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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夫与二子已走经年,不知生意如何二子顺意否汝当督促其日日奋进,习武不弃。

    环观三子,唯其可教,习武大事,当不可荒废。

    家中诸事皆顺。

    今年可算丰年,老小无饥谨也。

    因天气奇冷,母亲大人嗽喘厉害,幸服药及时,无大痛!

    贱妻谨遵夫之训导,操持家务。自夫君与母亲教导后,大媳缅腆,性实,不喜言语,与昌永倒甚般配。已于十一月十六,为左家顺产一子,等夫归家赐名。添丁之喜,叫家人老小高兴,家中诸事倒也安妥。

    三子昌泰性依顽劣,习武尚勤,看其年岁渐大,凭其聪质,务农有些惜怜。吾再三思之,京城生意如若尚可,莫如将其也带去,与二子朝夕相伴,互督互进,也可作夫一臂膀也。不知夫以为然否

    二子性情坚稳,今随夫时刻训诫,为妻倒也放心。只是年岁也不小,年后岁十七矣。其婚当也虑耳!况张家已催婚事!

    祝安

    顺祺

    贱妻左王氏

    左文法主意打定,展纸飞书。

    只见他写道:

    吾妻:

    来信收读。

    知昌永已为左家再续香火,安心居日,甚喜。昌永性憨品纯,不宜走经商仕宦之艰途险路,守份从势,在家务农,侍奉双亲,尚可!昌泰性顽至劣,虽禀赋聪慧,但天地忌巧,惧刀砍斧斫,非大材耳。【¥…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夫此次回家前,世道艰险,生意渐现萧条。自别妻入京以来,车轴生意渐有起色,大批西帮涌京布号。打问缘由,是俄蒙境争端消解,生意大好。照此看来,一有机会便将三子携来,晨昏教诲,细琢精磨,能否成材,还要天定!

    二子来京已逾经年,新鲜劲已去大半,每日早起晚睡,勤学苦练,倒也安心。其大婚之事稍后再作打算。

    明春,吾欲托亲朋故旧,为二子寻访差事,勉其历炼再三。暂充塞糊口,将来以图大进。倘其有幸入仕武举,也能光宗耀主,扬眉吐气。

    告汝一事,吾结义金兰张德茂抬爱二子昌德,已认其为义子。此事不曾与妻商议,心愧意疚多日!

    但吾乃重情重义之人,见义弟德茂每每为膝下无子无女对月伤怀,嗜酒涕零,咱有三子,心总觉占了大便宜似的,于心不忍。前不久,张贤弟押镖来京,小酌,又感愧,吾不忍,便自做主张令二子认作其义父,聊作膝下之欢。

    吾自忖,概年事已高,近年来,腰膝时痛,难忍。

    今岁春奇寒,再加生意渐好,不便回家。吾妻望谅!

    代问母安!

    年节之时切勿忘给亡父燃一炷香,添一把新土,以感祖荫。

    夫文法

    左文法写完信,来不及细细推敲,赶紧去祁县大德盛驻京商号。

    商号有人回家过年,好将此信帮他捎回去。

    好在相距不是太远,一会儿便至。

    一进门,早有店柜伙计招呼左文法,“来了,左老板!”

    多年来,晋商老帮们经营的大多属大宗商品:如茶,茶又分为外销俄罗斯西北边陲之红茶,内销内蒙古一带之青茶;如丝绸,质地最好的苏丝,尤为他们所青睐,还有西南地区的大黄等药材。

    左文法经营车轴生意,在经营的范围和规模上,是无法跟这些西帮们相比的。但皆是晋商,喝的都是黄河水,吃的都是小米和醋,说的是山西话,马车盛行的时代,车的卯钉,修理,斫整,换新,保养,都离不开车轴行,再加上左文法为人谦善,行侠仗义,重情重义,在西帮中人品人格好脾气是出了名的。所以,西帮们都把生意交给左家车轴行,有时还不免把他们相熟的各路商家们介绍给左文法,更显左氏人脉丰盛。

    “哎呀,左兄啊,就等你了,给夫人到底写了多长的信文”

    一进门,祁县乔家京字号大掌柜李德龄就冲他直嚷嚷。

    “不好意思,耽搁大掌柜行程了。”

    左文法一眼就看见炕上放着两个硕大的行李包,知道李德龄回乡在即,只等他了。

    李德龄四十刚出头,老成持重,甚得乔东家赏识,现已做到大掌柜。

    “李大掌柜这是第几次回家过年”左文法问。

     




第三十二章 祸遇京畿(32)
    左二把确实是在慢慢熬,他听取父亲的教导,每日兢兢业业,早起晚睡,勤学生意,苦练武功。

    冬天,京城的夜来得出奇的早。

    晌午饭后,天坛西门外的天桥一带,腹地宽敞,冬日暖阳照射得比其他地方略显长些。

    天气晴朗无风时,这里会聚集很多人,练练拳,耍杂技,卖小吃,小摊小贩,见缝插针,也勤于往来穿梭,一来挣俩小钱,二来活动筋骨,抵御寒气。一来二往,人越聚越多,三教九流,几成闹市。

    左二把有时也来这儿看人家耍拳。

    耍拳人自然爱看人耍拳。这也难怪。

    这天,左二把知道父亲叫祁县回乡大掌柜捎家信,很快就回来。他叫隔壁邻家看好铺面,自己打算在天桥广场上打一会儿拳,便去剃头。

    快进年关,人们都讲究,“有钱没钱,剃头过年”。

    他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父亲早就嘱咐好了他的:“趁剃头铺里,还不是人挤人之时,先把自己的身首修理干净了,好过年。”

    “听爹的,我一会儿便去。”

    夕阳斜照。

    寒意直侵人的肌肤。

    “快闪开——”

    “快闪开——”

    “不想活命了!”

    左二把正往天桥方向走,忽听得人声吵杂,行人急避道路两旁。

    “得得得——”

    “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免费阅读】

    伴随着一串串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马上坐着一位官府打扮的人,双手勒缰,两眼直盯前方,只顾打马飞奔,对还未躲避开的行人根本不管不顾。

    人们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有来不及提取的挑担,差点将马腿绊倒。

    有一个小姑娘手里抱着一把二胡,像是卖唱的,避之不及,眼看就要被飞马踏伤,死于非命。

    “哎呀,那小姑娘想必是死定了!”

    善良的人们无可奈何,只有惊叫和跌足叹惜的份儿,有胆小的干脆吓得闭上了眼,不忍目睹惨剧。

    “嗖嗖嗖——”

    “吁——”

    左二把想都没来得多想,人像箭一般冲了过去,伸手就拦那匹受了惊的马。

    也许,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广场边缘,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半蹲半蹴在一块花岗岩石上,见此情景,急得站了起来。他见左二把冲了上去,两手紧紧攥成拳头,白须白眉根根都乍了起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左二把一个箭步冲到马前,急伸大手,一把抓住缰绳,大喝一声“呔,停下——”,同时,双手较力,用力猛压,惊马倒是被拖住了。

    “嘶——”马儿昂着头长嘶,显然是受了惊吓。

    左二把眼疾腿快,一下子钻到马肚子底下。

    但由于惯性原因,左二把被拖着擦地走了十来步。

    路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马步停住,左二把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肚子下站起来,将马头摁在了地上。

    小姑娘终于得救了。

    “啪!”

    骑马人却被马向前俯冲强大的惯性力甩出了老远。

    花岗岩石上的白发老者,轻轻吁了口气,依然半蹲半蹴下来,两眼依然紧紧盯着左二把的一举一动。

    “咦,这不是‘十三霸’之首,名唤楚兆坤的吗”

    “这人一向横行霸道惯了。”

    “要不是这个壮士,那个小姑娘就没救了。”

    原来,被摔出去的人是天桥一带有名的“十三霸”之首,名唤楚兆坤。这个楚兆坤也非等闲这辈,他凭着出众的剃头手艺,广交三教九流,与许多行业的霸首结盟拜把,划地为王,横行欺世,再加上练得一身好内家功夫,甚是了得。

    只要是商人,哪行都得与官家攀点关系,这样,社会地位才能牢固。

    楚兆坤因多年为一位王爷老老少少剃头,眼热武官,今年年关前剃头时,遂在王爷跟前小心翼翼提及,王爷便轻而易举为他谋得了一份武捐生的官职。

    得官自然荣耀。

    哪怕就是从家到剃头铺的路上,也得炫耀炫耀。可得意最易忘形。

    楚兆坤本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想不到被一毛头小子拦马出了丑。这个脸面如何才能挽回!

    只见他一个鲤鱼打铤,从地上站起来,抖抖锦袍,蹬蹬蹬,走到左二把面前。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管爷的好事。”

    左二把也不答话。

    “我看你就是欠揍的呢。”

    楚兆坤伸出一只手,抓住左二把领口,挥拳就上。

    左二把身子一锉,从楚兆坤的手下挣脱出来,将缰绳递给他。

    “给,您的马。完璧归赵。”

    向楚兆坤施了一礼,转过身,从容地将那位倒在地上发抖的小姑娘扶起。

    “你……”

    楚兆坤两腮通红,不知是急的冻的还是羞的,怔怔地看着左二把。

    退到稍远处路两边的人们见险境已过,又潮水般地涌过来,对左二把的义举啧啧称赞。

    “这是哪里来的小英雄身手如此不凡”

    “要不是这位小后生,小姑娘可就没救



第三十三章 祸遇京畿(33)
    左二把回到铺里,父亲比他先回一步,见他依然未把发理掉,便问缘由。

    左二把翻翻眼皮,四下里找理由,说,“找不到合适的剃头铺,天色已暗下来,又担心爹爹未回,铺面没人照管,便急着赶回来了,听人说前面一家胡同处有一家剃头铺,掌柜的刀功甚是好,我明天上那儿看看去。”

    左文法便不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明天长短收拾干净自己,你义父一两天离京,咱为他饯行。揪住耳朵拽住心,再三再四警告你,少在外头给我惹是生非!这儿可是京城,不是咱山圪窝!”

    左二把诺诺。吃过晚饭,依然练他的弹腿,踢了几百下檀木轴。就要睡觉,就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

    “谁”

    左二把警觉一问。

    因为,他感觉这道白影是一个人,他虽然轻如风,幻如烟,飘如雾,但左二把依然能感觉到他生而为人的气息,一个练武之人身上发出来的腾腾热力与体温,更能感受到一种逼人的气流,这种气流只有活生生的人才会有的。

    “我。”

    白影轻飘飘落在左二把面前。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老夫只想见识你再练一回左氏弹腿的基本功。”

    此时的白影可以看清楚了,就是在天桥那花岗岩石上蹲过须发皆白的老者。但左二把未必见过。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左二把有一种本能的拒绝。

    “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难道老夫不能令你产生一种信任感而且这种信任感很难得”

    “这……倒也不是。”

    左二把感到有些冒失,也明显得感到自己有些粗鲁莽撞。

    在老者静静的注视下,左二把又踢开了檀木桩子。但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到十二分的力,只是力到意到劲到心到而已。

    “为什么只用七八分的力你这是在敷衍老夫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晚辈只是不想惊动屋里的父亲,让他知道您的到来。如果您有必要让父亲知道您的到来,那我就把父亲找来。”

    左二把很轻俏地找了个理由。

    “那倒也不必。”

    老者略一沉吟,摇摇头,他不想惊动左二把的父亲。

    “来,二把,你来练。”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在天桥上拦惊马,救弱女,我已经注意你半天了。”

    “哦,原来如此。”

    “我是看你的武功来路很正,所以尾随到此。就是想看看你武功的来龙去脉,是怎样的纯正。”

    “好。”

    左二把一脚一脚开始练起来,他每踢一下,老者轻轻说道:

    “外力内敛,精气上提,勇气下沉,意守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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