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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的逆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彼得二世

    霍摇山打生下起,便得万千宠爱,前世今生亦是从不曾有人对他呼喝辱伤,虽霍百炼是他爹,对他亦极好,但他也不愿意就受这份折辱,尤其是当着他的面破口大骂,飞溅的唾液都飞到他脸上来了。

    古人有唾面自干者,但霍摇山可不是那样好脾气的人,反正霍百炼也不可能对他怎样,霍摇山仿佛有了免死金牌,干脆也不愿意解释什么了,梗着脖子驳道:“什么贼子的女儿,说得恁般难听,我就认定她了,喜欢她了,将来你孙子他娘,就是你口中的贼子的女儿了!”

    “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霍百炼站了起来,从墙上把刀子取了下来,桂玉真吓得大惊失色,喊道:“百炼,你做什么,摇山是你亲儿子!”

    霍百炼只是笑,冷着脸的笑,无声息的笑,拿刀挑开屏风,那屏风后头,俏立着一个姑娘,赫然是李仙儿。

    桂玉真捂着嘴,一朵稚嫩的爱情小花,竟以这样忽如其来的冲撞在她面前绽放,只是浪漫到窒息,竟连囫囵话都说不全了,“她……她什么时候钻到屏风后头去了”

    霍百炼看着霍摇山,他也有些意外,霍摇山竟会为了反抗他说这样的话,霍百炼自然知道霍摇山刚刚是说假的,只是恼他破口大骂不顾当儿子的尊严,所以才这样说。关于李仙儿的一应事,包括他为驯马而先服人的事,老马早就原原本本告知她了,只有桂玉真还被这父子俩蒙在鼓里,真以为戏文里的故事走到现实里了,正在心底纠结,该是做个开明宽容的好婆婆,还是做个棒打鸳鸯的坏太太。

    “你有胆量再说一遍。”霍百炼见儿子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不免也有了些恶作剧的快意,但依旧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霍摇山怔怔道:“我刚才……说的全是假话,爹骂得太凶,我恼极了气气你,没别的意思。我把她从死牢里收进府里,真的只是为了波斯马,就是爹你让人从前线给我送来的小马,这事儿老马也知道,等波斯马和我熟了,一定把她交给爹处置,放了杀了,随便怎样都行。”

    只是,他这番话反倒失了意境,虽然是心底里的真话,但未必叫人相信,看他娘桂玉真,一副过节时搭戏台子看戏的痴,再看李仙儿,脸蛋儿红了半腮,霍摇山当着她的面要打要杀,一副利用她、玩弄她的坏蛋纨绔作派,反倒叫她的红晕不曾消减,连那半边脸蛋也渐渐染红了。

    这下子,越抹越黑,彻底解释不清了。

    霍百炼啪的一声把刀子拍在桌子上,彻底结束了这场意外的闹剧,骂道:“我不在家的日子,你放浪得太过分了,那些事我不想再追究,你也不必再费心思解释,我罚你去祠堂给列祖列宗请罪,七天七夜不准离开祠堂半步!”

    这一回,霍百炼是真的狠下心了,为此他特地调了一批随身的侍卫,都是和霍摇山不熟悉的,给他们下了军令,在祠堂外围了一圈又一圈,无论如何都不让霍摇山离开。

    霍摇山前不久生辰时才来祠堂上香,没想到又来了,只是这短短的时光,他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祠堂里就他一个人,那些侍卫都不是霍家族人,可不敢踏足里面,只有几个霍家老族人,孤老无依的,锦衣侯府专门在祠堂边上建了房子恩养着,他们则看守着祠堂,不时的来添油烧香。

    整个祠堂内部,眼下就霍摇山一人,只有三餐饭食时,那些老人才会给他来送饭,顺便拿些换洗衣服之类的。

    说起来,霍百炼都有些考虑不周了,偌大的祠堂,全摆满了骨灰盒子,夜里长明灯缭绕,着实有些吓人,也就是霍摇山了,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不怕这些。

    此刻,他正在那占了一面墙的几幅先祖画像下,坐在蒲团上,靠着摆放祭品的桌子腿,所忧所虑者,依旧是鬼眼珠子。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霍摇山没起身,附近给霍家侍卫们团团包围,没有坏人闯的进来,这时从灯下暗处走出两道身影,一老一壮。

    霍摇山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道:“爹,老马,你们怎么来了”

    老马当先一步,提着食盒把里面的酒菜摆了一地,呵呵笑着:“小爷,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跳。”

    霍摇山没答话,只是看着自顾自扯了一个蒲团,坐在对面的霍百炼,怔道:“爹,怎么回事儿”

    “老马,你出去把风,我和摇山喝几杯。”霍百炼支走了老马,在自己和霍摇山面前摆了两个酒杯,亲自斟了两杯酒,“来,陪你爹喝一杯。”

    “爹,我不会喝酒。”

    “你不都扎起发髻了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好了,好了,我喝就是了。”

    霍摇山无奈端起酒杯,这酒杯不是那些文人雅士喝花酒的小杯,说是杯,但差不多也有半个婴儿拳头的小碗大小了。

    于是乎,在祖先画像下,祭品佛龛桌角边,父子两人席地而坐,互碰一杯,霍百炼一口干尽,咂咂嘴道:“知道你不会喝酒,特地叫老马找最淡的。老马也是鬼得很,还往里掺了水,淡了吧唧的。”

    霍摇山只能学着同样一口喝了干尽,然而那在霍百炼口中淡了吧唧的酒液,顺着食道流进身体,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热油生生淌过去似的。

    “好……好难受啊!”

    霍百炼被吓了一跳,




第二十九章 夜相谈
    霍百炼盯住霍摇山,“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皇甫飞升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事情全告诉爹了,我只是太好奇了,才下到崖底去看看,谁知倒霉被牵扯进去,我从小到大都在爹娘眼皮子底下,连只鸡也没杀过,爹你认为儿子能杀得了皇甫飞升吗他可是讲武堂的学生,剑神家的记名弟子。”

    “信你了。”霍百炼喝干把酒盅一拍。

    霍摇山又道:“爹,剿沙子盗没成功,徒耗军饷士卒,朝廷和皇帝怪罪下来的话,会很严重吗”

    霍百炼摇摇头,饮一杯道:“你以为皇帝是那种不分轻重之人吗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官军损失也不大,还把沙子盗远远赶到陇西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去了,充其量是不赢不亏,若皇帝连这样都要责罚,将来谁还敢主动请缨,全都明哲保身了,皇帝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见惯了,自然会明白这么浅显的利弊道理。”

    “放心,顶多一封圣旨斥责一番,罚俸一年。”霍百炼宽慰儿子道。

    霍摇山欲言又隐,霍百炼嗔骂道:“有事就说,今天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咱这当爹的不能一点儿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爹,你是担心我考不上讲武堂吗”

    霍百炼悻悻地叹一口气,落寞道:“你都知道了,府里其他人不敢和你提的,还是那皇甫飞升和刘举死去说起的吧。”

    霍摇山轻轻点点头,一双眼睛落在霍百炼那雪白的鬓发上。

    “大不了我自己考上,不过一个讲武堂罢了。”霍摇山坚定道。

    “不过一个讲武堂罢了,呵呵,说得轻巧,初生牛犊不畏虎啊。”霍百炼感慨道,“见了你,真像是见了年轻时的我啊,那时,我也是对你爷爷说了一模一样的一番话。可你养在府里,怎会知道讲武堂……唉,我和你聊这个做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在起跑线上的,大不了,去求求你叔叔好了,他在西南打土司,怎么着也能捞个功劳荫你一个爵。”

    说到此处,霍百炼的声音也难免染上一丝丝凄凉,他一向是争强好胜的,但不知道是出生时哪条肠子没长好,总是不如他的弟弟,谋略也好,战功也好,甚至是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他自知自己沾了这弟弟不少的光,所以对于没能继承锦衣侯的爵位也认为理所应当,甚至有时候夜里梦醒时分,也会对老爷子的决断佩服得五体投地,若把锦衣侯爵位给了他,那可真是霍家霉运当头了,景南帝进了京,霍家父子两代人的奋斗全得成了泡影,还好老爷子聪明没给。

    霍摇山无话可说,他又有什么底气说大话呢。只是,霍摇山看着自斟自饮的霍百炼,念起他才从战场上失败归来,没有鲜花没有掌声,耳边充斥的都是别人的碎言碎语,便愈发地有些难受,攥紧了拳头,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考上讲武堂,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这个老男人能开朗大笑,为他骄傲一回。

    “爹,沙子盗被你赶到陇西去了,那地儿没吃没喝的,官军都得靠朝廷给的军粮,他们会不会就此烟消云散了。”

    霍百炼皱眉道:“或许吧,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沙子盗能从前朝生存至今,肯定有点儿本事,不会像普通的山贼恶盗没了利益就一哄而散,不过他们实力大损是一定的,没有两三年是不敢再来关中了。你问这干什么”

    霍摇山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道:“我怕他们死的太快,将来我还想替爹把他们杀个干净雪耻呀。”

    “哈哈哈,有志气。”霍百炼笑道,“爹是老了,没力气了,这次出征我就知道我身体跟不上了,今后还得看你们年轻人。”

    说罢,霍百炼话题一转:“今天我过来,就是和你聊一聊,免得你以为你爹就是个骂人不讲理的老混账,哈哈,我出门都瞒着你娘的。其实呀,我板出这幅样子也是你娘要求的,咱俩早有分工,慈父严母嘛,这些话可别告诉你娘,还有,今天我来祠堂这事儿,也别说出去。”

    霍摇山苦笑道:“爹,你就这样把娘给卖了呀。好的,我不会说出去的,谁让我是人家儿子呢。”

    “好小子,好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娘就得



第三十章 终于现身了
    霍摇山正在吃饭呢,看守祠堂的几个老人对他不错,送来的晚饭看得出颇费了一些心思,吃起来亦别有一番风味,可这分量却对如今的他而言有些少了,难得霍百炼送来了几碟下酒菜,念几句粒粒皆辛苦,吃得倒也开心。

    正吃着,忽然又来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不像刚刚霍百炼来时那么光明正大,反而有些鬼鬼祟祟的意思,可霍摇山却依旧听了个真切,他的听力亦有十二分的长进,但他自己还未曾注意到。

    来的人是老马,卑微着腰钻进来,探头看看里面没有旁人,回头像身后阴影处打个招呼,那灯下无光处,忽然亮了几分似的,俏生生站着一个蒙着黑纱的白衣绿带姑娘。

    霍摇山眨眨眼,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边往嘴里扔花生米便道:“老马,你可真是的,怎么什么鸡鸣狗盗的事儿都有你,不用说,肯定是我娘叫你给我送来的吧”

    霍摇山也是对自己爹娘没了脾气,夜半时分,当爹的瞒着娘来给儿子喝酒叙话,说了一车轱辘话,结果当娘的更绝,竟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塞了个服侍的丫鬟。

    “小爷,我也不想掺和这事儿,是夫人硬要我做的。不过你看,谁来了。”老马苦着脸,把那小姑娘往前一推。

    黑纱落下,霍摇山怔住了,原来是李仙儿。

    霍摇山那嘻嘻哈哈的样子瞬间收了去,肃然道:“老马,怎么回事儿”

    老马一惊,忙俯首道:“是她自己要来的,在夫人面前恳求,小爷也知道的,夫人爱看戏,人又心软,最见不得戏文里痴男怨女哭哭啼啼的。夫人临来嘱咐我了,她说,她可不愿意做个棒打鸳鸯的坏婆婆,要做个开明宽容的好婆婆。”

    霍摇山顿时被他娘桂玉真给打败了。

    他说,“李仙儿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这个名字,今天偏厅的事,纯属是个意外,我那是被我爹骂得混性子上来了,随口掰扯气气他的,你别当了真。我留你在府里,就是为了你那匹马,还是那个约定,等波斯种愿意认我做主人了,我就放你走,我爹娘拦着也放你走,给足你后半辈子生活的银两,至于你出府以后,是去陇西找你的沙子盗,还是随便去哪儿,我全都管不着。”

    李仙儿站在月影里,看着他不说话,只是那心儿便像是插上翅膀似的,不由得高高飞,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千言万语,千头万绪。

    自幼长在深山坳里,每年只有那么几天时间,爹爹和叔叔伯伯们会来看她。她记得每一年的等待,到了时间,娘就会杀一只羊,炖一锅羊蝎子,闻着那香,她就知道爹爹又回来了。

    她和哥哥在山口的大石头坐着一等就是一天,年年如此,直到有一天她们没等到爹爹,而是等来了官兵。

    山里头烧起了大火,烟腾腾的像是要遮住整片天空,没有惨叫声,没有任何声音,太远了,只看到火光与燃烧,隆隆的打铳声。

    她哭着喊着要回去找娘,但哥哥那时已经懂事了,死死抱住他,两人在大石头后面躲了一夜,冻得嘴唇都发紫了。但幸运的是,他们活了下来。

    沙子盗第三天就风卷了那屯兵的边堡,她还给娘报了仇,小小的胳膊用小刀一寸一寸割开那军官的脖子,血水咕噜噜泛着泡,像烧开了的羊蝎子汤。

    很吓人,但她没哭。

    眼前的少年可以说是李仙儿的大仇人了,她已经知道了,霍摇山的爹把她爹逼得走投无路,遁去了陇西,李仙儿曾听沙子盗里的老人说过,陇西的日子,是吃人的日子。可偏偏,李仙儿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大抵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尤其是从hlj总舵回长安的一路,李仙儿负责每天喂药,仿佛有些认知——这还是一个天真爱玩的少年,只是略有一点顽劣。

    她说,“我知道,但我想你爹恐怕也是因为你,才没把我送回死牢。我承你一份情,你不是要波斯种吗我给你!”

    说罢,李仙儿屈起手指咬在唇间,打了个唿哨。

    一匹马儿一闪而过,依偎着李仙儿,舔着少女的手心。

    “什么,它什么时候逃出来的!”这时轮到老马大惊失色了,“我明明把它拴在小木屋,派人轮流照看着的。”

    李仙儿扬起修长的脖颈,“你以为几根绳子就能困住我的小红……波斯种吗”她笑得好看,掰开波斯种的牙口,“你看波斯种的牙齿,它可比你手下那些笨蛋聪明多了,一直装样子骗你们罢了,绳子铁链还差不多,我一发信号,波斯种就自己咬开绳子跟过来了。”

    老马瞠目结舌,喃喃道:“没想到我老马自认马中伯乐,没想到老了老了,竟栽在这么一匹小马驹上,这波斯种好生有灵性,便是老侯爷的坐骑……比不了,比不了哇。”

    霍摇山只是惊喜,本以为波斯种已经足够优秀,没想到竟是如此优秀,这哪儿还是一匹马,简直快成了精了。

    轰隆隆!

    忽然天上打起了闷雷,老马张望了一眼,乌云遮了半个月亮,“不好,快下雨了,小爷,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霍摇山难得说了一句送别话,可老马却是去而复返,在霍摇山狐疑的目光中,拢起粗大的手掌附耳低声道:“小爷,夫人要我嘱咐你,你年纪小,身子还未长成,悠着点儿。”

    霍摇山扬起手,老马真的像个脱缰的野马似的,蹿了出去,很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两人一马孤零零同处一室,霍摇山顿时尴尬极了。

    其实,霍摇山与李仙儿认识并不久,说过的话也少,两人的初面更是狗大官的儿子和强盗的女儿,可偏偏这毫无交集的两人因为一匹马相识。或许将来有一日他们会相交、相知,但在眼下,霍摇山不知李仙儿所想,李仙儿更不知霍摇山所思。

    轰隆隆,又是一阵雷声,愈发急了,雨泼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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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六感
    扬刀在手,冷冽的刀光映着摇曳的烛火,雨戚戚沥沥的下,风吹着槐叶冷幽幽的笑,四面高墙摆满了神龛与明灯,少年扬刀对胸膛,死怖到无声。

    霍摇山是使出十二分力气的,他可不敢小觑鬼眼珠子这邪物的力量,哪怕是冒着把自己捅一个重伤的下场,也要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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