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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说完,鲁家下人便扬长而去。

    霍子兴哪里还能等到明天早上,他立刻叫人去鲁家打听。

    一个时辰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听鲁家门房说,鲁老爷天刚亮便走了。

    霍子兴如坐针毡,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他和鲁老爷素来交好,前日他还买了茶叶送到鲁老爷家中,这也不过两日,鲁老爷为何就连招呼也没打就先走了呢

    二太太见了只好劝他:“鲁老爷想来是有急事了,老爷也不用着急,总之也就是鲁老爷比你早走一天而已,到了京城你去伯府便能见到了。”

    虽然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但想起停在码头的两船货,霍子兴还是松了一口气。

    次日一早,霍五和霍十一便陪着父亲去了运河码头。霍子兴带的行李很多,除了随身的衣物用品,他还给王家三爷带了厚礼,连同王三爷家里的女眷和子女也各自备了礼品,因此,仅是箱笼便有六七个。

    霍五指挥人把箱笼往船上搬,可他们的人还没有上船便被两名大汉挥手拦下。

    霍五知道这是漕帮的人,便道:“两位,咱们是霍家的,也是这批货的东主,这些都是家父的行李,不劳几位兄弟们相帮了,我们自己搬上去便可。”

    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没想到漕帮的人看都不看,冷着脸道:“什么霍家的,霍家什么时候成了东主了,这些货明明是鲁家的,去去去,就要发船了,你们不要捣乱。”

    这批货装船的时候,霍子兴和霍五全都来过,漕帮的人自是见过他们,而此时却像是完全不认识,张口闭口都是鲁老爷。

    霍五只有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这些人非但不让他们上船,甚至还假装不认识,他立刻就急了,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对漕帮的人吼道:“你们不认识家父吗我们是霍家长房的,杭州城里谁不知道我们和永丰号是一个霍家。”

    漕帮的人一听就乐了,对霍五道:“既然是和永丰号一家的,那明后天永丰号的货物也要发船了,你们到那个时候再过来吧。”

    说完,又有几名汉子过来,有的撤船板,有的解纤绳,眼瞅着是要发船了。

    这下子霍子兴也急了,永丰号发不发船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两船海味才是他的货啊。

    他冲上来理论,可漕帮的人哪里会听他的,推搡之中父子三人身上都挨了几下子,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那两条货船离开了码头。

    霍五眼神好,指着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到甲板上的一个人对霍子兴道:“爹,您看,那是鲁家老二。”

    霍子兴也看到了,他气得几乎吐血,原来鲁家老二一直躲在船舱里,刚才他们和漕帮的人冲突,鲁家老二非但没有




第十四章 离人一夜何曾睡
    柳西巷里,京城分号的人来杭州,特意带来几盒油酥泡螺,这是霍柔风打小喜欢吃的,为此,霍老爷在世时,曾经派人专程到京城去请会做油酥泡螺的白案厨子,可惜没有请到。

    刘嬷嬷带上两个小丫鬟,捧了油酥泡螺来到霍柔风住的碧槐轩,见把门的婆子正在和两个七八岁的小厮说话。

    看到刘嬷嬷,小厮们连忙施礼,争着说道:“嬷嬷来得不巧,九爷去了牵黄院。”

    另一个伶俐地说:“嬷嬷是奉了大娘子的吩咐来给九爷送点心的吧,小的这就去叫采荷姐姐。”

    说着便一溜烟儿地跑了过去,没一会儿,采荷便步履匆匆地迎出来:“刘嬷嬷您打发人来说一声,我们自己去拿就行了,九爷去了牵黄院,这会子没在呢。”

    刘嬷嬷把油酥泡螺交给采荷,拔着脖子往院子里看了两眼,采荷却笑盈盈地从小丫鬟手里拿过一只攒盒,道:“嬷嬷,这是我做的酥糖,嬷嬷您拿上,给您家小孙子尝尝。”

    采荷这样一说,刘嬷嬷也只好谢过,拿了酥糖,带着丫鬟们离开了碧槐轩。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是不对劲,守门的婆子和小厮不懂事也就算了,采荷是二等丫鬟,不但没让她进去,就连这一盒子酥糖也是有备而来。

    这是压根儿不想让她进院子啊。

    刘嬷嬷想到这里,对两个小丫鬟道:“走,咱们到牵黄院去看看。”

    牵黄院,是九爷养狗的园子。

    刘嬷嬷走了几步,发现小丫鬟似是没有跟上,她转过身来,却见两个小丫鬟都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不悦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丫鬟道:“嬷嬷,九爷养的都是大狗,听说会咬人。”

    刘嬷嬷道:“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九爷那院子里有专门的人养狗驯狗,怎么会随便让狗咬人的,别磨蹭了,咱们快点过去。”

    小丫鬟们虽然老大不乐意,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府里的嬷嬷中,属范嬷嬷和刘嬷嬷地位最高。

    三个人还没走到牵黄院,便听到了狗叫声,远远看过去,只见大门洞开,狗叫声此起彼伏。

    这一次别说两个小丫鬟,就是刘嬷嬷也站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汉子牵着两条大狗站在门口,冲着刘嬷嬷她们挥手,高声喊道:“嬷嬷快点避一避,别让狗伤着。”

    刘嬷嬷从八、九岁便在霍家,小时候侍候霍老太太,后来又侍候霍柔云和霍柔风,哪里见过这个阵式,当即也就不想再过去了,她高声问那汉子:“你们小心点儿,千万不要伤了九爷。”

    那汉子道:“嬷嬷放心,九爷在屋里,隔着玻璃窗子看着咱们驯狗,安全着呐。”

    刘嬷嬷松了口气,带着两个小丫鬟快步离开,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待到她们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那个驯狗的汉子这才让人关上院门,只是挥了挥手,满院子的狗立刻止住叫声,他进了屋子,对采芹说道:“姑娘,刘嬷嬷已经走了。”

    采芹拍拍胸口,对那汉子道:“今天干得不错,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有只狗不好好吃食,九爷不放心,这几天都在这里陪着那只狗。”

    汉子应声退下,采芹探头看看天色,估摸着那个小祖宗这会儿应该住到客栈里了吧。

    九爷走的时候只带了几件换洗衣裳,也不知客栈里的被褥干不干净,床铺软不软,唉,九爷怕是要受苦了。

    此时的霍柔风,正在前往



第十五章 逖地看儿啼
    砰,外面一声闷响,接着,便是凄厉的尖叫声、呼喊声,原本躲在屋里的客人也纷纷打开屋门探头张望,霍柔风也忍不住了,不是说客栈的掌柜来了吗看这架式,非但没有把那几个当兵的劝走,还愈闹愈烈了。

    可惜霍柔风刚刚推门出来,张升平立刻像堵墙似的挡在她前面,无奈,她只好在张升平身后拔着脖子张望。

    张升平低声向她解释:“客栈的掌柜来劝说,被这几个人从楼梯上扔下去了,掌柜年纪大了,也不知会不会伤及性命。”

    霍柔风吃了一惊,原来刚才那声闷响是掌柜被从楼梯上扔下去的声音。

    张升平不想让她再看,好声哄她:“九爷,眼下不太平,您还是进屋里去吧,我们五个都在外面,有什么事再来请示您。”

    霍柔风在心里叹息,进客栈时她见过那位老掌柜,笑咪咪的一个小老头。

    她摇摇头,回到屋里,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外面的嘈杂声持续了大半夜,不时有呼救声传来,霍柔风想睡觉都不行了。

    快天亮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敲响,霍柔风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房门,怨声载道地问道:“又怎么了”

    张升平沉声说道:“九爷,您收拾一下,小的们护着您快点离开这里,出事了。”

    出事老掌柜摔伤了,半夜不就出事了吗

    霍柔风打个呵欠,既然她的护卫们这样说了,她没有必要执拗下去。

    她没有多问,很快便从屋里出来,五个护卫站在门口,如临大敌。

    六个人从楼梯上鱼贯而下,霍柔风这时才发现一楼的大堂里站满了人,形形色色,有老有少。

    其中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看到他们,扬声问道:“客官要走吗”

    张升平双手抱拳,客气地说道:“老掌柜的事咱们也很难过,无奈急着赶路,又带着孩子,不能在此长留,还望兄弟们行个方便。”

    那汉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又看看夹在五人当中的霍柔风,忽然问道:“你们是杭州来的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张升平心头一凛,他怎么糊涂了,九爷虽然穿得朴素,可住的却是客栈里最贵的房间,再说,九爷细皮嫩肉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啊。

    他正想解释,身后的霍柔风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走,哇,哇——”

    十一岁的孩子,还是童音,可一旦哭起来就是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张升平连忙好生相劝:“乖了,别哭,咱们这就走,别哭了。”

    可是他越哄,霍柔风哭得就越是大声,她的哭声如魔音绕梁,五名护卫手忙脚乱,这个许诺带她去抓螃蟹,那个说陪她放风筝,张升平则向屋里的众人频频作揖:“孩子胆子小,没见过世面,各位兄台多耽待,多耽待。”

    领头的汉子眼底现出一抹厌色,对张升平没好气地道:“你们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他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无奈还是被掩在霍柔风的哭声中,张升平侧着耳朵大声问道:“您说的什么,咱们听不见。”

    他的话刚刚出口,霍柔风的小拳头就挥到他的后背上:“走啊,我要走!哇!”

    那汉子只觉脑袋发胀,恨不能把这个又霸道又能哭的熊孩子扔出去,他瓮声瓮气地对张升平道:“问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

    这一次张升平听清楚了,他忙道:“在下几个是杭州人氏,受这孩子的姐姐所托,送他到宁波投靠亲戚,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柔风的哭声盖住了,张升平暗暗称奇,九爷的嗓门是怎么练出来的?

    那汉子的脑袋里似有无数只苍蝇飞过,耳朵嗡嗡作响,他冲着张升平挥挥手,道:“行了,走吧,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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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驿路交游熟
    当然,太平也可以理解成太平盛世、天下太平等等。

    但是霍柔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论创建太平会的是什么人,这人的目的都不简单。

    她对张升平道:“以后多留意这个太平会,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张升平有些奇怪,但是想起安海告诉过他的,大娘子说了,他们和他们家人的命以后都是九爷的,既然九爷要他们留意太平会,那自是无需多问。

    喝完豆浆,霍柔风打个呵欠,她一夜没有睡好,早上又急着赶路,这时吃饱喝足,自是想睡觉了。

    虽然前世只活了十四年,这一世她也只有十一岁,但是两世都是养尊处优,张升平等人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在他们眼里,九爷哪里都好,就是太娇气了。

    “九爷,咱们永丰号的客栈离这里还有四五十里,您再忍一忍,到了地方就让您好好睡一觉。”

    霍柔风的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她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就坐马车了,那她还能在马车里睡觉,偏她还要逞能,也和护卫们一样一路骑马,现在好了,她想补觉都不行。

    她骑在马上,强撑着打起精神,张升平见了,担心她从马上摔下来,只好让大家缓马慢行。而他则下了马,亲自给霍柔风牵了缰绳,即使九爷摔下来,他也能及时护住。

    他们一行离开早点摊子时,官道上还没有多少人,但是没过半个时辰,官道上便热闹起来。他们走得慢,索性靠边走,正在这时,三骑马从身后驰来,从他们身边疾驰而去。

    轻脆的马蹄声响起,正在打瞌睡的霍柔风猛的被惊醒,她看着渐行渐远的三匹马,睁大了眼睛,这不是普通的马,这是战马!

    这是她这一世第二次遇到战马了,上一次是在杭州城里被人绑票,但那次没有亲眼见到,她也只是凭借马蹄声判断的,而这次不同,她清楚地看到了三几匹马,这不但是战马,还是上好的战马。

    这是上次的马吗或者是附近卫所里的

    霍柔风看着已经变成黑点的那几骑马,这才想起来,她只顾着看马,并没有留意马上乘客。

    她连忙问给她牵马的张升平:“老张,你看到刚才的三个人了吗”

    张升平道:“他们走得太快,小的只是看到其中有个女子。”

    “女子骑马”霍柔风惊讶地问道,她的眼前浮现出母亲麾下的娘子军。

    张升平笑道:“咱们江南没有女子当街骑马的,可是听说京城里的贵女们最喜骑在马上蹴鞠,不过贵女们即使到了江南,也不会抛头露面,方才那女子想来是山野村妇,不知礼数吧。”

    骑着战马的山野村妇

    霍柔风不置可否,不过她的睡意全无,笑着对张升平道:“还是外面好啊,杭州虽然繁华,可哪能看到这么多新鲜事等我长大了,就到处走走看看。”

    张升平暗道,那也要大娘子舍得放您出门才行啊。

    方才霍柔风困倦,他们走得很慢,现在见她醒盹了,张升平自是不想再耽误,六个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中午时分,他们在官道边的一座酒楼前停下,张升平指着永丰楼几个大字,对霍柔风道:“九爷,这是咱们永丰号的,已经开在这里十几年,专做来往行客的生意。酒菜虽和杭州城的不能比,可胜在是霍家自己的地方。”

    霍柔风早就饿了,没让护卫



第十七章 石矶西畔问渔船
    如果不是从杭州来的,那么就和上次绑架自己的不是一伙了

    霍柔风用手里的红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张升平和黄岭互视一眼,黄岭陪笑问道:“九爷,这饭菜可是不合口小的让厨上再炒几样端上来吧。”

    霍柔风这才醒悟:“啊不用不用,我们还要赶路,吃饱肚子就行了。”

    张升平和黄岭齐齐松了口气,这一路上,九爷的衣食住行都是亲力亲为,没用他们服侍,就连挑食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可是他们也只是这样想了想,就看到霍柔风放下筷子,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碗往旁边一推,道:“我要吃茯苓糕、山楂糕、杏仁饼、窝丝糖、琥珀桃仁加芝麻,多带些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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