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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楮铭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没事。”

    云舒以为他还在为边疆的是烦恼,便与他边走边谈。

    “你大可不必忧心,哪怕有人作假名册,也不过几万人,你手握大靖百万兵马,又有何惧,你不妨先派人…”

    楮铭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侧过身来盯着她姣好的脸,还有那双唇。

    谈吐自信睿智,举止从容不迫,她分明就是个绝色女子,却被这通身的贵胄之气给混淆了,别人哪怕曾有过怀疑,也会被她的强势给打消疑虑,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做到像她这样,不凡的眼界,游历朝野的手腕。

    谁又会想到,骁骑卫的统领,堂堂的大靖一品郡王,竟然是个女人呢!

    云舒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侧过身来与他对视:“璟瑜今日有些古怪,可是身体不适”

    云舒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与以往不同,他昨夜还那样反常。

    楮铭抬抬肩膀缓缓道:“老毛病了,每逢阴雨就有些许骨痛,无妨。”

    云舒知道他好像有这些伤病,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这样了。

    “何不请名医诊治”

    他停了下来,艰难的动了动胳膊:“药石难医,不过若有人能揉一揉或者锤一捶,兴许能好些。”

    云舒环顾左右,裴越和姜武是护卫,按制不可进入内宫,现在还早,御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位臣子。

    云舒咬咬牙:“到那边游廊上去吧,我给你捶捶。”

    楮铭果然乖乖的坐在廊下,任由云舒柔软的拳头敲在他的背上,她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吧,手劲这样小,到底还是个女子。

    云舒常常给之桓按摩,到底知道些门道,往楮铭几处大穴走一遍,浑身便舒服很多,昨晚淋雨确实是受寒了,他这样匡骗云舒不过是想多与她亲近,现在两人这般坐在廊下,云舒给他锤着背,好像老夫老妻,夫人帮晚归的丈夫捶背,岁月静好,相濡以沫…

    云舒玉白的柔荑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按压着,楮铭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云舒觉得他的手烫得惊人,便要往回抽:“璟瑜!”

    楮铭放开了她,回过头来,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是说时间差不多了,陛下快来了。”

    云舒站了起来,从容的理理朝服:“我们走吧。”

    下朝回府的路上,姜武掀帘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

    “陈奕说,他想回平都。”

    闻言云舒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复又闭上眼。

    “不行,平都已经容不下他了,他这辈子,都不能回来。”

    “可他妻儿都在平都,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郡王你看…”

    云舒抬手止住他的话,陈奕这个人,曾是云家的元老,陪着老王爷一路建立起云王府来的,可是




第六十二章 猪队友
    这边楮铭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朝堂内外骂他的如潮水一般。

    他也没想到司马凌会沾上五石散,他只不过最近对司马凌放松了点,他就碰了五石散,这些东西是怎么混入宫里的,还让陛下如此沉迷了。

    司马凌走来走去,跪在阖定门外的大臣越来越多,更有人上书他有失帝王品行,偏偏又是自己有错在先,发作不得。

    “朕也没想到他跪一跪就会死了,那日暑气也不重,他怎地如此娇弱呢…”

    楮铭站在下面一言不发,司马凌,这次真的太让他失望了。

    “舅舅,那陈裕是自己有病的,这次不能怪朕,那些老匹夫就是无理取闹!”

    楮铭抬眼,语气淡淡:“那陛下为何要服食五石散,为何明知陈裕发病还让他烈日下罚跪,让他们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司马凌受不了他的句句逼问:“朕是天子,想做什么还要看一个臣子的脸色吗说白了,朕就是赐他一杯毒酒,他也得喝下去!”

    楮铭闭闭眼,叹了口气,拱手道:“是,陛下如何会有错,臣告退。”

    司马凌摔了案几上的笔洗:“他这是什么态度!非逼着朕去给一个四品小官道歉是不是!”

    伺候的宦官立马跪下了:“陛下息怒啊…”

    楮铭缓步出宫,晚风吹在他的衣袂上,仿佛能透进心里面去,衣袍上下翻飞,他伸手取下进贤冠,这朝堂,还有何留恋。

    阖定门外陈师德还跪着,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要多惨有多惨,江昌等人装模作样的在旁边劝他。

    抬眼见武安侯来了,陈师德扑上来:“你!…奸佞,怂恿陛下声色犬马,害死吾儿…啊…你这个奸佞小人,大靖迟早要坏在你手里!我可怜的忠儿啊…”

    楮铭挥手摒退护卫,任他拽着衣服,一动不动。

    冷冷出声:“陈裕忤逆陛下,罪有应得,尔等不要在此闹事,否则同罪论处。”

    “你!…你…我跟你拼了!”

    楮铭挥手,立刻便有禁军来架起陈师德等人往宫外拖去。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江昌和赵淮安等人,语气微凛:“丞相大人,你身为百官之首,理应总领众臣,为陛下分忧,而不是在背后煽风点火,搞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动作。

    本侯能走到今天,也不惧背负这点骂名。”

    江昌直起身来,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了,这次事出突然,本相也无能为力,更不会在后面煽风,点火。”

    楮铭直视他:“丞相大人淡泊多年,确实对许多事无能。”

    说罢越过众人走了,挺拔的背影还是那样孤傲。江昌恨不得将他盯出个窟窿来,缓缓捏紧了袖中的手,楮铭,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云舒回府后才听下面的探子回禀来龙去脉,微微皱眉。

    “陈裕幼有顽疾,不能食用香芹和蟹壳等物,否则浑身红肿,呼吸困难,昨日司马昂进了一批云湖蟹给陛下,还提议今日设宴。

    那陈裕投壶输了,被陛下罚剥蟹,他以身体不适推脱,却还是被逼着吃了,后来又私藏御赐的神仙丸,陛下才会罚跪,郎中说了,不能碰蟹壳香芹的,发病后万万不能暴晒,轻则浑身变黑溃烂,重则昏厥心悸…”

    云舒轻轻敲着案几,秋日吃蟹,设宴,进贡五石散,这些点把握得真好,只消有人再在其中进进谗言,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哪怕有人疑心去查,又能查出什么来,陛下还不是一步步的被引到里面了。

    楮铭这次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怕更加深了他和世家的隔阂,她前段时间还想让他和世家们冰释前嫌来着,现在好了,彻底没戏了。

    云



第六十三章 有权任性
    好,很好,三年前珲王也在信中说过,会告诉她当年的真相,事关她父母的死,没想到啊,三年后他儿子还来这一招,真是亲父子!

    云舒恢复如常:“灵均说笑了,当年先王母妃不幸薨逝,哪有什么真相。”

    “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

    “云王果然聪慧,只是当年的先王和王妃除了与太傅家有渊源,与先帝也是有一段往事呢,你就不想知道吗”

    云舒放下茶碗,特大爷的靠着椅背:“你过来告诉本王这些,不过是为了区区一个殿中监的位子,本来在朝中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可是你表现得如此迫切,倒让本王觉得当中有鬼了。”

    她不喜别人威胁她,司马昂这次,真是惹恼她了。

    她自称本王,是表示这戏也没办法演下去了,当年珲王她没答应,现在他儿子,云舒照样不会受他制肘的。

    像她这样的人,最忌讳被人拿捏软肋,若是为了区区一个真相,把王府都给搭进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语气微冷,面色无波:“你以为,在南巷的刺杀做得有多高明,还玩祸水东引,本王不过是觉得当年亏欠你,才没有追究,你现在还敢过来和本王谈条件,是以为云家都是蠢货吗”

    当初她在南巷遇刺,虽然凶犯用的是南方的箭镞,可是她后来慢慢查证,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还有宋渊的遇刺,恐怕也是他所为,只是云舒觉得当年她年少轻狂对珲王做得太决绝,还有拿不到证据罢了,否则早和他算账。

    “还有陈裕的事,这种拙劣的把戏也敢拿出来卖弄,我这么一个小混混,什么下三滥的勾当没见过,武安侯只是不屑追究而已,你以为他半点查不到吗”

    让武安侯先和世家交恶,再争取留在平都,皇帝身边。

    被她如此面刺,司马凌脸色很不好看,可还是维持着优雅喝茶的动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得维持点自己的体面。

    云舒送他出门,在背后缓缓说:“司马昂,时过境迁,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肖想,对往事太执念的,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你现在以为自己在布局,其实不过是别人的掌上玩物而已,有野心没本事,也就共叔段的下场。”

    他当初能活下来,现在能够留在平都,少不了正德侯府和长公主的斡旋,现在反而搞三搞四,云舒早就想骂人了,能忍到今天实属不易。

    他坐进车驾,捏碎了手中好不容易雕好的玉球,碎屑刺入手心,鲜血融进衣袍里,他现在除了恨,毫无知觉…

    好个云舒,他是共叔段那也要看司马凌配不配是楚庄公。

    第二天,众人依然在僵持这件事,小皇帝真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提拔他这个好皇兄,不知道他老子当年是如何得的帝位,真是个败家子儿。

    “好了,朕意已决,朕兄弟单薄,皇兄戍边多年,也是时候回京团聚了。”

    赵淮安首先拱手:“陛下手足情深,该当如此啊!”

    其他世家也附和:“陛下圣明啊,不能因为小人挑唆,罔顾伦常。”

    是怀恩侯,他家和楮氏还有姻亲呢,上次他儿子以权谋私被楮铭给收拾了,他这句“罔顾伦常”是骂楮铭的冷面无情。

    楮铭只静静立在上首,一言不发,小皇帝很满意,就要吩咐监礼官下旨。

    云舒手持朝笏,出列:“陛下且慢!微臣尚有一言。”

    众人心里泛嘀咕,云王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向明哲保身,不参与这些事嘛。

    小皇帝看是他不待见的云舒,不耐烦的说:“云王有话就说。”

    云舒立正,不紧不慢的说:“众



第六十四章 看你不爽自有我的道理。
    司马凌也被云舒给震住了,本来他想留下司马昂一是想彰显一下帝王威严,二是他确实不太信任武安侯了,也想培植自己的势力。

    如今被云舒这么一吓,他想起了父皇最后几年,将他的亲兄弟们都收拾妥当了,何况司马昂,送他去封地的路上都动过死手,要不是正德侯府拦着,只怕现在白骨都没有了。

    不过真正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有这么多臣子唯云舒马首是瞻。

    前面有一个楮铭,后面再来一个云舒,他这个皇权,还有几斤几两

    结果不言而喻,云舒当然安然无事,还博了个贤王的好名声,司马昂也背着包袱乖乖回封地去了。

    云舒就是这样的人,既然撕破脸皮,就没必要粉饰太平了,她假扮身份欺君都敢,更何况区区威胁。

    秉承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下手,就下狠手的优良作风,当然不能再姑息了。

    云舒挑开车帘,就见楮铭端坐在她的车驾里,怪不得门口的姜武一脸死猪肝色儿,欲言又止,云舒最见不得楮铭这温柔含笑的样子,离他远远的坐了。

    “你还笑,为了你,今日把世家们都得罪透了。”

    这话楮铭听来,有种女子的娇嗔。

    他笑着靠在车壁上,“听闻昨夜司马昂到访云王府,我以为玹玉今日会帮他说话。”

    云舒冷笑:“你消息倒是灵通,可惜他话说得不好听,礼物也没带,我这个人就不太喜欢这种没眼力的年轻人,所以一不高兴,就不帮忙了。”

    楮铭彻底被她的无耻打败了,别人辛辛苦苦谋划这么久,她一句不想帮忙就功亏一篑了。

    云舒理理衣袍:“不过看现在这情况,陛下似乎和你有了龃龉,可查过后面的原因,他以前不是最信任你,别是身边人进了谗言。”

    楮铭正色道:“司马昂自回京,整日在陛下身边蛊惑,加上我一些事处理得不妥当,自然生了嫌隙。”

    云舒叹气,也是了,哪个皇帝能忍受别人挑战他的皇权,楮铭现在功高震主,只要几句耳边风,就能将那点可怜的舅甥之情毁得干干净净。

    “现在看来,世家和你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不过,你就不能停下来吗”

    他望向热闹的大街,神色有点落寞:“不能了,现在只能将这条路走到黑,就是不知道,云王殿下有没有兴趣,陪愚兄走这一程。”

    云舒知道,他现在停下来,只怕很快便会被群起而攻之,开玩笑,打狗棍一拿起还放得下还不如握着权力自保。

    “你也别对我抱多大的希望,你别忘了,我也是世家,只不过我没他们那样迂腐,只要有利可图,其他的根本不在乎。”

    他转过身来温柔的看着她:“你与他们不同,你与所有人都不同,玹玉,你是个极出色的人,不用妄自菲薄。”

    他喜欢的人,自然是惊尘绝艳的不同。

    “不是丢了个礼物吗,带你去个地方,看点新鲜玩意儿。”

    似乎他总有能吸引她的事儿,云舒抬头笑道:“好啊,左右今日无事。”

    于是两人便同乘车驾往长干里去了,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巷子,楮铭先下来,撑开竹伞为她遮住淅淅沥沥的秋雨。

    云舒觉得两人共用一伞不妥,便要躲开,却被他握住胳膊,沁人心脾的声音传来:“你身子不好,莫要受凉了。”

    太过刻意反而更让人生疑,云舒便不再推辞,坦坦荡荡的和他踏着青石板铺就的窄巷往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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