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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为何那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寻桥奈

    董立喜上眉梢,“怎么说”

    “我按您说的,找了江湖中的罗杀门刺杀蓝钰,”沈驰茶也顾不上喝一口,“他虽没死成,但也身受重伤,看样子没个百十天是好不了了。”

    董立的笑意淡了,“没死那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成了!你是来诓我的吗!”

    沈驰忙道,“驸马哪里话,实在是他身边的小厮武功高强,加上姜家的小毛子会点拳脚,杀手全都命丧当场,能重伤已经不错了。”

    见董立表情稍有缓和,沈驰继续道,“而今再过十日便是皇商竞标,蓝家要想参加是万万不能了。”竞标有规定,必须由家主亲自参加,胜者还要面见圣上,所以,蓝家……哼。

    “那是你的事,与本驸马无干,”董立不耐烦道,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落了他面子的蓝钰等人尽早投胎,下辈子,也别再惹到他!“消息可靠吗”

    “驸马放心,自是可靠的,”沈驰摸摸胡须,十分笃定,“我的眼线亲眼在街上看到,那蓝钰面色极为苍白,脸上尽是虚汗;又探知蓝钰回府后请了城东回春堂的的王大夫,说是伤到肺腑,需要几个月的静养。不会有错的。”

    “如此最好,”董立眼中划过一抹厉色,“你派人接着盯着,眼下不好轻举妄动,等过一段日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人明白。”

    “还有,”董立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清风馆的柳青,你想办法把人弄来。”上次,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董立只觉一股无名邪火在体内乱撞。这一次,绝不能让那个小羊羔跑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他董立得不到手的玩意儿。

    “是,驸马放心,一切照旧,小人一定把事儿办的妥妥的。”沈驰眼珠一转,“只是……这两天收租的时候,有一众暴民挑事,着实有些难办哪……”




第二十章 嫣然心思
    “什么”孟嫣然心里一动,面上却还是不解之色。

    孟氏示意孟嫣然近身,对她耳语了几句。

    “这……”孟嫣然莺啼般婉转的音调里有一股子欲迎还拒的味道。

    孟氏将她暗藏的跃跃欲试看在眼里,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握住孟嫣然的手,语重心长道,“嫣然,姨母知道,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做这种事不太好。但是,这也是为你以后做打算啊,你说是也不是”

    孟嫣然沉吟了一会儿,娇娇笑道,“姨母说的是,为了翊哥哥,嫣然定是要做些什么,叫他回头的。”

    “姨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孟氏的眼角堆满笑意,从手腕上退下一个冰花芙蓉玉镯,戴到孟嫣然的手腕上。“我瞧着这镯子倒是与你的衣裳十分相配,小姑娘家的戴着好看,我戴倒是不合适了。”

    冰花芙蓉玉本来不是很值钱的玉,但这个镯子用料极好,粉光流转,莹莹玉泽,上面还有精致的镂空雕纹,一看就是祥云记的手笔。孟嫣然用手指摩挲着玉镯上蝶恋花的纹路,笑眼弯弯,“那就谢谢姨母了。”

    ……

    等到孟嫣然走出去的时候,天气晴好,射出道道金光,一如她现在的好心情。孟嫣然抬起皓腕,眯起眼睛端详那个镯子,有丝丝光芒透过镂空的玉镯,蝴蝶像镶上了金边,光芒熠熠。

    是的,她孟嫣然就要像这只蝴蝶一样,振翅欲飞了。

    “孟姑娘,请跟我来。”叶府的管家李振立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嫣然这才回神,跟着李振袅袅娜娜走着。到了一个岔口,她不自觉停了下来,望向那绿影森森的小径,光影斑驳,树木葱茏。——那里通向叶翊的住所。

    原本她是想去探望一下翊哥哥的,但是——

    “不是姨母不让你去,”孟氏轻轻揉了揉额角,颇为头痛道,“只是,翊儿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你也知道,少年人年轻气盛的,这么一副样子,他怎么肯见人呢”

    孟嫣然的颊上飞上两片嫣红。

    唉,有点可惜呢。

    孟嫣然一双杏眸望穿秋水,直想穿过那浓荫,见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耳边传来李振不咸不淡的声音,“孟姑娘,走吧。”

    虽说看到姨母让管家亲自去送她,感觉脸上很有颜面,但是……贝齿轻咬了一下樱唇,尽管孟嫣然有那么一丝不情愿,还是提起裙角小碎步跟了上去。

    或许是阳光明媚,万象迷人,孟嫣然的心情也格外灿烂,忽略了李振低垂的眼角中泄露的不屑。

    ……

    花厅里,孟氏望着门外,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神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不知是在看景,还是出神。

    静儿沏好一壶新茶,双手端着鸳鸯戏水珐琅彩瓷杯递给孟氏,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夫人,您不是一向看不上孟嫣然吗怎么……”

    身为下人,话自然不能说的太过,点到即止。

    孟氏懂静儿的意思,孟嫣然是谁不过是孟家旁支里不入流的角色。她的母亲是个贱到尘埃里的庶女,当年在孟雅娴孟家嫡长女的光芒下,一粒小小的荧光,怎可与日月争辉

    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能有多少见识孟氏看得清楚,孟嫣然纵然掩饰的十分好,她眼睛里的贪欲却是瞒不了她。但是,越是目光粗浅、心比天高的人,越是有把柄能为人所用。而孟嫣然,就更简单了……

    她就像一把刀,能替自己解决一些事情,又不会脏了手。到时候,如果真的事发,那她也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孟氏收回目光,缓缓吹了吹浮在茶汤表面的茶沫,不急不徐的喝茶。

    “不必忧心,她还有用。对付一个小倌,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一个时辰前

    “夫人,就是这样了。”李子煊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是管家李振的儿子,很受孟氏的恩惠,自然也一心一意为孟氏做事。

    孟氏紧闭双唇,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将手边的瓷器摔个稀巴烂。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一个下九流的男妓,竟然将她好端端的儿子整的魔怔了一般,天天腻在一起不说,还伺候的像贵人一样,万金买断美人笑。这让她的脸往哪搁!

    指尖还隐隐作痛,抚摸着自己右手无名指断掉的指甲,孟氏心里一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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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蓝府探望
    盛夏,虽说是清晨,阳光却已四射,让人感到灼热。光线是淡淡的一层,薄如蝉翼,但打在脸上一会儿不到就晒得发红。属于晨曦的水汽须臾间散去,凌晨浮在空中的雾霭只留依稀残存。

    但姜泽并不觉得热。

    他骑着绝影,匀速在街道上小跑。街上还很静谧,他可以瞧见巷子胡同里,有些住户的鞋子还是随意的放在家门口的青石板上,鞋子上还带着零落的泥土。

    收回目光,姜泽没有极速驰骋,他的唇边溢出一声短喝,绝影放开蹄子,轻快而矫健。凉风从他的颈间、腋下飒飒穿过,额角的碎发随风飘扬,很是舒爽。

    已经快出城了,北面远远望去,云雾之间群山连绵,是一个模糊的剪影。

    啧,蓝钰这厮,住的真够远的。

    这般想着,姜泽夹紧马腹,朝东北方向绝尘而去。

    身后遥遥传来一声呼号——

    “少爷,你倒是等等明轩啊。”

    蓝府的门前,矗立着两只兽形石雕,看上去并不像狮子之类,倒像是貔貅。墨色的石雕呈现玉般的光泽,毛发栩栩如生,纤毫毕现,不像是石料雕成了貔貅,倒像是这神兽变成了石雕。

    明轩上去敲了敲门,很快出现了夙青面无表情的脸。还是老样子,青白箭袖,那条流光鲛青鞭稳稳束在腰间。

    “姜少爷”夙青的声音里微微有些惊讶。

    “怎么,不欢迎”姜泽拍拍夙青的肩膀,感受到掌心下的僵硬,他嘴角一斜,笑出几分痞子气。“本少爷听说蓝钰受伤了,甚为挂念,特地来探望一下。”

    夙青:……信了你的邪。

    “没有,”夙青侧身将姜泽与明轩两人让进去,早有几个青衣小厮步履稳健走过来,有条不紊的接过明轩手中的补品,青茗将绝影牵走。绝影嘶鸣了一声,前肢跃起,浑身散发着浓浓“本马大爷拒绝”的意味。

    青茗为难道:“主管,这……”

    见状,姜泽对着明轩勾了勾手,“你去吧,跟着他一起去把绝影安置好,别忘了它只喝醴泉水。”

    绝影看着过来牵缰绳的明轩,扭过头去,鼻孔朝天。

    明轩:……牵了你这么多次还一如往常的甩脸子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明轩牵着马和青茗去了马棚,夙青微微颔首,“姜少爷,请吧。”

    静,这是姜泽最大的感觉。跟在夙青身后,一路上几乎见不到姜府那种仆从成群的场景,走的越远他心里越有种微妙的奇异之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夙青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规定好的,如同走在某个阵法里,步步为营,一脚一步皆有道理。

    不仅如此,他隐隐感觉到别的更令人震惊的事情浮出水面,自己所猜测的只是小小的冰山一角。

    或许,这整个府邸就是一个阵法,而每一个区域又会设一个小的阵法,环绕嵌套,精妙无比。

    不然,他无形之中感受到气流涌动,从何而来

    只可惜当时书房里那本《琅琊玄机阵理》没有读完,种种想法也只是猜测。姜泽看了一眼夙青坚毅的下颌,还是决定不问他了。

    如果,姜泽能从空中俯瞰的话,他一定会恍然大悟的。

    走上长长的廊桥,像是峰回路转,一汪波光粼粼的大泽呈现在姜泽眼前。水面尽头是琅山,水天一色,琅山的倒影在水面上清晰可见。这里好像隔绝俗世,远离京都,不受盛夏的侵扰,自成世外之源。

    一阵风起,水面上漾开点点涟漪。

    姜泽伸手挡住面前,落花簌簌,像是离人雪。待他放下手去,目力所及,不自觉凝视着那湖里的一叶扁舟。

    那小舟无桨,乌木为料,上面有一个凉亭,四面挂了竹帘。从姜泽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躺在船上的蓝钰。

    一袭蚕丝白底云锦滚银边锻袍,他未束发,青丝满地,有几缕落进了水里。他屈膝而卧,一只手遮于眼前,像是要遮挡阳光。

    他在小憩,小舟悠悠荡荡,在他周围好似时光静止一般,岁月也变得缓慢。



第二十二章 萌芽
    “你言重了,”蓝钰面色不变,他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水光粼粼,天高云淡,远处群山浩渺,像一幅水墨画。亭台楼阁次第蜿蜒,陆为阳,水为阴,阴阳两仪,八卦山水。“如若不是官府有意出售,几经辗转,钰也难以购得此地。”

    姜泽轻笑了一声,几经辗转或许是真的,但这样的地方,没有手段,是拿不下来的,怎会有蓝钰所言如此轻描淡写姜泽眼中划过一丝深意,蓝钰看的真切,但他也无意继续解释。

    反正,彼此都明白。

    “那阵法呢”姜泽重新揭开一页,饶有兴味,他明白与其问夙青,不如直接问正主。“来的路上我感觉到有许多阵法的痕迹,但究竟是什么却还没看出来。”

    这次,蓝钰倒是有些惊讶,他稍稍睁大双眸,又放松下来。也罢,早知姜泽不是一般人,能看出阵法来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的确是阵法,你所感知的只是它的一部分。倘若你从琅山上俯瞰,也许就能看出来了。”

    姜泽很快明白了,只是他有点,不,非常不确定,不可思议,“你是说……这整个蓝府就是就是一个阵法”况且,蓝钰到京不过短短两月,能完成这样浩大的工程,他闻所未闻。

    蓝钰微微颔首。

    “所以,它是……”完全被勾起兴趣的姜泽,凤眸闪闪发亮,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念念不忘。

    “所以……”蓝钰又给自己添了杯茶,悠然品茗,“自己慢慢想吧。”

    姜泽:……大兄弟不带这么玩儿的。

    姜泽突然觉得那些认为蓝钰端方君子,温润如玉的人都瞎了眼。

    这完全就是一个腹黑好嘛!

    姜小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完全不想理蓝钰。他看着小舟已经漂到了湖心,眼珠滴溜溜一转,“蓝钰啊,你会水吗”

    “钰不识水性,”蓝钰瞬间明白了姜泽的心思,顿感不妙。

    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抖动,倾斜的厉害,下一秒,小舟直接翻到了水里!

    密林传来几声呼啸,一两只飞鸟高飞跃起。

    蓝钰抿了抿唇,眼睫微微颤动,像蝴蝶振翅一般。就快落到水里的时候,一只手臂横到他的腰际,稳稳扶住他的肩头,须臾间,水面上荡出几点涟漪,脚下就是平坦的陆地。

    “主子!”远处的夙青急忙赶来。姜泽立在一旁,有点怔怔的,他原本想让蓝钰落水吓他一下,平常恶搞贺梓桐和叶翊不知道多少次,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可这次……一直看着蓝钰,自然不会不错过白衣少年眼中微不可察的紧张……他迟疑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揽着蓝钰的腰在岸边了。

    蓝钰本是裸足,沾了湖水又站地上,脚上难免沾了泥土。姜泽一低头,看到,夙青单膝跪地,撩起衣服下摆将蓝钰的脚擦拭干净,又细致的为他穿上鞋袜。而蓝钰一直看向树林方向。

    不知怎么,他隐隐感觉心里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忍不住出言嘲讽,“蓝大公子可真是娇生惯养啊。”

    “姜少爷,请注意你的言行。”夙青转过头怒视姜泽,一字一顿道。不过是去取了一双鞋袜的功夫,主子又差点遇上危险。为什么每次姜泽一来就没有好事呢!“主子这个样子好像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姜泽耸耸肩,有些讥俏地笑了一声,勉强掩饰他的心情。

    “无妨,”蓝钰拍拍夙青的肩膀,示意他平静下来。蓝钰看了一眼姜泽,后者稍稍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钰还要感谢你将我从湖心带回来,不过……下不为例,姜泽。”

    最后两个字一念出来,就像周遭领域被放大了一样,鱼儿在水底游动,花儿舒展开柔瓣,天上云卷云舒,一时光影也变得柔情。

    着黑衣锦服的少年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他颇为不自在的顿了几秒,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喏,我知道了。”

    刚喘着气跑过来的明轩:天哪我听到了什么少爷啥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这真的是少爷本人吗

    夙青:我也可以带主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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