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爹就让你认了一个义父,又没让你认第二个义父。再说呢,认那么义父干什么。”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说话怎么这么绕,这么甩!”
“我说话怎么绕,怎么甩了你给我说说看。我说话一直是这样的么。”
“好好,我不跟您说了。”
左二把赌气地钻进屋子里,不出来。
“好好,你长大了,不跟你爹说话了,翅膀硬了,想远走高飞,是不是是嫌弃你爹老了,是不是”
左文法今天本身有些劳累,再加上,经左二把这样一闹腾,他认张德茂为义父不高兴,惹得左文法的不高兴劲儿也上来了。其实,左文法也是急别人所急,难别人所难,他这样急急忙忙做了,自己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好端端一个儿子,被人抢走了似的。又经左二把这样一哼哧,他的难活劲儿就更上来了。
“啪——”
左文法摔了一人瓷杯。
别看左文法平时文文雅雅的,可一旦发起脾气来,那股劲儿,谁都怕。别说是左二把没见过,就是他娘左王氏,都十分品对得不想让左文法发火。
刚才是左二把动火,现在,他见父亲动了老火,反而吓得不声也不敢吭了,既不敢出来,更不敢吃饭。他是被父亲从来没有过的样子吓怕了。
左文法呢,见左二把不出来,以为他还一直在生他的气,就更加生气,更加摔东西。
父子俩第一次发生了口角。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口角。
左二把想到父亲身边,认个错,可他就是拉不下这张脸,再说,他觉得他本身也没什么错。
左文法呢,本来觉得自己发脾气不对,想到左二把这边来说句软和话,可是,他始终觉得他是做爹的,岂能先放下这个架子,所以,父子俩就那么犟着,僵着。
晚饭,谁都没吃,也没谁说一句话。
躺在炕上,父子俩背对着背,谁都能听到对方的唉声叹气声,可就是拉不下脸来跟对方说句话。
“不对呀,我是作儿子的,是从孝子渠出来的,世上哪有作儿子的让老子先服软,我怎么能让爹先跟我说话呢,还能让爹舍张老脸呢!”
想到这儿,左二把翻了个身。他叫了一声爹。
“爹——”
“哎——”
左文法热热地回应了一声。
“爹,那七路弹腿,儿子想跟您请教一下。”
左二把显得有些正经,有些客套,弄得左文法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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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祸遇京畿(29)
张德茂回到住处,办完事,已经不早了,但躺在旅店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想,如何才能和这个新认的义子,加深一下感情,沟通一下心灵,交换一下心情,自己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认了人家这么大小伙子作义子,像拣了多大个便宜似的,总不能交割完镖货,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总得表示表示吧”
“但,怎么表示呢”
张德茂盘算来盘算去,总也想不出个好法子。
“再怎么说,二把是个孩子,孩子最喜欢什么呢他最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总得投其所好吧。他不是喜欢逛游吗那就带他四处逛,还要带他吃好多好吃的。这样,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总能进一层吧。”
张德茂打好了主意,决定一早就去找左文法,和他说明此事。
“去吧,既然你义父要带你去玩,那你就好好玩儿玩儿吧。”
左文法催促左二把。
“我不用做生意了”
左二把有些推辞。
“这也没多少生意,爹能应付得过来。”
左文法尽力成全张德茂。
“那我还没练基本功呢。”
“回来再练也行。你义父眼巴巴在这儿等着,你还没练功,早干啥去了。”
左文法沉下脸,训斥儿子。
“爹,那儿子就走了。”
左二把无法,那就只能跟着张德茂出去逛了。
“嗯,早去早回。”
左文法看着张德茂带着左二把出了门。
“义父,咱们去哪里逛”
“二把,你告告义父,你想去哪里呢你想吃什么呢只要你能说出来,义父就带你去。保管不用你考虑花银子的事。义父有的是银子。”
“义父,要不,算了吧,我都舍不得有些花银子。”
“那怎么行,放心吧,义父从不心疼银子,义父挣这么多的银子,给谁呀还不是到头来全都留给你!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都是留给自己的孩子。二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就是我张德茂的亲生儿子,你想想,我能舍不得给你花钱!”
二把不吭声了。说实话,张德茂说得是实话,可是,他不爱听这样的话,好像他认他作义父,为的就是要花他的银子似的。可是,这话又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玩儿一天,反正,有人出钱,有人陪他玩,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义父,这样吧,我们上长成城,怎么样”
“好家伙,你还知道长城,了不起呢。”
左二把听义父这样夸他,他禁不住脸红了,因为,这是他刚刚听来的一个词,就在昨天,有个孩子说他到长城玩去了,差点跑断腿,好长的路呀。当时,左二把就记住了长城,而且,他想看看到底有多长,到底能不能跑断腿。
“好,那咱们就去长城。”
父子二人兴致勃勃地往长城走去。
“哎,你的肚子空了没有反正我的肚子是饿了,不如咱们先填饱肚子,再去爬长城。二把,义父可告诉你啊,爬长城可是个体力活,吃不饱,没力气,不能爬长城到结束,”
“那,那咱们吃什么呢”
正好,左二把的肚子也饿了。
其实,张德茂就是故意没吃早饭,经请他吃一些难得的好吃的。
“二把,你再说说,你想吃什么看你能说出些什么好茶饭来。”
“全聚德烤鸭,怎么样”
“呵呵,你这小家伙,了不得呀,还能知道全聚德烤鸭。你给义父说说,从哪听来的这个词儿”
“刚来的第几天呢,我也忘了,有个小朋友,和我年龄差不多,他拉着他爹的手,走过我们铺子门口,记得他摸着油汪汪的小嘴问他爹,爹,您啥时候再带我吃全聚德烤鸭啊,他爹说,你倒吃了五谷想六谷,刚吃了怎么又想吃呀。那小孩子说,都是因为全聚德烤鸭太好吃了呀。就是从那时候,我记住了全聚德烤鸭。”
“真有你的,看来,你这心眼还不少。”
“全是吃和玩儿的心眼。”
“那也不错。人生在世,吃喝二事,能吃能喝,吃好喝好,这是大事,然后再玩儿好,那就更是最好的享受了。”
张德茂故意跟左二把说,目的就是要把他哄高兴了,让他觉得他这个义父不错,既有钱,还为了他舍得花钱。
“好,那咱就去全聚德吃烤鸭。”
父子二人逶迤就朝
第三十章 祸遇京畿(30)
“二把,你在哪里”
“二把二把,你在哪里”
张德茂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喊来喊去,就是不见左二把的身影。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在,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莫不是被那个人拉去哪比试武功去了吧。
不好。
这一急,把张德茂急得没主意了。他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整个全聚德烤鸭店里,可大可大的店面,他找了,没有。外面更是没有。光天化日的,一个大活人,能跑哪儿去。
“这可咋办呀到哪里去找二把他怎么一声没吭呢!”
张德茂细细回忆当时走散时的情形,好像左二把也没怎么东张西顾呀,好像他还一直拉着他的手呢。
可是,说到底,还是不见了。
“到哪去找吧恐怕还真是跟那个五大三粗的人走了。”
这样一想,张德茂就开始找那五大三粗的人,他这样一来,好像不是找左二把,反而是要找那个五大三粗的人。一看到五大三粗的人,他就走上去,扳着人家的肩膀看,人家一回头,又把他吓得够呛,因为,那个人长啥样儿,他根本没记住。人家一问他,一瞪眼,他得连声说抱歉的话。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神经病。想找打,是不是!”
碰了几次灰,张德茂更紧张了,这个二把,到底跑哪去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到哪去呢他能找回车轴铺吗这已经离天桥很远了。二把他能记得回家的路吗【…!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张德茂不敢再在全聚德附近逗留,就顺着原路往回返。他刚走两步,就见一个后影上很像二把的人,高兴得跑上去,一边拍人家的肩膀,一边叫:
“二把,你可叫义父找得好苦呀。你怎么在这儿”
“谁是二把你是谁的义父”
“啊,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抱歉抱歉。”
“说句抱歉的话就了了”
“那你还要咋样”
“给大爷认错。”
“我认什么错”
“你让大爷叫你义父,还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张德茂再次道歉,那人还是不依不饶,最后竟然动了起手。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凭张德茂多年走江湖经验感知,这个人是个南方人,因为出的拳种很像南方的洪拳。
围观的人站了一层。
张德茂心里那个急呀,怎么能在这儿耗时间。
“请问您哪里人氏耍的什么拳”
张德茂跳出圈子,问对方。
“我是本地人,是来这里玩儿的。耍的是杂拳。但主要是南方的洪拳。”
“先生,对不起,我是找我走丢的义子的,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有个意外,一时把您认作他了。您可别见怪。”
张德茂遂将他的事告诉了这位客人。
“我叫黄三爷,要是遇到你家义子,我能认得他的话,一定告诉你。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
“不必不必,我都发愁,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不敢劳驾您。”
“那我就有事先走了。再会。”
黄三爷告辞而去。
“天爷爷哪,求求您告诉我该怎么办吧。你看我,刚一出来,说要带人家吃好吃的,玩好玩儿的,就把人家孩子给丢了。这回去可怎么交待我左兄呀。”
张德茂简直就要哭出声了。这时的他,哭天天高,哭地地低。求人都不知道求谁。一想,求谁都不如求自己,可是,自己上哪去找呢。
北京城,那可是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如果一个人丢进去,就像一滴水滴进大海里,连个声儿都没有。
“二把啊,你到底跑哪去了你是不是要急死义父啊!”
张德茂仰天长叹。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天桥上。看看天桥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是左二把;看看天桥下,人往人来,也没有一个人是左二把。
“我的义子,二把啊,你到底去哪儿了,义父把你带出来,本来是想好好玩儿的,结果却是这个样子。我这老头子,还活得个什么劲哪!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想到这儿,张德茂就真想从这天桥顶上跳下去。
“我说年轻人,你可不敢轻生哪!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就尽量往开想,如果实在想不开,就跟我说说。”
这时,走上来一个年纪大的人,他一把拉住张德茂,就劝他别轻生。
“大爷,您说,我可怎么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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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祸遇京畿(31)
其实,左二把怕张德茂花钱,他一闪身,就从门口撤了出来,所以,让张德茂担了一回忧,操了一回心,发了一通脾气,着急得上了一回火。等天张德茂抱憾连连地说:
“本来是要带你去吃好吃的,游逛些地方,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干成。”
“来日方长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时间。何必计较一时一刻呢。”
展眼已进腊月。
一场不小的雪,犹如给京城这座古城,披上了一件银白披风。可繁华之都,人烟辐辏,没隔两日,已了无雪迹,只留下潮湿的地面,干冷的空气,和缩着脖子来来往往的人们。
腊八粥一吃,年味儿就上来了。
京城的市民过年是很讲究的。
他们早早就四处走动,物色年货,货比三家,左看右挑中透着挑剔,到底还是精打细算中透满过日子的细水长流。
腊月初九这天,左文法收到家中来信,展开来读,妻子左王氏一笔清秀小楷扑面而来:
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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