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模特徽因
他说:“知道吗人家说这个东西戴在身上后,能圈住一个人的心。”
我有些懵懂的看着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但是,又说不清。
“哦……”我简单的应声。
不知道为什么,迎上他那灼灼的目光时,竟觉得红上有些发烫。
那年我十二岁,他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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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当天晚上吃完饭时,知道陆历已经离开的消息。
我还记得,当时付香芹在给我盛第二碗饭,碗还没放到桌上的时候,张警官从外面回来了。
关上门的时候,脸上很是阴沉。
“怎么了不是说今天有任务不回来了吗”付香芹说着走向厨房里面:“没吃吧!我给你盛碗米饭。”
“没吃。”他将外套一脱,露着白色的汗衫,坐到桌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闪烁,最后不避嫌的对付香芹说:“前些日子你不是让我去查冯艳那儿子吗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如此一说,我便觉得跟那台机器有关,因为陆峰问我看见什么时,眼神里的警惕性非常强。
“查着什么了不就是在那个老酒店后头住吗”付香芹说着,将饭端给他。
张警官拿起筷子摆着手说:“那地儿早不是饭店了,那饭店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啊变成夜总会了!你呀,绝对猜不到冯艳他儿子,跟他那个刚出狱的爹,现在在干什么勾当!”
“你来回叨叨什么呢到底什么事儿啊”付香芹坐下问。
张亮在里屋听见后,也好奇的拉开一块门缝偷听(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我一个桌吃饭的)。
“那爷俩制毒!你说他们是多大的胆子!前些日子就有人发现那爷俩经常在夜总会出没,今天傍晚缉毒处的几个同志接到线人举报后,立刻行动了!结果,那个陆峰贼精贼精的!显然不是干了一天两天了!让他给跑了!哼……听说那爷俩在外地学了半年才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出卖了而已!”
线人
难道就是今天下午那个去找他的人吗
缉毒处又是什么
那白色的东西是毒吗
我有太多太多的好奇,但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
“你说冯艳儿子才多大的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去干那个了!我听说,干那个的超过多少克,可是要判死刑的啊!”
“他们那量,肯定死刑啊!”张警官一拍桌子的说。
我一听死刑,吓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你说你说话就说话
016:成熟
虽然冯艳还有几个近亲的,但是从来不走动。知道她这么个情况,更没有人来了。所以,冯艳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亲人”在身边。
那时候,我已经六年级了。
离上次见她,已半年了。
张警官是直接去学校接我走的。
我跟张警官一直是由隔阂的,不,准确的说,是隔着一层东西。怎么都化解不了的东西。
那种东西,很难说清楚的。
一路上,我只是默默的坐在车上。
看着车持续的往劳务市场开的时候,便有点坐不住了。
我对那个地方很敏感。
他看出我的异常,扶着方向盘,淡然的看着前方说:“冯艳死了,我带你过去趟。”
我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世界瞬间就安静下来!
她死了
这么快
我有想象过她会死,我从上次跟付香芹见她的时候,我仿佛就能预知她的死亡一般。
到了冯艳的店面。
门口已经被警方拉了警条,下了警车没几步就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媚姐。
媚姐看见我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目光中有我看不到底的老练。
张警官带我进了店,里面有几个警察在拍照。
但是,他们是在那个隔断的小房间拍照,我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随后,我配合着警方做了笔录。
警方的闲聊当中我也听出个大概。
冯艳是吸毒了。
过量致死。
冯艳原本是有点小首饰什么的,都被她卖了。
警方查找了当时的通话记录,联系最多的就是阿猛,那个过来要债,还在喝酒之后打过冯艳的地头蛇。
随后,又将带着手铐的阿猛带到现场来指认。
阿猛说昨夜他们两个在店里整的,冯艳酒后疯了似的玩,结果玩嗨了。
那时候我对毒品不了解,但是现在的我懂。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她人生最脆弱的时候,选择那么一条踏上后,就再也走不回来的路。
可是慢慢的,凭着我对冯艳的了解,我又那么清楚的知晓了她为何会那样做。
她,是一个母亲。
自己的儿子跟着刚出狱的爸走上了那条毒路,她心里焦急,却又无奈……
该怎么劝阿历回来该怎么让他知道做母亲的担心该怎么才能见到他!
死了吧……
他不是贩毒吗我就吸毒,我吸死!我要让阿厉知道,毒品是会害死人的!而且,害死的还是他亲娘!
或许,她就是那么想的吧她一定是那么想的。
看看外面阴沉的天,我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套。
腊月了,快过年了。
阿蛛也是在这个快过年的节点,也是在全家快要团圆的节日死的。
这是巧合吗
不是……
每个人都会有思念,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么一根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线。那根线拉扯着我们,让我们迎着风在这个世界上飞翔。
但是,阿蛛的线断了,她死了。
如今,冯艳的线也断了,她也死了……
警察在问阿猛话的时候,我悄悄走向二楼,在那个熟悉的楼梯拐角处,安静的坐下去。
而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冯艳的尸体。
我记得,阿蛛死的时候很安详。衣服整洁的如同天使,躺在那张红色的服务大床上,一袭白色睡衣,静谧而美好。
可是,冯艳死的却如此挣扎……
她也是死在服务床上的。
此刻,被单无比的凌乱,墙上有指甲划过的血痕,她浑身着,身上仿佛遭受过虐待般,一片片的淤青。
在凌乱的被单上,她双腿弯曲着,双手高高的向上仿佛要抓抱住什么似的僵硬着。
她的死相,仿佛一副抽象的魔鬼画。
可那刻,我竟没有哭,也没有害怕……
就像第一次见她与陌生男人**时的状态一般,空静。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见到另一种全然未见过的陌生“风景”,然后在那些“风景”的作用下,渐渐的改变着自己内心中原本的那个世界。
死亡,在我的成长中摄入了大量的信息。
刺激着我,震撼着我,让我早熟。
我“冷漠”的走出冯艳的店面,随着张警官上了车。
张警官诧异的目光扫过我,我依旧是冷冰冰的。
“害怕吗”他轻轻的问了句。
我摇了摇头。
他有点不自然的转动车钥匙,点火回家。
付香芹得知冯艳死后,也安慰我。我也说没事。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行了。
盖上被子,世界整个安静下来后,往昔与冯艳相处时那一幕幕的场景,以极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的占领了我的脑海。
她曾经给我和冯厉买铅笔盒,
她曾经给我们做过红烧肉,
她曾经带着我没去公园门口买最便宜的那种冰激凌,
她曾经在过年的时候背着李胜给我去买过一件洗衣服,
她曾经……
她曾经!
她曾经是我妈啊!!!
而我呢……
而我呢!
我竟让她那么沉沦的死去!
一股极其强烈的羞愧和后知后觉,让我忽然崩溃的大哭起来,嚎啕的大哭起来!
付香芹激动的打开灯,抱着我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倦着身子哭。
哭的声嘶力竭,哭着吐了一地的秽物!
……
付香芹洞悉我为什么哭,便让张警官带着我去安葬了冯艳。
我以为我去安葬冯艳会让她生气,但是她却抚摸着我的头赞许我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那时候对感恩一词不是很了解,只是觉得冯艳养过我,给我做过饭,而且我也曾喊过她几声妈。
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所谓的高尚道德什么的,我不懂。我只知道那刻跪在她坟前烧了纸后,磕过头后,感觉就跟有什么东西放下了似的。
心,安稳了很多。
转头看着另一边的乱坟岗,我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我亲生母亲的。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是,已经找不到了。
这个世界总有一种人,死的很缥缈。缥缈的如牲畜一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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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旺盛的张亮
张亮“旺盛”之前,对我是非常反感的。
所以,当他不再鄙视我,而是带着那种微微有点色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并不反感,而且微微的还有种小自信……
因为不管怎样,我们之间不再是那种敌对状态了。而且跟他处理好姐弟关系,付香芹也会很开心的!
以前张亮对我的讨厌可是整天整天都写在脸上的,付香芹也能看到,她也是无奈的很。而现在他那种鄙视的目光弱了。
这怎么会不是好事呢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当一个人被欺负惯了之后,对方忽然不怎么欺负自己时,都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刻,我就是那么种感觉。
他不再见了我就跟见了愁人似的,也不会见了我就急匆匆的想“撇清关系”似的跑开,更不会跟同学一起咒骂我了。
此时此刻这种略显不正常的状态,总比以前的敌对状态好。
他看我归看我,总不至于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但是,我的想法,明显的还是天真了……
我发现,晚上给张亮辅导作业的时候,他会离得我很近很近;有时候那手会放在我的腿上,但是不会摩挲只是看似“随意”的靠过来一放。并且,一副“专心致志”听我给他讲题的模样。
慢慢的,日子长了,见我不怎么“拒绝”他后,他又大胆了一些!开始,有轻有重的揉捏起来。
尺度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我觉得我再不加以控制的话,他可能会精虫上脑的吃掉我!
所以,在一次辅导的时候,我选择了反抗。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一边“听”我讲习题,一边将手放在我大腿上。
“干什么……”我有点受不了的轻轻推掉他的手。
“傻李菲,碰碰你怎么了!”
他高了个调的喊了一声,手又伸了过来。在他眼里,我就是学习再好,也是那个傻李菲……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我都不能专心给你讲题了。”我攥住他的手说。
“我就这样!”他说着,直接的又抓住了我的大腿。
“你放开啊。”我大声说。
“砰”,门开了。
“你俩又吵什么呢”付香芹推开门,没好气的问。
张亮一脸“正常”的模样,手都没从我腿上移开的说:“没事啊。”
“李菲,怎么了张亮是不是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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