一点,姜家身处京都,姜泽恐怕比我更为清楚。”
的确,商场即战场,姜泽深谙此理。姜家行商素来光明磊落,童叟无欺,便是同行,也有许多交口称赞的,愿意与姜家合作。可也有急红了眼的,到处找姜家的茬,暗中中伤陷害,一心想着要把姜家搞垮。虽说姜家与人为善,但也不会任人欺负,防备眼线侍卫什么的,并不比旁人少。
只是,蓝钰如此,未免太厉害了点。
就像姜泽第一眼见到蓝钰的时候,就觉得此人清雅矜贵,深不可测。
“那为什么你没事”方才姜泽看得分明,蓝钰整个人都置身于白雾之中,却毫发无伤。
“主子自小药浴,里面有霜噬解药的成分,所以此毒对主子无效。”夙青解释道。
姜泽点点头,继续盯着黑衣的衣服,若有所思。黑衣身上的料子十分粗糙,像是寻常麻布。他回忆了一下,脑海中渐渐清晰,脱口道,“这是……罗杀门。”
蓝钰沉思不语,静静看了半晌,目光停在黑衣的腰间,看向姜泽,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默契。蓝钰轻启薄唇,“夙青,你看他的腰带,可有什么名堂”
夙青细细一看,黑衣腰带上有饕餮纹的纹路,因为这腰带原本就是黑色,而纹路也是黑色,不细看估计是看不出来的,他心下了然,“主子,这的确是罗杀门的人。”
为了证实所言非虚,夙青接着在四周走了一圈,俯身挨个搜查其他黑衣的尸体,回道,“这些黑衣颈后都有菱形刺青,是罗杀门无疑。罗杀门众人皆以饕餮纹为饰,杀手位阶从低到高分下杀、中杀、上杀三种,饕餮纹分别在足靴、腰带、领口。这些黑衣人的饕餮纹在腰带,是罗杀门中的中杀。”
“罗杀门是江湖上一个老牌的暗杀组织,虽说成立时间久远,但是门主当年只是一座山头上的山匪,武功放眼武林之中只能算是中上等水平,门众虽多,武功也是平平,所以规模始终不大。平日里就做些暗杀、打家劫舍的买卖,与官府也有一些勾结。”姜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夙青微有些诧异,姜泽看上去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满身纨绔气息的的富家少爷,对这些武林之事倒是挺清楚。他补充道,“不过罗杀门始终没有形成气候,实力还不如同期成立的简心教。”
姜泽好奇道,“简心教是……”他也算是搜罗了不少武林之事,知道的八卦秘闻只多不少,为何从未听说过简心教
夙青一板一眼,“姜少爷毕竟是商贾之子,对江湖之事涉世不深,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闻言,姜泽翻了一个小幅度的白眼。“蓝钰,你家侍卫好不通人情。”
蓝钰淡淡扫了他一眼,自是明白姜泽话里的意思,“简心教如同名字一样,深居简出,初入武林的人多半并不知晓。然而简心教实力强悍,一向为正邪两道所惧。十几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武林中尽是对简心教的诟病,口诛笔伐。后来,简心教教主血洗武林,并放话说,不许再传任何的八卦绯闻,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噤声。碍于简心教的凶名,这几年来,确实是没有人敢再提此教了。”
姜泽默默听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盘旋在心头,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他看着脚下的尸体,“你可知买凶杀人者是谁”
“有些眉目了,”蓝钰放眼远眺,城外尽头是青山,群山连绵,正是秀丽风景。“你不是也大概知道了”
“算是吧,”姜泽不可置否,他摩挲着下巴,瞳孔中有晦暗不明的光。京都商界的水浑得很,尤
第十七章 回府
水离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出神的望着窗外。小小一方窗子外面,是繁华烟火,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卖艺的汉子赤着上身,砰的突出一团火来;年轻的公子为心爱的姑娘买上一对精致的钗钏;对面小摊上刚出炉的包子还是热气腾腾。
多好啊……
可惜,他已经被钉死在这污沼之地,再不得脱身了。
水离呆呆想着,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上面还是火辣辣一片红肿,刺痛自己的神经,灼热的痛感一阵阵袭来,时刻提醒他方才发生之事。
一个时辰前,李老爷在房里与他寻欢作乐,哪知正房夫人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耳刮子,红艳艳的嘴里吐出的谩骂堵得水离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也不敢申辩什么。这李老爷当年高攀了夫人,靠着岳丈家才才慢慢发达起来,有了闲钱出来找乐子。李老爷素来是个惧内的,见此也是唯唯诺诺,见水离被打,亦是不敢多言,最后被夫人揪着耳朵低声下气的走了。
想到这里,水离慢慢扯出一丝笑,眸中充满苦涩,却是比哭还难看。他突然想到了那个人,雪肤鸦发,白衣似雪,通透聪慧,宛如空谷里的一株幽兰,像是渡世救人的谪仙。
楼下慢慢驶过一辆马车,一只素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清隽面孔,有几分病容,却显得公子如初融的冬雪,说不出的清贵。
水离瞪圆了杏眸,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凝视,深怕错过每一眼。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红肿的脸颊,转过身去,背对着窗外。
他现在这么丑,可别被蓝公子看到了……
虽说明知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但仍不想让这个样子有一丝一毫机会被看到。
“呦,水离,你这是在做什么,”绛珠人未至声先到,推开房门,风情万种的走过来。一袭赤色束腰薄衣,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胸膛,妖而不媚,魅而不俗。
他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手托一个木盘,放在水离身旁的几案上,水蛇腰一扭,和水离并排倚在一起,很自然地搂住水离的肩膀。
端起木盘上的小碗,绛珠一边惋惜的叹气,一边轻柔的挑起小碗中的青色膏药给水离的脸上上药,“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生生被李家那个母老虎打成这个样子,看把好端端一个美人糟蹋成什么样了。”
膏药被匀开,很快丝丝渗入毛孔,红肿的脸颊处传来一阵清凉,还有令人舒爽的香气。水离的声音很轻,“谢谢你,绛珠。”
“跟我客气什么,”绛珠的睫毛生的又浓又密,像两把浓密的羽扇。他眨眨狭长的眼睛,见药已上的差不多了,便放下药碗,手不老实的在水离腰间徘徊,一路蜿蜒而上,伸进水离的衣襟,时重时轻的抚弄着。
水离轻轻呻吟出声,微微仰着头,任他为所欲为。
他与绛珠都是熟识已久,明知此生无望和正常男人一样娶妻生子,便想着相互取暖,绛珠时常有些不安分,但也从未走到最后一步,水离就也由着他去了。
再者,绛珠是清风阁的头牌,水离也有一点攀附的意思。绛珠为人左右逢源,善于察言观色不说,又攻于心计,什么花样都使得,鸨公和客人都被他哄得好好的,是以绛珠在清风馆也算是半个主子,鸨公还等着将他派上大用场,所以凡事绛珠只要不是做的不是太出格,鸨公都默许。
与水离这类迫于无奈进入清风馆的人不同,绛珠从来没有想过反抗或者伤春悲秋,相反,他很享受清风馆的生活,经常找馆里的人做些他喜欢的事,在这里如鱼得水。
绛珠感受着手下妙不可言的滋味,勾起红唇,见水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略略加重了手劲,水离一声惊呼,喃喃道,“你这是做什么”
“可人儿,你不专心呢,”绛珠细细的桃花眼里光芒流转,眼角微微上挑,勾魂夺魄,“方才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位蓝公子,”水离踌躇了一会儿,直起身子转向绛珠,“你觉得他怎么样”
绛珠眼里的妖娆稍稍褪去,他好像突然减了兴致,把手伸出来草草理了理水离的衣襟,“君子如玉,那次是有人相邀,怕是蓝公子以后都不会再踏入清风阁了。这样的人,我们肖想不得。”
第十八章 调教
密室里有些逼仄,石壁本是冰凉的,却因没有窗户通风而让人感到燥热,只是身处其中就浑身难受。
壁灯架上红烛无声地燃烧,烛泪缓缓流下,又慢慢凝固。人影被烛光投射到石壁上,诡谲、多变,像森森的女鬼,没有骨头一样扭曲着身体。
除了入口处的那一面墙,其余三面墙壁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各色器具:泛着寒光的手铐,粗细不一的鞭子,结实的皮绳,核桃大小的珠串,碧绿的犀牛角形状的翡翠……
“少爷,您感觉如何了”高大的灰色人影慢慢道,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着一根藤质鞭子,上面布满细小的突起。
没有回答,只听到一阵希希索索布料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灰衣也不急,慢悠悠的语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像是有冷冰冰的蛇随着他的话游上人的脊背,无端的叫人恶心。“这合欢春药性浓烈,又极为霸道,是调教雏儿的良药。不知道多少贞洁烈女、守身玉童,只消用上一点,就生生不能自持,在地上扭来扭去的,眼巴巴儿盼着有人来骑。”他低低的笑出声来,“少爷已用了三瓶,还尚有神志,着实叫小人佩服。”
地上的人影死死地抠着地面,指甲缝都溢出了血,少年用牙齿咬紧了下唇,丝毫不介意唇珠上的丝丝血迹,黄豆般大的汗不停地滚落,他像高烧不退一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灰衣冷眼看着少年狭长的双眸,他琥珀似的瞳仁里满是迷离的眼神,但仍有一丝清明。灰衣的眼中泛着灼热的光芒,他的声音里充满兴奋,“少爷,小人继续了。”
说罢,他举起鞭子,一下一下往少年身上抽。每一下都是精心选好角度,并注意不抽到脸上。密室里很安静,只听得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每一下鞭子下去,他的唇边都控制不住的溢出几丝闷哼。
“少爷,爽吗”灰衣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地上少年匀称的身体,原本就只披了一件天烟罗薄丝衣衫,现在被鞭子抽着,衣服破破烂烂,暴露在外的肌肤红肿一片,望着少年湿润的眼眸,泛红的眼眶,就连少年的头发丝儿都浸着一股浓浓的凌虐美感,“这不是一般的藤鞭,而是在特制的药水中浸泡过,会将人的痛感放大十倍,同样的,痛过之后的快感,也会更加强烈。少爷,有没有感觉,身上好痒好痒啊”
说着,他上前两步,黑色的厚底靴子距少年只离一寸。
少年用力挣扎着,仰着脖子,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他的睫毛都湿漉漉的,可瞳孔深处像是藏着一大把冰渣一样,冷得渗人。他哑着声音道,“滚……”
该死,饶是心里如何恶心,他却不能将心里所想表达出来哪怕十分之一,浑身传来的烫意让他颤栗不止,他仰的头都快折掉,却在药力作用下难以看清那人的表情。
呵,人都道他是浊世佳公子,翩翩少年郎,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真痛恨啊……
少年有心无力的表情似乎大大取悦了灰衣,男人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眼里射出淫邪的光。啧啧啧,平日里是多么风流倜傥的人啊,狐狸眼儿,薄刃眉,精于算计,鲜衣怒马。可再怎么尊贵,现在还不是像刚入馆的鸭儿一样,被这合欢春整的生生死死,不上不下的
一股子邪气窜上男人心头,能把昔日高高在上的少爷像蝼蚁一样踩在脚下,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慢慢勾起一个笑容,原本还算普通的脸顿时诡异起来。
又是一阵激烈颤抖过后,少年只觉双目一阵失神,眼前好像闪着白光,他几乎要晕厥。
身下的地面早已不再冰凉,湿湿黏黏的,少年的发丝像黑色的触手缠绕在肩头,胸膛,他媚眼如丝,眸心荡漾,刺激的男人口干舌燥。
该死的!男人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么个尤物他却不能染指丝毫,真他奶奶的折磨人。还好……男人大步走到里墙,挑了几样东西,又慢悠悠的回来,在少年身边踱步。
一串翡翠念珠被扔在地上,珠子四下滚落,还有许许多多的小瓷瓶,叮叮咚咚,伴随着男人喑哑的声音,“夜还长……我们慢慢来……”
少年一阵一阵的抽搐,他的双目已然没有焦距,陷于无边欲海之中,耳畔一声一声珠玉相激之音渐渐消失,最后,他只捕捉到了三个字
第十九章 有鬼
安平公主府的南苑原本不是驸马所居之地,只因董立前几年抢了公主的面首,有龙阳之癖的事情暴露,被公主厌恶,所以将他赶到南苑,并下令无事不得去打扰她。
虽不待见董立,安平也并没有做绝,南苑占地面积是整个公主府的五分之一,也不算苛待他。——又或许,安平对他已没有什么所谓,又或者上位者心胸阔达,懒得管他,也未可知。
快到夏末了,可天气依旧十分炎热,似乎空气都要,而从南苑传来的怒喝更增添了焦灼。
“滚!连擦个药也擦不好,要你何用!”董立趴在楠木包镶床上,火气很大。大声斥退一名美婢,他小心试探着挪动身体,下身却还是传来一阵剧痛,登时董立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一月前被公主命人当众廷杖,他两股高高肿起,大腿处没一块好肉,有些地方的皮肉……竟成了絮丝状,真真惨不忍睹。
皇家打人门道多得很,尤其是打板子,有司培养专门人手,日夜钻研,兢兢业业,将这一技术化至臻境。若只是轻飘飘一声“打”,大家心知肚明,随便挥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伤口处看着挺肿,实则不伤筋骨,养个三两天就好了;若是一字一顿加重音拉长腔“认真打”,一板子下去就能要了人半条命;更有的时候,有仇家或是上头的意思,板子打完,表面看伤处只是些淤青,可内里筋脉尽断,算是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而董立……现在他只要一听到“认真”两字心里就直打颤,这伤养了足足一个月,却还是疼痛难忍,肿胀高一寸有余,至今还未完全消除。
“驸马爷,您消消气啊,”门外走进来一位高挑纤弱的丫鬟,宽肩窄臀,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一袭粉桃银花裙装打扮,不过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协调。
她莲步轻移,侧身坐在董立床边,拿着膏药继续为董立涂抹伤口,动作轻柔娴熟,不若董立口中之前的丫鬟“粗手笨脚”。“爷,这样行吗”
董立看着因为坐起来裙摆上扬而露出的一双大脚,满意地眯起眼睛,“很好,余桃。”
余桃是他钟爱的男宠,几年前被他买了来充到府里。董立让余桃穿上女装,一则避安平的耳目——其实与外面传言有些不符,安平对他好男色之事反应不大,甚至可以说是不咸不淡,随他的便,但毕竟为了公主府的名声,董立事事还是拿捏分寸的;二则,余桃这般涂抹装扮起来,风韵更加动人,董立心花怒放,很有一层偷腥的意思,妙哉,妙哉。
撩起裙摆,摸上余桃的大腿,董立不怀好意的揉捏,余桃驾轻就熟,欲迎还拒,“爷,讨厌嘛……”
“怎么,你个倒装起清纯来了……”
调笑间,小厮来到董立近旁耳语了一番,董立又摸了两把余桃的大腿,有点恋恋不舍道,“你先下去吧。”
“好的,奴家这就走了,”余桃将药具收拾了一番,对着董立抛了一个媚眼,款款离去。
从外间走进一个人影,黑色的斗篷摘下下,赫然是沈驰的脸。
沈驰恭恭敬敬的行过礼,捡了一张靠近董立的红木交椅坐了,只虚坐了半边屁股。“驸马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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