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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她再睁开眼睛,已经打定主意:“我们先不回京!”

    王婳不停的在营中踱步,怎么办,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殿下,这几日皇帝陆陆续续的修剪云家党羽,父亲在廷尉到底如何了

    “王校尉!不好了…”

    燕昭从外面跑进来,语气焦急:“我们在廷尉中的人递了消息出来,皇帝为了逼将军交出令信,已经对程伯和将军严刑逼供,只怕情况很不好!”

    王婳眉心一跳,严刑逼供!父亲为人刚正不阿,又效忠云家多时,这些年来树敌不少,现在云家出了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浑水摸鱼的奸佞只怕趁机公报私仇。

    她放下紧握的手,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丧命。

    既然皇帝逼问令信的下落,想必殿下可能将令信留在了平都,只是,父亲他们真的知道吗

    “燕昭,你马上去联络我们廷尉的人。”

    燕昭看着她转身去写信件,明白了她的打算,“你是想闯廷尉!”

    王婳写好信,从发上拔出一支细长的簪子,旋开簪头,便是一枚小小的印章,轻轻按在落款,这是调动云家部分死士的信号,郡王信任王家,自然给了他们保命符,只是,必须得有云舒的令信,才能动用更大的力量。

    “没错,我们别无他法,父亲也等不起,只有号令云家的力量,才能救他们和郡王。”

    “可是万一出事,云家豢养死士不仅败露了,就连你也会搭进去。”

    王婳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廷尉我一个人去闯,这些死士安排给你,若我出事,你立刻带着他们离京去找郡王。”

    她将其中的关节利害都想清楚了,若没了云舒,将再无云王府,那她们这些人,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都是死,那还怕什么!

    燕昭愣了,皇帝之所以还有耐心,就是在吊云舒出来,或是拿到云家的把柄,如果王婳一出事,他再率众离京,这意味着什么

    云家,反了!

    燕昭拦住她,“我去!”

    王婳看了看他,摇摇头:“廷尉我比你熟悉,况且郡王信你,现在军中将士也只有你带得离开。”

    他还想再说什么,王婳已经披上斗篷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闯廷尉
    王撼岳和程伯都是重犯,王婳几拐之后准确的来到了一间铁牢前,果然见父亲趴在床上。

    这四处都是巡查的卫兵,她不敢出声,迅速打开牢门来到榻前,王撼岳已经奄奄一息,她用力掐父亲的人中。

    周围巡查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王撼岳毫无动静,王婳额头忍不住冒出汗来。

    “咳…咳…”怀里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父亲!父亲…我是婳婳…”

    王撼岳不愧是大将,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用力捏紧王婳的手,费力将她的头拉下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王撼岳见她想扶起自己,一把将她推开,“你快走,不要管我!”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藏在拐角的人立刻涌了进来,火把照得狭窄的牢房宛如白昼,也照亮了王婳苍白的脸。

    周勋大步走进来,盯着王婳冷笑一声,“哼!本官猜得没错,云氏逆贼胆敢夜闯廷尉,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他回头对府吏吩咐:“把这逆贼绑了,这回,看云家还有何好说!”

    王撼岳挣扎起来挡在王婳身前,不断涌出的府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王婳拳脚功夫并不强。

    王婳怕父亲受伤更重,根本就没有动手,死死护住他,便被一脚踢在肚子上,武将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一脚便让她口吐鲜血。

    “婳婳!我的婳婳……啊!你们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王撼岳双目赤红,被按着头颅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拖走。

    周勋喜不自胜,这几日司马凌正愁着抓不到云家的小辫子,结果呢,云王的亲兵就送上门来了,刚刚他本来想偷听王撼岳说出云王令信在哪儿,却没想到他们那么谨慎。

    不过也不怕,现在抓住了王撼岳的女儿,一个女子的嘴到底比铁板一块的王撼岳好撬得多,他执掌廷尉多年,什么酷刑没用过,这细皮嫩肉的女娃子又能捱多久。

    王婳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小腹一阵阵的绞痛让她忍不住的瑟缩,突然感觉自己被吊了起来。

    不久耳边传来周勋可怖的声音:“王婳,本官也不与你多费口舌,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云王令信在哪否则这铁鞭子抽下去,几下就能让你血肉模糊,不出十鞭就能让你从一朵娇花儿变成一滩肉泥…”

    赵琅正在书房里写信件,廊上突然传来飞快的脚步声,暗卫甚至从窗户里跃进来,跪在案前:“丞相,王姑娘夜闯廷尉被抓了!”

    “啪!”

    上好的南山玉笔生生被他折断,墨汁染了白净的衣袍。

    来不及多想,策马直奔廷尉而去。

    一鞭子抽下去,王婳感觉皮肉火烧一样刺痛,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落,浸在伤口上更加疼痛难忍。

    “啪!”

    “啪…”

    又是几鞭,赤膊大汉用力抽在王婳身上,玄色的夜行衣也能看出血来,渗出来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汇成了一滩血水。

    “啊!……”

    王婳终于受不住,本能的喊了出来。

    刚赶到门口的赵琅听到这凄厉的喊声,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了。

    “丞相!丞相大人!…”

    端坐在椅子上观看行刑的周勋,听着门口的喧闹声,正准备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一身白衣的赵琅冲进来,一脚踢在了行刑的狱卒身上,再回身拔出侍卫的环首刀,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啊!…”

    房间里响起了另一个人凄厉的喊叫声,地上是那狱卒捂着手痛得翻滚,喷涌的血泊中赫然是一只断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地上的狱卒还在捂着那汩汩流血的胳膊,饶是见惯了血腥的众人,也被着景象吓得够呛。

    周勋站了起来,还没开口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赵琅一拳,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丞相大人,现在就像疯了一样,一拳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婳受伤
    自家丞相像尊煞神立在屏风旁,女婢哆哆嗦嗦的解开王婳的衣服,那鞭子抽得衣物都与皮肉粘连,女婢心下紧张,揭开中衣下手没个轻重,王婳便疼得哼了一下。

    屏风外的赵琅立马就听到了,冲进来一把拂开那婢女,“滚下去!”

    他自己来,什么贞洁名声,都比不上婳婳的命重要。

    等解开衣物,赵琅看着她腹间的大片淤青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心疼得不能自己。

    已经东方吐白,冬夜还是这般冷,说话都能凝出雾气,丞相府灯火通明,赵琅坐在堂中,看婢子们端着血水进进出出。

    他脸上身上,都染了血,凝成骇人的暗黑色,这样坐着一动不动,反而像酝酿着滔天的暴怒,阿楠想劝他下去清洗一下,却不敢上前。

    郎中终于出来了,他接过旁边的帕子擦手,才对围上来的赵琅说:“皮外伤已经不碍事,只是…”

    他斟酌了一下,刚刚丞相所做所为,已经看出来里面那女子对丞相多重要,真是可惜了。

    赵琅声音都是沙哑的,“只是什么”

    “只是伤了阴心包经,只怕以后难以生养。”

    难以生养,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郎中叹了口气,不再看丞相,到旁边开方子去了。

    赵琅愣住了,随即心痛便向全身蔓延,终于将他四面八方都包裹了起来。

    不是怕以后她们不能有孩子,而是心疼婳婳,该是受了多重的伤。

    他冲进去,看着躺在榻上的人,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不禁放慢了脚步,那个活泼可爱,英姿飒爽的婳婳不见了,只剩下她伤痕累累的躺着。

    他蹲下来,小心的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都是他的错,都是他,自诩智计无双,那么自负,什么都目空一切,什么都机关算尽,却连最心爱的人都护不住。

    如果不是他,王撼岳怎么会入狱,傻婳婳怎么会受伤,自己什么都想要,到头来什么都失去了。

    愧疚和心疼拉扯着他,连呼吸都疼得难受,赵琅闭了眼睛,藏青的被子上滴落几滴水,渐渐被晕开来,他哭了。

    杀伐决断的赵家长孙,百官之首的丞相大人,在一个女人榻前哭了。

    王婳觉得手湿湿的,蜡烛晃得她眼睛疼,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却见榻边有个人的头,埋在她的手里,一抽一抽的,她反应了一下,看来她已经离开廷尉了。

    “别哭了,我都还没哭呢。”声音沙哑粗糙。

    闻言赵琅慌忙抬头,果然见他眼睛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王婳突然很想笑他,还没开口就牵动身上的伤,她微微皱眉。

    吓得赵琅探身上前,紧张得不得了,“你好不好还疼吗”

    王婳先摇头,再缓缓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弱弱开口:“有点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赵琅面前不想再硬扛了。

    他给她拉好被子,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待在这养伤。”

    王婳觉得又累又痛,看着身边是赵琅,竟然安心许多,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赵琅等她睡了,才轻轻放下她的手,对旁边的丫头吩咐道:“好好守着这里。”

    等赵琅清洗换上朝服到潜光殿,皇帝和一干臣子已经在等着他。

    周勋脸肿了半边,阴骘的盯着赵琅,昨夜的事朝堂内外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年轻的丞相夜闯廷尉,殴打廷尉正,劫走云家人,这哪一件,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啊!

    可他赵琅会是简单人吗长公主之子,赵家家主,大靖最年轻的丞相,目前整个大靖权势最盛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琅琊
    赵琅拱手:“臣昨夜掳走王撼岳之女,也是不想廷尉大人坏了大计,不让陛下担上不仁不义的名声。”

    皇帝伸长脖子看他如何辩解,毕竟他想抓云家小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继续说:“且不说现在云家还没做什么,仅仅是云王失踪了,就是陛下拿到了令信,又能以什么理由调遣这散布天下的云家军,最严重的,云王贤名在外,现在他一失踪,陛下就对云王幕僚大动死手,还拿到了云王一向不离身的令信,这让百姓怎么想到底是相信云王叛逃,还是陛下对云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他这么一说,司马凌也觉得,太急躁了,云舒离开后,云家一直安分守己,况且当初可是他默许云王离京的,若做得过了,反而名不正言不顺。

    “那…依丞相之见”

    周勋还想说话,却被皇帝抬手止住了,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些只吃饭不干事的世家,整日里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陛下也不必担心,既然这次云王主动把机会送上来了,陛下自然不用放过,只是,这里面有些关节不宜张扬,还请陛下稍后圣断。”

    他抬头扫了一眼朝堂,司马凌立刻明白了,这堂上,可有不少云家人,当着他们的面总不太好,便先退朝,领着几位大臣往议政殿去。

    留下的不过几位高位公卿,司马凌放心的抬手,“丞相说吧,有何计策。”

    “陛下先恕臣隐瞒之罪,那日叶太傅公报私仇率府兵围攻云家药庄,虽说确实捅破了云王离京一事,可也有私动兵戈之嫌,臣赶到的时候,竟然无意中救下了云家小公子云述,京中局势未明,臣便将他安置起来。”

    司马凌想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云王那个残废弟弟,他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影响”

    赵琅不紧不慢的说:“陛下,想要控制云家,最好的办法不是正面交锋,也不能逼他们狗急跳墙,而是让他们继续效忠于云王,而云王,效忠于陛下…”

    众人都懵了,云舒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就是以前,他也是桀骜得很,大靖数一数二的大幕府,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的效忠陛下

    “云舒这个人,看似纨绔好拿捏,实则狡诈难训,恐怕难以收服。”

    赵琅神态自若的拱手,“陛下,云家势力需要一位云王,那如果这位云王,不再是难训的云舒呢”

    几位大臣都了然了,丞相是想,另立一位傀儡操控云家,那体弱多病的云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丞相,那如果云舒突然出现了呢,那云述这个新任云王,恐怕也得让位啊。”

    “大人不用担心,云王下落不明多日,云家不可一日无主,陛下需要骁骑卫镇压叛乱,兄死弟及,是以授任云舒之弟,云家小公子为新任蕃王,统领骁骑卫,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堵住悠悠之口,更可借力云家,平叛庐江。”

    他没有明说,可是明白人都明白了,他这是要云舒这个郡王,彻底闭嘴。

    司马凌虽然早已经四处搜寻云舒,就连这平都,也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云舒一出现,立刻杀无赦,可他还是放心不下云家。

    “那…这个云述,可靠吗毕竟那可是他亲哥哥,他又如何能为朕所用”

    周勋见情势不同了,也上前道:“云家小公子,据说腿脚不好,常年只能轮车代步,倒是比云王好拿捏些,况且现在云舒失踪了,云家为保权势,他也不得不继任云王。”

    “没错,陛下在这个时候不仅不能苛待云家,还应该恩威并施,扶植云家幼弟即位,再帮他扫平不服的势力,让他稳稳的坐在云王的位置上,云家不仅会感激涕零,天下人也会称颂陛下仁德,到时候,再让云家平叛,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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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旻之
    云舒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王旻之忍不住搓搓手,笑着看她,云舒来了,他真的来琅琊了……

    “不怕的,玹玉,你尽管安安心心在这住下,有什么事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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