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除了你,还没有人能这么快把我的钱勾出去,二指能把一沓子钱捏碎呢!”左二把抖抖褂子,冲楚兆坤抱抱拳。
“真是英雄不打不相识。在下楚兆坤。昨儿天桥上有心结识,就是抹不开面子。”楚兆坤冲左二把抱抱拳。
“在下左二把。冒犯冒犯,失敬失敬!”
左二把退后两步,抱拳在胸前。
“再给你介绍位弟兄。”楚兆坤冲里屋拍了两掌。
“除了你,还没有谁能一腿踢死我黄三爷的蒙古种良马呢!”
黄三爷满脸愧疚,边说边走了出来。
真是英雄识英雄,惺惺惜惺惺。
三人抱拳,相互敬抬,哈哈大笑。
楚兆坤说,“不打不相识,从今往后,咱就是兄弟了。以前,我楚兆坤有眼不识泰山,目中无人,也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今天幸亏遇见左贤弟,你为人正派,行侠仗义,不愧是武功卓群者,相形之下,吾等皆逊色也。多谢贤弟令吾自照自省!来,三弟,摆酒,为左贤弟压惊。把咱的弟兄们都叫来。”
 
第三十七章 祸遇京畿(37)
左氏车轴铺内。
一桌丰盛的酒席早已备齐。
左文法与张德茂相对而坐。
“左兄,咱们认识起于何时”
“早记不得了,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吧。三十多年的交情,是一点一点加深的,可三十多年的交往,好像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谁说不是呢。好像上天就知道咱哥俩对缘法似的,就在恰当的时候,就遇到了恰当的哥们了。”
“嗨,人生难遇一知己。来,喝。”
“来,左兄,干!”
“实在是你离得苏州远,要是近的话,你可以带上嫂子和孩子,到苏州来玩儿,江南水乡,和你们北方小农村不一样呢。”
“那是,你们那里一年四季微雨不断,阴晴不明,不像我们这里四季分明,雪雨有时。”
“这天气和气候,倒像左大哥的性格,恩怨分明,嫉恶如仇的。而我的性格,倒像那江南天气,温温润润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哪!”
他们慢慢酌饮,二人无话不谈,尤其是酒酣分别之际,更是坦诚相待,一会儿亲热地说些家长俚短,儿女情长,一会儿又面带忧愁地谈论时局。
本来,二人交情就很深,再加上张德茂认了左二把作义子,从感情上,从情份上,二人的心靠得就更近了。以前的亲带着义,如今的近含着亲。
左文法举起一小杯酒,说,“贤弟,记得不,你每每押镖来京,总不忘给我带些南方的特产,就说这茶,原来,我不识茶好茶赖,如今,也能品出些意思来了。”
张德茂说,“那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儿。其实,我叼扰的你才多哩。每次来京第一站就是这儿,总要到这里走一遭。谈天说地,喝酒品茶,切磋武功,共话世间酸甜苦辣。”
左文法说,“你不来,我还想你呢!肚子里那些话,不向一个稳妥的人吐出来,会憋出毛病来的。”
张德茂说,“你我今日就更非金兰之可比了,二把是我义子,感情上更稔熟一层了。”
话题又转到左二把身上。
左文法说,“你看这个孩子,不就理个发吗上哪儿去了,老半天也不回来,让人好等!”
一壁说,一壁拿眼直瞄街头,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哪里有左二把的身影!
张德茂知道左文法是为自己着急起身,便笑笑说,“二把眼看长大成人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大人的,也不能太拘禁了他,特别是在京城地面,放开手,他要是条龙,就让他上天;他要是条鲸,就放入大海;他要真是条虫,那咱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最快更新】
左文法笑笑说,“你可别逞坏了他。”
张德茂说,“时间不长,可我看出来了,二把不是那种没势眼的人,给个杆子就爬;也不是那种瞎逞能的人,年少气盛倒是有的。”
左文法笑笑说,“这么说来,你这个义父,倒比我这个亲父亲还了解他了!”
张德茂笑笑,抿了一口酒,笑里多少含着些歉意,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左文法点点头,说,“也是。”略一踌躇,说,“这个傻小子,别是闯下什么祸了吧”
张德茂说,“不会的,你放心,二把那小子,别看他爱管个闲事,可沉稳得很,做事向来是有理有据。我相信我的眼光!兄也要相信自己的儿子!”张德茂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
左文法说,“你可别说,往往事儿就坏在爱管闲事上。”
这个左二把,可真让他父亲说准了,又去管闲事了。
原来,左二把吃了楚兆坤众家弟兄的酒,有点醉意,但还是心里很清楚,知道自己的义父张德茂今天要离京返苏州,他与父亲要为他饯行,所以,他吃了几杯,推开众家兄弟的酒,就往回赶。
众家兄弟当场也醉了不少。
楚兆坤当老大的,他身患癣症,不宜多饮酒,自然没醉。见左二把要回,他执意要送。
“大哥来送你。你一个人回,大哥不放心。”
“大哥尽管放心,兄弟又不是小孩子。”
“你看你醉的。”
“兄弟我根本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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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祸遇京畿(38)
刘老汉的声音在夜色里像鬼魅一样游走,又像可怜的丝瓜一样在藤上晃来晃去。
只听得那刘老汉说:
“这个贾癞头,之所以跟皇家沾上亲,是因为当今皇帝小时候吃过他母亲的奶,他母亲与皇太后的关系自然更近密些。您说这贾癞头人长得怎么样此人身高八尺,武功甚是了得。因头上长着一头癞疮,头发老早就掉光了。人们对他恨之入骨,便背地里称之为“贾癞头”。此人仗着高超的武功,和与皇家的一点狗不亲关系,趾高气扬,有恃无恐,在天桥一带,欺男霸女,无所不为,恶行千里。”
随着刘老汉的诉说,左二把和邻居的思绪,一起回到刘老汉家为孙子庆生的日子里。
这年冬至,天桥一户三代单传的刘姓人家生了个宝贝儿子。
真正是喜从天降。
“老天爷爷啊,终于老刘家有后了,不论是单传,还是双传,还是多传,总而言之是对得起祖上恩荫了。”
刘老汉对着祖宗牌位祈祷个没完。
“爹,儿子总算对得住爹,对得住老刘家祖宗了。”
刘老汉的儿子儿媳都感到很欣慰。
“刘老汉,恭喜你呀,终于喜得孙子。刘家有后了。”
“刘老汉,你什么时候请我们这些老邻居们喝孙子的满月酒啊”
“好说好说,我刘老汉说话算数,一定请大家喝孙子的满月酒。”
“这可是老刘家祖上恩德啊。”
“刘老汉高兴,咱们这些老邻居也跟着高兴。”
刘家人举家欢庆,邻里四方也前往相贺。
“贾爷,听说了没有,那天桥上的老刘家生了孙子了。您老人家不是有些日子没喝到人奶了,这不,机会来了。”
贾癞头专门派出去找人奶的仆人回来报告说。
“真的吗那咱们这就去看看。”
“听说这个老刘家要给孙子过满月,人还是挺多的。”
“那咱还管他这个!走走,去看看。”
这事传到了贾癞头耳朵里。他正半个月没喝到产妇的奶,急得挖肝搜肺,暴跳如雷。听奴才们一说刘家生了儿子,恶狠狠地说:
“去,到他家,把人奶给老子要过来。老子是皇亲国戚,吃他一点人奶不为过吧。”于是,派人到刘家索要人奶。
正当刘家上下庆贺烟火有后续之时,一帮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找上门来,气汹汹地说,“都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产妇的奶,已被俺们贾爷专享,任何人不得私自偷吃。连你家新生婴儿也不能偷吃一口。刘家必须按时把奶挤好,如数缴给贾爷,如敢偷吃半点,贾爷可不是好惹的,灭你刘家满门!”说完,扔下挤人奶的瓶子,扬长而去。
“这可怎么办呀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这些伤天害理的狗东西!怎么也没人管管他们啊!”
“他要是喝了我的奶,那咱家儿子吃什么!他会饿坏的。”
“你不会偷偷多喂几口。等那贾癞头来了,就说,自己的奶不够吃。”
刘家是个小户人家,不敢违抗,只得忍气吞声,挤奶给贾癞头喝。可是自家的宝贝疙瘩还没出满月,饿得直哭,自然心生爱恋,免不了偷偷喂几口。
“孩子他爹,咋办呀,这奶不下了,孩子饿得嗷嗷哭,那贾癞头来了,岂不是又惹麻烦!”
“这可怎么办呀!真是能要了人的命!”
“一会儿那索要人奶的狗东西马上就要来了,来了可怎么办”
但这产妇,一来担惊受怕,奶汁减少,二来孩子渐大,食量增加,加上爱子心切,难免贪吃几口。一连几日,缴不上足够的奶量。
这日,刘家女人正偷偷地给孩子喂奶,这位贾癞头如瘟神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刘家母子面前。只见他满脸怒气,带着四五个奴仆,凶神恶煞地对着那产妇说,“大胆!”上来就将婴儿从母亲怀里一把扯出,满脸凶狠地喝道,“该死的小杂种,敢跟老子抢奶吃,真是死期到了!”说着,将婴儿高高举起,就要把他摔死。
“贾爷饶命啊,这可是个孩子,他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吗这样对他呀!”
“放手啊,他才是个孩子,你要把他弄死啊!”
那孩子先是哭了几声,后来便气息微弱,哭声越来越小。
这一来非同小可,吓得刘家老小,一齐跑到贾癞头面前,跪下来,又哭又叫,苦苦哀求,好话说尽:
“求求您贾爷,手下留情,不能啊,他还是个孩子!贾爷,不能啊,他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命根子啊!”
“好吧,暂且饶了你们吧,要是再供不上人奶,可别怪我不客气!”
不管怎么说,好不容易求得这位贾爷放了手,可是,由于用力过猛,连惊带吓,那孩子早被活活掐死了。
“啊,我的孩子没了,是你杀死了他!”
“贾癞头,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要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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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祸遇京畿(39)
迈出脚的英雄,岂有回头之理!
再说那贾癞头回去以后,左盘右算:
“事已至此,留下个刘家老汉作活口也不是个事,母子已死,男人不傻即疯,祸已闯下得不小,莫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老汉也灭口算了。”
“来人哪——”
“老爷,我们干什么去”
“还是去刘家。”
“刘家已经没人了。哪里还用得着再去。”
“把那个刘老汉给我灭了口。”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们去就行了。”
“不行,我得亲自灭了他。”
贾癞头想来想去,便带了两个家仆行色诡秘来到刘家。
那刘老汉呢,见天色不早,便要邻人扶他回去,说,“我就是死,也得再看一眼家里的那些个亲人!”
邻人无奈,只好送他回家,还给他端了些开水。
“你这一个人,怎么行”
“我就是死,也得和他们死在一起。多谢你们关照。”
刘老汉谢绝邻人,摸摸索索走到儿媳妇房中,先是抚着孙子大哭,可又泪干声断,见儿媳横亡于炕上,有心扶她一扶,伸出的手却退了回来。
此时,正好贾癞头进来,阴阳怪气地说:
“好啊,老头,原来你心存不正,是偷鸡摸狗之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摸你儿媳妇的手!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上天要你一家几口的命!真是不要脸的老东西!”
“好啊,你这个恶徒又来了,我刘老汉正要找你呢。”
“找我咋样难道你还要找我拼命”
“我找你就是拼命!而且要你偿命!”
刘老汉一听,强大而剧烈的仇恨使他积聚起惊人的力量,扶着炕沿,咬着牙,吃力地站起来,想和这个恶棍拚命。
贾癞头仰天狂笑,说,“哈哈,老不死的,你还想要我偿命,除非太阳打西边上来!这会子还想和贾爷拚命告诉你,贾爷我这种事做得多了,从来就没有偿过一条命。就是当今皇上知道了,他老人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一把就把刘老汉推倒在地,拔出了短刀。
“住手!坏事做绝,自然就有偿命之时!你没遭天报,那是时候不到!今日就到了。”
正当贾癞头举着刀向刘老汉行凶之时,左二把阔步从外面走进来,朗声说道。
贾癞头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左二把,手不住地抖,身子一贯,跳到院子里。
左二把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也不搭话,还没等贾站稳,一把就抓住贾癞头的前胸襟子。
贾癞头本能地一挣,从左二把手里挣脱出来,他耸耸肩,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说,“呀,世上还有敢和贾爷动手的驴!”向后一纵,左腿向上一挺,前臂后挂,摆开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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