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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程琮牙一咬,没有什么比保护世子的身份重要。

    说了顽疾二字,本来就是大秘密了,外人如何能再打听。

    “咳咳咳…”楮铭听到顽疾二字,又联想到云舒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事关王府名声,还望侯爷保密。”程琮脸色不太好看。

    “嗯…既然如此,拿本侯的令牌去吧。”他解下腰间的楠木令牌递给暗卫,那是武安侯的令信,可比云王府这有名无实的令牌好使多了。

    这时云述和宋鹤轩赶也回来了:“程伯,阿玹没事吧。”

    “兄长!兄长呢,他中了箭。”

    程伯推过云述,拦住他进屋:“小郎君莫慌,少主没事,幸好侯爷给及时拔了箭。”

    “今日多谢了,武安侯。”宋鹤轩行礼,虽为答谢,可却没多少诚意。

    楮铭也不在乎:“举手之劳。”

    这时裴越才上前来抱拳:“侯爷,全是死士,牙里藏了毒,就剩一个活口了,他们买通了杂耍班子,想来是特意引云郎君过去的。”

    “带上来!”只见两个军士押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上来,裴越上前挑起他的头,凶狠的目光,下巴张着,喘气间不断的流出血水来,想必是被卸了下颌。

    楮铭慢慢转过身去,冰冷出声:“卸了手脚,回去再慢慢审。”

    “是。”

    院子里响起惨叫,不一会便安静了,众人噤若寒蝉,出身龙武卫的武安侯果然名不虚传,胳膊腿说卸就卸了。

    今日云舒受了伤,多留无益,还是明天交给下面的人去查问,楮铭便离开了。

    “麻烦二位明日到卫尉府来一趟。”裴越对云述和宋鹤轩说完,跟上楮铭的脚步,离开了云王府。

    “你慢点,诶哟,我这老骨头都快被你拽断了…放手!”

    “孙大夫,郎君还等着




第十九章 疑云
    云王府里,孙衍正坐在榻边给她拆开布条。

    “臭小子,那么多暗卫不用,艺高人胆大是吧,栽沟里了吧,叫你得瑟。”

    取出柳叶小刀,再轻轻破开皮肉,检查伤口。

    “好了,孙先生,郎君也是情急之下才挡的,她的伤势如何,你先驱毒吧。”

    奶娘在旁边用手帕给云舒擦着汗,她只不过轻轻的碰她的额头,云舒便皱着眉躲,可见是疼得厉害…

    孙衍看云舒面白肤冷,脉象轻颤,再看看舌苔,箭头必然是抹了川乌和蛇藓草的。

    “嗯,幸好先拔了箭头,粹在箭上的毒还来不及散到天宗大椎两处穴位,去取点蜜来。”

    孙衍一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一边道:“武安侯这取箭的手法还是可以的,七叶镞不能硬拔,否则附骨而过的倒刺必然挑筋断脉,难以修复。”

    程琮在屏风外,听得孙衍的话:“七叶镞!是晋陵的七叶镞,想不到平都竟然有人用这等恶毒的暗器。”

    宋鹤轩向来是不信楮家的,毕竟楮铭向来不是什么善类。

    “这次的事,武安侯到底是仗义出手,还是早有预谋,毕竟他出现得凑巧。”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云述握着衣角,双目赤红,宋鹤轩拍拍他,云述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偏要缠着云舒去南巷,还害得她为了保护自己中了箭,那么大的箭头,肯定很疼。

    孙衍叹气,不再言语,这平都,外表繁花似锦,富贵奢华,内地里多少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整日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朝不保夕正常不过,像云家这样的多了去,哪个的尊贵不是用命搏来的,还不如待在他的药庄刨土安逸。

    取蜜内服,口含解毒膏,又扎了几处大穴,放血去毒,孙衍才开了几副药给程伯,从解毒到调养,免得三天两头的,又要去叨扰他。

    一匹马停在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庄子前,来人扣响生锈的门环,里面的人看了一眼腰牌,把他让了进去。

    走廊上都立满了黑衣人,却在黑夜里听不到一丝声响,整个院子黑洞洞的,静得可怕,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他被人引着,转入内屋。

    小几前的人握着一块玉石,在细细的雕着什么,玉屑落了一地,漫不经心的问道:“得手了”

    “禀少主…没有。”

    下首跪着的人清楚的听见磨砂的声音顿了一下,少倾,才又慢慢的磨起来,沙沙的细响在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一滴汗落在青砖上,他仿佛看到自己微颤的肩膀。

    继续回禀:“有人,给卫尉府递了信,武安侯带人赶过来,截杀了我们。”

    “楮铭”他轻笑。

    “有意思,武安侯果然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他此番救人,倒也得了个人情,我们反而不好做手脚了。”

    “少主,不严查是谁给卫尉府递了消息吗,我们一直隐藏得很好,不会教人发现,定是内鬼…”

    “不必了,这次本来也是我们做得过了,那人不是让我们别伤了云舒性命嘛,也算给她个教训。”

    他站起来,写了消息,从鸽笼里选了只,打开窗户放走。

    “处理好后面的事,最近都不要动作,别让人抓了尾巴。”

    “是,小人告退。”

    窗前人磨挲着一枚圆润的青玉,思绪却飘远了,这平都,还能平静多久。

    第二日午时云舒才醒过来,张先蹲在她床边嗑了一早上的瓜子,见她醒了,弹起来探探她的头。

    “还好还好,不热了,昨晚你发了烧,你奶娘给你擦了一整晚的汗。”

    “先给我,倒点水。”云舒感觉喉咙都快冒烟了,整个人晕乎乎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许是失血过多,整个人更加苍白。

    “哦哦,你渴了。”张先转过身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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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谁下的手
    裴越问道:“云公子的意思是,你府上的小厮也是无意中知道南巷来了新的杂耍班子。”

    “我身体不便,故而阿景常常到外面去给我打探好玩的事儿,遇到有趣的,便会回来同我说,更何况南巷我们去过多次,这很正常。”

    “可是我查过,杂耍班出现在南巷不过一天时光,郎君贴身的小厮便知道了。”

    “这有何难,阿景素来机敏,消息灵通,何况还是一两天。”

    云述抬头:“裴大人,你什么意思,是怀疑阿景吗”

    他很不爽,倒不是他不配合,只是一上来裴越就一直怀疑云家的人,却对那些歹徒只字不提,难道怀疑是云家人对自己的世子下手不成。

    “云郎君误会了,下官也只是想排查线索,见谅。”

    他再问了宋鹤轩几个问题,便让他们回去了。

    出了卫尉府,云述回头看看守卫森严的大门。

    “兄长这次遇刺,歹徒竟和上次袭击伯父的一样吗”

    “嗯,虽然他们进退有序,装备精良,身手却高低不同,来历像是江湖杀手临时组建的,抓住审的哪个,也是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刀口舔血的,一向认钱不认人,更加不好查。”宋鹤轩扶云述上了马车。

    “那就是有人不想暴露身份,买凶杀人,竟这般谨慎,但兄长中的七叶镞,是晋陵的,楮铭他们曾到过晋陵…”

    宋鹤轩止住他的话:“阿桓,楮铭要做,不会这般明显,也不会这样漏洞百出。”

    不说别的,昨日楮铭曾救过他们,他若想对云家下手,不需要做这些表面功夫,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做的滴水不漏,他虽然不喜楮家,这些事实倒还看得清。

    卫尉府西苑,王绥正在观察从云舒身上取下来的箭头,再翻看从南巷带回来的。

    裴越在旁边轻轻问道:“王将军可有发现”

    王绥也不答他,拿起箭头照光处转着看,玄铁制造的箭头,根根倒刺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上面还有血腥味儿。

    他看了一会便放下了,若有所思。

    “箭头是上好的成铁制成,勾刺也打磨得非常精巧,这么多箭镞,竟没有任何一根倒刺断裂或者敷衍,想必造的要求很高,而且箭头箭身分离,是后来才熔上的,可能是为了用到袖箭上去,箭头不圆滑,想必使用时间也不长。”

    楮铭看着那堆箭头,若有所思:“用料讲究,制作精良…”

    “七叶镞是晋陵响马的标志,后来也被当地的一些护军和匪徒模仿,但是这么费时费力…”

    “不是晋陵的!”

    “不是晋陵的。”

    楮铭和王绥异口同声。

    王绥再缓缓道:“晋陵用七叶镞的,没这个财力,他们的箭头,也用不起玄铁,倒刺更是敷衍,地势多为防守,箭头要小一点便于远射,却往往在上面涂上川玉须顶,马钱子等剧毒,见血封喉的,而这个,却涂了不是那么致命的蛇藓草。”

    “显然是有人想把注意力转移到晋陵,才做的这些障眼法。”

    “没错,上次正德侯遇刺,凶手没有用这个,所以到底是买凶的人提供的七叶镞,还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还不知道。”

    王绥接过楮铭递过来的帕子擦手。

    “此番劳烦王将军。”

    骁骑卫中走南闯北的大将不少,有经验比龙武卫的多,裴越本来是到骁骑卫找个兵器库的人过来的,谁知道王绥听说后亲自来了。

    “无妨,我也正好要出来探望世子殿下,侯爷若无事,末将先告辞了,查案还劳烦卫尉府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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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长公主寿宴
    此番云舒遇刺,也是在平都闹得沸沸扬扬,世家们关心朝堂局势,女郎们关心心上人,看热闹的关心刺客是谁雇的。

    云家得罪权贵,被教训的,抑或是云舒作恶被报复的,百姓向来喜欢在这些事上发挥想象,只是,京中竟有不少女子是云舒的拥趸,心疼云舒受伤之外,竟还有人偷偷把药材送到门房来,那些个不能出门的闺中女子,只能在各种小姐妹的聚会中八卦芝兰玉树的云世子是如何重义舍身救弟的,卫尉府也没有抓到凶手,竟成了悬案,皇帝准了云舒几日休养。

    风和日丽的傍晚,落霞如锦,虫声阵阵,云舒手里抱着新进的柑橘,坐在湖心亭听下面的人回禀事。

    “殿下,七叶镞太过狠毒,晋陵几家的府兵早几年就已经没有再用,而且此番歹徒入平都,竟一路手持火牌,晋陵的几个世家,没这个本事弄到它。”

    云舒轻轻剥开橘子,新鲜刺激的味道果然很舒服。

    “嗯,知道了,既然不是晋陵人干的,武安侯这边也支支吾吾,我却也不能白挨一箭,这样吧,杨度在骁骑卫里边不是挺能折腾的嘛。”

    云舒将酸甜的柑橘一瓣瓣吃完,才缓缓开口道:“以前是觉得他这个草包,留着也就留着了,换了聪明的反而不好,如今我回来了,他可以回去歇着了。”

    线人心领神会,拱手道:“末将这就下去办。”

    红霞映在她如玉的脸庞上,绯丽无双,拿刀不行,耍耍阴谋诡计还是会的。

    瑞安长公主寿宴大办,皇帝亲赐了寿礼,休沐竟还延长了一日,这是无上的荣宠,朝中大小官员都有收到帖子。

    云舒也应邀前去,张先向来也是喜欢这些场合的,也一起去,公主府宾客盈门,系了红绸腰带的小厮赶忙来套马。

    “竟是云王府世子和张小郎君到了。”

    阶上迎客的公主府管家,赶忙下来见礼,又遣小厮去通报,亲迎了云舒他们进府。

    云舒先去拜见了驸马都尉、中常侍赵淮安等人,堂上己有不少官员在了,仆射尚书、中书监,还有张先的父亲等大员坐着饮茶。

    云舒看到几位以前和她一起在御学的同窗,大靖等级森严,高官显贵家的子弟,是不用选官的,生来就能凭自家荫袭做官。

    但是自小得在御学里接受政事教育,能进御学的家族非富即贵,由朝廷选派治书侍御史专门教导,有时还有朝中大臣亲自去为他们讲治国理政,未立储的皇子也和他们在一起学习,等太子身份确立出阁后,还会从御学中选派出众的作侍读。

    说白了,就是为未来的天子培养智囊团,培养心腹的地方,御学出来后,到各司观政几年即可授予四品以下的官职,这也是清贵门阀世家荫袭的一种。

    在给事中任从事的楚仁笑着说:“玹玉,早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走动呢”

    楚仁的父亲只是六品的中散大夫,可他自小出众,词赋很有名气,所以也收进了御学中。

    云舒摇摇扇子:“你在先生门下,我是最怕他的,你天天在衙中应卯,去找你也怕老先生不高兴。”

    管家引他们坐到园中席位上,一众青年才俊围在云舒旁边,恣意谈笑,更衬她的姿容倾城。

    “你现在己经是光禄寺卿,倒是自由许多,不像我们还在熬日子。”

    是另一个同窗,他们其实身份算不得显赫,只是自己有些才干,或是走后门进的御学,其它皇亲国戚是不屑与之为伍的,云舒就不同,从不摆世子的架子,还时常约着去游玩喝酒,为人也随和,倒是受欢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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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司马灵均
    门外喧闹起来,有着宫里宦官服饰的黄门郎进来。

    笑得要多喜庆有多喜庆,要多巴结有多巴结:“长公主大安,杂家奉陛下太后旨意,特来为公主殿下添寿礼来了。”

    原是陛下的赏赐到了,众人恭敬的跪下,长公主上前来,先祖只有一个公主,从小宠爱有加,曾有令,长公主不必向皇帝和后妃行跪拜,可见瑞安的地位。

    “兹有瑞安长公主,贵惠有礼,福寿筹绵……特赐赤金二百两,白银二百两,潞州贡锦二十匹,紫檀木雕嵌百寿字镜心屏风一架、寿福禄鼍龙鼓各一架、灵兽呈祥绣锦珠绫帘子一顶、如意枕一对………以彰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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