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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那乐姬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上首的云王和卫氏才道:“这是,当年云王妃的新月。”

    云述笑容掩去了,慢慢放下琴,转动木椅回到宴席。

    当年叶河清琴技冠绝京城,犹擅高妙的《清商乐》,精妙绝伦,令人迷醉,她有自己的琴行,也教授徒弟,而她常用的琴有四张,分别是“枯桐”、“新月”、“鸦寒”、“花容”。

    音色分别是清幽、高亢、低沉、欢快,据说只有熟谙琴艺的人才能正确的发挥这几架琴的特色,她嫁入云王府后,身边只留了枯桐,其余的分别赠予她最看重的弟子,刚刚这乐姬用了四架琴中声色最是高亢的新月。

    云舒也不想在这种日子扫兴,抬手下了赏赐,望向那乐姬:“可是母妃的弟子”

    乐姬也知道触及云家的秘事了,低头忐忑的答道:“是,奴家曾有缘得王妃亲授,只是技艺不及王妃十之有一。”

    云述淡淡说:“母妃抚琴重在心境,不在技法,他人纵然技艺再高超,也不会有她的灵气。”

    “小公子说得是,奴家献丑了。”

    云舒侧眼看他,觉得惊讶,之桓很少提起父亲母亲,她也避免这些话题,却没想到他竟然对母亲这般了解。

    又排了些欢快的舞蹈来,之桓也渐渐开怀。

    秋收马壮之时,往往容易挑事,这不,蠢蠢欲动很久的秦国,终于动手了。

    适逢多事之秋,每年也得有点摩擦,是以大家都没太重视,百姓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边境的战火半点也没影响到繁华热闹的平都。

    却没想到这次秦国竟然来势汹汹,交




第六十九章 信与不信
    夜里,云舒坐在书案前,查看这几日各地传来的信件,姜武进来通传说武安侯到了,云舒已经见怪不怪,收好书信,请他进来。

    他今日却穿了窄袖胡服,身上沾了细雨,一身寒气,云舒听探子来报,他今日去五军点兵了,想必是直接过来的。

    姜武给他沏好茶,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有了前几次的经历,他实在信不过楮铭这厮,示意云舒,自己将守在外面,有事就叫他。

    楮铭不见外的坐下,理了理衣袍。

    “你是打算亲征了”

    云舒抬头看他,边境战事焦灼,兵力悬殊,看来得他亲自出马了。

    他也没有意外,点头默认,喝了一口茶,竟然是甜甜的瓜片,想必是云舒的口味。

    “这次秦国带兵的是秦帝的亲弟弟姚荀,此人据说骁勇善战,把控朝政,在秦颇有威望,而且秦军势众,不容小觑,他明知吞不下多少,就希望拿到边境那六郡,为下一次侵入做准备。”

    云舒皱眉道:“可是朝中怎么办,还有白兰”

    “白兰上次元气大伤,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想趁火打劫而已,不足为惧。

    至于朝中,我多数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还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他抬眼看了看云舒才缓缓说:“我会让你执掌御台。”

    云舒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主动把权柄交到她手上。

    “你就如此信我,不怕我反水”

    楮铭轻轻动了动酸疼的肩膀,笃定的说:“放眼朝中,世家我信不过,寒门不成气候,唯有你,有手段,有实力,况且你手里有骁骑卫,尚能弹压众人。”

    楮铭这样选择不是私心,如今世家对他虎视眈眈,他出征在外,只怕小动作不断,云家素有贤名,又位高权重,目前云舒是最好的人选。

    “你知道,云家向来不参与这些权党之争,若我这次代你摄政了,只怕就划归你这一派了,皇帝对你我猜疑不说,朝臣又如何能服,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她果然精明,没有被权力冲昏头脑,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他笑着说:“那若别人摄政,只怕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云舒也清楚,要不是楮铭一直控制着御台,只怕明枪暗箭早将云家射成了筛子,还容得她上窜下跳。

    两人相顾无言,有时候这事情就是这样奇妙,明明该势不两立的她们,偏偏为了各自的利益,阴差阳错的成了队友。

    唇亡齿寒,若楮铭没能挡住秦国,朝庭倾覆,要是云舒没有看好后院,只怕他在前线会寸步难行,所以为了各自的考量,他们又聚在了一起。

    她抿了一口茶,无所谓的笑笑:“好啊,反正在陛下眼中,我就是个奸臣,也不差这一次了,让我也过过摄政王的瘾。”

    楮铭盯着她如玉的面容,在朦胧灯影下,越发飘渺,此去少不得几个月,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要好久都不能看到,真想伸手摸一摸。

    心里的话来到嘴边,他清了清嗓子……

    云舒抬眼看他,楮铭又止住了。

    伸手入怀中,掏出一只细长的小盒子,放在案上,云舒见是雕花描金的,想必贵重。

    她拿起盒子看了看:“这是”

    楮铭装作不在意的扭头看窗外细雨,淡淡的说:“你生辰快到了,那时候我肯定在急行军,提前给你的。”

    云舒笑了,她老大一个人了,过什么生辰,不过,他是如何知道的,竟还备了礼物。

    扣住铜制的锁孔,轻



第七十章 初涉权位
    第二天朝臣们的心情可谓惊涛骇浪,陛下授楮铭卫将军,领兵御敌,虽说大靖多年不设卫将军,可这都是情理之中的。

    最让人震惊的在后头,竟然提拔云舒进御台做尚书令,在楮铭出征这段时间代为摄政,尚书令不过正三品,重要的是能进御台,还是理政!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年纪轻轻的云舒要一步跨过那几大世家,跨过百官之首丞相,成为这段时间接替武安侯,总领朝纲的摄政王!

    他才刚刚弱冠,才踏入权利中心不到一年,竟然从当初的腹背受敌到一步登天,走到了多少人穷极一生都够不到的位置!

    得武安侯信任如此,还让陛下妥协了,云舒,绝不是简单人!

    昨晚楮铭惫夜进宫面圣,想必是去安排这些事去了,多少人翘首以盼,以为能接手这滔天的权柄。

    万万没想到,他会将摄政之权交给云舒,不仅朝臣们想不通,就连楮家的人都想不通,这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提拔自家人,莫非他与云王暗通曲款的事是真的

    好在他没有收拢录尚书事,仍然让中书、门下省分割权利,众人再不满,却见皇帝都没说什么,不好发作,最重要的,云家确实有能力,就是再不爽,也发作不得。

    在这一片猜疑和眼刀子中,云舒还是大摇大摆的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

    陛下亲率众臣到阖定门送楮铭,云舒就站在皇帝身边,楮铭一身甲胄,英武非凡,平日里文士装扮,温润儒雅,如今既披劲装,俨然是叱咤沙场的大将,他接过皇帝亲授的斧钺,上授天命。

    内侍端了酒过来,司马凌敬他,到云舒这里,她搁下了酒杯,招手让姜武过来,云舒从托盘上取下红绸,是一枚护心镜。

    她眼神平静,看不出波澜:“这是父王当年抵御吐谷浑时佩戴的护心镜,今日赠你,望璟瑜平安归来。”

    楮铭接过,他看了一眼如今紫金冠带的云舒,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侧身低声说:“朝中事还望你费心,等我回来。”

    好像外出丈夫对妻子的承诺,云舒突然不自然起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跨上马背,声音铿锵有力

    “出发!”

    众将尾随而出。

    过御街,平都百姓都来夹道相送,秋意浓浓,铁血将军,沙场点兵,这一方繁华的守护,大靖的安宁,如今可都握在武安侯手中了。

    千里驰援,白日里都是急行军,好在这几日天放了晴,没那么阴雨难行,武安侯亲率靖西军御敌的消息传到边境,将士人心振奋,奋起反击,一时间逼得秦军寸步难行。

    这边收拾着秦国,那边楮铭派卫越之率武陵兵马开赴河阳郡,命兴宁郡驻军前去相助,武陵兵马骁勇,白兰一时被逼得连连后退,战事胶着。

    云舒掌着内政,方知楮铭果然是个人才,朝中冗员杂多,大多是世家子弟,裁员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他分而化之,世家本来就互相猜疑,他有时候让陛下特意亲近一些没落氏族,引起隔阂,降低贡秩,让重臣对那些只吃饭不干事的纨绔子弟不满,继而设立考核,没有真才实干的只能位居低位,以敌化敌。

    各地的大小事他都安排妥当,各部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以前知道他带兵打仗有一手,却没想到处理起政事来也是这般,大大改观了以前他在云舒心里的外戚形象,由衷的佩服,这孩子,还是有几分能力的。

    刮过几场秋风,平都开始进入阴冷的冬日了,楮铭有传信来,让她如果有空的话,去一趟乾灵寺,给里面的一位夫人送点冬衣。

    云舒想起去年秋日确实是在栖月山遇



第七十一章 桓氏
    桓氏在云舒离开后,对收拾茶杯的姑子说:“这位就是让璟瑜神魂颠倒的云王,果然是拔尖的,容貌不凡,谈吐优雅,心思还缜密。“

    她了然的笑了一下:“怪不得能让这眼高于顶的小子动了心。”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只有璟瑜,现在他让这个人来探望自己,想必是亲近而且信得过的人,联想前段时间他失魂落魄的到这里来说的那些话,想必也是为了这位了。

    她脸上带着笑,就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在谈论自己孩子的时候温柔而骄傲。

    姑子已经彻底无语,满平都的人都觉得侯爷和云舒断袖是大逆不道,这位娘亲却觉得确实般配,她身边都什么人啊这是!

    眼看着快入冬了,两地战事都到了拼耐力的阶段,楮铭避其锋芒,四处撒网,生生拖着秦军动弹不得。

    大靖这边却出了事。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更何况是这个节骨眼。

    运往庐江郡的二十万石粮草刚刚出了平都就出事了,在广阳这个地方被一伙人给劫走了,活着回来的人说是山匪,军粮被劫,满朝哗然。

    广阳地广人稀,地势险峻,确实山匪横行。

    早朝上云舒轻轻皱眉,哪儿的山匪有这么大的胆子劫军粮,只怕这后面不简单。

    有人终于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吗

    皇帝气得大骂她无能,云舒也不以为意,反正司马凌不待见她。

    江昌眉头紧锁。

    “如今前线吃紧,这二十万石粮食可是将士们过冬的口粮啊!就这样弄丢了,上哪筹去诶……!”

    “哪怕要筹,短时间筹不出不说,要筹足二十万石,其他人怎么办,饿肚子吗”

    太尉踌躇了一下说:“不如派军去剿”

    “广阳地段易守难攻,不少悍匪占山为王,剿了这么多年有用吗只怕剿到匪黄花菜都凉了!”

    云舒体会到以前楮铭为什么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样吵来吵去又有什么用,她站在楮铭的位子,像他以往一样一言不发。

    “云王,如今你监管不力,丢失军粮,限你十日之内筹足,否则朕要将你同罪论处!”

    十日筹备二十万石粮食,这是要逼死人!

    “是,陛下。”

    云舒也没说什么,缓缓的拱手行礼,朝服垂地,冠帽巍峨,他还是那个云舒,却好像不再是那个纨绔世子了。

    众人有担忧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云舒出了宫,不理会好心或者嘲讽的打探,径直上了云家的车驾。

    “去点一下库里的存粮,还有,叫中书省拟个单子来我看看。”

    云舒吩咐完,又提笔写了信件,“这封传给楮铭,这封给我们在义阳郡的暗桩。”

    穿程子衣的侍卫得令而去。

    国库里的存粮少得可怜,云舒看了几遍单子,除去防灾备用的,不过只有十七万石。

    今年还有洪涝,现在去征粮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这二十万石米,几乎让朝廷抖了家底,越是这样危急,云舒越确定,区区山匪,绝对吞不下这块肥肉,也不敢吞,只怕是朝中有人下了拌子。

    若找不出这粮食,不止这朝中她再无立足之地,只怕前线的楮铭和将士都将全线崩溃,好狠的一石二鸟,这是置大靖安危于不顾,她没想到会在大靖境内出了事,这次是她掉以轻心了。

    她在书房中踱步,姜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候在一边等吩咐。

    主意既定,云舒解下腰间的云王令信递给姜武,吩咐道:“给我去骁骑卫点五百军士来,还有,通知王绥让他秘密赶



第七十二章 谋略
    裴越见众人远去了,才走到舆盘旁边,还是开口道:“侯爷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云王

    毕竟此前您对他的身份多加打探,如果他想下手,现在不正是好时机吗”

    他还不知道云舒的身份,但是看最近侯爷和他的一些举动,恐怕事情不简单,如果是侯爷捏了云舒的某些把柄,他那样的人,如何会乖乖就范,只怕明面上还称兄道弟,背地里捅多少暗刀子,当年在徐州郡,他不就是这样做的嘛。

    楮铭深吸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云舒曾说,家国大事与她何干,只要能保命即可,自己出征前还不是说过,若她想永绝后患,这次最好下手嘛。

    但是又忍不住去信任她,她绝不会,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希望这次不要看错人。

    楮铭侧身走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要再说了,我信云舒。”

    云舒又调了三万石粮食出来,依然派普通的将士押运,出发前一晚,几辆车装满了粮草,在夜色的掩护下从骁骑卫缓缓运送至内库,半夜方归。

    云舒还在书房里等着,姜武挑帘进来:“郡王,事情都办妥了。”

    云舒搁下书,抬首望了一眼烟雨蒙蒙的窗外,一瞬失神,这几天越发的冷了,她这里一灯如豆,温暖安宁,千里之外的边境呢

    她记得,楮铭好像有骨痛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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