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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这样地,左二把练了十几二十下,他的心中也跟着老者默念这十六个字,等到他念到四十九下时,他感到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不停地从他体内升腾而起,这种魔力,先是将他轻轻托起,使他像一片鹅毛或一粒微尘一样,漂浮在空中,有时稍微上一些,有时又稍微下一些,但并不是漫天飞舞的感觉,飘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左二把明显感到有一种向下沉坠的力,将他轻轻地下按,这种力使他有一种紧缩感,整个人像被置于一个密闭的笼子中,但这种笼子并不黑暗,而是有一束一束并不强烈的光芒照向他,这一束一束的光芒,像要照透他的整个灵魂,也像要照透他的整个未来之途。在这一束一束的光芒照射下,左二把开始看到了自己的整个形象,他看到了自己的言行举止,看到了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看到了自己的鲁莽与粗陋,哪怕是一个很小的举动,很小的一个生活细节,一句不得体的话,都被真实地映射出来,一幕一幕。

    “呀,这就不就是我吗怎么这么丑陋怎么这么不堪怎么这么粗鄙无礼怎么这么粗暴无理!这怎么会是我呢我不相信。”

    “这就是你。”

    一




第三十四章 祸遇京畿(34)
    一时间,左二把心里眼里都是那位老者的身影,耳边脑际一直不停地回响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接下来的时间,左二把又开始踢檀木桩子。

    “外力内敛,精气上提,勇气下沉,意守丹田。”

    每踢一下,他就心里默念老者教他的这十六个字,念着踢着,踢着念着,左二把感到越来越轻松,越来越舒畅,越来越感到力气不是从身上散漫的地方生出来的,而是从心上,从腰间生发出来的,而且有种源源不断之感。

    “我得道了。我悟道了。”

    左二把心中一阵狂喜。

    往往地,有慧根之人,只要有人一点拔,他就会触类旁通,就会举一反三,就会观照反思,这种人是相当出色的,也是很叫人感到可畏的。

    左二把就是这样的人,从此,他只要在江湖上行走,他就会向所有遇到的人学习,身边之人常有老师,三人行必有吾师焉。人,只要还存活于天地间,就有师,就会学,就会不断地从所有身边人,物,环境,学习,吸取营养,然后,使自己与所有这些融为一体,从此感到安适。

    左二把一边悟,一边踢,一边想,不知不觉他已踢了千余下,比平时多好几倍,却一点都不感到累。

    “好了,回来吧。明天再说。”

    左文法在屋里叫他。

    “好,爹,马上就回。”

    回到屋里的左二把,见父亲正为自己缝一件破损的冬衣,他心里一阵感动,主动打来热水,给父亲洗脚,见床铺上的被褥还没铺好,他就去铺。平时,都是父亲为他铺床叠被,而他就像少爷一样,感到理所应当。从今天开始,他变了。

    “二把,今天,你怎么变了”

    左文法一下感到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爹,儿子以前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妥,做得不对,是爹娘,还有许多亲朋好友,原谅了儿子,儿子感到十分羞愧。”

    左二把想到老者说的那一番话,感到息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了。

    “你要真能认识到这一点,那就说明你真正长大了,成熟了。在这个基础上,你的武功修练,才能更上一层。”

    左文法心中升腾起一股希望。

    “这个儿子可以期待。”

    “爹,您说,你在老家时,教了我们那么多,为什么我们接受的只是一点点呢为什么在好多时候,人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层次呢”

    左二把想起父亲在老家时,讲了那么多,而他当时好像明白了,其实,还没有真正做到。

    “这都是因为心智打开得不够,自己毅力不够,没能很好地坚持,爹的朋友有好多弟子,他告诉他的弟子们,谁每个人都能每天跳提纵跳三百,那么,五年以后,所有的徒弟,你们都能飞檐走壁。啊,能飞檐走壁,那多好。咱们跳吧。一开始,大家都跳,坚持每天三百的都不少。可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以后,有一部分人感到很没意思,他就开始放弃;有一部分开始觉得根本看不到希望,认为老师只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到底能不能实现,还不好说,于是,也放弃了。只剩下三成的人在坚持。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三成的人里面,又有一



第三十五章 祸遇京畿(35)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早起来,左二把练了几套弹腿,踢了不下一百下檀木轴,扒拉了几口早饭,急急忙忙出来,找剃头铺。

    出了自家车轴铺子,往北走了几步,见一茶市,甚是人多,心想,先喝杯早茶,再理发不迟。

    京城人最爱喝碗早茶,清肠理气,提神解乏。

    “咱也学学这些爷们,喝喝茶,那又如何。”

    这样一想,左二把就拐进一家“王记”茶店。

    刚进店门,左二把还没来得及要茶,王掌柜就一脸烦忧地跑过来,一边往外推左二把,一边央告说:

    “这位爷,您哪,今儿个到别的地儿喝您的茶去吧!这儿有祸等着您哪!您哪,请便吧!”

    王掌柜一直左二把推到街心当口。

    左二把一听,蒙了,说,“大清早的,我又没招谁惹谁,哪来的祸事。这茶,我还真吃定了。”

    刚要抬腿再进去,只见一位人高马大旗人模样的客人,拴了一匹优良蒙古种马在店门口。

    王掌柜哆哆嗦嗦跑过去,拉住那位客官的衣袖,说,“客官,爷,这…这…让小人咋做生意啊”

    这位客人将手一摊,显出一脸无辜,说,“爷要喝茶,你总不能让爷牵着马进去喝茶吧你的茶再新鲜,可爷的马不喝茶,你也不能硬往它鼻孔里灌,是吧”

    王掌柜一时无语,哭丧着脸。

    左二把不甘心,走上来,问王掌柜,“王掌柜,你这茶座门前拴一叫驴马,还让不让客人进去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王掌柜一脸哭相说,“不瞒左家兄弟,这马就等您哪!”

    左二把好奇心来了,问:“等我”

    王掌柜说,“可不是,不是它踢死您,就是您踢死它——”

    左二把更加纳闷了,说,“王掌柜,此话怎讲我是来吃茶的,不是来踢马的,更不是让马来踢我,我来这儿找死的。是谁跟我这么过不去”

    “我!是大爷我!”

    就是那位拴马的旗人客官大踏步走了过来,说,“你这个臭小子,昨儿个你让我大哥出了丑,那丑能白出了吗你小子也不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是嘛地儿你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几敢在天桥老子的地盘上逞能!”

    “噢,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我说你们堂堂八尺须眉,不为天下人做些好事,怎么都做些叫人恶心的见不得人的事!还有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说这种话。”

    左二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少废话!今儿,你要踢不死这匹马,那就让你沦为这铁蹄下之鬼魂!不仅要你断命,连这王掌柜的店面,也是我黄某人的了。哈哈,谁不对王掌柜茶市垂涎三尺啊!地段好,生意自然也好。哈哈——还能看过来过去的妞!哈哈——”

    这位姓黄的旗人张嘴大笑,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

    “我说这位爷,你这匹马可是良马啊,它不亚于韩信胯下的火马驹,关公骑下的赤兔马,少说也能卖二十两银子。踢坏了岂不可惜!踢死了再卖钱,可就卖不上个好价钱了!”

    左二把故意围着马转了两圈,拿话激那黄姓旗人。

    “踢死了,不用你赔钱,我也决不再打王掌柜的茶市。可话要反过来说,这马要是踢死你,你的小命我可不管,这王掌柜的茶市,我一个子儿都不出就成了黄某人的啦!怎么样咱黄三爷说话可算数,赛如铁板钉钉。”

    这位黄三爷当面一横,冲着左二把大叫,脸上的横肉“哗哗哗”乱跳。

    “你——,我这小本生意,也叫你这群人看在眼里!”王掌柜气得直哆嗦,嘴唇发青,“还要再搭上一条命,你说这,这不是遭孽嘛!左兄弟,你快点走吧。千万不可为此而丧命啊!”

    王掌柜踮着脚跑到左二把身边,往一边扯他。

    “不妨事,王掌柜,你放心,是祸躲不过。”左二把扶他到墙角。

    喝完茶的人早围上来看热闹。

    左二把说:“今天,你是当真让我踢”

    黄三爷说:“当真让你踢!而且是让爷的马踢死你!马踢死你,爷要这王老板的茶店。”

    左二把说:“可,如果这马踢不死我呢我踢死这马呢”

    黄三爷说:“你要踢死马,马是你的。我立马滚蛋。”

    左二把说:“说话算数”

    黄三爷说:“决不食言!”

    左二把说:“决不食言”

    黄三爷说:“决不食言。”

    左二把说:“好,口说无凭,黑字白纸,立字为据!”

    黄三爷说:“好你个小子,心眼儿还挺多的。好,立字就立字。爷还怕你个鸟人不成!”

    早有看热闹的人将王掌柜记账的纸笔拿来,让王掌柜铺在桌子写。

    王掌柜赛老鼠钻风箱,两头堵,没奈何,一狠心,也就豁出去了。

    字据写好后,左二把和黄三爷各按手印,各执一份,收入怀中。

    “怎么就没有我的字据啊!这算怎么回事儿啊!”王掌柜一看没有自己的字据,急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颤声说,“你们打输赢,管我什么事干吗还要搭上我的铺子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两手拍着大腿,张嘴就哭。



第三十六章 祸遇京畿(36)
    抬头便是“刀霸”剃头铺。

    “就这家喽!”

    进得店来,里面却空无一人。

    “老板,人呢”

    左二把明明听得里间有人窃窃私语,震得头上的桑葚板嗡嗡作响。可进得屋来,瞅不见一个人,左二把立时警觉起来。

    空气也像格外凝固了似的。

    叫人奇怪的是,左二把往地上一站,说话声停止了。

    这就像太极拳里的摸熟,摸劲,双方都在摸对方的劲道。

    左二把心下甚觉蹊跷,不由得心中加了几份谨慎。

    “有人吗”左二把问了一声,侧起耳朵听听。

    “来了——爷剃头吗”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计迎了出来。

    “是啊,剃头。”左二把朗声答应。

    就在一刹那,从掀起的帘子下,左二把看到了黄三爷跷起的脚,心下疑惑,莫非这黄三爷是开剃头铺的如果是,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但大丈夫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叫既来之,则安之。

    “请坐!”小伙计在大街上,见过左二把,知道这位就是他家主人要找的仇人,遂心里有鬼,二目总是躲闪,极力掩饰眼神中的不安与慌恐,抖抖地为左二把拉椅子,湿头,围头布。

    小伙计的神色,左二把早就看在眼里。

    俗话说,艺高人从来胆大,胆正,心无邪。

    左二把坐下,不慌不忙,由着小伙计给他剃头,而他却闭目养神。

    只见小伙计磨磨蹭蹭,将剃刀鐾了又鐾,那神色,不像是剃头,倒像是要宰人。小伙计嘴上还说,“您别着急啊。”

    左二把说,“不着急,您慢慢来。”

    左二把耐着性子等了好久。

    好不容易鐾好了刀子,小伙计一手持剃刀,一手按住左二把的头皮。

    这时候,左二把暗暗将全身之功力都运到了头发上。只见那头发像一根根刚针,都竖了起来,锋利的剃刀刚一碰上去,就像碰到钢丝上,咔咔作响。

    “这……这……”

    小伙计见势,手上的剃刀掉在地上。

    这时,里屋走出一个人,说,“小徒侍候不周,还是我来给你剃吧。”声音不高,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左二把循声望去,心上一惊,原来就是昨天傍晚驾马狂奔的楚兆坤。左二把心想,这可真是前世注定的冤孽。也罢,是冤孽早了早好,便说,“好,请来吧。”

    楚兆坤右手从徒弟手里接过刀,两指按住刀柄,三指挑成剃头状;左手伸开五指,将全身的功力全聚到这五个指尖上,向左二把的头顶狠狠抓来。

    此时的左二把屏气凝神,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穿透力向头顶袭来。此力像旋涡,像阴风,像泰山压顶,像大地崩裂,如果是不会武功的,天灵盖也会被他捏碎。左二把心想,此人内功倒也名不虚传。

    楚兆坤一掌下来,只见左二把面不改色,纹丝不动。楚兆坤心里也不由得佩服起左二把来。二人会心一笑,各自收功,一边剃头,一边交谈。

    列位看官,瞧这个头剃的!

    头好半天才剃完。

    左二把问:“多少钱”

    楚兆坤收拾剃刀,并不看左二把,说,“十三纹钱。”

    左二把从衣袋里掏出一沓铜板,用拇指和食指夹住,说声“给!”那钱和声音都硬硬地飞向楚兆坤。

    楚兆坤明明知道遇见高手,也不慌张,伸出两指一勾,暗中向外一斜。

    一沓铜钱落地。

    “咣啷啷——”

    落地后的铜钱,已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咣啷啷——”滚了一地。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除了你,还没有人能躲得过我这一抓。”

    楚兆坤弯腰拾起地上的破碎铜钱,冲左二把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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