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树下有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茶Aha
“你......”李均景惊讶的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棠雪一脸的泪痕,满心的委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带着哽咽的声音回答道:“我以为找不到你了。”
李均景听了,似乎是有些无奈的,轻轻笑开了,他一手拿着糖葫芦,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拥着棠雪的身体。说道:“你现在怎么越发矫情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棠雪听了,狠狠地砸了他一拳,说道:“谁让你不说一声就走了。”
李均景被打得闷哼一声,说道:“我这不是给你买糖葫芦去了。”
棠雪这时才看到他手里拿的糖葫芦,没好气的说道:“就凭这个就像贿赂我”
“这是街口王大爷做的,不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吗看你在宫中住的久了,难免嘴馋,才买给你的。”李均景说着,把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举到她的面前。
棠雪一把夺过来,一抬下巴,傲娇的说道:“哼,功不抵过,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李均景无奈的笑了笑,此人果然还是这副德行。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此时正是这上元节的夜晚中最盛的时候,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多。
“啪!”的一声,一朵烟花腾上空中,在夜空绽开了一朵绚丽的彩花,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小孩子手里举着灯笼一脸兴奋的窜来窜去。
“啪!”
“啪!”
越来越多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在暗蓝色的夜空留下一抹绚丽的身影,一时间,如同白昼。
“真美啊。”棠雪不禁喃喃道。
这时棠雪眼尖的发现前面站着的两个人在人群中甚是惹眼,还十分眼熟。棠雪定睛一看,心里暗道不好,却又是碰上了许黎安和李芷,棠雪此时没带面具,慌忙转过身。
却不想李均景这厮比较惹眼,
第十九章 入住未央宫
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这个时间,官道上没有人烟,只有寒冷的风肃杀的刮过,“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在官道上飞奔着,旁边跟着几个骑着马的护卫。马车里一位面容消瘦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表情凝重,他的手中抚着一个木制的雕花盒子。
这看似平常的暗夜里却杀机涌动,一处小山坡上等候已久的一伙人早已经按奈不住了。
待那辆马车逐渐闯入视野,那个带头的男人一挥手,一群蒙面人得了命令,便纷纷提起刀冲下山去。
“保护王爷!”马车旁的一个侍卫高声喊道。
但是那群黑衣人凶狠异常,刀刀致命,这几个侍卫明显落了下风,纷纷倒在了官道上,七零八落的陈摆着。
那蒙面的带头人手中的刀一挥,马车的帘布应声而落,马车里的男人正襟危坐,神色坦然。
冰冷的刀锋已经到了颈下,马车里的男人牵起嘴角冷笑道:“最终他还是没能放过我。”
这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像匆匆掠过的狂风,快得惊人,官道上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多了一辆破败的被鲜血染红的马车和七零八落的尸体。车上的珠宝被洗劫一空,以及那个不为人知的小木盒子。
这日,棠雪正在廊下逗着猫玩,远远便瞥见未央宫的柳儿正在往这边赶来,那纯妃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只见那宫女还是一脸假笑的盈盈走来,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透明人。
柳儿正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说道:“我家娘娘请姑娘过去聊聊天呢。”
棠雪经过上次被泼了一身水的事情,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聊天您家娘娘看着怎么都不像是个爱唠家常的善茬儿啊。
棠雪轻轻的道了一声好,便挣扎着起身,这才直起身子,腿似乎是没力气似得软绵绵跌在地上。
那柳儿伸出手扶了她一把,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棠雪捂着头,嘴里一边“哎呀”的作痛苦呻吟状,她抬起脸,对着柳儿虚弱的说道:“今日头痛欲裂,似乎是染疾了,娘娘盛情相邀,在下自然是万死不辞,只是怕这病传给了娘娘。”
“这......”柳儿一脸的为难,但是还是说道:“那请姑娘好生歇着吧,待奴婢回去禀告娘娘。”
说着她便转身回去了,棠雪看着她跨出院子的大门,棠雪才露出一脸得逞的奸笑出来。
“初五,怎么样,我机灵吧”棠雪抚了一把初五肥胖的身躯,得意的说道。初五却不屑的“喵呜”一声,抖了抖身上的白毛,一边玩去了。
然而棠雪这个计谋实在不算高明,她只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一群太医提着几个药箱便在季无忧的带领下进来了,看得出来是纯妃身边平时的随行太医。
在桌边喝茶的棠雪看到浩浩荡荡的一群太医进入院门,硬生生呛了一大口茶,抚着胸口咳个不停。
那季无忧走到棠雪的面前,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听说棠雪姑娘今日犯了头痛,纯妃娘娘特命在下来给棠雪姑娘诊病。”
棠雪干笑了一声,说道:“不必麻烦了,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此刻已经无碍了。”
季无忧说道:“即使奉命前来,自然是要确保姑娘安泰无虞,姑娘还是让在下把一把脉象吧。”
棠雪又不禁干笑了一声,这纯妃果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真是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季无忧手指轻轻搭在棠雪的手腕上,便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他低垂下眼眸,
第二十章 哀悼
这日晌午,棠雪正抱着初五从浣衣坊门前经过。听到两个浣衣的宫女在悄悄对话。
“唉,你听说了吗齐王没了,朝中都传遍了。”
“听说了,还听说死的蹊跷,听说是被人害......”
“嘘!你不要命了,不要乱说!”
那个宫女的声音被急急的打断了,两人便突然噤声了。棠雪听到这里已经如同被从头到底泼了一桶凉水,全身冰冷,齐王李茂,那是......是李均景的爹爹,棠雪小时候还经常去李均景的府上玩,那个身材削瘦的男人总是挂着一脸和蔼的笑,而李均景提起他爹,也总是一脸的骄傲,他爹爹文采卓绝,举世无双。
而如今,他却....
棠雪如今心像是被铁锤狠狠锤了一下,说不出的闷痛。
棠雪想到这,拔腿就往的往公主府跑,她无论如何也要出宫一趟。但是这宫中戒卫深严,规矩繁多,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此时只有李芷能帮助自己出宫了。
她气吁吁的跑回到汀芷宫,李芷正在堂下看书,她抬头看到棠雪气吁吁的模样,便问:“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公主,民女要出宫一趟。”棠雪说道。
李芷听了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为难的表情,她沉吟说道:“也不是不让你出宫,只是你哥哥特意嘱咐过我,这段时间要让你好好呆着宫中,不可随意乱跑。”
“民女有急事,求公主成全!”
“何事如此着急啊”李芷一脸的疑惑。
棠雪只是低头不语。
“也罢。”李芷叹了一声,便走近寝宫内将一块令牌递给了棠雪,说道:“你可要速去速回,切莫耽搁啊。”
“是,谢公主殿下!”
“谢什么,你这人真的是,我都说了和我别这么客气了。”李芷眨了眨眼睛,说道。
棠雪拿到了令牌,一路出宫去了。
到了许府门前,抬头便看到门上挂满了白色的挽联,门前停满了车马,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无论男女老少,都是一脸悲痛的走进去,出来到门口后便一扫脸色的悲痛,谈笑风生的走了。
棠雪走上阶梯,门口的小厮将她拦了下来:“这位姑娘可有拜帖”
“我是景世子的朋友。”
“抱歉,没有拜帖一律不许入内!”
“那可否麻烦你通报景世子一声,我是他的朋友.....”
“这......”那小厮一脸为难。
棠雪正在焦急时,“棠雪姑娘......”身后有一人叫到,这时抬眼看到李均景身边的书童何必走了过来。
“棠雪姑娘,你怎么来了,你在宫中吗你这是......”
“我......”棠雪还没来得及说话,何必就一脸了然的样子,狠狠锤了门口那小斯一拳,骂道:“谁你都敢拦,活腻了!”
“棠雪姑娘这边跟我进来吧。”他转头换了一副面孔对棠雪温柔说道。
何必将她领到了灵堂面前,门的四周挂着白色挽联,屋内的正中央正摆着一樽黑色的沉木棺材,前方的灵台摆着两只红烛,红烛正在跳跃着明黄色的火焰,下面摆着一个香坛。
上面小树林一般插满了香,周围烟雾缭绕,屋内的妇人们正在哭成一片。棠雪看到许久没见的李均景一脸苍白,曾经丰神俊朗的脸上似乎是削瘦了许多,强撑着一张苍白的脸在门外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门。
直到棠雪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抬起头来,看到棠雪,木然的眼里似乎是闪烁了一丝光芒,他嘴角勉强的弯了一下,似乎是想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你.....”棠雪话还没说出口,看到他苍白而削瘦的脸,鼻子一酸,眼
第二十一章 糖衣炮弹
老黄历终于翻到这一天,正月二十五,宜动迁。在选过良辰吉日之后,棠雪便要搬进了未央宫,辞了李芷。
李芷脸上一抹难掩的伤心的神色,她义愤填膺对棠雪说:“你要是被欺负了跟我说,我就算把她得罪了也要替你出口气。”
这个场景实在有些啼笑皆非,李芷这话说的仿佛李芷是棠雪的娘家,棠雪仿佛是个要出嫁的姑娘,生怕棠雪嫁过去所托非人。
棠雪一脸哭笑不得说道:“我这只是去未央宫暂住,公主这么一说,倒像是我要出嫁了一般。”
李芷一听,转而却十分不正经起来了,贱戳戳的说道:“我看出嫁也不远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要和你哥哥好好说道说道。”
棠雪一猜便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和李均景,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便看了一眼天,装傻道:“不知公主是何意。”
李芷却笑而不语,抱起初五那只肥猫,恋恋不舍说道:“你可要常来看我。”
初五一脸不屑的转头喵呜了一声。
棠雪随行的行李并不多,几个丫鬟收拾一会便收拾好了。天气似乎是要转暖了,天空湛蓝,漂浮着几朵棉花似的白云,天底下一片明亮。金黄色的阳光照的人的身上暖融融的,要不是周围还是光秃秃的树枝,倒是以为已经春回大地了。
纯妃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看见棠雪进来了,便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这情景似曾相识,到十分像棠雪被泼水的那一日。纯妃的脸上不再是初见的冷若冰霜,而是洋溢着一脸和现下的天气十分相称的春光和煦。
“民女拜见娘娘。”棠雪福了福身,行礼道。
“别多礼了,自从见了棠雪姑娘,便觉得你我十分投缘,便央了陛下,请姑娘来与我同住一段时间,姑娘不会怪罪本宫吧”
那纯妃还是一脸的笑意盈盈,棠雪也实在猜不出她要玩什么把戏。
棠雪干笑了一声,说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得到娘娘的垂青,是民女三生有幸。”
纯妃听了一脸的兴高采烈,连忙拉着棠雪的手像里面走去,一边说道:“今日我特意整理了一间朝南的寝宫出来给姑娘住下,你且过来瞧瞧,喜不喜欢”
纯妃携手将她引到一处偏殿门口,而那扇雕花的大门却是紧闭着的,纯妃像是要故意卖弄关子似的,纤手执罗扇,盈盈一笑,说道:“快打开门看看,喜不喜欢。”
棠雪不明所以,只得推开那扇厚重的门,门后面女子闺房华丽缱倦的气息铺面而来,这房间的布置看的并不是暴发户的品味,却也极富心机。
正门的大厅两侧正挂着淡粉色的纱缦,此刻正随着微风轻轻舞动,抬眼便看到镂空的雕花窗柩,此刻午后的阳光正洒下斑驳的影子,屋外还有一抹这冬日里罕见的绿色。
正中央正放着一张梨花大理石大案,案上有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的笔筒排成一排,插着小森林一般的笔。大案的旁边还架着一把古朴的琴。左边是一帘从屋顶垂到地板的白玉珠帘,透过影影绰绰的珠帘,可以看到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
而棠雪这是还瞥见,在书架的下方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隅小小的精致的木头制作的猫舍,那显然是为初五准备的。房中的每一样的是上品,不增不减刚刚好。
棠雪自小没爹没娘,虽说在许府是混了口饭吃,但是在吃穿用度上也许黎安这个糙老爷们也不会多上心。棠雪的房间里摆设一向十分简朴,更别提那院里惫懒的仆妇和万年不擦的窗台了。
看到这一幕,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像是覆盖许久的尘埃被轻轻拂
第二十二章 山匪
齐王薨后,谥号“宣”,李均景袭承了齐王的封号。
“景......齐王爷,这便是齐宣王被害得地方。”一个叫孙贵的下属说道,孙贵已经四十多岁了,是齐王府的管家,眉眼间看起来还是十分的精干。
他眼前年轻的公子,长得清秀又不失贵气,肤色白皙,眉眼如画。笑起来温润如玉,而如今他沉着脸,让人觉得清冷不好接近。
“嗯。”李均景轻轻点了点头,便抬头看向前面的山头。问道:“山上便是土匪的窝点吗”
“是。”孙贵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李均景。然后接着说道:“只是一处不成形的小土匪窝,靠着抢劫官道上过往的路人和周围的村庄为生。皇上听说齐宣王被害之后,大怒之下,便将他们全都处死了。”
李均景轻轻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孙贵抬头悄悄望了他一眼,虽然说是看着李均景长大的,但是李均景是个极为内敛的人,做什么都淡然无比,却也着实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这位少主的心思孙贵也猜不到。
官道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早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还能隐约窥视道当时触目惊心的景象。不过这景象应该也留不久了,要是下一场大雨,就可以冲刷得干干净净。什么惊天动地地谋杀,什么皇家贵胄,死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一些似乎有迹可循,若有若无的猜测,这盛世的太平依旧可以继续粉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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