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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左二把一看,明白贾癞头使的是劈挂掌,先向后退了两步,扎好马步,身子向下一锉,不动神色,看着贾癞头。

    贾癞头在京城里从不曾吃亏,自然心浮气躁,只见他上前两步,左臂以臂、肘、拳、掌接连向左二把面部劈击破进,猛劈硬挂;右臂防中带攻,以“挑挂”为主,施以“劈、砸、斩、贯”等压顶技法,向左二把扑来,气势汹汹,勇猛异常。

    左二把不敢轻敌,使出面掌,横挑竖切,以招架为主。

    那贾癞头一看左二把气势偏弱,更加骄纵起来,脚下步伐急进,两臂熔滚、勒、斩、卸、剪、采、掠、摈、伸、抻、收、抹、探、弹、锤、插、擂为一炉,速攻快打,横拦斜击,闪进巧取,大开大合,好厉害的劈挂掌,不亏是武林三大快拳之一。

    左二把被贾癞头进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贾癞头的两个家仆见主人得机得势,在一边高兴得手舞足蹈。

    左二把瞅着贾癞头下三路空隙较大,遂身子再下锉,连扫两个扫趟腿。

    贾癞头跳将起来,只躲过了一腿,右小腿上被左二把踢了一脚,身子一个趑趔,失去平衡。

    左二把乘势闪到正中,伸出刚柔相济的弹腿,直击面门和心口。

    贾癞头没想到左二把腿上功夫如此了得,且出腿速度异常凶猛。他随着巨大的惯性力向后退出十来步,捂着胸口,声嘶力竭大叫:

    “快,快给我上,别让他跑了!”

    “站住,看你往哪跑!”

    两个家仆见主人吃亏,便上来准备拳脚相加。

    左二把只轻轻一推,那两个家仆便一个倒在地上,前趴在煤泥盆中;另一个倒退十来步,跌坐在泔水桶中。




第四十章 祸遇京畿(40)
    一道白影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他,而左二把却浑然不觉。

    “吱呀——”

    “门闩响了,想是这小子回来了!”

    左文法恼怒中透着惊喜,说。

    “爹,我回来了。”

    左二把赶紧喊了一声。他希望父亲会问他,头发理了没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以这些话再责问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心里就舒服些。但是,左二把却没有听到。

    进得屋来,他见一小包行李横放在门前的小凳上,桌上杯盘狼藉,父亲与义父已微有醉意。

    “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连回都回不去了。”张德茂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杵,说,“这个臭小子,才回来”

    “啪——”一个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不成体统!亏你还夸他!”

    左文法满脸怒气,酒气,摔了一个酒杯在地上。

    锡铸的酒杯滚出老远,正好滚到刚跨进门的左二把脚下。

    “爹,义父,我回来晚了。”

    左二把拾起酒杯,放在桌上,满脸歉意。

    “为什么晚了小子,是不是惹祸了”

    左文法瞪着惺忪的眼睛,问左二把。

    左二把先是不吭声。

    “你说,到底为什么回来晚了”

    左二把好半天也不吭声,他不想让两位父亲操心。

    “说,你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担。”

    “有事就说出来,看看怎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后来,在父亲与义父的逼问下,左二把只好将事情的原委都和盘托出。

    但却隐去了如何与楚兆坤等十三霸们义结金兰之事。换句话说,他压根儿没提楚兆坤一伙人!一个是,他怕父亲担心他交友不慎;再一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怕连累众家弟兄。

    最后,左二把说,“爹,义父,不是我要惹事,只是那贾癞头欺人太甚了!”

    “贾癞头我好像在哪里听人们说起过这个人。”左文法反复沉吟,掂量着事情的轻重。他说,“这个贾癞头的恶行恶迹,我也早有耳闻。只是他背靠大树,人们只是敢怒不敢言。就你,就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左文法声音不高,却句句如针,刺在左二把心上。

    “什么太岁我看他就是一条恶棍!人人得而诛之。皇家也早要除掉他了,只是没找着合适理由和人选。正好,二把为民除了一大害!”张德茂仗着酒劲安慰左文法。

    “贤弟,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可太纵狂了他!”左文法板着脸说。

    “爹,你要遇见,你要在场,你也不会袖手旁观,你也会这么做的!”左二把申辩道。

    左文法不吭声了。他想,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不像自家儿子那样年少气盛,勇气绝决,但也绝不会不闻不问。但又怎么个闻问法喝叱那恶棍,会听吗由不得就会动手。轻了,自家吃亏;重了,自然会有人命!这一点,精通武功的左文法不是不知道。

    “少狡辩!你知道闯下多大的祸吗此人岂是那么好惹的”此时,他还是板起一幅面孔,说,“我问你,你是不是逞英雄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练了些腿脚,就可以正义行天下了你是不是一心想做英雄”

    左二把一下子被父亲问住了。

    他心里不住地翻腾,想父亲说的话。脑子里,两个左二把不住地交谈,不停地打架。

    一个问:“左二把,你是不是逞英雄”

    另一个说:“不是。”

    一个问:“那你图什么”

    另一个说:“我什么都不图,图的就是想良心安适一些。”

    一个问:“可是你考虑过后果吗”

    另一个说:“如果考虑后果,那就是考虑得失,那就什么都不要做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不断地噬咬他的心。

    左二把不能一下子回答父亲的问话,只是咬着嘴唇,眉头攥得紧紧的。最后,思来想去,他说,“爹,义父,我想明白了,当时,管刘家的事,确实没想着要当英雄什么的,也没想凭自己练的拳脚就要行天下。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做,而且凭自己的身手,能叫自家的心和这口气舒服些,就那么做了。”

    左文法听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练家子最忌讳头脑空空,成为一介武夫!你既然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嗨,左兄,都什么时候了,快想想对策,避祸逃命要紧!”张德茂起身拽了父子俩来到里间,将门户关严,压低着声音说,“得让二把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的话,会招来杀身之祸,吃人命官司!”

    “如今,祸事已出,贤弟,依你之见,该如何办”

    左文法拿眼看着张德茂说。

    “唉,能怎么办你这铺子,关门歇业,卷铺盖回老家!先避开风头再说。你要不走的话,子债父还,想想,朝廷真要动怒,还能有好果子给你吗到时候,把你放进大牢,或示众街头,单等二把来投网!”



第四十一章随师习艺(41)
    “不行——现在为时尚早!把这孩子留下来吧,他还小,挑不起那么重的担子。”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白影轻轻落在左文法的身边。

    “谁”

    左文法腾地跳出一箭之地,暗自诧异,自己也是习武之人,竟然没见过身手如此敏捷之人,人落如蝇粘!可见高山背有有高山,能人背后有能人。

    “操家伙!”张德茂转身就操刀,一副奋力拚杀的样子。

    “父亲,义父,闪开!”

    左二把一提气,跃到左文法与张德茂前面,对着白影摆开架势。

    “是我。不必紧张。”

    左二把看清楚了,就是那位前天晚上,指点他迷津的老人家。他本想把他介绍给父亲和义父,但老者却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跟他们说得很清楚。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我是来帮他的,也是来帮你们的。”

    来人说得底气十足。昏黄的灯下,左文法等人都看清楚了,是一个银须银发的老者。

    “你怎么能让我们相信你的好意”

    左文法看着老人慈眉善目,凭直觉,他不像是坏人,心里的警惕消除了些,可依然充满疑虑。

    “阁下可听说过南拳之一大派五祖拳吧”

    白眉道人和颜悦色地问。

    “听说过一些。”张德茂见左文法不吭声,稍一愣怔,说道。

    “这五祖,分别是泉州南少林清草和尚,蔡德宗也就是清芸和尚,方大洪清色和尚,马超兴清如和尚,李释开清生和尚,这五位和尚并称‘五祖’,故有五祖拳之说。这五祖拳是二百多年前清康熙年间兴盛的白鹤拳。白眉拳是由白鹤拳所创而来。贫道的师祖是清草和尚,贫道的师傅便是这白眉拳的创始人。”白眉道长神色严肃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左文法轻舒了一口气。

    “你们相不相信我,这并不重要。关键是,这孩子已闯下大祸,此时若在江湖上行走,恐有大不便。试想,官府会放过他吗依他现在的性情、阅历和武功还不足以应对这些。他需要更多的历练。所以,把他交给我吧。相信我,不出十年,老道我会交给你们一个崭新的左二把。”

    白眉老人悠悠地说,声音不高,音质很好,清刚悦耳,也很有震慑力,足见其内功深厚。

    “莫非……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白眉道长,来自峨眉派”

    张德茂猛然惊醒道。

    “没错!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就是白眉道长。”

    白眉道长点点头,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但谁也看不出来,他的笑容被白胡白眉给遮住了。众人再看他,只见他气闲神定,骨相清奇,两眼有神但目光柔和,叫人易于亲近。

    “老前辈,多有得罪。”左文法与张德茂收了功架,说,

    白眉道长说,“不妨事,先说正事。不瞒各位,自打天桥上,这孩子拦恶首救孤女,贫道就暗暗喜欢上了他。心下就有意收他为弟子,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他。如今,他伸张正义,却惹下是非,真是走投无路之时,交给贫道吧。这是天意。”

    “扑踏踏……”

    “扑踏扑踏……”

    “丁丁当当……”

    “当当丁丁……”

    街上已经是一片喧闹。

    “快关城门——”

    “有人杀人了——”

    “不要放走了凶手!”

    叫嚷声不绝于耳,从左氏车轴铺的门缝里直往里钻。

    “还不快拜见师傅!”

    左文法急中生智,压着嗓子冲左二把喝了一声,音不高,但威力无比。在一刹那间,他作出了飞快的决定。为了保护二子,他左右衡量,觉得只有这条路更保险些。当然,这种决定是建立在他对这位白眉道长信任的基础上的。

    几乎呆傻了的左二把隐隐感到他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眼前的三个人正为他的人生方向做最后的决择。只要谁轻轻地推他一把,他的命运将会大相径庭。可自己却没有半点为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利。一时,他甚感悲哀。

    听到父亲喝叱,慌忙倒地便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眉道长一把拉起他,说一句,“此时还讲甚虚礼!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长眉老人携左二把夺门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左文法看着两团影子在月光下消失,他长叹一声,久久临窗对月。

    张德茂理解他的心情,走上来,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头,说:

    “左兄,此时不宜迟疑,速速准备离京!再迟了,就来不及了。”

    左文法看着茂腾腾的儿子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带走,虽说此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虽说正是祸事当头的节骨眼儿上,虽说自己有时候恨铁不成钢,可儿子真正一走,自己的心犹如被剜去了一样,疼痛不已。何时才能再相见会流落何方连一个确切的地址都没有留下。简直就是个杳无音信,生死无期。

    张德茂也是一样的心情,他好不容易



第四十二章 从师习艺(42)
    话说楚兆坤等人与左二把豪饮时,左二把曾邀他们一起对付贾癞头。

    “大哥,咱们一起走,去去会贾癞头。如何”

    “这个——我和弟兄们尚且没有想好。”

    “有的事情根本不必多想。多想什么呢利害得失”

    “那当然,要看看得罪下这个人,将来咱们会怎样。”

    “那还能叫行侠仗义吗”

    “再行侠仗义,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死活了呀。”

    十三霸们他们胆怯了,退缩了,见左二把一人走进了夜色,众家弟兄的心里既惭愧又内疚。可一时又无法。

    “弟兄们,难道咱们真是胆怯,真要退缩”

    “不,大哥,咱们只是想想对策,又不是不管老十四。”

    “是老十四太性急了。我们又不是没拦他。”

    “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出手”

    “方案和办法,都是在动手做的过程中就有了,难道我们还真要制定什么方案不成!”

    “兄弟们,咱是京城的庄地主,二把兄弟刚来京城不久,是一个乡下人,可二把兄弟有骨气,有豪气,敢担当,是条汉子!咱呢是胆小鬼,是窝囊废!你们说,能叫二把兄弟一个人赴险除害、自担责任吗”楚兆坤对他的弟兄们说。

    “是,咱怎么能做窝囊废!”

    “咱们怎么能看着老十四一个人去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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