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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来人,备马车,我去找。”

    宋家刚刚遇刺,云述的腿又不方便,他身边也没有多少护卫……云舒越想越怕,程伯也不敢耽搁,下去备马了。

    云舒刚到影壁,就看到阿景推着云述回来了。

    “兄长,你要去哪”

    云舒蹲下来:“你去哪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云述面色无波,却轻轻握了一下衣摆,复又放下,开口道:“我去查账了,一时忘了时间。”

    云舒闭了闭眼:“阿桓,一下午我都待在醉春楼,你根本没去过…”

    “大哥,我出去玩了,但是我没走远,只是到平都里逛了逛,下次不会了。”

    云舒看着弟弟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酸起来,他从出生就一直泡在药罐子里头,还得一直提防着腿上的毒复发,虽说后来勉强能站起来,却还是不能正常的行走,他在平都也没有什么朋友。

    这些年一直四处奔波,从来没有好好陪过他,越想越愧疚,她突然觉得喉头堵了什么,又酸又疼,咽不下,吐不出。

    云述怕她生气,赶忙说:“兄长,你别生气,我以后好好待在府中,哪也不去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生气,以后,阿桓要去哪都可以,我




第十二章 使臣中毒
    “殿下,不好了,南馆出事了!”

    云舒手里的馒头掉在了桌上,颇为不爽的抬眼看气喘吁吁的小吏。

    “把气喘匀了再说。”

    “是…是使臣中毒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站了起来:“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辰起用过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乌孙王爷便上吐下泻,脸色紫青,郭大人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

    中毒,还是在南馆,谁要对使臣下毒,针对她还是阿拓靡

    云舒赶到的时候,护卫们已经把院子给围起来了,御医在里面诊治,乌孙的护卫守在门边,一脸愤怒。

    郭晟见云舒来了,立刻从旁边奔过来。

    “云大人,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这…可怎么办啊!”

    接待使臣是他们两个,如今出了事,两边都不好交代。

    云舒颇为艰难的把郭晟从眼前移开,问旁边服侍的人:“乌孙王爷是吃过馆里提供的早饭才中毒的吗”

    那主管早已经吓瘫了,“是,王爷起床后我们就端了早饭进去,结果王爷刚用完就发作了,那早饭是伙房做的,大家都吃的,我们都没事…怎么就,就这样了,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哼,分明是你们往王爷的粥里投了毒,还想狡辩!”阿拓靡身边服侍的人怒目圆睁的吼道。

    云舒抬手,“行了,还是看看王爷中的什么毒吧,都唧唧歪歪的干什么。”

    正准备往屋内走,那些个护卫却拔刀相向,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现在王爷是在你们平都中了毒,与你脱不了干系,不能让你再靠近王爷,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云舒嘴角微扯:“不让本世子靠近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就凭你们区区几个人,要动手还犯得着费那功夫下毒,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真相,给你们,也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两国邦交,出了事云舒这接待使确实不讨好,那护卫犹豫片刻,便放云舒进去。

    那阿拓靡正躺在床上,御医在旁把脉,云舒缓缓的进去,站在旁边,只见他脸色蜡黄,牙关紧闭,床边放着舆盅,散发着一阵阵酸臭味。

    见御医收回了手,云舒才问:“情况如何”

    “回殿下,确实是中了毒,好在发现得及时,都催吐了出来,好好休养几日就无碍了。”

    云舒见桌上还放着那早饭,海碗里的粥已经见底了,还有几碟酱肉和腌萝卜等,配粥喝也并无不妥。

    “可知道中的什么毒”

    御医把手擦干净,拿起那海碗闻了闻,又用一块银片试了试痰盂,并未变黑。

    “从呕吐物来看,应该是巴豆霜。”

    云舒皱眉,“巴豆霜…”

    “是的殿下,巴豆霜有时也用在药方中,干炒后服食少量基本是无毒的,使臣粥里的,只是生的巴豆霜,及时用了矾水也并不致命。”

    云舒踱着步子,既然下毒,却又不下剧毒,还做得这么漏洞百出,到底想干什么。

    “云大人,抓到了…下毒的人抓到了!”

    门外传来郭晟的声音,云舒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那御医说:“此事许多蹊跷,先不要声张。”

    抬步出门,便见护卫们架着一个小吏模样的人。

    “今天早上给乌孙王爷端早饭的正是此人,派人去拿时正在屋子里收拾细软,看样子是想畏罪潜逃了。”

    那小吏早已经腿如抖筛。

    郭晟喝道:“说,为什么给使臣下毒,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他立刻便跪下了:“大人,大人我不能说啊!说了小人就没命了…”

    云舒站在他面前冷冷道:“你要是不说,立马就没命了,供出幕后主使,还有一线生机。”

    他抬起头来看看云舒,牙一咬:“大人救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小人一家老小都在武安侯手里…我不得不这么做啊…”

    云舒挑眉,楮铭他做的

    “两位大人,现在王爷



第十三章 自证清白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蒙了,不是武安侯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云舒了,而且这架势,莫非是云舒让他污蔑武安侯

    云舒眯了眯眼,怪不得她说怎么这么顺利呢,原来在这等着她啊,这一出戏唱得真不错。

    “关云大人什么事你最好从实招来,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爬起来,断断续续的道:“是云大人,是他让小人给使臣下毒,还说到时候只管让我一口咬定是武安侯指使的就行,他会护我一家远走高飞…小人一时糊涂,就…就被迫答应了,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陛下,陛下饶了我吧…”

    众人各怀心思,云家与武安侯向来不对付,这云世子也是平都出了名的纨绔,这等栽赃陷害确实像他会做的事儿。

    司马凌也看蒙了,不过,要是能打击云家,这样的机会岂能放过,“云舒,你作何解释”

    云舒心里转过几转,立刻拱手道:“陛下,此人胡言乱语,臣既然接待使臣,他们出了事还不是臣的责任,况且要污蔑武安侯,怎么会做得这么拙劣…”

    “好了,朕没空听你狡辩,你直接说能不能证明你是无辜的,不然…”他一记眼刀甩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

    云舒想了想,现在只能赌一把了,他走到那小吏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你说是本官指使你对使臣下毒,那可有证据还有,本官将你家人押于何处再者,你是如何做案你倒是好好说一说!”

    “大人你前日说被使臣侮辱,咽不下这口气,给了我一小包药粉,让我伺机洒在使臣的食物里,事成后只管污蔑武安侯就好,至于家人,他们现在何处,小人也不知道,这儿,还有剩下的药粉。”

    他哆哆嗦嗦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粉来。

    好家伙,人证物证准备得还挺齐,看来是铁了心要泼她脏水了。

    “大人,这赤银可不是谁都给得起的,你可不能抵赖啊!”

    话答得滴水不漏,云舒都有点佩服他了,这心思用来陷害她,也不亏。

    他继续道:“小人观察了几日,终于在今日辰时趁给乌孙王爷送早饭的机会,将药粉撒在了肉酱上,这才事发的,陛下,这就是经过,小人能招的都招了,求陛下饶小人一命…”

    “云舒,你还有何好说!大靖和乌孙交战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两国言好,你却为了个人恩怨,致黎民百姓于不顾,愚蠢至极!来人,把这个败类给朕押下去。”

    云舒站了起来,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禁卫给押住了,此番正中皇帝下怀,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了。

    “且慢!”

    众人回头看一直冷眼旁观的楮铭,他要干什么

    他走上前来缓缓道:“陛下,这件事还疑点颇多,不能就这么定案了,不如再…”

    云舒无意间看着自己脚下刚刚那人掉下来的药包,已经被她挣扎间踩出来了许多,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早上在使臣屋里的场景,竟然是…!

    “我知道了!”

    正准备阻止皇帝的楮铭被她的一惊一乍打断了,回过头来看着她。

    云舒挣开禁卫蹲下看那黄色的药粉,用手指捻起一些,仔细的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

    众人不解的看着她,药粉,有问题

    云舒从容的站起来,拍掉手上的药粉。

    “陛下,臣知道这件案子的漏洞在哪了,请陛下再给臣片刻。”

    司马凌不耐的挥手,“有什么话快说。”

    云舒又来到那人面前,“你刚刚说本官给了你这包药粉,然后你把它撒在使臣的早饭里了是吗”

    那人一脸疑惑,搞不懂云舒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没错。”

    “粥上撒了吗”

    “没有,白米粥撒黄粉太明显了,而且当时小人心里害怕,没打开食盒的底层,就把它撒在那几碟小菜上。”

    云舒不再追问,转身对禁卫道:“你速去南馆取使臣房里的早饭来,包括食盒,顺便把御医也叫回来。”

    禁卫抬头看了看皇帝,司马凌挥手让他照做,他倒要看看,云舒要怎样为自己开脱。

    方才剑拔弩张,现在一时安静下来,竟然有几分不自在,



第十四章 真相
    才出了宫门,云舒快步追上前面的楮铭。

    “侯爷请留步。”

    楮铭转过身来,云舒喘了口气正准备说话,楮铭已经先一步道:“多余的废话就不要说了,这朝堂虽然世家门阀争权夺利,可也轮不到有心人肖想,你现在还不能洗脱下毒的罪名,还是自求多福吧。”

    就从容的走了,连给云舒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看着他笔挺的背影,云舒苦笑,她只是想道个谢,用得着这么避如蛇蝎嘛,搞得她多想要热脸贴冷屁股似的。

    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楮铭坐上车舆,就唤了车辕上的裴越进来。

    裴越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有点不敢抬头。

    楮铭许久未有所动作,这般钝刀子割肉更加让人难受,片刻之后,才传来他清冷的声音。“不要再有下次,自己下去领军棍。”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裴越这才抬头,眼里满是不解。

    “侯爷,难道你忘了,当年宋渊云舒他们是怎么陷害楮家的了现在朝堂上最大的宿敌就是云家,你这么几次三番维护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跟着楮铭出生入死多年,不仅有主仆身份,更有兄弟的情份,他是真的,不懂楮铭的忍让,这些年他们在朝堂上也没少排挤世家,为啥到云家这里,就畏手畏脚了呢

    楮铭抬眼看街外,夕阳西下,空气中像浮着碎金,长街繁华,酒肆商铺纵横,人流如织,这是繁华安宁的平都,这些年,他耗费了多少心力。

    许久他才缓缓道:“何必呢,锋芒毕露又如何,委曲求全又如何,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子而已。”

    像说给裴越,又像在说给他自己听。

    云舒直奔南馆,那阿拓靡已经醒过来了,撑着在床上喝药,也不搭理云舒。

    “王爷,此番是下官的疏忽,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他放下碗,诚惶诚恐的道:“当不起,我不过是在国宴上和云世子开了几句玩笑,世子就往我粥里投了蕃木鳖,谁还敢让您赔礼啊。”

    云舒心里想笑,这小子,也是个好玩的。

    问了他几句,云舒又往厨房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便让人把那些物证都收集好送回王府。

    夜里云舒趴在桌上,一脸幽怨,到底还有谁往阿拓靡粥里下了巴豆霜,那粥从出锅就只有一个人端着送去给他的,而且锅里剩下的粥其他人也喝过,竟然都没事儿。

    第二天云舒又到廷尉去审那小吏,没想到嘴还挺硬,硬是不说是谁让他诬陷云舒的,刚刚转身去了趟药铺,半路上就听见那人触壁身亡了。

    看着白布盖着的人,云舒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挺刚烈,罢了,好好埋了吧。”

    折腾了一天云舒觉得饥肠辘辘,便顺道在陈老伯那吃一碗薯芋圆子。

    楮铭从卫尉府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对街看去,怎么又是她!看来确实挺喜欢这小食。

    楮铭也不客气,自来熟的直接坐到了云舒对面。

    “来一碗豆沙馅的。”

    听见声音,云舒抬头,不是楮铭那厮又是谁,怎么哪都有他。

    楮铭抬头看她,风吹得头顶上唯一的灯笼微微晃动,她如玉的侧脸忽明忽暗,整个人氤氲在腾起的热气,朦胧而温暖。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各自吃着碗里的圆子。

    云舒看他点了豆沙馅,一时玩心大起:“今日那小吏撞死了,红白的脑浆糊了一墙,就像豆沙圆子,一口下去,噗…脑浆迸裂…”

    以前她和张先吃饭,总爱说恶心的事儿,看谁先坚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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