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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天堂的纽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心空罪亦亡

    绮丽的朝霞,刚刚染红半边天空,就见草原深处,迤逦着一条宛若巨蟒般曲美的驼队。

    声声清脆的驼铃,像滴水般敲打着草原人的好奇心,如春菇似成片的毡房,便像猫鼬出洞般蠕动了起来。

    草原女人是格外的勤奋,好像与生俱来,她们就不知睡懒觉是一种享受。

    缓慢而至的驼队,渐渐被花花绿绿的衣裙所围绕,驼队停留了一会,便开始卸驮卖货。

    随着太阳热情的光芒,男人们的身影,也渐渐多了起来。

    对于远离城镇的草原人来说,商队的到来,就意味着给部落带来了外面的世界,草原民族的热情好客,总会让商贩们既得到了利益,又能让幸运的人们体味到特殊的爱情。

    由于商队的货物对




第二百一十一章 巧设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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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抱马鞍,惶惶如疯蚁般的突厥人,正自翘首期待着马匹的到来,就见商队方向突然杀声震天,人影涌动,两个商队的人即可汇集一起,潮水般朝突厥人杀来。

    没了马骑的突厥人,就像瘸腿的狮子般,只能面露凶相,而全无往日的威风。

    几百个灵巧窜跃的身影,像蝶舞虎跃般穿梭在行动笨拙的突厥人群,霎时间,弯刀纷纷落地,哀嚎声此起披伏,绿色的草地已然泼洒下点点血迹。

    此时,就听有人用突厥语大声喊道:“放下弯刀,蹲在地上,保你们不死!”

    连续的喊声像是发挥了作用,只见惶恐涌动的人群,开始渐渐矮了下去。

    有几个不怕死的跳出反抗,结果,不是身首异处,就是断臂伤腿,成为废人。

    部落渐渐静了下来,就连孩子和女人的哭声都难以听见。

    远处的马嘶和牛吽声,显得格外清亮,嗜酒的太阳,早已裹进被子呼呼睡去。

    黄昏的颜色,正悄然弥漫了大地,坡后的喊杀和隆隆的马蹄声,也渐渐稀落了下来。

    李晖刚刚安抚了一番惊魂未定的突厥人,就见王平笑呵呵走来嚷道:“乖乖!这仗打得真痛快!一锅端了近千人!”

    李晖‘嘿嘿’笑道:“驮箱里的弟兄都给憋坏了吧”

    王平倪眼瞅着李晖,笑道:“也就你能想出这馊主意,憋倒也没啥,让骆驼给摇的,弟兄们中午吃的羊肉全吐了。”说着,自己先笑弯了腰。

    2

    哈巴斯匆忙带领不足千人的马军迎战,结果,刚刚冲下坡,就被如狼似虎的贺鲁人马围在了中央。

    本就力量悬殊的哈巴斯人马,又被后来的契苾何力领军撕为两段。

    兵器的碰撞声,渐渐弱了下来。不知是勇士们的鲜血,还是夕阳的热情,原本绿油的草地,渐渐披上淡淡的红色。

    遥遥望去,错落有致的部落毡房,周围连一丝炊烟的痕迹都没有,更不见平日里花花绿绿的人影。

    大地,全是夕阳的颜色。

    草原人祖祖辈辈,已经习惯了部族间的争斗和打打杀杀,对此已经变得麻木。反正到最后,谁的势力大就跟着谁。

    于是,见到从前的盟友贺鲁,身边是军容整齐的大唐人马,知道他已是朝廷的人。于是,便纷纷扔刀投降,表示愿意跟着贺鲁。

    而素日与贺鲁有怨的哈巴斯,却在盲目挣扎中,被乱刀砍死。

    见已被李晖说服转化的几百突厥勇士,列队欢迎自己的到来,贺鲁欣喜难耐,上前搂住李晖的肩膀‘哈哈’大笑,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草原女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固定男人的日子,前面的男人战死,紧跟着便有新的男人成为自己的主人。

    淡淡的血腥味,和转眼间失去孩子父亲的女人们,依然像往常一样烧茶煮肉,反正心里清楚,夜晚的毡房里,不会缺少男人。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遇到像个人的男人。

    见贺鲁灌下几碗马奶酒,便显得更加忘乎所以,契苾何力鄙视的瞅了他一眼,声音淡淡道:“这次军功是李晖的,牲畜和族人归你,每家一匹战马,其余全部上缴朝廷。”

    贺鲁满脸的欢笑像是微微的僵了一下,冲契苾何力赖赖笑道:“这马......”

    不等贺鲁把话说完,契苾何力便略显不耐的摆手道:“你就知足吧!按理,所有缴获和俘虏,都要由朝廷统一处置。”

    顿了一下,又沉声道:“这片草原你熟悉,下步将如何打算”

    贺鲁不加思索嚷道:“这还用说一鼓作气向西推进,把原先乙毗咄陆可汗的地盘统统夺回来!”

    契苾何力鼻子冷哼了一声,长满杂草般胡须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将淡蓝的双眼,又慢慢转向默默不语的李晖。

    贺鲁只想着为自己打算,契苾何力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不满。于是,李晖朝贺鲁的肩膀轻轻推了一把,戏谑道:“你已经捞了不少,接着,我就想让契大哥立个头功。”

    见贺鲁目光愣愣瞅着自己,李晖冲他诡秘笑道:“赶快回帐睡觉,不然,女人都被你的手下抢光了。明天一早还得西进,真是困死了。”说着,便哈欠连连的显出一脸困相。

    契苾何力知道李晖又要搞啥鬼名堂,也显出乏乏的样子道:“明早再说。”说着,便和衣躺在了地毯上。

    3

    火红的太阳,刚刚染遍大地,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排成巨大的扇形,像水漫荒地般缓缓朝西蔓延。

    人口集中的族群,早已望风而逃,空旷的草原,只有少数家中没有青壮男人和年轻女人的毡房,依然像个孤零零的土包似的,静立在那里。

    稀落的畜群和年迈的放牧人,对于水流般挺进的大军,都表现出同样的木然,就像看到转场的部族一样。

    还是贺鲁的人马打头阵,凶悍如苍狼般的突厥勇士,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情景。擦肩而过,也只是贪婪的瞅上畜群几眼,对于目光呆滞的老人却丝毫也不感兴趣。

    大军一直推进到铁门关附近,才遇到了军队的抵抗。只见遥遥的坡顶,战马林立,狼旗招展,像堵城墙似的挡住了去路。

    贺鲁勒马回转,请示契苾何力,是进是退看样子,狡猾的贺鲁,也不愿贸然挺进,死伤族人。

    &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绝壁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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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杜尔亲率大军沿天山以南西进,当然,第一个障碍便是在短期内频繁易主的焉耆城。

    而要想由东面攻入,隘口天险和洋洋博湖,以及美丽而又充满危险的孔雀河,便是必克的难关。

    好在有郭孝恪打先锋,上次巧夺关隘,诈取城池的把戏,他早已烂熟。

    所以,建议阿史那杜尔放弃天险关隘,挥军跨越孔雀河,直捣焉耆城。

    听了郭孝恪对两次夺取焉耆城的经过,以及探子汇报关隘的防守情况,这位久经沙场的草原英雄,面对神就天成的险关也是一筹莫展,只好听取郭孝恪的建议,挥军过河。

    秋高气爽,依河蔓生的芦苇,头顶成熟的花絮,随风摇曳,远远望去,宛若一道曲美的绿色长城,阻挡着滚滚铁流向西漫进。

    阿史那杜尔,勒马远眺,似有一丝不安悄然掠过心头。见郭孝恪略显兴奋,指了指不远的前方说:“能过人马的地方就在前面。”杜尔的脸上,才勉强露出淡淡的微笑。

    然而,刚刚翻上一道平缓的沙梁,抿在郭孝恪嘴角的得意微笑,便顿时变成了僵硬的惊愕。

    原来,机警的郭孝恪,隐隐看到他确认的地点,有人影在晃动,而且,河的对面,像是多了点什么。

    见郭孝恪脸色有变,杜尔即刻命令大军原地驻扎,尔后,亲自带人和郭孝恪一起前往看个究竟。

    二人并马,刚刚越过沙丘接近河道,就听‘嗖’的一声,从芦苇后突然飞出一箭,直奔杜尔脑门。

    郭孝恪惊呼一声‘仓啷’拔剑格挡,就见另只箭已带着呼啸直逼胸前。慌忙挥剑拨开,回看杜尔,却见他手握飞箭,从容立马后退。便也慌忙勒马向后。

    在草原长大的杜尔,和久经沙场的郭孝恪都非常明白,遇到飞箭袭击,最忌讳的是扭头便跑,若是那样,往往在你勒马掉头之际,可能另只飞箭,已然射穿了你的脖颈。

    根据飞箭的力度,杜尔便知安全的距离。他勒马跃上一道低矮的土丘,站立马鞍翘首观望。静立良久,便默默勒马返回。

    原来,吃两堑才长一智的突厥人,得知两次焉耆城失手,都是被视为天然屏障的孔雀河捣的鬼。

    于是,便用大唐人曾经用过的芦苇捆和石料,彻底堵死分流河道,又在两处关键部位,学着汉人的方法,将芦苇扎成捆,磊成墙,后面都是弓箭手。

    只要兵马挨近河道,便箭如飞蝗,让你寸步难行,更别说是割苇填河,堵水分流了。

    见杜尔闷闷不语,郭孝恪小心道:“关隘强攻我试过,根本行不通,就是兵将披甲顶藤侥幸趟过河,陡峭的石壁也无法上人,最终还是被崖上落下的飞箭或是石块击中死伤。”

    杜尔怅然的环眼四顾,而后定目南方道:“那片绿色是啥地方”

    郭孝恪不假思索道:“那就是有名的博斯腾湖,孔雀河水就是从那里流出。

    杜尔轻磕马肚,边朝南奔驰,边嘴里嚷道:“去那里看看!”

    碧波荡漾的博斯腾湖,向南一望无际,湖心的孤岛,像个醉酒的老人,垂头蜷坐在那里。

    茂密而又挺拔的芦苇,形成一道密集的软墙,将碧蓝的湖水紧紧搂在怀里。远远望去,宛若一个巨型的水盆静在那里。

    杜尔欣赏感叹之余,回头遥望,隔绝两地的孔雀河,已瘦成个曲美的细带。

    见杜尔只是盯着水波微响的湖面发愣,郭孝恪也不敢吱声,心想:这位曾经威震草原的猛将,怕是也被眼前的处境给难住了。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满肚鬼点子的李晖,要是那小子在场,或许有辙。

    杜尔静观良久,猛然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干!”

    于是,往日宁静的博斯腾湖边,突然间多了几百割捆芦苇的人,成群的黄鸭,惊慌失措的朝南飞去,已顾不了小鸭在家中“咕咕”哀鸣。

    原来,杜尔想在这里将芦苇成捆,绑扎成可以抵挡飞箭的战车,推向河里,堵住水源,填平河道,飞马过人,扫除障碍。

    郭孝恪也觉这法子可行,于是,趁太阳西斜之际,几百人便有条不紊的忙活了起来。

    月亮斜斜爬上树梢,就见上游河岔和曾经填河过人的地段,几乎同时出现了大批黑乎乎的大家伙。

    霎时间,箭如飞蝗,喊声震天,流星般的火槌,铺天盖地而来,顿时将河两岸照的通明,填沟堵水的人影无处遁形,死伤惨重。

    一拨失败,杜尔仍不死心,让人手持盾牌,继续前行。几番努力,眼见河水减弱,河道见平,却从苇墙后,突然冲出大批手持钐镰(用于割草的长柄镰刀)的突厥人。

    顷刻间,便将芦苇捆不是挑断捆绳被水冲走,就是钩捞上岸。等对方的弓箭射来,又匆匆躲进苇墙。

    如此拉锯般折腾了半宿,竟连一个人也没能强行过河,倒白白打上了几十条人命。杜尔只好作罢,另作他图。

    突袭过河未成,倒引来不少突厥援军。黎明的薄辉,勉强染白大地,就见对岸的芦苇墙上人密如林,弓箭成排。

    几百上千的突厥人手持弓箭,弃马而立,虎视对岸。看那架势,只要有人冲近,瞬间就会变成刺猬。杜尔立马观望良久,像是一筹莫展。

    见杜尔没了动静,郭孝恪凑前道:“我们何不利用芦苇挡箭趟河,再用弓箭封住崖顶,将芦苇堆积成梯,便能攻入隘口。”

    无计可施的杜尔,顿时脸上有了暖色,立即安排人继续在这里佯攻,同时,亲率精锐前去攻打隘口。

    攻城经验丰富的郭孝恪,让人将芦苇扎成门板似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险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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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突厥人嚷嚷来军是汉人,又见对岸的人都惊慌失措,像被狼追赶的羊群般朝马匹跑去,负责填沟过河的大唐人马,即可变假成真,填沟过河,占领了苇墙。

    远远望去,一片黄尘笼罩下,似有千军万马滚滚而来。

    突厥人像是已经顾不了过河的步兵,在他们认为,只要跨上战马,在地上像猴子般蹦跶的汉人,就威胁不了自己。于是,提刀立马,严阵以待,静观着来人的变化。

    北来的兵马已清晰可见,军中一面旗帜随风招展,斗大的‘郭’子历历在目。

    过河的军士顿时群情激奋,欢呼雀跃,立刻收集所有能战的兵器,防止突厥人后退逃跑。

    在几百米外,北来人马分成三队,呈扇子形包抄过来,人数足有突厥人的两倍。

    眼下,突厥人是后退无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于是,只听一声呼哨,彪悍凶猛的突厥人便纵马挥刀迎了上去。

    大唐人马迅速合拢将突厥人围在了中央,看样子,是想全部歼灭。

    突厥人仗着骑术好,弯刀重,左突右冲,试图冲破包围逃之夭夭。然而,大队却越围越紧,状如铁同一般。

    双方虽各有伤亡,但突厥人依然挥刀猛砍,毫不怯阵。此时,就有人用突厥语高呼:“下马投降!保你不死!”

    然而,别看贺鲁西进时,只要占了优势,便有大批突厥人丢刀投降,而且,转身便可成为贺鲁的人,但这回却不同。

    在他们看来,向贺鲁投降,只是从这个部落转到另个部落而已,无非是两个狼群间的争斗,同样的奶茶羊肉管够,同样的分给牲畜女人。

    然而,这次却是狼和狮子的对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退路可言。

    郭孝恪见突厥人宁死不降,时有兵将伤亡,便想将突厥人围定,然后乱箭射死。

    但突厥人像是在拼命,各个勇猛难挡,往往将阵型冲突得七扭八歪,多和大唐将士交融在一起,弓箭手根本无法下手。

    又围战一会,只见黑脸粗壮的突厥人边奋力挥刀,边‘叽里呱啦’的叫嚷了一番,就见四散的突厥人渐渐拢在一起,有黑脸领头,形成一字长蛇阵,集中朝北突围。

    郭孝恪急忙命人增援,但还是慢了一步,几十个突厥人拼死杀开条血路,飞马朝北疾驰,而大唐兵将却越追越远。最后,只剩一缕淡淡的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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