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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第二天云舒和鸿胪寺卿郭晟从辰时就在城外侯着,到了未时,依然没见阿拓靡一行。

    郭晟急道:“云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陛下还等着复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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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宫宴
    因着天气和暖,国宴设在御苑,周围夏花竟放,湖水粼粼,远处连廊的宫灯影照水中,颇有朦胧美感,这边琼树花间,丝竹齐鸣,宫娥端着果品忙碌其间。

    众臣都落座了,才见武安侯陪着陛下而来,众人忙起身行了礼,皇帝问起阿拓靡在大靖可还适应,还让云舒多带使臣们到平都逛逛,一派和气。

    楮铭的座席仅在皇帝之下,一身绛色朝服,发冠高束,干练威仪,举手投足间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年轻俊朗,手握重权的摄政侯爷,大靖不能忽视的存在。

    今日国宴,必着正装,云舒着正四品大员的朝服,广袖窄领,她生得修长,又刻意穿了增高的厚底皂靴,在男子中也不算矮的,底子可摆在那呢,莹白肌肤吹弹可破,明眸皓齿,清丽无双,容色又是极俊秀的,还冲给她斟酒的小宫女眨眨眼睛,弄得人家脚都快软了,朦胧灯影间笑得邪魅,甚至还带有坊间的痞气,虽是一身朝服,却不像身居庙堂,反而像隐逸山水的闲云野鹤。

    楮铭看了她一眼,真是刺眼得紧。

    众臣看着二人,真真觉得如此风光霁月的人儿,将大靖的清贵世家之风演绎得淋漓尽致,只是这云王府本是将门,云世子却是这么个文弱的,楮氏,是弘农的书香大家,祖上一门九卿也是有过的,如今的武安侯却是个手握重兵,杀伐决断的将军,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以为云舒不想继承她老爹和爷爷的威武霸气啊,可惜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啊,小时候被老王爷操练了许久,最多是学了点防身的半吊子,方便和张先爬墙翻院罢了。

    最后老王爷仰天长叹一声,得,你还是学点阴谋诡计保命算了,所以就把她送去白梅书院,玄清先生门下了,她又是个生得白的,平日里还得往脸上涂点黄粉,服用孙衍的汤药,让声音变得粗哑,孙衍又曾为她的脖子施过针,让那里因筋脉堵塞而鼓起一个小包,看起来如男子的喉结一般。

    大靖崇尚文土的阴柔美,别人对她也只是惊艳欣赏,不然,这身份,不知要招惹多少祸患。

    “陛下,自小王来到贵国,一路上受各驿使照顾颇多,十分感激,只是……途经扶风郡时,不知如何得罪了郡守李大人,大人似乎对乌孙有些成见,毁了小王准备带回乌孙的一些收藏。小王初到贵国,若有做得不妥当的,还请陛下见谅。”阿拓靡一脸惋惜的样子。

    皇帝登位不久,祸患不少,如今乌孙好不容易示好,他当然倍加重视。

    “这李大人想必是误会了什么,不知王爷喜欢什么,朕再命人下去准备。”

    底下的臣子开始窃窃私语:“王爷是大靖的贵客,西域风土与大靖多有不同,就是有做得欠缺的,也不能苛责,诶,这李大人真是的,怎的如此无礼。”

    “是啊,陛下应惩戒一下李镔,给王爷一个交代。”

    “这李大人还像当年一样莽撞…”

    云舒冷笑,这是以为毁尸灭迹了,想反咬一口

    扶风是要害之地,李镔两年前和她一同被贬谪,后来他因赈灾有功提前被调回来,算是空降提拔,朝中不满的人自然不少,这时候能踩一脚,当然不会错过。

    她缓缓站起来拱手道:“陛下,李大人冒犯王爷一事另有隐情,这件事微臣也是事先知道的,微臣以为不过些许小事,不好上奏,也是怕伤了两国和气,如今惹得王爷不快,是臣的错,请陛下降罪。”

    吏部的余乾,以前云舒在御学的死对头,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蹦跶自然不会放过:“哦,那云大人的意思是你知情不报,私自做了决定包庇李镔咯,云大人真是好气魄,如今两国邦交都不放在眼里。”

    “余大人用了包庇二字,是认定李镔做错了事,如今事情明细尚且不知,何必作东墙之吠,急着泼脏水呢。”

    这是骂他像不明真相的疯狗乱吠呢,不错,自己骨子里可能还是有点女子的优秀特性的。

    “云世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李镔无故冒犯使臣,你也隐瞒不报,若你不能给朕个合理的理由,就和他一起治罪。”

    呵,看不出来嘛,小皇帝才十来岁,倒也端得起君王的威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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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年隔阂
    从宫里出来,己经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她是没有资格在宫道里乘马车的,宫道到御街还是有点距离的,只得走着出宫。

    楮铭透过竹帘,看朦胧的月光下缓缓走来的云舒,绯色的官服下,身量笔直如竹,那张足以让女子羞愧的脸那样淡然从容,似乎一张白纸,又似乎隐藏太多,让人读不懂,看不透。

    虽在这重重宫宇间,却像漫步松间般,宛如精魅从黑暗中披月而来,这京中的风流人物,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楮铭别过目光,让裴越请了她同乘,云舒心中有点不平衡,这楮氏虽是名门,却也是前朝的事了,后来渐渐在平都的贵门中排不上号,楮铭的父亲更是个碌碌无为的人,从仆射的官位上下去后都是闲赋的。

    可人家运气好啊,楮家先出了个皇妃,再出了个武安侯,再次显赫起来,她好歹是云王府的世子,未来的云王,却活得憋屈多了。

    “刚才你不必那样说,本侯不缺这点功劳。”楮铭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上的扳指,那小巧的指环,通身的碧玉,无一丝杂色,是上等的玉种。

    云舒邪气的眨眨眼:“侯爷想必清楚,我扯上你不过是怕树敌太多,况且,有些事只有侯爷有能力做。”

    刚刚在书房,云舒奏明事情的同时,还把这次能杀阿拓靡一个措手不及全说成是楮铭的英明神武,先见之明,把他夸得像朵花儿一样的。

    不对,他可不就是朵花嘛…

    楮铭哧笑,拉他当挡箭牌这种事,说起来一点都不惭愧,很无赖,很云舒。

    “其他的倒也罢了,霍州县尉张镐,霍州的舆图绝不可能是他泄露的,把他从名单里剔除吧。”

    云舒愣了愣,张镐,这个人,不是当年挤掉楮铭父亲仆射位子的人嘛!

    这件事当年还闹得沸沸扬扬呢,楮铭的父亲任仆射时,私放印子钱,也就是放贷给百姓,大靖是严令禁止这种事的,他的事情被时任御史丞的张镐查到了,先帝震怒,而张镐曾受正德侯宋渊的提拔……

    官场互相倾轧再正常不过,所以,最后弹劾的折子上,除了楮铭的父亲楮敬斟,还有和正德侯府作对的许多人,楮铭自然在内。

    而当时,楮铭和云舒正在徐州郡平息匪患,云舒那时候初入官场,很需要立功来升迁,这监军的差事,还是宋渊争取来的,当时是胶着时刻。

    朝中传来了楮家的事,有人上奏说楮铭己不能再继续统领龙武卫平叛,先帝下令让他即刻回京,而此时回京,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只要有宋渊他们添油加醋,他将再无翻身之日,当时云舒听说要临时换将,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咋的,竟然上奏给先帝让楮铭将功折罪,还说什么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

    现在想想,当年还真是太年轻了。

    后来怎么样她不太记得了,只知道他杀敌很卖力,仗打得很漂亮,她回京也被骂得很惨。

    后来楮家得势了,张镐这个人自然也被贬到了民风彪悍的霍州,云舒还以为,这次他要趁机公报私仇呢。

    见云舒一脸茫然的,楮铭挑开竹帘看着这月色下的长街,白日里人喧马啸的,夜里却能如此沉静,秋雾如烟,抚在人身上凉得很。

    他缓缓说道:“张镐这个人,出身寒门,为人却正直不阿,当年他的奏表里,只有我父亲而己。”

    云舒心虚的摸摸鼻子,感情剩下的都是宋渊加上去的,她这个好伯父,真是不放过任何打压对手的机会啊。

    车里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车轴的轱辘声,车驾算不得宽敞,一晃晃的让他们不可避免的若有若无的靠在一起,楮铭身上的藻豆味和淡淡的酒味混在一起,不难闻,甚至有点特别,世家子弟都有熏香的,想来他不喜欢这些脂粉气,云舒别



第十章 张子辰的生意
    “好了,你今日进宫赴宴,肯定没吃什么,快来用饭吧,今天还有你喜欢的红豆饭呢…咳咳咳…”宋鹤轩以手遮掩住他苍白的唇色,轻咳起来。

    云舒给他递了款冬花茶,是他常备有饮的:“怎么感觉更严重了,请大夫过来看看”

    他喝了茶缓了缓才道:“我没事,老样子了,因着膀上用了点伤药,可能是有些影响吧。”

    “对了,前日京兆尹说是那批人是与侯府曾有过节的人买凶所为,平都府那边也结案了。”

    “哼,查得不明所以,又没抓到活口,当然是任意交代了…咳咳咳…不过是给些警告罢了,都是江湖上拿钱办事的人,查不到什么。”

    “嗯嗯,还是让王将军那派点人手过来,保险要紧,诶,你今日怎么想起过来”

    云舒看着香糯的红豆饭,觉得确实有点饿了,她从小喜甜,老王爷因为这件小事还说过她几次,只有宋鹤轩纵着她,等老爷子走了,她越发肆无忌惮,做人嘛,最重要的当然是开心啦。

    “明庭哥哥当然是想我们了,然后来小住几日,对了,我听阿景说南巷来了一群大食的杂耍艺人,十分有趣,改天我们一起去吧。”云述提起玩,一脸兴奋。

    “杂耍而己,又有什么新鲜的。”

    云舒顿了顿,看看弟弟,终是不忍,又道:“不过既然阿桓想去,我们就去吧。”

    “嗯嗯,等送走阿拓靡一行,应该就没什么忙的了。”

    第二日,乌孙使臣在议政殿进献了些礼品,大靖也回赠许多,后来还一起移驾御乐苑切磋了些音律。

    云舒倒也没什么事,溜须拍马她也做得累了,就去张先的“无不知”逛了逛,这货正在开门做生意。

    “张先生,我夫人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早出晚归,而且每次回来都一副很累的样子,我白日里又在书馆里当差,实在走不开,问她也不说,今日路过无不知,所以想抽空来问问你,她是不是…”

    张先翘着二郎腿儿,喝了口茶,翻动眼前的簿子:“你媳妇,是那个杨氏吗”

    “正是拙荆。”文士打扮的书生摇着扇子答道。

    “哦哦,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她啊,每日都在给别人洗衣缝补挣钱呢,你呢,自诩清高,又是个极好面子的,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了。”

    书生站了起来:“啊,她竟去做这些事!”

    “诶诶…这些事怎么了,要不是你那书馆先生入不敷出,她用得着这么辛苦,她靠劳力吃饭,怎么了”张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了好了,下一个,最见不得你这种死要面子的臭书生。”

    云舒手里的花生掉地上,她也是个臭书生。

    “张先生,是这样的,我家有头猪。”

    “是那头黑猪吗”

    “对对对…就是它!”

    张先又喝了口茶:“它怎么了”

    “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它就死在槽里了,快入秋了,这头猪是准备给孩子们买冬衣的啊,我怀疑,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它喂了毒……”

    “张先生,我想问长干里槐花巷香烛铺子隔壁的铁铺家的二姑家的小女郎是否有婚约…”

    “张公子,给我看看这玉佩,昨儿花十两银子买的,看看值不值…”

    云舒就在旁边,看张先断了一早上鸡毛蒜皮的案子,不得不佩服,张先,确实对得起他这个“百晓生”的浑号啊,也怪不得,张阁老每次都打他打得那么狠呢,该!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张先的生意只做早上,下午是他走街串巷,收集情报的时间。

    “阿玹,你难得来一次,我请你去醉春楼吃松鼠鳜鱼,还有他们那道什锦汤,灶上新来了



第十一章 珲王
    当年珲王蹦跶着谋反时,起先确实有拉拢云王府,还说云王和王妃的死有蹊跷,云舒自然知道父王母妃的死有蹊跷,但也不想被人利用,被傻傻的当了枪使,没掺合珲王,这些事,不值得拿出来大肆宣扬。

    张先一边拈着花生米,一边说:“阿玹,当年的事不必太介怀,毕竟大家立场不同,各有所谋而已,对了,我听我爹说,珲王的那个儿子,也快回来了。”

    “珲王的儿子,他回来干什么,他不是无诏不得入京嘛”

    张先特意压低声音:“我听说啊,是瑞安长公主的寿辰快到了,长公主借机让他回京呢,想必是请了旨。”

    珲王的儿子,司马昂,他的存在是个禁忌。先帝那么疑心病重的人,早己忌惮珲王,左不过差个理由除去他罢了,珲王的元妃也就是宋氏生下司马昂后,不久就被接到宫里来了,明为照顾,实为质子。

    他一直在宫里到弱冠之年,老子轰轰烈烈造反的时候,他还作为质子被扣在宫里,后来珲王反叛,早己不在乎宋妃和司马昂的死活,兵败后,珲王妃自戕而亡,正德侯府和瑞安长公主力保司马昂,只是被削了爵位。

    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脉,所以有了自己的一小块封地,先帝下令他无诏不得入京。

    张先想不明白,楮铭那厮前几日不是排除异己排得很开心嘛:“那武安侯,都不管的吗”

    云舒觉得,不是楮铭不管,而是管不了:“长公主和驸马都尉都是倚老卖老的,还有朝中不满楮氏的人也巴不得他们掐架呢,自然扇风点火。”

    张先点头,这瑞安长公主和珲王都是当年先祖的宠妃江贵妃的子女,当年江氏一族也是权倾朝野的,瑞安长公主的驸马,都是光禄大夫赵家的长孙呢,虽说受珲王的影响,在朝中被打压,但是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在大靖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被皇帝打击了这么些年,还稳稳当当的站着,这些年依附的世家也很能搞事情。

    “罢了罢了,让他们掐吧,反正对你这小世子没影响,怎么样,下午去我庄子里玩玩”

    张先手里有些赌庄的产业,云舒一向瞧不上的。

    一个爆栗给他:“还敢弄那些不三不四的,规规矩矩做生意不好吗”

    他抱着头躲到一边:“这年头,老实人活不下去!”

    回到府中己经是酉时,宋鹤轩在翰林院有学正的供职,应该在和同僚们商议明天同乌孙的切磋,云舒从醉春楼带了阿桓爱吃的菜,到他的房里去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程伯道:“小公子午时出门去了,说去醉春楼查查各庄子新送来的账册。”

    心里一惊,“不可能,我一直在醉春楼,他根本没有去过。”

    “那许是,在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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