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阴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巫神陶醉
陶醉当然发现了薛蔻的失态,此刻听薛蔻一问,再联想到二哥的名字:薛茗。一个名字是美妙之草,一个名字是文雅之茶。可不就是一对兄妹……呃……或者说姐弟的名字嘛!
见陶醉突然失神,薛茗就问:“三弟想到了什么”
陶醉恍然回神道:“二哥!还未请教伯父名讳。”
薛茗道:“啊!家父讳雨阶。”
薛蔻闻言,泪水倏然流下,失声叫道:“小弟!”
她颤抖着双手去捧薛茗的脸,仔细的端详着他,仿佛已经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他昔日年幼时的模样。
薛蔻已逝三十三年,当年她二十二岁。而薛茗四十九岁,算起来,她比薛茗大了六岁。
薛蔻投湖之时,
第三十四章 末法时代(三更求票)
得知薛茗是符道修士,陶醉顿觉前途光明,终于找到了可以仰仗的力量。
于是,陶醉就把在阴曹地府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融合生死簿,小命仅剩下三十三天的事说了出来。
薛茗倒不是特别的惊讶,很显然,冰城修真界已经对阴曹地府的异变有所了解。
薛茗面色沉重的道:“三千年以来,天机混乱不堪,修真界每况愈下,一千年前尚有渡劫道祖,五百年前只有元婴金丹,到了最近这一两百年,仅存筑基与炼气而已。
如今,已经是大家公认的末法时代,为了应对这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许多天界的大能都纷纷转世为人,只为在人间争取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阴曹地府的阎王判官是最后一批转世的,所有鬼魅要么转生万界,要么投身人间。
最近这十年来,阴曹地府逐渐涤荡一空。其崩溃瓦解,早就在我辈修士意料之中。只是……只是没有想到,它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陶醉沉思道:“那个自称是阴曹界灵的意念,要我在三十六日之内,重建人间对阴曹地府的信仰。
修真界之前有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前辈大能有没有留下什么应对方略”
薛茗摇了摇头道:“当前冰城,只有区区三位筑基前辈,其余修士均不过似我这般,只是炼气而已。
二哥我修道三十余载,也才堪堪达到炼气四层而已,即便如此,在冰城还被大家誉为百年奇才。
三千年前,三十载已可结成金丹大道。一千年前,也不失筑基圆满。
由此可见,如今的修真界已经衰落成什么样子了。
拯救一界谁敢有那个妄想大家都在拼命的修炼,都在拼命的延长寿命,静待天机变化而已。
几场浩劫涤荡之下,几乎所有道门传承都中断了。
如今的各个道门,不过都是些劫余残存的微末弟子,本身就对修炼一知半解,几十代传承下来,早就谬误繁多、歧途亡羊。
况且,如今天机混乱不堪。三千年前还玄妙无比的法门,今天修炼起来却根本无济于事。
重新摸索修炼法门,既需要悟性,又耗费光阴。没有渡劫以上的底蕴支撑,哪有那么容易呢”
陶醉黯然:“也就是说,冰城修真界,乃至整个天朝的修真界,都没有什么可以指望了那么妖修中,是否有……”
薛茗摇了摇头道:“恐怕也不能!似柳春绦那样的修为,也不过是七级炼气而已,它没有名师指点,全靠当初七日听道的底子自悟,耽误了许多宝贵的时光。
不过,那恰恰因为如此。它才躲过了一百年五十前的那场雷劫。据说那一次,凡是筑基以上修为的,一个也没逃掉,尽皆化作劫灰。
当今妖界,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炼气小妖。很多都需要挂靠在凡人的仙堂下混些香火供奉,勉强赖以度日而已。似那黑驴妖、老羊妖、羊驼妖,竟然敢如此铤而走险,也只是因为寿元无多罢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唉!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陶醉暗道:“既然如此,不若把这些妖物的血肉贩卖给这些贪生怕死的修士,换些钱来,万一自己任务失败,多给家里留些钱花也是好的。”
于是,陶醉就问:“我想去修士协会贩卖点东西,也就是那几只老妖的血肉和法宝。不知道二哥能不能给引荐一下。”
薛茗道:“引荐不是问题。问题是修士协会每年仅招收一次新成员,凡是能够凭本事进入葳蕤洞天的修士,就算是得到了修士协会的普遍认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要等下一年了。而今天的纳新盛会,刚刚于三天前召开过。”
陶醉讶然,心说三天前,这么巧不就是我倒霉掉坑里那天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麻烦鉴别修士和凡人很难吗”
薛茗道:“确实不大容易,这个规定诞生也才仅仅十余年的光景。十六年前,有位张姓修士保密工作欠佳,被街坊怀疑是精神病,举报以后被抓进去强制治疗了三年多,后来好不容易才出来。自那以后,修真界为了避免群体性的灾难,行事就谨慎多了。”
陶醉不由得感慨,修真界竟然已经衰落到了这个局面,连区区凡人都要如此戒备了,怪不得说是末法时代,真够悲哀的。
陶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恐怕也就只有请二哥代为转售了。我不要法宝,也不要丹药。我只要把它们都兑换成钱,就是咱们常用
第三十五章 因果天眼(上)
半个小时以后。
“!!!”
不疾不徐的三通敲门声响过之后。
“来啦!来啦!”
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的陈弃愚,一边应和一边直奔玄关跑来。咔嚓一声打开门,陈弃愚往门口瞥了一眼道:“薛茗!替我招呼客人,我正在炒菜,一会儿过来。”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跑回了厨房。
陶醉跟着薛茗进了屋,看着拖鞋架上各式各样的粉色拖鞋,陶醉会心一笑,心说跟我女儿一样,粉色控。只好挑了一双粉色小猪的拖鞋换上了。
薛蔻嘟起小嘴儿:“主人!我也想穿。”
陶醉白了她一眼,心说:“别闹!你见过一双鞋自己走路吗那不得活活吓死人我还没人家治病呢,你先给人家小姑娘吓死了,像话吗”
薛蔻一吐小香舌!赤着如玉的小脚,乖巧的跟着陶醉走进客厅。
作为家里的少主人,陈沁梵用宁静的热情接待了陶醉二人。她一会倒茶递水,一会儿请吃水果,甜润的微笑和会说话的眼睛,胜过万语千言。有时候,陶醉甚至觉得不会说话挺好的,她为什么要说话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
陈弃愚解下围裙,满脸堆笑的来到客厅:“诶呀!失礼!失礼!真是怠慢贵客啦!菜刚炒到一半儿,实在是没有办法……薛茗,你还没给我介绍……咦陶醉”
陶醉站起身来,热情的接过陈弃愚的手:“陈总!幸会幸会!我也是路上才知道,您是徐广宇经理的领导。很荣幸能为您排忧解难。”
陈弃愚拉住陶醉的手:“诶呀!不敢不敢!陶老弟真是年轻有为呀!短短几天就把整个冰城和大半个天朝搅的风起云涌,实在是可敬可畏啊。哈哈哈!早该想到是你的,看来我的这个愚,还是没弃干净啊,啊哈哈哈。”
陶醉着急办事,就直接切入正题:“陈总!刚才我们已经跟令爱认识了,可以说是相处甚欢。我不会手语,呆会儿有些话还需要陈总代为转述。”
陈弃愚大赞:“好!痛快!陶先生快人快语,果然是办事儿的人,我喜欢。那咱们就先办事儿,后吃饭。好不”
薛茗自然没有意见,陶醉也拍手叫好,只有陈沁梵一脸懵懂,隐隐之间又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
陈弃愚问道:“陶先生!我们需要怎么配合”
陶醉道:“陈总!请转告令爱,我一会儿可能需要盯着她看,要让她知道,这不是蓄意冒犯。请她不要生气,也不要乱动。”
陈弃愚用手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陶醉的嘱咐说给陈沁梵,陈沁梵微笑的朝陶醉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她愿意配合。
陶醉道:“待我找到病因后,可能需要从她的身上取走病因,可能会有少许肢体上的接触,也可能不会,叫她不要害怕。”
陈弃愚如实手语翻译,陈沁梵又点头表示理解。
陶醉最后说:“若我对她疾言厉色喝斥时,她要明白,我是在叱责疾病,而不是她。不要觉得受到了委屈,或者不可理喻。”
陈弃愚手语翻译之后,陈沁梵再一次点头,表示明白。
一番嘱咐以后,陶醉盘膝坐在陈沁梵的对面,短暂凝视,缓闭双眸。心神微动,陶醉就睁开了眉心那只金色的天眼竖眸。
天眼一开,真相立现。
嗯
一根飘浮在空中的金色筷子
还有两个小面团一般的金光
陶醉缓缓睁开眼睛,原来,那根金筷子被陈沁梵横衔在口,那两团金光便塞在她的两侧耳孔之中。
陶醉心下一震:“金色的不是黑色的”
陶醉凝神静气,探出带着翠烟戒指的左手,抓向陈沁梵的脸颊。陈沁梵下意识的一躲,金筷刚好闪过陶醉的一抓,陶醉下意识的道:“别动!”
陈沁梵俏脸绯红,虽然她听不到陶醉的话,但是足以明白陶醉的意思。陶醉,马上又抓向她的脸颊。这一次,陈沁梵心里有了准备,她没躲!
嗯
陶醉像小猫抓线团一样,在陈沁梵的脸颊旁的虚空中连抓了三下,抓不到吗
看来这金光不同于黑气,并非后天得来的普通疾病。薛茗也曾在路上说,陈弃愚的女儿是先天聋哑,很可能是某种先天缺陷。
为了查看病根,陶醉首先默念观阳寿咒!
善恶终有报,寿禄可减增。
咒名观阳寿,删添自秉公。
唰!
“陈沁梵!阳寿五载五个月又五天整!父赠寿二十载,己借寿五十载,以‘于阴曹地府为差千年’作抵,余五十五年又三个月十八天零一刻。”
嘶!
陶醉略显惊诧的望向陈弃愚,陈弃愚微笑的冲他点了点头,其中饱含信任之意。
父亲赠寿二十年,这个可以理解。修道的老爹爱女心切,通过一定的秘术,把自己的阳寿转赠给了女儿,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陈沁梵小小年纪,她有何德何能,可以向阴曹地府借寿五十载,还以为差千年做抵呢
陶醉继而又默念观福禄咒!
山泉有源,福禄有根。
与其强求,不若施恩。
诚行一善,福增一分。
品高德厚,食禄自深。
陈沁梵的福禄袋中,各种吃用应有尽有,竟然蔚为壮观,丝毫不像是一个短寿之人。陶醉再查陈弃愚的福禄袋,只见他的福禄袋几乎已经空空荡荡,原本颇丰的福禄竟然已经耗费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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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因果天眼(下)
时光回溯到这一步,陶醉终于知道了。 那根衔在嘴里的金筷子,那两团塞在耳朵里的金光,原来是陈沁梵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她自己不想听,也不想说。
在她那滔天的恨意中,陶醉知道,她之所以投胎陈弃愚家,就是为了报血海深仇的。他不但要化男胎为女胎,还夺走了陈弃愚妻子的性命,他只要五年零五个月的阳寿,恐怕也是打算让陈弃愚尝一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要想知道如何才能叫她放弃嘴里的筷子,掏出塞在耳朵里的金光,还得需知道这滔天的恨是怎么来的
见陶醉看着自己恍然失神,陈沁梵还以为他被自己的美色所惑,心中微微有些愠怒。陶醉却全然未知,他想穿过前生和今世的屏障,去看看那滔天之恨的根源。
这个时候,一个金光灿灿的佛像浮现出来,慈悲而又庄严的声音道:“佛说: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焉可逆乱因果”
陶醉心道:“察水源,探病根,只为教化世人。尊天道,捋藤蔓,仅求洞察人心。请您大开方便之门!”
佛像说:“此愿甚善,莫忘初衷。”
陶醉眼前一晃,时间继续向前回溯起来。
原来,此人与陈弃愚前世是一对好友,两人相交莫逆,有通家之好。陈弃愚武艺高强,那人却极善经商。二人结伴行商,赚了不少钱。
八十多年前,山河动荡,有膏药倭贼和罗刹鬼入侵。好友前脚去岭南寻找落脚点,陈弃愚则护送双方家眷和财产在后方慢慢赶路。
未曾想,倭贼早就垂涎他们的家产,还未等陈弃愚等离开,倭贼就举兵杀来,陈弃愚带着双方家眷且杀且逃,死了很多人方才逃出魔窟。
清点人数时发现,陈弃愚的妻儿老小都在,而那人的妻儿却大都不幸落入倭贼手中,仅有他的小儿子被妻子抱着,才得幸免于难。
待那人赶回家中时,家产已被贼寇所据。而他的两个儿子被刺刀挑成了血葫芦,尸身就被挂在村头的树上,肝肠挂满枝头。而他的妻子女儿,皆不堪凌辱,先后撞墙、跳井都死了。
没有小儿子的尸体,也没有见到好友的家眷。他循着踪迹一路追寻,终于在山海关看到了好友。看着陈弃愚的家眷安然无恙,而自己的家眷个个惨遭毒手,他就升起了滔天的恨。
陈弃愚把他的小儿子交还给他,自觉无颜苟活,就横刀自尽了。
而那人的滔天的恨意,却丝毫未消。他指天发誓道:“此生家国不幸,暂且放过你的家人。若存来世,定叫你血债血偿。”
看到这里,陶醉终于长舒一口气。
这一场前生今世的恩怨纠葛,要怎么才能拆解
闭上眼睛,沉思再三之后,陶醉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想了想道:“我已经追溯了全部的因果。陈沁梵,你嘴里衔着一根金色的筷子,耳朵里塞着两团金光,所以你听不见声音,说不出话来。”
之前也有其它修士前辈看过,对于这一点陈弃愚是知道,见陶醉看到了病因,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不少。他把陶醉的话翻译给了陈沁梵。
陈沁梵手语道:“姜伯伯也曾这么说可是他也没办法帮我,陶哥哥有办法吗”
陶醉略微沉吟一下道:“你们父女前世是仇人,你是来找他报仇的。这一点,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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