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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楮铭抱着失控的她,他知道王家对她意味着什么,只是从救回云舒,已经过去快两天了,外面鹅毛大雪,王绥又受了重伤,根本不可能生还的。

    云舒嘶哑的声音响起:“放开我!我自己去找,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

    楮铭抱着她蹲到地上,云舒掐着他的手臂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不会死的…放开我…放开我…呜呜…”

    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不会的!

    给她用了安神香,才渐渐稳定下来,楮铭把她抱到了榻上盖好被子,把她凌乱的头发细细的别好,才收拾衣服从帐篷里出来。

    一个矮瘦的卫兵过来:“侯爷,将军请您过去。”

    楮铭看了看帐篷,对旁边的护卫说:“好好守着这里。”才大步朝中军去。

    中军帐篷已经有许多人再等,为首的人穿着一件内绒铠甲,他身材短小精悍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故人
    如今她能为自己做这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想好好守着这个人,直到永远,可是如今天下动荡,这方天地,还容得下他们吗

    裴越在屏风外轻轻的说:“侯爷,我们必须得走了。”

    楮铭睁开眼睛,把她的手轻轻的放进被子里。

    “你挑上几个人策应我们就行,其他人留下来守着她,直到我回来,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

    裴越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将手放在唇上噤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等脚步声远了,云舒才缓缓睁开眼睛,挣扎着起来,扫视了一圈,看样子,这是个军帐,帐篷外兵士巡逻和训练的声音此起彼伏,云舒很确定,她正在一个军营里,既然这是郊外,那楮铭就没在庐江郡府中,那他到底是在谁的兵营里

    云舒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件纯白中衣,想必其他衣物都被楮铭换掉了,她拿过木椸上的一件外袍和披风套上,再紧紧绾了发髻。

    挑开军帐,门外的护卫立刻便发现了她,拱手行礼:“郎君,侯爷有令要您好好休息,外面风急雪冷,您还是回去吧。”

    “我去看一下受伤的护卫。”说罢就径直往前走,护卫也不好拦她。

    他看云舒气度不凡,那日侯爷还亲自抱着回来,想必身份不简单的,也不敢忤逆,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引她往受伤的暗卫军帐走去。

    云舒到军帐外停了下来,对陪同的护卫说:“你就在这吧,我自己进去。”

    想来是有事要吩咐,护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守在门外。

    “是。”

    云舒挑开帘子进入,见里面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云家的暗卫,见她进来,立刻要挣扎着起来,她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一个统领过来:“郎君!您没事吧”

    云舒示意他看帐篷外的黑影,又揭开茶壶,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嘴上却说着:“我没事,这次遇刺不知道是什么人搞的鬼,还好有侯爷收留,你们先好好养伤,我会拜托侯爷传信给姜武。”

    那统领凑过来,见云舒未干的水迹:传信回京,小心叶家。

    “郎君不必担心,昨日侯爷已经派人去找姜武,想必他也快过来了。”

    云舒又沾了水写道:各地会馆有云家暗线。

    “嗯,我知道了。”

    她站了起来,示意那个护卫的腰牌,那是云家特有的徽记,只要拿到各地的暗线所在,他们便会赶来支援。

    “寄人篱下总是不好,我还有些钱财存在惠通商号里,庐江郡马上就要变天了,你去把它们兑出来,我用来答谢侯爷的救命之恩。”

    距这里百里之外的惠通商号,是云舒设下的暗桩之一。

    “是,郎君。”

    云舒神色无波的出来,紧了紧衣袍,对那个跟着的人道:“我有些小事要他去办,烦请军爷方便一下。”

    他刚刚在帐外听到云舒对那暗卫的吩咐,想来是他想答谢侯爷,又觉得现在落魄狼狈,这些个世家公子,极好面子,侯爷只是让他好好盯着这位郎君,其他的,都是小事。

    “当然可以,郎君请便。”

    云舒一边往回走一边观察,这是一个军营没错,看样子驻军还不少,只是这些兵士多是眼窝微陷,颧骨高凸,与大靖的兵士不是一挂的长相,铠甲也不是大靖常用的明光铠,他们说话的口音也证实了云舒的猜想,这不是大靖的军营!

    云舒回到帐中,竟然已经有个兵士在等着,他见云舒回来,立马上前:“大人有礼,我家将军想见您一面。”

    云舒还未开口,旁边楮铭的人就上前,面色不善:“不好意思,侯爷有令,这位郎君重伤未愈,不可随意走动。”

    来者不依不饶,“只是见将军一面,又有何不可,既然是在我们的军营中,侯爷的朋友我们总得尽一尽地主之谊。”

    云舒旁边的护



第一百二十三章 阿拓靡
    云舒高傲的扬起头,“楮氏不死,对本王始终是祸患,现在陛下终于要动他了,本王自然要相助,难道还要等楮铭谋反,我还指望着他麾下当郡王”

    不管是现在还是回京以后,云家都不能与武安侯扯上关系,所以云家只能是皇帝的人。

    阿拓靡挥挥手,“行了,我也不管你们靖朝如何,只要他答应我的能兑现,现在楮铭抓住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楮铭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他们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云舒从中军帐篷回来,就静静坐着,理理这几日发生的事,自己现在孤立无援,朝中局势如何了楮铭还信得了吗

    姜武是夜里才赶到的,楮铭的人将他带到了云舒的帐里。

    “郎君!您没事吧。”

    他一身风雪,看着云舒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担心后怕,声音都发着抖。

    他留在武安郡调查楮家,那日云舒出事,已经有探子传信给他,等他带着人马赶来,庐江城门紧闭,戒备森严,他无奈在城外搜寻了几日,毫无所获,今日才被楮铭的人发现。

    “我没事,只是伯容失踪了,我已经派余下的人去找,可是现在情况很不好…”

    姜武蹲在她床前,压低声音:“郡王,我一路走来,发现这竟然是乌孙军营!”

    云舒点了点头,“乌孙阿拓靡在这里,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到大靖来了,现在他有多少人马在这儿,又想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得赶紧找到伯容,离开这里。”

    “郡王放心,我路上已经把您遇刺的消息传了出去,想必很快会有云家的人赶来支援,我立马去找王将军。”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口:“前几日我搜寻了庐江郡外所有的医馆,都没有发现王将军,只怕……”

    云舒抖了一下,修长的指甲陷入被褥里,心里不住的发寒,不会的,王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他一直阻拦自己来边境找楮铭,如今这样的局面,竟是自己一手将他推入险境。

    “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云舒又想到京中,“知道我离京的人只怕不少,这次刺杀可能是叶家,也可能是赵琅,还有就是,司马昂知道我离京了,你可探听到朝中的消息。”

    姜武摇头,“朝中暂时还没事,只是楮敬斟真的有问题,他这些年和武安侯闹得很僵,还在族中放言,不认逆子武安侯,和太后通信倒是越来越频繁,就连那个楮方旭,据说也是他塞到武安侯身边的。”

    云舒闭眼叹气,只要楮铭没事,楮家如何她已经管不上了,这次是她太任性了,不顾安危跑到边境来,如今只盼王绥真的没事。

    云舒再见到楮铭已经是两日后,她已经得知云家药庄出事,想到弟弟安危不明,心急如焚。

    楮铭看她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让军医先下去。

    云舒抓住他的袖子,盯着他:“阿拓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你答应了他什么”

    楮铭知道瞒不了她多久,反手紧握她,“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释,你现在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身体养好…”

    “我如何能不想!阿桓出事了,伯容下落不明,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楮铭皱了皱眉,云舒一碰到云家人就太激动了。

    “云述不会有事,他现在还与司马昂互通信件。”

    云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果然。

    “你知道了”

    楮铭不再看她,“是,我都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云述的好计谋,杀掉白璇,联络司马昂,只怕晋西军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短暂相守
    云述在等这样一个机会,成为云家新的主人,因为只有云王,才能号令这足以颠覆大靖的力量,到时候,便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雪前耻的时刻!

    云舒身边已经陆陆续续聚集起暗卫来,楮铭对她这些动作睁只眼闭只眼,每日都有人送东西来,也不限制她的自由,只是他确实是忙的,几日都见不得人。

    阿拓靡在旁边道,“武安侯何不用云舒去要挟大靖,他手握骁骑卫,更是皇帝倚重的权臣,挑他出来杀鸡儆猴,也不错。”

    楮铭看也不看他,语气冷冷,“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至于其他的,不用操心。”

    阿拓靡想不明白了,楮铭抓住了云舒这样的人,不仅不动手,还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看不透。

    “行,我答应侯爷的都会做到,也希望你能兑现我想要的。”

    夜里云舒看摆好了饭菜,就对那护卫说:“我许久未见你们侯爷了,可否能请他前来,我有话对他说。”

    自从那日她们争执,楮铭就很少过来看她了,只是偶尔带军医来,有时候夜里偷偷过来,却只蹲在她榻边盯着她的睡颜,什么也不说,云舒最是受不了他这样。

    那护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楮铭到的时候,正看见云舒在倒酒,暖黄的灯光下,她穿着一身白衣,墨发披肩,露出少有的女态。

    听见动静,云舒抬头看他,那双眸子灿若星河,令人沦陷,那日的诛心之言还历历在目,她忽然有点心慌,怕面对楮铭。

    他大步上前来,解下大氅给她披上,云舒抬头只看到他长着青青胡茬的下巴,一双沉静的眼睛毫无波澜。

    “我……”

    他却不等云舒开口就打断她,“穿这样少,身子还没好呢。”

    任他系好带子,才坐在云舒旁边,云舒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坐下来。

    “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看也不看云舒,端起酒就一饮而尽,这问得云舒更加不好开口,他以前围着自己转,云舒倒还能洒脱,现在要她开口去服软,偏偏他还一副冷淡的模样。

    云舒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道:“那日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想你这样对我好,又不理我。”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一下子就击中了楮铭内心的柔软,多日来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恨自己的没骨气,在她面前卑微一百遍,也抵不过她一句求和,所有的堡垒瞬间就土崩瓦解。

    他侧头来看云舒,想骂她,却开不了口,千言万语堵在唇边。

    云舒抬头直视他,语气可谓温柔:“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不该不信你的,对不起……”

    他想说什么,云舒却跪坐起来,捧起他的脸,细细的吻他,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濡湿中带着悸动。

    云舒在这方面可谓是毫无经验,以前每次都是他主动,现在捧着他,毫无章法,笨拙的吻他凉薄的唇,有意无意擦过他扎人的胡茬。

    可就是这样笨的人,撩拨得他气息渐渐不稳,本来还能看她在灯下长睫微闪,羞涩又笨拙的亲他,却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探入口腔,缠绵在一起。

    他们许久未见,本来就压抑得够久,现在云舒还主动点火,楮铭更加难耐,忍不住将她抱到榻上,剥去了云舒单薄的衣物。

    云舒抬手遮住眼睛,一向清冷的脸一片绯红,不敢看身上的楮铭,轻轻的开口:“能不能,把灯灭了…”

    楮铭抬头,语气沉沉,“现在可是你赔罪,怎么罚我说了算。”

    云舒还想求他,却渐渐说不出话来,只余下声声呜咽,她觉得羞耻又无措,紧紧的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楮铭怕她忍得难受,便去撬开她紧闭的唇,云舒瞪他,这还在军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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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次离开
    楮铭闻言翻身下马,直奔云舒的帐中而去,果然已经冷冷清清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她还是走了。

    接过护卫的信,只有她简短的几句话:

    “璟瑜,对不起,我走了,

    朝中云家还离不开我,边境之事你自有考量,我信你,一直都是,相见有时,我们各自珍重。”

    楮铭坐下来,探了探云舒曾生活过的地方,似乎还带着她的体温,虽然早知道会这样,可当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心里还是空了很大一块,她何须道歉,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想要相守,他们之间的山海,何时才能跨越。

    “郡王,现在平都正在大肆搜捕您,还有王将军和程伯都被丞相抓入了廷尉。”

    姜武扶着云舒靠在松林下,她喘匀了气,才接过探子的快报。

    那日叶家逼围药庄,想必也是察觉到她离京了,赵琅黄雀在后,接走了弟弟,之桓与他合谋夺权,想必还是安全的,怕就怕现在弟弟为了云王的位子,对王撼岳和程伯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

    姜武看了看白茫茫的雪山,周围只有几十个护卫,他很不放心云舒的安全,毕竟现在云王流落在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想对她不利的不在少数。

    “郡王,我们尽快回京吧!”

    云舒闭了闭眼,摇摇头,“不,现在平都只怕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只怕我还来不及回到骁骑卫,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况且现在我手中没有与他们抗衡的兵权,不仅救不了程伯王将军,反而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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