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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天堂的纽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心空罪亦亡

    谦恭又忍辱,诣会于沙门,随时为法谈,此为最吉祥。

    修道行梵行,审实见圣谛,实证于涅槃,此为最吉祥。

    随依世间法,其心不动摇,安稳无忧垢,此为最吉祥。

    能为如此者,何处无不胜,到处皆多幸,此为最吉祥。”

    法师顿了一下,目光慈悲威严的扫视众人一眼,接着又逐条做了解释。当说到‘净行行布施’时,法师慈悯一笑道:“人们只知行为之善恶,佛陀却让众生行净行。

    所谓净行就是无善无恶,以自性做事,事后不留丝毫痕迹。而不是将自己所做善事布施都一一记在心里而念念不忘。要求解脱,便要修功德而不是修福德,功德能助人脱六道了生死,而福德不能救。”

    而又祥和的法会终于结束,众人起立,合掌恭送法师下座离帐。

    当经过敬轩时,四目相对,似有暖流涌动,似曾相识的亲切感,竟让法师的脚步稍稍的滞了一下,而敬轩欣喜含笑的目光,始终静静落在法师白净俊秀的脸上。

    愉悦祥和的日子,就像手中的细沙般无法停留,法师西行的日子终于来到。

    期间,鞠文泰为玄奘准备了足够二十年往返的费用,剃度四名沙弥作为陪伴,送上三十匹骏马,还修书二十四封给沿途国家予以方便。

    出发那天,全城夹道相送,鞠文泰抱住玄奘失声痛苦,亲自送到十里外的交河,方才依依惜别。

    高僧频频回首作揖,国王则不断挥手不肯转身,直到西行的马队变成几个黑点,国王仍静立在剪刀般锋利的春风里。

    敬轩清楚,佛法难闻,机缘难得,又有和法师如久违般的亲切,便当即打发商队先行,约好在山北相见,自己和三妹留下听经闻法,并打算陪法师西行一段路程。

    有人说,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最辛福;有人说,能和绕膝的子孙一起欢歌笑语是幸福;有人说,能爬上令人羡慕的官位是幸福。而跋涉求学的僧人却说,有崇高的追求,而且,一直不停步才是幸福。

    尽管这是一般人不能忍受的,被余秋雨极度推崇的‘文化之旅’。

    我们之所以还没被‘物质主意’所压垮,我们还有希望,还在抗争,就是从古到今,有一批像法显、玄奘这样这样的精神追求者。

    他们是忘我的,是不倦的,他们永远在路上,他们是人类史册上永远不灭的北斗。

    在交河与鞠文泰一番难分难舍,不一日,便来到丝路古道的另一个要冲焉耆。

    焉耆王龙突骑支也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这也归功于祖上。这是一片宽容的土地,他们不仅接受了中原‘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和‘仁义礼智信’,而且,西来的佛教文化,也像春风沐浴般浸入




第二十章 引火烧身
    玄奘法师听了微微一笑,从随身褡裢中取出引磬,便随敬轩悠然的来到那人跟前。

    围着尘埃封顶,杂草漫身的那人转了一圈,玄奘面含微笑,举磬在那人的耳根轻轻敲了两下,须臾间,便见那人徐徐睁眼,懵愣瞅了瞅玄奘,面显疑惑道:“你是啥人为何搅扰我的清静”

    玄奘微微一笑道:“我见你在此静坐太久,怕要错过解脱的机缘。”

    那人像是猛的惊愣了一下,态度变得谦恭而又小心道:“不瞒法师说,我入定千年,遍访三界,见其通苦。欲界天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苦。

    天也是乐相坏时,苦相既至,正所谓‘乐极生悲’是也。无天虽无以上诸苦,但还有迁流不息的行苦。就是升到非想非非想处天,寿命八万大劫,最后还须堕落,继续轮回。

    因此,我决意学到彻底了脱之法,方愿往生。听法师之言,想必已得究竟解脱之法”

    玄奘神情慈悲道:“本师释迦牟尼佛已将究竟解脱之法宣说于世,只是还未及在东土广为流传,我此次西行,就为取得大乘佛经,广度有情众生,了脱生死轮回,成就究竟涅槃。”

    那人听说欣喜道:“在下可否随法师同行以求早得佛法,以期解脱。”

    玄奘慈悯一笑道:“你身子太过陈旧,须换个身子方能成就道业。你可由此向东,投生到帝王之家,我西行回来便去找你,将来必有一番作为。”那人欣然揖礼而去。

    那人便是后来有名的窥基大师,唯识宗创始人,亦称三车大师。只因出家时所带一车黄金,一车书籍,一车美女而得名。

    石头所以能砌墙,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人所以痛苦不堪,是没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甚至,就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几两几斤。

    在李世民登基初期,鞠文泰还是对唐朝恭敬派使上贡,还亲自带着华容公主千里迢迢去觐见,惹的长孙皇后与华容公主泪眼相视,喜极而泣。

    鉴于华容公主在高昌两代为后的地位,基于她和丈夫对唐的倾心归附,李世明宣布,赐华容为李姓,封为唐常乐公主。

    一位远嫁西域的女子,居然被前后两个势同水火的朝代封为公主,在中国历史上实属特例。

    民间传说,狗在看东西时,能把大的东西看小,高的东西看低,所以才无所畏惧,比它大的牛马人等都敢咬,所以有了‘狗眼看人低的说法。’

    一向狂妄自负的鞠文泰便染上了这种毛病,他在和华容公主上朝觐见时,虽然得到李世民的厚待和荣耀,但在看到陕甘一带,城邑萧条,农村破败,哪还有当年大隋的繁荣景象,便对百废待兴的唐王朝产生了轻漫之心。

    火一旦有了风的相助,便能忘乎所以的熊熊燃烧,以至于最终将自己也烧成灰烬。

    诸如:审时度势、见风使舵之类的词,也不知是何人所造,在教人以理的同时,也害人不浅。往往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审错了时,看错了风。而导致自己亲手毁灭了自己。

    目光短浅而又生性贪婪的鞠文泰,见新唐尚弱,而西突厥正值青壮气盛,势力已经延伸到了中亚一带,又加上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为向天山以南扩展势力,而对鞠文泰承诺‘一国有难,另国当全力救援’的盟约,就更让他脚下踩上了云彩。

    正在此时,不知深浅,又想背靠大树的焉耆王龙突骑支,打着国家利益为重的幌子,实际为了自身的好处,积极讨好新唐,并提出重新开通被高昌垄断堵塞多年的大碛道(楼兰古道)。自然,得到了李世民的赞同和奖赏。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狗去巴结远方的狮子,却惹恼了身边的狼。

    鞠文泰听说朝廷下令要开通碛道,并且这个鬼主意是由焉耆王所出,顿时勃然大怒。因为,一旦碛道开通,就意味着将高昌这条活跃在商道富海的鱼,晾在了干滩上。

    于是,立刻与西突厥商议,联手攻击焉耆,所得利益平分秋色。当然,西突厥派出了草原勇士,也就是鞠文泰的亲



第二十一章 省亲路上
    随着铁杵般的脚步声,鞠智盛摇晃着肥胖的身子走了进来,见父王冲敬轩怒目而对,花白的胡须被风吹般的抖动,大有气极杀人的感觉。冲父亲躬身一笑,拽着敬轩便出了王宫。

    见敬轩也是气呼呼的样子,智盛无奈一笑道:“父王年老了,变得有些固执,爷爷临终时一再告诫,要与汉人朝廷搞好关系,称臣于汉人,可父王就是不听,他被西突厥人给迷惑了。”

    敬轩轻叹口气道:“汉人历朝历代都在统治经营着西域,他们并不是想要消灭哪个民族,占领哪个地区,而是要保证东西商道的畅通和沿路国家的安宁,甚至嫁女给物都再所不辞,不然,我哪有这么好的干娘。”

    顿了一下,敬轩接着道:“狮子再瘦也是狮子,暂时的瘦弱并不会改变它的雄心,它迟早会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智盛像是心思沉重道:“为今之计,将如之奈何”

    敬轩断然道:“马上出使新唐,与之交好,立即放回焉耆人,以表诚意。”

    智盛踌躇片刻,面显难色道:“恐怕父王不允。”

    敬轩怅然一笑道:“那就等着李世民来收拾吧,那人我了解,他不会容忍别人比他强。”

    智盛忙说:“你和他是兄弟,你去跟他说说比我强百倍,高昌的命运就靠你来挽救了。”

    敬轩轻摇了摇头说:“他心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不然,咋会连亲兄弟都会杀呢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要的是高昌的利益和臣服,而不是我的人情。”智盛默然。

    虽然敬轩这些年,围绕着开通西域商道做了不少事情,但有件事却压在他的心头,始终都没有放下,那就是要陪阿依古丽回趟草原的家。

    且不说阿依古丽这些年默默的陪着母亲,为自己生育了两双儿女,单就她那份默默相守,乖巧听话,而又温柔似水的情感,就让敬轩心疼爱怜。

    听说要去漠北,除阿依古丽默默的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外,最为高兴的要数鹏飞。是呀,自从上次和义父挥泪道别,已有几年的光景,也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如何。

    媚儿和鹏飞这对小冤家,自打那次从西域回来,就在古丽雅的极力撺掇下,在唐庄举行了幸福的婚礼。

    都说地球是留给英雄征服,女人是要让男人征服,这话听起来也别无道理。婚前的媚儿任性霸道,蛮横不讲理,是唯我为中心的那种。

    而婚后的媚儿,却异常的显出了女人的柔美,她不但乖顺听话,而且还整天黏着鹏飞不放,就像个可爱的小狗似的。偶尔耍点小性子,也架不住鹏飞的三句好话,便即刻雨过天晴,烟消云散。

    好长时间不见他两个打架闹腾,大家还觉不习惯。都说,女人的心,一旦穿在了男人的身上,便会自然少了矜持清高的外表,而将女人最为阴柔的一面充分的展现了出来。媚儿就是这样。

    鹏飞很想带着媚儿去见义父,但望着日渐鼓起的肚子,又踌躇犹豫了起来,而古丽雅是坚决反对媚儿出门。

    见相持不下,敬轩‘嘿嘿’一笑说:“要不这样,叔父年岁已高,这回过去就索性接老人家过来一起住。一来,老人们在一起热闹,二来,相互也好有个照应。”这才让大伙都高兴了起来。

    晖儿和思璇在天山学艺,雪儿尚小,只有继昌能随父母一起拜见远在漠北杭爱山下的外祖父。一行五人八匹马,便轻装上路。

    尕五子和秀兰,真是对管理驼店的好手,十几年的功夫,已把个沙漠边缘的驼店打理的井井有条,规模翻了两翻,还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大儿取名天宇,小女儿名叫蔻儿,还是位过路先生给起的名。



第二十二章 情暖草原
    年近古稀的忽必斯长老,意外的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掌上明珠阿依古丽,和外孙继昌,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突然落到了眼前,惊喜欢愉的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年龄。

    只见他迈着微微有些颤抖的步子,欣喜若狂的一把将泪眼娑婆的阿依古丽和继昌一起拥在了怀里,喜泪纵横。

    亲吻抚摸了好一阵,才声音哽咽道:“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心爱的阿依古丽了,真想不到草原的燕子还能再飞回来。”

    说着,又冲含笑默立的敬轩道:“你是草原上的明星,乌护的贵客,我忽必斯家族的恩人,你再次将春天般的阳光送进了草原,我代表全族人感谢你。”说着,竟然像从前那样冲敬轩行礼。

    敬轩慌忙上前躬身道:“父亲大人不必如此,燕子飞得再远,都要回来看望养育自己的家园,既然您将心中的宝贝交给了敬轩,我便要用心来呵护。让草原的花儿盛开,让草原的血脉代代流传。”

    正说着,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胡里强壮的像头牛似的身子已经晃在眼前。他只和妹妹阿依古丽亲热的抱了抱,就欣喜难耐的拽着敬轩的胳膊出了大帐。

    兄弟两个一番亲热后,胡里按耐不住内心喜悦的说:“你知道吗突厥那个草原恶狼已经完蛋了,你那个昆季摩羯也死在了唐人的刀下。

    现在,药罗葛部已经联合我们九姓回纥,配合新唐攻击薛延陀,只要除掉了那群疯狗,清明的草原将是我们回纥人的天下。

    咋样留下来我们一起干吧以你的才干,分个叶护绰绰有余,到时候,我们整个乌护部族都要跟着你沾光。”

    敬轩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想不到摩羯那只狂妄的苍狼,倒是死的早,我还以为草原的天下迟早是他的呢。”

    顿了一下,敬轩又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突厥人败了,那眼下漠北的草原丝路可还畅通”

    胡里丧气的骂了句脏话忿忿道:“就是那个蛮横霸道的薛延陀,他们不但欺压我们回纥部族,还截断商道,肆意抢劫,这才要联合收拾他。”

    见敬轩笑而不语,胡里又‘嘿嘿’讪笑道:“咋样留下一起干吧”

    敬轩淡淡一笑道:“我还有一摊子的事咋能甩开再说,我从来就不愿和官府搅在一起。别说是个叶护,就是给我个可汗我都不稀罕,哪有我自由自在的洒脱舒服。”

    继昌见父亲和舅舅在小树下说话,就欢快的顺着小溪玩耍。突然,一只百灵从脚下‘噗楞’一声飞起,倒惊得继昌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

    小家伙抬头瞅了眼已经升到高处的鸟儿,疑惑的低头瞅了瞅,欣喜的发现脚下不远的芨芨丛里,隐隐露出个黄白色的鸟窝。

    他机警的瞅了眼高高在上,但却焦躁不安鸣叫着的鸟儿,小心猫腰进前,见干草围就的鸟窝,里面铺着一层绒绒的羽毛,在轻软的羽毛上有两只青灰色的鸟蛋。

    继昌痴迷的蹲下身,目光静静的瞅着诱人可爱的鸟蛋,拿在手里的小木棍伸了伸,又心疼不舍,童真的脸上满溢着梦呓般的微笑。

    恍惚间,只见一道阴影挡住了太阳的光线,继昌猛然抬头,只见一位岁数与自己相仿,但却显得强壮结实的男孩,墙



第二十三章 英雄相惜
    只见来人飞身下马,不容分说张开双臂就将两个孩子拥在了怀里,仰天‘哈哈’大笑道:“两个都是好样的!桑吉不愧是阿史那家族的后代,我贺鲁的种。”

    说着,轻抚了下继昌的头,爱惜的笑道:“小家伙有两下子,家是哪里人父亲叫啥名”

    面对这位身材像是直立的黄牛,满脸长着杂草般胡须,脸似焦炭,目如虎瞪的壮汉,继昌的心里还是微微有些紧张。尤其听到那娃叫他阿塔,就心里猛然一动,知道是人家大人来找麻烦。

    见贺鲁面显亲切的样子并无敌意,继昌冲他腼腆一笑,躬身揖礼道:“晚辈李继昌敦煌人氏,家父名叫李敬轩。”

    贺鲁像是猛的惊愣了一下,面显欣喜的上手搂住继昌的肩膀嚷道:“你是天山雪狼的儿子怪不得身手那么好,你父亲现在哪里”

    继昌抬手指了指隐隐可见的父亲道:“在那里,和我舅舅说话哩。”

    贺鲁欣喜的‘嘿嘿’一笑,一把抱起继昌放在马背,又抱起桑吉坐在后面,跃身上马,便朝着树下隐隐的人影走去。

    敬轩正准备和胡里往回走,蓦然回首只见继昌坐在马上,和一大一小两个突厥人缓缓来到了面前。

    未等马停下,继昌便纵身下,三跳两蹿来到敬轩面前,扭头指了指来人道:“那个叔叔找你。”说着便将身子倚在了父亲的身上。

    贺鲁老远下马,兴冲冲的上前几步,右手搭左胸,躬身行礼道:“西突厥阿史那贺鲁,见过天山雪狼李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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