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孙银成根本没防着这一击,这三招,在他身子稍微弯曲,拿剑封下三路之时,左二把身形大变,幻成孙银成剑气当中的一部分,随着他剑气的收敛,他转身到孙银成的身后,放腿又是一腿,这叫后窝心脚。
这一腿令孙银成不由自主地往前狂奔十几米,整个人形散神丢,像失心疯一样,完全是不由自主在跑动,双剑在手,像两个玩具,一点作用都不起了。
跑了十来米,他的身子向前一扑,两把宝剑“咣啷”被扔到
第四十五章 从师习艺(45)
“师傅,您看,他们还不甘心,又追上来了。”
还没走多远,见守城士兵又追了上来。
原来,孙银成等人并不服气,他们又派士兵捉拿这一老一少。
“你先躲躲,这些嫩子毛孙,待老夫耍他几把。反正咱是不能再出人命,只和他们好好戏耍一番就行。”白眉道长一推左二把,说。
“好,二把看师傅如何耍他们。”
左二把轻轻隐于一堆柴垛后面,看着白眉道长白光一闪,不见了。
马蹄声踏近,领头人在马上发愣,心下大惊,说:
“刚才还见一老一少,在前面跑着,怎么追上了,反而不见了。”
“好像有道白光,从咱们眼前闪过,然后一下不见了。”
有人报告长官。
“难道他们能化作妖气”领头人马鞭子一指,“给我搜。”
士兵们分散开来,慢慢向柴堆子漫过来。
左二把心下一惊,不知该躲往何处。
只见对面不远处,白光一闪,想来是白眉道长在做障眼法。
“在那里——”有个士兵眼尖,一下看到一个白毛人。
“给我捉住他。给我捉住他!”领头人率众人向白光扑去。
刚扑过去,白光却又不见了。
“咱们刚才不是好好地看见他在这儿来”领头人又疑惑了。
“是啊,还是我头一个瞧见的呢!”那个士兵还想抢头功。
“那怎么又不见了呢!莫非是见了鬼了真是,人怎么会是一道白光呢!一道白光又怎么能变成一个人呢!”
领头人自己先怯了,这样一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他又不好意思对士兵们说,只说到别的地方看看,嘴里恶狠狠地说,“这个老头是不是在耍咱们”
“看样子是。要不,怎么白光晃来晃去的”
有的士兵见长官害怕,自己也害怕起来,根本无心恋战。
“咱们要不要撤”领头人自言自语地说。
士兵们见他举棋不定的样子,知道心中有鬼,更是不敢靠前。胡乱跟着他搜寻几回,便打道回府了。
白眉道长见他们走了,又在他们身后闪了一下,其中有个士兵见了,说:“鬼来了,咱们赶紧跑啊!”
一群人,别说是搜索这二人,生怕自己的两条腿跑在他人后面。
白眉道长看着他们跑走的身影,淡然一笑,心中骂道:
“酒囊饭袋。二把出来吧。”
“他们真叫师傅给吓坏了。”
“这些人也是当兵吃兵饷的,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坏人,根本用不着跟他们动手,把他们吓吓就行了。”
“那咱们继续上路”
“对,继续上路,眼见得像有一场大雪。”
二人乔装改扮,昼行夜驰,去往四川峨嵋山中的白云寺。
但去哪里,白眉道长并不事先跟左二把说,故意让他猜疑。
不一会儿,雪纷纷扬扬地下起来了。
“师傅,您要带徒儿去往哪里”
二人一边走,左二把一边问白眉道长。
这时,他又掏出那块玉,想要细细地看一下。
“还要看快看别了。正是这个俗物将你我差点引入险区。”
白眉道长看出左二把的心思,问:
“二把,你给师傅说实话,是你父亲让你认张德茂为义父,还是你自己打心眼里想认这位义父”
“哪里是我自己想认的分明是父亲逼着我非要去认的。”
“你给师傅说实话,你对这桩事情,怎么看”
“说实话,一开始,我心里很难受,觉得自己就不可能接受这件事,也不可能接受这个人。可是,经不住父亲一再劝慰,逼迫,也就只好认命了。主要是怕父亲伤心。”
左二把遂把那天晚上,如何与父亲呕气,又自己如何主动和父亲搭话,重归于好的情形,给师傅说了一遍。
“哦,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夹在孝与义中间,也是身不由己的。但你也清楚,今天,你有两个父亲,明天,你就得为两份爱付出,为两个人尽责任。因为,得到与付出是成比例的,责任与爱是相陪相伴的。”
白眉道长对左二把语重心长地说。
“师傅,说实在的,徒儿还没想那么远,因为,我还是糊哩糊涂,包括现在跟上您走,好像就是在梦里一样,生活像闪电了,太快了,容不得人一丝走神,也容不得人一丝思量,我真希望有人能把我的脑子唤一唤,换一换。”
左二把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好使自己清醒一些。
“其实,这就是命运的轨迹。你所走的每一条道,每一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构成了你的命,构成了影响你的因子。他们都将对你产生作用,都是缘份作用的结果。包括刚才遇到的那两个人。至于到底是善缘,还是恶缘,那就不好说了。”
第四十六章 从师习艺(46)
第二天,依然彤云密布,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把个千里北国雕琢得粉妆玉砌,银装素裹。
这纯洁无瑕的琉璃世界,遮蔽了人间的污秽、黑暗,给人以一派清爽和洁净。
好一场倒春寒大雪!
左文法随张德茂车队慢慢前行,虽说风雪不挡路,可雪厚掩踝,道路泥泞,行程自然慢了许多。
过了两日,一行人才至保定地面。
张德茂意欲取道河北山东淮安一线,抄近路,赶在大年前,平安回到苏州。毕竟从京城到苏州路途有几千里。而左文法回山西老家,从保定取道石家庄,过娘子关,即进入山西境内,阳泉晋中太谷,也就几百里,便可回到文水老家。左文法回家近得多,也快得多。
张德茂归家心切,左文法不敢耽搁。
二人分手之时,执手相看泪眼。
张德茂说,“此次回去,兄之谋生倒在其次。只二把一事如何向老夫人向嫂夫人交待如何向家人解释出去时带着二子,回来时孤然一人”
左文法叹了一口气说,“内人倒也贤惠明达,对她尽可以实话相告。只是老母重病缠身,倒怕是要慎言相慰了。”
张德茂说,“是啊,老人家身体要紧哪!”
左文法说,“要是老母知道此事,病上加病,若有个三长两短,吾父子二人可就不忠不孝,罪孽深重了。”
张德茂拍拍左文法的手说,“天命如此,款款和老人说吧。兄有事即来信。只要德茂能帮之事,一定尽力竭力。”
左文法两眼满是感激,看着张德茂点点头。
张德茂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左文法。
左文法急得胀红了脸,说,“贤弟这是做什么!”
张德茂说,“弟无他意,只是想兄回家即是年节,京城回家,少不了厚厚薄薄,大大小小,里里外外打点。人后,咱能关起门来节俭;人前,咱岂能说是避祸回来的不能!谁没个三灾六难的,今天遇到,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往肚里吞。时道势利,人心向富,还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过好这个年节,接下来该干嘛干嘛。兄说呢”
左文法一时无语,暗暗感激张德茂的心细如发。回家后如何面对家人,面对乡人的情形,自己确实没有想到。可张德茂替他想到了。
左文法说,“贤弟,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为兄只好领受了。就当是兄借了。”慎重收好,掖在怀里。
张德茂还要将自己的马给左文法。
左文法坚决不要,说,“贤弟路途遥远,岂能没有脚力以前回家,总要租匹好马,马蹄轻,心情急,回家也风光。如今,心情灰暗,精神委顿,该省的就省了吧。再说,走走也好,有好多事情想一想,捋一捋,让脑子清醒清醒,这路也不远,很快就会到家的。”左文法说得诚恳,左右推辞,张德茂只好作罢。
雪霁天晴。
此时正是辰时,一轮红日,分外耀眼,从东方像被人慢慢举了起来。光晕在四周氤氲而动。
二人就此别过。
左文法看着张德茂的车队逶迤前去,直到看不到踪影,这才起步动身。
冬天的北方真是满目萧条。树木干枯着,残留的积雪坚守着自己越来越小的阵地。饥不择食的鸟儿们一次次从树上俯冲下来觅食。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晴天,云蒸霞蔚。
路上,太阳毫无遮拦地照在左文法身上。
几天来,时急时缓的步行,左文法身上轻利了很多,好多事情在心里开始冰雪消融。二把一事,或许是劫,是祸,说不定也是福,还不知晓呢。左文法只觉得京城里的太阳,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灿烂地照耀过他。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抖擞抖擞精神,好像要放下从京城里带着的一切忧愁烦恼。左文法环顾四周,不远处村庄的上空,几缕饮烟扶风而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迈开大步向家疾奔。
回到家已是腊月三十晚上。
左王氏正在灯下做鞋面,见丈夫风尘仆仆一个人回来,既惊且讶,手里的大针一下子刺破了手指肚,鲜血直流,左王氏吮了吮血指:
“当家的,回来了信上说,今岁过大年不是不回来吗”
左文法故意淡淡地说,“唉,怎么那么多话呢不就是个回家,看把你激动的。”
左王氏放下针线,看了一眼外面,抖抖地站起来,看看门外,说,“当家的,你…怎么…一个人二把呢”
左文法知道,女人还想再看到一个人。
可是,他该怎么说!怎么向女人交待!
“当家的,咱们的二把呢!他一个人在哪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左王氏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左文法,又问了一声。
左文法慢慢地卸下行李,脸色凝重,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左王氏心中揣着一团疑惑,却不敢再问下去。
她默默走到外间,打来水,让夫君洗脸却尘。看着男人又黑又瘦,鬓边的白发明显增多,又只见他一个人回来,并不带着刚出道不久的左二把,心下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一个字不敢多出口,默默侍奉丈夫用完饭,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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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从师习艺(47)
苍茫的夜色中,一老一少,来到了四川峨嵋山白云寺。
看着高高的寺门,左二把问:
“师傅,这就是您说给弟子听的好地方吧”
“是的。走,咱回家。”
左二把跟着师傅踏进寺门。只见寺内,一条窄窄的小路弯弯曲曲,路两边是低矮的松针树,虽说上面覆盖着积雪,却依然挺拔,翠绿不减。
寺内有几十名弟子,见白眉道长回来,都一下围过来,“师傅”“师傅”叫个不住。
“来,为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为师新收的一位徒弟,姓左。二把,这是众位师兄。大家以后要好好互帮互学!”
白眉道长指着左二把,对他的众位徒弟说。
“二把师弟,来,过来。”
“二把见过各位师兄。”
左二把高兴地拜见了众位师兄。
有一位师兄叫静风,已经急不可耐,跟左二把抓起了手。
左二把一边跟师兄们说话,一边跟他比划。
“静风,你怎么这么着急跟二把师弟比划,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一位叫静云的师兄上来拉开。
“没什么,我就是跟二把兄弟比划一下。看起来,你是一个很有武功天赋的人,我们都很喜欢你。”
静风拉住左二把的手说。
师兄们见左二把是一个很有武功天赋的人,也很喜欢,不几天,便熟了,尤其是与同舍的静云静风两位师兄更是投缘得很。
有一天,左二把悄悄地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纪轻轻的男子在这里修炼呢”
静云师兄告诉他:“时下兵荒马乱,出家当道士,做和尚,也是一门行业。”
“做和尚,当道士,怎么能成了一门行当呢”左二把很是惊奇。
“有的人很迷信,以为当了和尚,真的可以立地成佛;当了道士,能长生不老真身不坏。这种人有没有有。但很少。”静风师兄说。
“相反,有的人做了坏事,躲进佛门、道门,以修行与避世为借口,顺便修修来生,这种现象倒是常见。有的人杀人放火,怕受官府刑罚,剃头穿了袈裟,挽头做了道士,王法就治不了他了。更多的呢,是穷苦人家养不活孩子,和尚道士吃八方,善男信女的布施享用不完。而且,寺里的道长、住持要人侍奉,端茶倒水,洒扫擦抹,挑水煮饭,零碎活儿着实不少,多一个道士,强过雇佣长工,既省事,又得力,还用不着付工钱,多划算的一个事儿!所以,许多道长、住持也都护着这些远道而来的道士、和尚们。”静云师兄为左二把解释说。
“师傅不像是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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