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展怀怔怔一刻,但他很快就明白那是什么书了。
“小九!”他板起脸来,一副大将军的表情。
霍柔风冲他嘻嘻一笑,向前快走几步,然后转过身来,晃晃脑袋,嘻皮笑脸:“我就要给你送,有本事你打我呀。”
展怀怒极,追了过去,于是一个
第四八四章 吴家
去打听吴宝中的人很快便回来了。
吴家在汉中也算是大族,祖上出过一个举人,但是后代子孙里却没有读书种子,反倒是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到了吴宝中这一代,已经成为陕西最大的商贾了。
吴家和大多富户一样,每年都会给寺院大笔香火钱,吴家女眷更是每个月都会到寺院里上香吃素斋。
吴宝中是嫡房长子,还有嫡庶共计四个弟弟,三弟吴德中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这些年来除了遍寻生子偏方,就是四处求神拜佛,希望能生个儿子。
两个月前,听说山西平阳府的伽南寺很灵验,吴德中便带着妻子陶氏,连同两个女儿一起去了平阳府。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家四口这带着仆妇随从十几人,只在寺里住了一夜,便惹出了麻烦。
睡到半夜时,吴德中夫妻从梦中惊醒,原来是自家护卫和人打起来了,两人一问,才知道是有人走错居士寮房,险些冲撞了两个女儿。
这里是寺院,想来只是一场误会,后来又有僧人过来调停,吴德中夫妻也便释怀了,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昨晚那个走错寮房的人却被人砍死在自己屋子里,那人的随从当即便报了官,县衙的人来了以后,随从便说起昨天晚上打架的事,一口咬定是被吴家报复寻仇了。
县衙的人二话不说,就把吴家十几个人全都锁了带走,吴德中一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个往家里报信的人都没有,被关进县衙后,吴德中好不容易才买通一个狱卒,帮他往汉人送了一封信。
吴家收到信时,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吴宝中的二弟吴孝中、四弟吴新中,便立刻带了银子赶往山西,等到他们到了山西时,才知道这案子已经由县衙转至平阳府衙了。
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被杀的人姓单,是世袭武职,他的大哥便是宁武千户单一风。
单一风只有这一个弟弟,去打听吴宝中的人很快便回来了。
吴家在汉中也算是大族,祖上出过一个举人,但是后代子孙里却没有读书种子,反倒是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到了吴宝中这一代,已经成为陕西最大的商贾了。
吴家和大多富户一样,每年都会给寺院大笔香火钱,吴家女眷更是每个月都会到寺院里上香吃素斋。
吴宝中是嫡房长子,还有嫡庶共计四个弟弟,三弟吴德中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这些年来除了遍寻生子偏方,就是四处求神拜佛,希望能生个儿子。
两个月前,听说山西平阳府的伽南寺很灵验,吴德中便带着妻子陶氏,连同两个女儿一起去了平阳府。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家四口这带着仆妇随从十几人,只在寺里住了一夜,便惹出了麻烦。
睡到半夜时,吴德中夫妻从梦中惊醒,原来是自家护卫和人打起来了,两人一问,才知道是有人走错居士寮房,险些冲撞了两
个女儿。
这里是寺院,想来只是一场误会,后来又有僧人过来调停,吴德中夫妻也便释怀了,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昨晚那个走错寮房的人却被人砍死在自己屋子里,那人的随从当即便报了官,县衙的人来了以后,随从便说起昨天晚上打架的事,一口咬定是被吴家报复寻仇了。
 
第四八五章 练兵
展怀要把吴宝中晾上几天,霍柔风也想见见这个吴宝中,有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霍柔风自是不急着回马场了。
刚好这几日城外正在练兵,虽然练兵的将领不是展怀,但是霍柔风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展家军的风采。
其实这并非展家军的嫡系部队。众所周知,展家军以水师著称,而展怀的这支部队,则是展家秘密建立的陆上军队,属于展家的私兵。
展怀征讨荣王时,便调用了这支军队,对朝廷的解释则是需从福建调兵。这些年来,无论是兵部还是五军都督府,对展家在福建的兵力都不清楚。
这是因为早在二十多年前,朝廷便已拿不出银子发军饷,每年给闽、浙、鲁三地的军饷只有三四成,更多的则是展家自己筹集,浙江和山东的卫所,除了闽国公的人以外,还有其他人,这些卫所的人员情况,朝廷尚能掌握,但是福建却是水泼不进,被展家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福建水师究竟有多少人,朝廷根本说不清楚,且也不敢找闽国公核查,搞不好闽国公就会把所欠军饷的亏空列出来,让朝廷逐年补上。
因此,展怀轻而易举就从福建调来五万人马,兵部也只能稀里糊涂,且,最初的时候,所有人还在等着看笑话,想看看福建这些人离船上岸后被打得落花流水,也好趁机杀杀展家的锐气。
可是没有想到,这支展家军非但没有水土不服,反而如同下山猛虎,这几年来跟随展怀所向披靡,待到朝廷想要追究福建为何会有五万陆军时,早已时过境迁,展怀有一百个理由在等着他们,展怀便专设一名幕僚,每隔五天便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折子要粮草要军饷要军备,把兵部和户部搞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打完仗了,临近京城展怀又用一床棉被引出军备案来,在兵部追究他擅自出兵宣抚之前,反将一军。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兵部还是内阁,均没有心思再清算那五万人马的事了。
现在,这支大军就握在展怀手中,美其名曰是福建的军队,不算在榆林和陕西驻军当中,但是毕竟还是朝廷军队,因此每次要军饷时,也还有这五万人的名额,反正朝廷也给不出来,越是催要,朝廷便越是心虚,久而久之,又像当初一样,无人过问了。
霍柔风想看练兵,展怀便带着她去了城外。负责练兵的两位将军一个名叫薛盛,另一个叫徐士昆,尤其是薛盛,只有二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骑在马上英姿飒飒,霍柔风看得两眼冒光。
这一世,她还是第一次看练兵,这次练兵的只有一万人,并非是展家军的全部人马,薛盛和徐士昆各带五千人演练,
展怀见霍柔风看得入神,便问她:“你觉得哪一方胜算更大”
霍柔风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薛盛了。”
展怀凝眉,问道:“为何是薛盛”
霍柔风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啊。”
她的话音刚落,脑后的马尾巴就被人拽了一下,她捂着后脑勺,对展怀怒目而视,什么毛病啊,拽女孩子辫子。
她倒是忘了,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因为今天霍柔风来看练兵,展怀特意让伙夫营加餐,不但从城里带过去几车牲畜,还让煮了雪梨糖水给兵士们解渴润喉。
一万人喝的雪梨糖水啊!因为要煮糖水,雪花梨一买就是几百斤。
霍柔风不知道个中因由,喝了一碗后,对展怀说:“在你手下当兵真享福,还有这么好喝的雪梨糖水。”
展怀唔了一声,问道:“就只是雪梨糖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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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六章 紫云观
几天后,展怀带着霍柔风又出城了,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去看练兵,而是去了城外五十里的紫云观。
展怀没穿官服,一身竹青色的杭绸直裰,发髻上嵌了枚古玉,手里还拿了柄象牙扇子。
霍柔风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打扮,很是新奇,一路之上眼睛都在他身上,看得展怀心猿意马。
“小九,你怎么总在看我”他问道。
“你好看啊。”霍柔风说道。
展怀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趁着随从们没有注意,在她的手上轻啄了一下,惹来霍柔风的一个鬼脸。
展怀只好笑着摇摇头,他的小九就像一只滑不溜秋的小泥鳅,想要捉住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忽然非常向往以后的生活,娶了小九,这日子想要无趣那是不可能的了。
霍柔风来榆林时,随身并没有携带女子衣裳,今天她也是穿的男装,两人走在一起,甚是赏心悦目。
展怀要带她来紫云观,霍柔风并没有多问,总之肯定不是来烧香的就对了。
紫云观的后山种了很多花草,是当地有名的景致。
一行人被观中道士引到后山上的一处精舍,展怀闲闲地向那道士询问了几句,都是当地的风土人情,那道士见这二人仪表不凡,身边又带了七八个随从,便猜到有些来头,自是有问必达,顺便把观中香火灵验的事情大大吹嘘一番。
霍柔风对那道士说道:“当今圣上一心向佛,可惜你这里如此灵验了。”
闻言,那道士有些感慨,道:“圣上重佛,百姓自是也要追随圣意,前不久贫道的师兄去京城,回来后也说京城的几家道观如今都是冷冷清清,还不如贫道这紫云观呢。”
霍柔风在心里一顿吐槽,那皇帝若是真的剃光头发当了得尚,她倒是也赞他一声心诚,可是像现在这样,僧不僧俗不俗,皇帝不像皇帝的,算什么事啊。
那道士察言观色,见这两位年轻公子不愿多说话了,便借故告辞,让他们在这里赏景。
道士走后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阿有便领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长得白白胖胖,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身上穿的袍子,用的是彩绣坊去年秋天才推出的团花绣缎,五十两一匹。
可是霍柔风却在他的袍子上看到了几个褶子,几天后,展怀带着霍柔风又出城了,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去看练兵,而是去了城外五十里的紫云观。
展怀没穿官服,一身竹青色的杭绸直裰,发髻上嵌了枚古玉,手里还拿了柄象牙扇子。
霍柔风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打扮,很是新奇,一路之上眼睛都在他身上,看得展怀心猿意马。
“小九,你怎么总在看我”他问道。
“你好看啊。”霍柔风说道。
展怀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趁着随从们没有注意,在她的手上轻啄了一下,惹来霍柔风的一个鬼脸。
展怀只好笑着摇摇头,他的小九就像一只滑不溜秋的小泥鳅,想要捉住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忽然非常向往以后的生活,娶了小九,这日子想要无趣那是不可能的了。
霍柔风来榆林时,随身并没有携带女子衣裳,今天她也是穿的男装,两人走在一起,甚是赏心悦目。
展怀要带她来紫云观,霍柔风并没有多问,总之肯定不是来烧香的就对了。
紫云观的后山种了很多花草,是当地有名的景致。
一行人被观中道士引到后山上的一处精舍,展怀闲闲地向那道士询问了几句,都是当地的风土人情,那道士见这二人仪表不凡,身边又带了七八个随从,便猜到有些来头,自是有问必达,顺便把观中香火灵验的事情大大吹嘘一番。
霍柔风对那道士说道:“当今
第四八七章 大礼(囡囡竹10000点币和氏璧加更)
城外还在练兵,练兵场四周方圆十里全部戒严,上至榆林大大小小的官员,下至黎民百姓,无人胆敢靠近。
京城,庆王府里,苏浅把刚从鸽腿上取下的小竹筒呈到庆王面前,庆王展开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展怀练兵,十里戒严小苏你倒是说说看,他这是在防谁呢”
苏浅眸光微动,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他轻摇折扇,微笑道:“自是防备鞑子窥探我方军力。”
话音方落,庆王又是一阵大笑:“防着鞑子朵儿哈才死半年,鞑子们正忙着内斗,都想做第二个朵儿哈,且,朵儿哈的实力比他们都要强,还不是被展怀打得落花流水依本王来看,至少两年之内,鞑子里无人胆敢去撩展怀虎须,哈,我们在京城都能想到的事儿,展怀会想不到吗说他防着鞑子窥探,那不是笑话吗小苏,你是逗本王玩呢。”
“知人知己百战不怠,据说那位草原狼加海可并非只是一身蛮力,想来兵法也是多多少少懂一些的吧。”苏浅回答得很认真,好像连他自己也相信了。
庆王抬头看向窗外几条绽蕾的花枝,忽然说道:“可惜了那个霍九啊......”
这句话说得风马牛不相及,不是在说展怀吗为何又说到了霍九
苏浅垂眸,端详着折扇上的渔翁残荷,谁会想到霍轻舟会在这残荷上多画一只青蛙呢,真是有趣。是啊,谁会想到在满京城的人都忘记了曾经有过一个霍九的时候,庆王却还记得呢可这一点儿也不有趣。
同一时刻,坐在庑廊下的人也从鸽腿上取下一个竹筒,他展开看了看,望着面前垂手而立的少年,淡淡地说道:“展怀练兵,严防十里,你说他防的是谁”
少年肃然:“他防的不仅是鞑子,还有朝廷。”
那人满意颔首,目光看向庑廊外的一方天空,良久,才道:“西北要动了。”
“义父......”
那人缓缓摆手:“罢了,罢了,你看着办吧,不要和展怀硬碰硬便好。”
少年垂首:“是。”
屋外传来阿有高亢的声音:“耿大哥耿二哥,你们来了啊”
“这么大声做甚,也不怕吵到五爷。”声音粗壮浑厚,这是耿锁。
内书房里,正坐在书案上的霍柔风纵身跳了下来,待到展怀沉声让外面的人进来时,她已经正襟危坐,在窗边的小几前摆弄前日阿有刚做的木头小马。
“你们这时回来,可是有什么人出城去了”展怀问道。
“人倒是没有,鸽子却有几只。”耿锁回答。
展怀伸手整理被霍柔风翻乱了的一堆书,这个小九,找本书也像打家劫舍,看来成亲以后要多给她配几个丫头,好在那个爱唠叨的采芹婆家在京城,否则跟过来做管事媳妇,他可吃不消。
“是嘛,鸽子啊,很好。”展怀微笑,终于整理好了,但愿那小东西别再给翻乱了才好。
霍柔风把小木马放在小几上,也是,鸽子很好,至少比马跑得快,能飞得很远吧。
一个时辰后,又有人进来,这次来的是阿有:“五爷,有人打听府里有没有来客人,来的是什么人。”
展怀望着又被霍柔风翻乱了的那堆书,一脸无奈,这吴胖子是把主意打到小九身上了谁借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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